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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何天香远去的背影,史诗箱不由笑道:“他来了,可真舒服了你!”
“所以我才感谢小姐,以后会更加用心地服侍小姐呀!”芍药笑道。
“哼!”史诗箱却冷笑,却也不知是笑芍药,还是何天香。
水塘离云舒楼较远,何天香不过挑得两三趟额头上已是见汗,却见芍药拿了一条汗巾迎上来笑道:“你若累了,不妨先歇一会儿!”说着将汗巾递了过来。
何天香一看,那竟是一条绣着牡丹的大红汉中,不由忙道:“不用不用!这是你们用的,我用只怕糟蹋了!”
芍药却笑道:“不碍事的。我待会儿洗净不就得了?再说,这可是小姐的意思!”
“小姐?”何天香不由吃了一惊,抬头向楼上看去。史诗箱见他向楼上看。却沉着脸关了窗子。
“其实,你别看小姐爱冷着脸,那是做给别人看的!其实她人心好着呢!”芍药笑道“咱们史家的下人谁有个什么事儿的,她都愿意帮忙,所以大家也都愿意听她的话,都私下里叫她冷面菩萨!”
“冷面菩萨?这个名字起的好!”何天香不由笑道,接过汉中来擦了汗又递给芍药,却见她头上的白布虽早已拆除,两条腿却依旧一瘸一拐地向楼上走去,不由有些内疚,便问道:“姑娘的脚是绊伤的吧?”
芍药不由回头,奇道:“你怎么知道?都四五天了,脚脖子肿的厉害,却总不见好!”
何天香心中暗道:“我若再不知道,那可就真没人知道了!”口中却道:“那肯定是扭了!你用川弓,玄胡,木香,青皮,乌药,桃仁,远志,蓬术,赤勺各一钱,归尾三钱,三楞线半钱,水两碗煎成半碗,用陈酒冲服。我保证你不用两天,必能完好如初!”
“真有这么灵验?”芍药不由看着何天香笑道。
“你若再好不了,就拿我的脚是问!”何天香笑道。
晚上,何天香看看天色又已尽黑,便带上门,又悄悄地出来寻找拭天谱的踪。刚走到一个僻静之处,何天香突听到一阵低低的说话声。何天香扭头一看,却是一处茂密的花丛之中蹲着两个人影。夜色这么黑,不细看还真看不出。
“这么晚了,他们还在这里说什么?”何天香不由悄悄地躲在一棵树后,就听一个男人的声音悲痛地道:“小云,我们走吧,我再不能让你受苦了!”
就听一个女子的声音哭道:“长舟,我又何尝不想跟你走?可是,府门深深,咱们又怎么走得出去?更何况,咱们即便走的出去,又怎能逃脱史老贼的魔掌?”
何天香不由一楞:“怎么?这男的竟是芍药的哥哥?”
就听他恨恨地道:“史老贼坏事做绝,杀了你父母又把你抢了进来。我齐长舟若不杀他,今生今世,誓不为人!”
那小云连忙捂住齐长舟的嘴,四周看了一下,这才道:“长舟,你说话小声点儿,这毕竟是在他的府中,若被他的人听到了,咱们便死无葬身之地了!”
齐长舟却道:“没事,这里一般没人的,我还是先想办法怎样把你送出去再说!”
小云却摇头道:“不可能的!史不云本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他已经纠缠我两年多了,只怕他也快没耐性了。我这一走,只会给你们兄妹带来杀身之祸…………”
一句话未说完,小云突然看见树后何天香露出的一个衣角,不由花容失色,惊叫道:“树后是谁?”
齐长舟也面色大变,突然从衣内摸出一把尖刀便朝树后扎来。
何天香见他来势凶猛,不敢大意,左手闪电般扣住他的手腕脉门,右手已捏在他的咽喉上,沉声道:“你想干什么?”
齐长舟骤然被制,那小云忍不住掩口一声惊呼。
齐长舟却道:“咱们的事既被你看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杀了我吧!”
何天香心念一动却冷笑道:“史老爷平时待你们不薄,你们为什么这样骂他?”
“哈哈!”齐长舟突然冷笑道:“他坏事做绝!我不但要骂他,还真想杀了他!只可惜我势单力薄,不能杀他,真是可恨!”
“他怎的坏事做绝?”何天香冷笑道:“你倒是说来听听!”
“这还用说吗?这个慈面兽心的东西!”齐长舟骂道:“他不但杀了小云的父母,强抢小云做他的第四房姬妾,还修那座摘星楼,害死了多少无辜的人……”齐长舟不由越说越恨,声音也越来越高。
何天香连忙放开他道:“嘘——齐兄,小声点儿,在下踹斯礼,不是史不云的人!”
