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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剑在旁边插话道:“但事情也总不能老这样,再叫老夫在这里坐上三个时辰的冷板凳?咱们柳儿对兰娟姑娘可是一往情深哪!”
慕容长明连忙道:“哪能呢,哪能呢?上次是小女不知礼教,老夫现在已派人去叫那丫头去了。”
金万能也突然道:“慕容兄,你再像上次那样让老夫吃上十三盏茶,那也无妨,可是你也得听听咱们碧良的话呀!”说到这里,他突然回头叫道:“碧良。”
“侄儿在!”身后正在摇折扇的金碧良立即收扇上前一步。
“还不向老庄主说说你的苦衷,省得天天在我耳边吵得心烦!”
“是!”金碧良向金弓能一抢拳,又走到慕容长明面前一楫,慕容长明倒没什么,身后的慕容忠心中却骂开了:“这小子一看就不知道是什么好东西,只他身上搽的粉也够三个大姑娘用的了。”还未骂完,金碧良已说话了:“慕容世伯,晚辈自那次一见到小姐,就茶不思饭不想,晚辈若能……。”
慕容长明眉头一鼓心道:“你这小子什么东西!一夜之间连杀十三家,可恶至极,碍你爹面,我未杀你,已算不错,要我把女儿嫁你,那不是往火坑里推她吗?没门儿!”
他心里这么想,嘴上却缓缓道:“金贤侄言重了,小女哪有你说得那么好,你看现在让我宠的!我想她也快来了,她应该有个说法。我知道金世侄武功文采都很不错,娟儿应该会对你另眼相看的。”
金碧良武功确实不错,可文采可就花花绿绿了,此时竟没听出老庄主是在讥讽自己,倒还认真的认为自己不错,不由踱到边上去,又摇起了折扇,若非在这大厅上,说不得早哼起几句风月小调了。
万雷兰虽是女流,但脾气却火暴得很,见此情景不由站起来冲慕容长明一抢拳大声道:“老哥哥,这婚姻之事向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又哪能由得一个小丫头胡来?倘再依慕容姑娘的意思,我岂不是又要在这里坐上一个通宵?”她以前也来提过亲,不过那次慕容长明坐关,由慕容兰娟接待。
那是三年一度的五帮六家聚会,慕容兰娟首次露面,但仅这一面便将这几个公子哥儿的魂魄给勾走了,薛沉香的主意他们是直接不敢打,但慕容兰娟身上他们毕竟还有那么一点儿想头,所以,一窝蜂地闹着父母前来提亲,可惜结果差不多一样。
东方青连大门都没进:“庄主,小姐都出去了。”
南宫剑坐了三个时辰的冷板凳。
金万能吃了十三盏青茶,差点儿把肚皮给涨破了,最后只好一走了之。
万雷兰则更好,一直在庄里等了一个通宵,也就仅见了兰娟一面,却给气了个七窍生烟。是以她有此一问,接着又道:“即如此也罢了,但我们宽儿这几年可是消瘦了不少呀!我可真担心他的身体呀!”
她嘴上虽说百里宽消瘦,可实际上谁看不出来百里宽是真的宽了,何止没瘦,这三年没胖上个二十斤也得有三十斤。
慕容长明尚未答话,东方青已接茬儿道:“万夫人说得没错,儿女的婚事还不是咱们做父母的一句话吗?灯儿,还不快给你世伯送上去?”
东方灯一点头,上前两步,将手里的红木匣子往慕容长明面前的桌上一放,一揭盖,慕容长明身边的慕容忠就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双目一阵放光。
匣子中只有两张纸片,但却绝不是普通的纸片,而是当今世上最大的银号“咸丰银号”的银票,每张一千万两的银票。
两千万两白银!
一个教书先生一月的供奉也不过二两白银,两千万两!该有多少?慕容忠虽为慕容世家的总管却也没有一次见过这么多钱,也无怪他要讶怪的了。
但当后两件礼物送上来时慕容忠差点昏了过去。
南宫柳送上来的是一枝“万年玉如意。”
百里宽送上的则是一张“汗血宝帐”大不盈一握,展之近丈,重不过几两,刀剑难伤;入之冬暖夏凉,另有奇香扑鼻,久久不散。这些东西的价钱又何能以万来相计?
第四只匣子一打开,慕容盅已确实晕了过去。
这只匣子里只有一只手,一只女人白白润润纤纤细细的左手,上面刻了许多蝇头大小的红字,也不知前人用的什么秘方,竟使这只手传了数百年而不腐,正是天残帮能够称雄的《天残秘录》的上半部。
对于一个习武的人来说,这东西又何能再以价钱来相计?
