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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香也不由惨然,伸手拭去腮边的泪水,走到婷儿身边轻轻拍拍她的背,轻声道:“放心吧,何公子不会有事的。”
“我……我知道他没事的,他要是……要是真的有了事,我也就不活了!”婷儿一边用手擦泪一边抽泣道,胸口剧烈地起伏着,热泪却依旧似那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滚滚而下。
突然,房门被人一把推开,赫天南和金碧良、钟晓年一拥而入叫道:“薛楼主,何公子和田大人有消息了!”
“他们怎么样了?”四个女人立即一下子拢了过来。
钟晓年道:“方才张志来报,何公子和田大人确是落在了天冥老怪手里,却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惹恼了老怪物,做了个大铁笼装何公子,做了个小铁笼装田大人,不过一时还无性命之忧。”
田尺儿不由叫道:“干什么?!做个大铁笼装何大哥,做个小铁笼装我爹?天冥老怪的脑袋出了什么毛病?”
薛沉香忙着:“尺儿,你先别吵,听钟兄说完!”
钟晓年这才接着道:“不过李汉成和何天弃他们也和天冥老怪凑到了一起。”
“他们去做什么?”慧香不由问道。
“何天弃和李汉成要求立即杀了田大人和何公子,可天冥老怪说什么也不干,双方闹得很僵,不过还是凑在一起;李汉成请他们住进李家老宅,可天冥老怪却坚决要南下回天冥宫。”
“这是怎么回事,天冥老怪倒帮起咱们来了?”田尺儿不由奇道。
薛沉香却冷冷道:“他也没安什么好心,只不过想逼何公子听他的接收天冥宫对抗何天弃而已,倘何公子至死不答应,他还是会杀死他们的。”
婷儿听了不由急叫道:“那这么说,他们还是随时都会死?!”
赫天南不由点点头。
婷儿一听,立即直奔墙上挂的长剑,一把拿在手里就往外冲。
薛沉香一把拉住她问道:“婷儿,你做什么?”
“救何大哥,总不成让他在铁笼里过一辈子吧?!”婷儿急得又要哭。
“你疯了?!”薛沉香一把夺下婷儿的长剑叫道:“那儿高手如云,别说是你,就是现在咱们一起去也不成事。既然何公子和田大人暂时没事,等大家回来后一齐商量一下好不好!”
夜晚,红烛高照,福泰来客栈,薛沉香、婷儿、尺儿、慧香、赫天南、金碧良、钟晓年、江城月、李梦莲、六怪、云七在房间里坐了一圈。
薛沉香看看人基本到齐了,这才站起来朗声道:“今天发生的事,大家都已知道,现在栖霞门的‘栖霞仙子’李老前辈已去黄山赴‘五竹师太’的论道之约迄今来回,别的地方的高手短期内又无法赶到,看来救何公子和田大人的事,就得全靠咱们自已了。预计天冥宫方面的重要人物有齐过佛、天冥老怪、赫泉、何天弃、李汉成、陈长清、十六殿殿主共计二十二人,还有他们手下的高手及新收伏的紫昆帮小刀门总共不下百人;咱们的人手却全在这里了,另外我约了几名在此地附近的高手,却还是明显的敌众我寡,大家有什么高见就请说吧!”
江城月与李梦莲对望一眼相互一点头道:“既然这样,我先说两句,天冥宫下那百来人,咱们栖霞门抽调部分人手再加上你们天星楼、慕容山庄在此地分舵的人手应该能对付得了。赫泉缺了一臂,也不再可怕,李汉成不足惧,陈长清也不难对付,何天弃和十六殿殿主咱们咬咬牙也能扛下来,可关健的是齐过佛的‘炼狱七劫杀’和天冥老怪的‘天冥三绝神掌’,谁能接下来?”
众人不由都低了头。
钟晓年突然道:“当年‘海心逸士’死在‘彩虹匕’下,咱们是不是要找‘彩虹匕’的传人?”
薛沉香却摇摇头:“当年沉西楼自己都承认不如‘海心逸士’,‘海心逸士’死在‘彩虹匕’下只能算是奇迹,更何况咱们现在哪里去找‘彩虹匕’的传人?”
酸书生突然叹道:“这要是武林十老或是天星楼薛老楼主在,那就好了。”
“龟儿子!他们若是在,还用得着咱们坐在这几伤脑筋?!”却是怒道瞪着眼吼道。
“好了好了,两位前辈请不要吵了。我看这样吧,到时候我尽力缠住齐过佛,江少门主缠住天冥老怪,大家全力救人如何?”薛沉香沉吟道。
“可咱们不是去一沾即走,咱们还要砸铁笼救人,这需要足够的时间!”李梦莲道。
“大家放心,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给大家争取足够的时间!”薛沉香坚定地道。
“我们也去!”婷儿和田尺儿叫道。
“你们去做什么?”薛沉香不由奇道。
“咱们虽然帮不上大忙,可一人一把大斧砸铁笼总该行吧?婷儿不由道。
“胡闹!”薛沉香不由大怒,喝道:“你们当那是玩杂耍呢?到时谁还顾得上你们?!”