“什么?你是踹兄?”齐长舟不由吃了一惊,声音马上小了下来:“我听芍药说起过你,你怎会到这里来?”
“你先不要问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你们的事儿,芍药姑娘知道吗?”何天香道。
齐长舟一塄,摇了摇头。
“那你们不是害她吗?”何天香不由气道。
“我觉得让她知道多了反而不好!”齐长舟喏喏道。
“胡闹!”何天香不由气道:“反正你们在时机不成熟时,千万不要随便乱来。即便是要乱来,也要先给芍药姑娘一个信儿,知道吗?”
“是是!”齐长舟忙应道。
“那这摘星楼又是怎么一回事?”何天香不由问道。
“史不云表面上假仁假义,两袖清风,实际上是个坏事做绝的伪君子!他做吏部侍郎以来,暗地里敛财无数,来金陵前就买下这幢房子,又派人从凤阳雇了二百民工耗时两年修建了宅子中间那座摘星楼。这楼虽名摘星,实际上却是一个大地下暗室,进出口也都开在假山里。他把所有敛得的财物和一些见不得人的东西都存在里面,十分隐秘,不要说外人,就是他亲生的儿女都不知道。但当那二百名民工渡江回家时,却一起淹死在大江里,这不是史不云搞的鬼又是谁?”
何天香略一沉吟不由道:“这事既如此隐秘,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齐长舟却苦笑一声道:“我和芍药七年前就被卖到史家来做下人,对史家来说也算是老家人了。我跟公子一起长大,芍药跟小姐一起长大,夫人看我们就如同己出一样。但四年前的一个晚上,我到夫人房里去替芍药拿一些治头疼的药,就听史不云和夫人在里面吵这些话。当时夫人很气愤,劝史不云不要再作孽,可史不云不但不听,反而就在那夜把夫人来给杀了。我当时吓得连一声儿都不敢出。后来,史不云又串通吴知府杀了小云的父母把她抢进府,我就更恨他了。然而他势力太大,我斗他不过,所以才一直忍气吞声到今天。”
何天香不由点点头却问道:“你虽说的句句悲切,可我又怎知是否是实情呢?”
“摘星楼一开……”小云不由道却被齐长舟打断:“你以为上摘星楼那么容易?那里面机关重重,不懂得人进去以后,有死无生。就连史不云每次都是索图而进生恐走错一步,又何况是旁人?”
“怎么?这摘星楼竟有如此厉害?”何天香不由问道。
“正是因为如此,这么大的一处宅院,史不云竟连一个护院也不曾请的,凭的不过就是这座摘星楼罢了!”齐长舟道。
何天香点点头暗道:“怨不得前些天我入史家几入无人之境,原来如此。”却看看天色已晚,便道:“咱们今天就谈到这里吧,你们也该回去了!”
齐长舟一抱拳朝何天香道:“好!踹兄,今晚的事还请你代为隐瞒一二!”
何天香笑道:“我今天健忘的很,你们说些什么,我好象没听到!”
齐长舟一笑,挽起小云就往外走。
何天香见两人头也不回地便往外走,不由有些奇怪,忍不住问道:“齐兄,你就这么相信我?”
齐长舟回过头,莫名其妙地道:“我本不敢相信你,但你却是四年来第一个史姑娘肯答应进云舒楼做事的男人!”说着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没想到史姑娘在下人眼中的地位竟高至如此!”何天香不由叹了一口气却直接抽身扑向宅院中央的那座假山群。
只见整座假山建在池塘中央,和绿水碧荷映在一处,犹有泉水从中流出,是那样的和谐,自然,若非齐长舟点明,有谁会想到此中会暗藏机关呢?
“摘星楼?”何天香暗道:“第一次听说有将楼建在地底下的,我遍寻不见的拭天谱总不成就在这里面?”想到这里,何天香度了度地势,突然飘身而起似鹰般向那假山上落去。
落脚之处突觉有些松软,何天香不由暗叫了一声:“不妙!”身形突然又奇快的冲天而起。
嗤嗤!四枝暗箭毒蛇般向空中的何天香射来。何天香在空中轻舒猿臂,已将四枝暗箭握在手里,正待向池塘边的石头上落去,却突觉手中有一些轻微的震动,何天香不由大吃一惊:“子母连环箭!”手上立即一用力,喀嚓一声将四枝暗箭一齐捏断,身上早已吓出了一身冷汗,暗暗道:“子母连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