四只匣子一字排在桌上,发散着诱人的光芒。
慕容长明却缓缓闭上了眼睛,他突然感觉到一场武林大风暴即将来临,各派都在拼了血本儿的扩充实力,以待有所举动,而对于争夺自己的女儿,进一步控制慕容世家,这不过仅仅是个开始而已,老人突然第一次感到了无奈的滋味。他懒懒地靠在椅子上,轻轻地道:“娟儿也该来了!”
门帘一掀,春风一闪,众人眼前已多了一个艳的如火,冷的如霜的红杉俏女子来,正是慕容兰娟。她连看一眼众人都没有,轻移莲步来到慕容长明的身边,轻轻地道:“爹,你找我?”
老人缓缓睁开眼:“哦,娟儿,你怎么这么没大没小,还不快给你几位世叔世伯,几位哥哥见礼?”
慕容兰娟一扫桌上的四只匣子,又看一眼屋中诸人,冷笑道:“我看就不必了吧!诸位可真舍得呀,好大的手笔!”
她人极美,即使在冷笑时居然也另有一种说不出的神韵,直看得四小身子都酥了。
四个老的虽说阅历丰富,但心中有鬼,一听此话,不由齐齐脸上一红,一阵尴尬。
东方青不自然地笑道:“贤侄女说笑了!”
“说笑?”慕容兰娟柳眉一挑,冷冷问道:“你怎知我是说笑?你怎知我要说什么?”
“这……这……”东方青不由一愣,硬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一时竟瞠目结舌地呆在当地。
金万能心道:“好厉害的女孩子!”嘴上却道:“你东方叔叔自然是在说你的婚事了。”
“哼!我的婚事?”慕容兰娟轻蔑地一笑,随手从桌上摸起一个盒子:“没想到我慕容兰娟还能值这么高的价钱,真是太看重我了!各位何不直说是为了慕容山庄而来,为了慕容山庄的十八处钱庄,一百处米庄三千口人马上万亩良田而来,为了慕容山庄在江湖上的名望而来?!”
四人被揭露得如此露骨,不由脸上都涨得如猪肝一般,只“你……你……”的却说不出来。
慕容长明也脸色一变,不得不站起来叱道:“娟儿,你喝多了,快回房去休息去吧!”
慕容兰娟却甩手道:“我为什么要回去?为什么要回去?!我说得难道不对吗?”她回头看看四家之主:“上梁不正下梁歪!你们自己看看!你们自己看看!什么三大世家,什么天残帮!一个光天化日之下强抢尼女,一个跟着官府勾结欺压良民,一个跟着山贼坐地分赃,还有一个只管往赌场里跑,这就是你们所说的风流才子?这就是你们所说的忠信之人?!”她越说越气,再也不能自已,竟将四家的老底儿也抖了出来!“搞暗杀,搞抢劫,贩卖私盐,以杀人取乐,劫死人的钱财,这就是你们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的行径?简直是一群流氓,强盗!这些东西拿来做什么?只会污了我们慕容家的大门,脏了我慕容兰娟的手!”啪!那柄万年的玉如意竟被她摔的粉碎!
她话尚未完,东方青已是满脸铁青,金万能脸上一片狰狞,万雷兰和慕容剑额上的青筋根根暴起,突突跳动。四小也被她的这番话吓呆了,任他们如何地胆大包天,也绝不敢在此时此地说出这些话做出这些事来,四小反倒更加看好她了。
慕容长明一见事情不妙,连忙回身,一记耳光刮在女儿脸上喝道:“放肆!你胡说些什么?还不快给我进去!”
这一掌好重,直把慕容兰娟打出三步开外,一跤坐在地上,嘴角渗出了血丝,怔怔地看着这个平时舍不得动自己一根指头的父亲,流着泪,茫然地叫一声:“爹!”一边的芸儿连忙过来搀扶。
这一声“爹”叫得慕容长明心中一阵刀绞,但他却依旧装做未听到,快步走了下来向四人一抱拳:“小女不知天高地厚,四位千万不要介意,请坐,请坐!”
四人的气这才稍平一些,都慢慢坐了下来道:“不妨事,不妨事!”
慕容兰娟却突然从地上爬起来冲到慕容长明面前叫道:“爹,你是不是在娘的坟前说过女儿的婚事由女儿自己做主?”
“娟儿,你……”慕容长明不由叫道。
“那好,你们听着!”慕容兰娟突然面向四人一字一顿地道:“本姑娘答应考虑你们的要求了!”
她此言一出,不只慕容长明大吃一惊,就连四个老家伙也不由面面相觑,惊疑不已。他们原以为慕容兰娟要坚口反对此事,却没想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