婷儿和尺儿不由对望一眼,懊丧地坐了下来。
金碧良却突然道:“薛楼主若是为了搭救何天香跟田大人而把自己搭进去,还不如不去!”
怒道不由吼道:“放屁!你若怕了,大可不去!”
薛沉香却朝怒道一摆手,止住他的话,双目紧紧盯住金碧良道:“金兄既出此言,必有良计!”
金碧良却呷了一口茶,看了怒道一眼,缓缓道:“这是实力的对比问题,我又有什么良计?只是本帮总坛遭毁,家父已率同门下八大高手昼夜兼程急追天冥老怪,现在大概也快到了浙江境内了吧!”
薛沉香不由面上一喜:“真的?”
金碧良点点头:“我可以试着说服家父帮你们一次,毕竟,我的命是你们救的。”
“开门揖盗之举,我看不好吧?”赫天南不由小心翼翼地道。
薛沉香却深吸了一口气扬声问众人道:“可是,现在咱们还有什么别的选择吗?”
众人不由低了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谁也不出声反对,看来这次的行动也只有以金碧良作为中间人利用天冥宫与天残帮的矛盾才能有那么一点儿的希望了。
“他们什么时候能到达这里?”薛沉香转头问金碧良。
“最迟后天早上!”
“好!后天中午,劫笼救人!”薛沉香大声道:“大家有没有信心!”
“有!!!”声震屋瓦。
“龟儿子!只要大伙儿都有这股劲儿,后天就算金万里那批王八蛋们不来,老子也照样要去!”怒道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耳朵也要给人震飞了,忍不住低声道。
小桥流水今尚在,血泪红唇暗故园。
故园小筑,一个面目黝黑的年轻人正在看两封要求同时同地却是不同内容的拜贴。
突然,年轻人站起、伸手、床下是一只破旧的箱子,打开、是一把锃光瓦亮的长剑,无鞘!
剑已别在腰上,他开门。
“秋远,求求你,不要去!”门开处,是一个形容憔悴,满面是泪的弱女子,双手紧紧把着门口。
年轻人紧闭着嘴唇,挤出门外。
“你知不知道,这一去,你就再也回不来了?”弱女子哭叫道,手上有血渗出。
年轻人不回头,依旧往前走,脚步声沙——沙。
“难道为了我,你就不能不去吗?!”弱女子弯着腰,双手招着胸口看着他笔挺的背影哀求道。
年轻人的身子猛一震,但脚步依旧迈了出去,沙——沙。
“好!以后你就永远永远不要再来找我——!”弱女子绝望地喊着,瘫倒在地上。
年轻人的脚步依旧,沙——沙。
背后有火光亮起,是故园;背后有女人凄烈的狂笑声响起,是故园;但年轻人依旧不回头,腰板挺得笔直,沙——沙。
日已暮,残阳如血……
夜里,野外,篝火熊熊,铁笼边,天冥老怪等人都已睡熟了,一条黑影蒙着面悄悄地向正在重伤熟睡着的何天香与田大人摸来,手中的尖刀在篝火中闪烁着夺目的寒光,已经近了,黑影缓缓地举起了刀,双目中流露出诡毒的笑容,猛地一刀扎了下去,突然,黑暗中一条黑影闪出,一把就牢牢地抓住了他的手腕。
“你……”举刀的黑影不由惊呼道,眼光中露出骇然的色彩“别出声,跟我来!”第二个黑影牢牢地握着他的手腕压着嗓子道,两条黑影又悄悄地消失在了黑暗之中。何天香却突然睁开了眼,盯着两人消失的地方,发出一声不屑的冷笑,远处,三爷和天冥老怪的眼睛也在黑暗中闪烁着讽刺的寒光,夜更深了……
第三天的中午艳阳高照道上行来一长串的人马,中间是两只铁笼,一大一小。
何天弃在天冥老怪身后急道:“师父,养虎为患,留之不得呀!”
“这是老夫的事!”天冥老怪连看也不看何天弃一眼。
“可是上面三令五申……”
“那是你的上面,不是老夫的上面!你以后少拿他们来压老夫,老夫不吃这一套!”天冥老怪今天火气特旺。
天冥老怪的左面是“三爷”和赫泉。
“他真有那么厉害?”赫泉吃惊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