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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陶就是那时候出现的。
十二三岁的小姑娘,刚放学回家,大大的书包压在她瘦弱的身子上有些不协调,周锦南正站在她家的院子里来回的打量,她站在门口,稚气未脱。
叔叔你是谁啊?
七年前。
周锦南看看小姑娘汗水津津的脸,又看了看自己,自己有那么老吗?
“陶陶回来了?”家里的女主人从屋子里出来,端着刚洗好的水果,“快进来,这是你舅舅。”
周锦南心里叹气,这辈分真他妈害死人,他何德何能就有了这么大一侄女……
“哦,舅舅好。”老师教要懂礼貌,虽然是陌生人,但是陶陶还是乖巧的叫了声舅舅。
季陶进来就飞奔到院子的小凉亭里吃西瓜,妈妈刚切好的,她正口渴,季母宠溺的帮她擦擦汗,“这还有客人呢,就只顾自己吃,手也不洗。”
周锦南家里有个妹妹,还算是比较能和小女孩处得来,“没关系,又不是外人,这天气热的,陶陶得多喝水啊,不要上火了。”
说起来,周锦南也才是个二十五岁世家宠出来的大少爷,哪能会照顾别人,好在在军校磨练了几年,大少爷的脾气改了不少,渐渐成熟,也有了成为男人的自觉。
“喏,舅舅也吃。”陶陶拿起一块西瓜递给周锦南,巴掌大的脸上浅棕色的眼睛,像个玻璃娃娃一样可爱。
周锦南不自觉的笑出来,伸手结过西瓜,“那谢谢陶陶。”
“妈妈也吃。”陶陶又拿了西瓜给身边的季母,她笑笑接过去。
盛夏的正午,三个人吃着西瓜解暑,陶陶绘声绘色的讲学校里的趣事,周锦南和季母很给面子的时而大笑出声。
那是周锦南第一次见季陶,在这之前,周锦南甚至都不知道母亲还有这么一个远方亲戚,虽然季母是母亲家的亲戚,但实际上不怎么亲近,所以不怎么来往。
他是因为参加了一次军校的实战演习,跟着部队才来到这个地方,
这是个山清水秀的城市化村,发展程度堪比一线都市。只不过这里少了都市的浮躁,多了些乡村的沉静,工业化的东西也少,村子不算大,是全国乃至全世界闻名的旅游圣地。
季父是这个村子里不大不小的一个村官,与季母只孕育了这一个孩子,自然是疼爱的很,季陶在这里被养育长大,纯朴可爱,又能和周锦南玩到一块儿去,所以周锦南只要不忙就陪着她玩儿,带她去部队,她也带他去村子里有意思的地方逛。
那时候,真的是很开心,彼时周锦南还是一个爱到处玩的小青年,领着自己的小侄女河里抓鱼地里偷玉米,有时候陆石远也跟他们一起玩,还去过军队的实战演习基地参观。
周锦南特别喜欢陶陶这个可爱的小姑娘,以至于他后来完成演习离开后还时不时寄给陶陶东西,有书有衣服,都是些小女生喜欢的。
这样的美好一直维持到周锦南再一次去了季父家借住,和朋友们一起旅游,周锦南就选择了这个地方打算住一段时间顺便看看陶陶,时隔两年,陶陶十六岁了,再见面时周锦南差点没认出来,一下子长高了,也懂得如何打扮自己了,变漂亮好多。
周锦南不知道他这次来会让自己的一生颠覆,可是在陶陶逃走那几年每每深夜他睡不着都会想,自己后悔了,自己后悔去那儿旅游了,甚至后悔认识陶陶,可惜的是,无论他思想怎么催眠自己,他都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心,除了事情发生那个晚上一时的震惊和无所适从外,千百种情绪翻腾而过,却从来没有认真的后悔过。
年轻的周锦南曾为此感到羞愧、
“少爷。”唐嫂看周锦南的车子停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人下来,以为有什么事情。
“嗯?”周锦南从自己混沌的头脑里拉回思绪,看了看唐姐反应过来,开门下车。
“您没回军区?”
“胡湖没回来?”周锦南神情淡漠,剑眉之间有些疲惫之色。
“没啊。”唐嫂摇摇头,看了看他的脸色严肃起来“你们俩也不小了,就算是新婚也悠着点,这脸黑七八糟的。”
周锦南扯扯嘴角没话反驳,他这是心力消耗过大累的,不是纵欲过度。
“舅舅~”
团子正一脸不愿意的被锦西拉着出来,这大概是要送她去幼儿园,看见周锦南小脸瞬间绽放光彩,屁颠屁颠地跑过来。
锦西眼疾手快地抱起她,团子还太小的身体拗不过妈妈,被锦西直接扔进车里关上门。
“妈在楼上等你。”锦西顾不上周锦南,上车雷厉风行的离开了。
周锦南摸摸鼻子,看着绝尘而去的车惊讶,这是自家妹子?好身手……
☆、第6章 chapter6
chapter6
任其荷的祖父是开国大元帅,其后四个儿子三个从军一个从政,任其荷的父亲就是从政的那个,其子女两人;一儿一女,儿子从商女儿从政。
任其荷是个极其有才干的女人,且长于世家而风姿卓越,她是任何一个男人都能看上的女人,也是大多数男人只敢仰慕而不敢爱上的女人。
早晨的日光清新而柔和,软软的照在屋子里,她正坐在沙发上喝茶,旁边放着今天的报纸。
“妈。”周锦南敲门进来,在她身边坐下,自己拿了杯子倒茶来喝。
任其荷看见自己儿子才露出点微笑,常年执政,严肃的面容几乎已经成了她的习惯,“怎么不带胡湖一起回来?”
唐嫂紧跟着上来,端了早餐。
“她还在睡。”周锦南大概是饿了,吃相有些凶猛,任其荷只是淡笑着看着什么都不说,倒是唐嫂看他这个样子就忍不住唠叨。
“光顾喝酒连饭也不吃,还饿成这样,也不怕把胃整坏了。”
周锦南忙里抽空抬头朝唐嫂笑笑,把小瓷碗里的粥解决掉才开口,“结个婚必须得累成这样才能深刻体会到,绝对不能再来一次。”
唐嫂又气又好笑,等他吃的差不多了抽了托盘出去,留他们母子两人。
“南安国怎么回事?”老太太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湖绿的玉镯随着她的动作落下,气质沉敛深厚,丝毫不见她凌厉的锋芒,就如同一个最平常的温和老人般。
周锦南沉吟了一下,还是实话实话,“他可能外边养了一个。”
老太太看了周锦南一眼,和他如出一辙的黑眸,眼镜框边的金属链轻轻一摆,一般的人看见老太太这个样子一定紧张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可面前的是周锦南,从小就被这么训练出来的。
“没事的,妈,我会看着处理。”周锦南拍拍老太太的手,淡笑,那看似苍老的满头银发其实一点都不会让老太太看起来虚弱,反而更添威严,如今这老太太一个眼神就能吓人半天了。
“你的事呢?”老太太转着手里的茶杯,继续挖地雷。
“我自己会看着办。”周锦南皱眉,有这么精明的一个妈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他和胡湖的事瞒不过老太太。
老太太放下茶杯不动声色的看了他一眼,站起来往阳台走去,走的很慢一下就能看出来她的腿有毛病,周锦南赶忙站起来扶她。
“不用。”任其荷推开他的手,自己慢慢往过挪,“你出去吧。”
周锦南也不再坚持,比起医生预言的高位瘫痪,现在这样的恢复已经可以算是奇迹了,周锦南不知道母亲怎么就变成了这样,他一次休假从军校回来就看见了躺着病床上一动不能动的母亲,二十刚出头的大男孩,大哭,不出一声。
可是任其荷只字不提有关于她摔成这样的原因,再后来,任其荷慢慢淡出政界,对外只宣称因为腿病,而后于两年前周锦南的任命仪式上,这位当年被政坛称为撒切尔夫人的女人端坐在家属席,再一次傲然接受众人的羡慕与崇拜。
她可以因病退役,可是她优秀的才能和思想不会,永远不会。
“在哪儿?”周锦南从周宅出来,打电话给胡湖。
“公司。”胡湖那边似乎很忙,声音嘈杂,“我明天出差,可能要一周左右。”
“嗯。”周锦南漫不经心应了一声,开车去陆石远家,“一路顺风。”
“妈那边……没关系吧?”明知道没事,胡湖却还是想问一下,她知道她和周锦南的事情必然瞒不过那老夫人,但既然老夫人能允许她进门,也算是一定程度的认可,所以胡湖还是要努力一些才行。
“没关系,我会和妈解释。”周锦南的车子门口的警卫认识,所以没检查直接放行,“那你先忙,挂了。”
说完也不管那边的反应直接挂了电话扔在副座上,陆石远这闷骚男人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