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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这与世隔绝的落凤峡,…··”
正说着,洞口火光一闪,又出现两名野女。
那两个野女各擎火炬,引颈一看桑琼,同时发出一声惊喜的呼叫。“好沙里!真的是你呀!”
桑琼初时一愣,一揉揉眼睛再看,却不禁大喜,原来这两名野女,竟是秀珠从通臂猿辛博手中救回的两人。
一线希望,油然而生,桑琼忙道:“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可曾看到我另两个同伴?”
其中一名野女笑道:“我们也是刚刚回家来,听说捉住几个汉蛮子,跑来看看,果然是你。”
另一个接口道:“沙里,你们是好人,为什么会被神师捉住,当作坏人了呢?”
桑琼苦笑道:“说来话长,你们快些带我去见沙雅达,我有重要的话要告诉她……”
野女摇头道:“祭神大典已经开始了,沙雅达在祭神,你见不到她的。”
桑琼大声道:“不!我一定要见她,你们快去对她说,祭神大典必须马上停止,因为你们族里有了奸细了。”
“奸细?奸什么细?”两名野女大约不懂奸细二字的意思,彼此互望,一片迷惑。
桑琼急道:“奸细就是坏人,他假冒你们同族的人,却是存心不善,要来害你们的……
唉!你们弄不清楚,为什么不带我去见沙雅达呢!
野女却不着急,反而笑道:“我们弄不清楚,沙雅达一定也弄不清楚,她最喜欢我们了,很多事,她都要问问我们才会清楚哩”
另一个也笑道:“沙里,请放心吧!神师不会用你们祭神的,我们祭神都用沙娥,不用沙里。”
她们只顾说些不关痛痒的话,险些把桑琼急得七窍生烟,但他明白猥族野人头脑单纯,实在无法使他们一时领悟太多,一心念电转,忽然想到一条计策。
于是,含笑问道:“你们说我是朋友,是好人!对不对?”
两野女连连点头道:“对!对!沙里是好人,也是我们的朋友。”
桑琼又道:“可是我从来没有看见过祭神大典,很想去拜一拜纳树木神,你们能不能带我去做一次客人呢?”
两野女想了想,拍手道:“好啊!我们也从来没有过客人,沙里去了,纳柯木神一定很高兴。”
一名野女匆匆走出去,片刻之后,带回一串铁钥,喜孜孜打开了栏栅。
桑琼暗嘘了一口气,拉开铁栅,闪身而出……
隔洞赵公亮忽然沉声叫道:“杨帮主不愧相识遍天下,但也别忘了咱们患难与共的老朋友呀!”
桑琼略作沉吟,遂对两野女笑道:“这儿还有两位沙里,都是我的朋友,他们早早想见识祭神大典,不知道能不能带他们一起去看看?”
两名野女爽快地道:“既然是沙里的朋友,也是我们的朋友。”
桑琼连声道谢,于是,两野女也替赵公亮和鲁无尘打开铁栅,解了牛筋绳,但穴道却仍未解开。桑琼上前一步,低声说道:“在下为二位解穴,你们却不可随意出手伤人,凡事须听在下节制,否则,大家仍难脱困。”
赵鲁二人都异口同声道:“这是自然。”桑琼这才拍开他们闭穴。
三人随着两名野女一路奔行,转过一座土丘只见一片宽阔!”场上,正燃着一堆旺盛火堆,熊熊的火光,照耀得山谷都成了血红色,火堆正面供着一尊青面獠牙神像,神像前就是祭台。
祭台边,盘膝坐着十余名半裸的男性野人,一个个闭目击鼓,状若痴迷,靠近火堆一边,竖立着一根长桩,桩上绑着披头散发的麦佳凤。
烈火腾腾,鼓声咚咚,那神秘的巫婆,正挥动骷髅拐杖,率领大批野女在火堆进手舞足蹈,口里不时发出尖叫之声,前俯后仰,怪态百出,祭台左侧,一把藤制交椅上,端坐着一名鸡皮鹤发的奇丑老妇。
鼓声越奏越急,死亡之舞,已迹近疯狂。
桑琼等三人紧随两名野女身后,急急向祭台边走去,大家心里都有说不出的紧张和沉重,估量场中舞蹈的野女,约有百名之多,加上四周散坐着的,总数不下三百人,这些野女人人天生神力,足可抵得上修为十年以上内家高手,一旦动起手来,仅凭他们三个人,那后果真是不堪想象。
桑琼心念疾转,故意落后一步,低声对赵鲁二人说道:“擒贼擒王,猥族野人容易应付,那巫婆却是扎手人物,你们自忖能不能在联手十招之内,将那巫婆制服?”
赵公亮颇有自信地道:“何须十招?只凭老夫一人,五招之内定叫那婆子横尸当场。”
桑琼道:“那最好不过了,你们听我号令动手,务必速战速决,但有一点,不可伤她性命,必须生擒。”
鲁无尘杀机隐隐,道:“万一不能留下活口呢?”“桑琼毅然道:“不行!无论如何不可杀她,那巫婆关系太大了,希望二位勉力而为……”
正说到这里,鼓声突然息止。
两名野女一齐却步,低声说道:“快些跪下,祭神就要开始了”
桑琼扬目一望,果见全场野人都已跪伏下来,只有那巫婆手捧骷髅拐,在祭台前哺哺吟着咒语,坐在藤椅上的奇丑老妇虽未下跪,一颗头也深深低垂在胸前。
他心头暗惊,连忙蹲下身子,低声问道:“你怎不带我们到祭台边去看看纳柯木神像?”
野女摇手道:“来不及了,祭神开始,谁也不能走动,必须等献了祭品,才能起来。”
桑琼又惊问:“那巫婆在做什么?”
野女沉声道:“神师在祝祷纳柯木神,问神是不是愿意接受这次的祭品……嘘!你别再说话了,被纳柯木神听见了会生气的。”
桑琼只得住口,瞥眼望去,置身之处距离祭台已不足十丈,因为这一边靠近击鼓的野人,又在神像阴影掩遮之下,所以未被巫婆和野女们发觉,而那些击鼓的野人虽然面对桑琼,竟也视而不见,毫无反应。
仔细一看,才知那些击鼓野人,双目俱瞎,连舌头也都被割去了。
这时候,如果趁势出手,确是大好良机,但桑琼几次跃跃欲动,终于又忍住了,因为他了解野人们迷信神抵,扰乱祭典,必犯大忌。
那巫婆念完了咒语,缓步走到木桩前,从麦佳凤身上撕下一片衣襟,用拐尖挑着伸向火堆,衣襟着火,顷刻燃烧起来,巫婆面露喜色,举起骷髅拐杖,大声叫道:“纳柯木神已经接受祭品了,你们看,神已作表示!”
野女们同声欢呼,频频叩拜,显得十分高兴。
巫婆又回到木桩前、用拐头对着麦桂凤虚空划了一阵符,然后取了些泥土,洒人火堆中,两名野女跳起身来,抬过一付木架,将麦佳凤连人带桩放在木架上,高举过顶,直向火堆走去。
可怜麦佳凤穴道受制,空有一身武功,却无反抗之力,眼睁睁让野女抬向火堆,除了怒目切齿,连骂也骂不出来。
桑琼见事已危急,突然长身而起,厉声大喝道:“慢着!”
全场野女,摹然一惊,哗叫之声四起,那藤椅上的奇丑老妇也霍地站了起来。
桑琼大步直人场中,不等那奇丑老妇有所表示,用手一指巫婆,大声道:“沙雅达,快叫人把她绑起来,她不是猥族的神师,她是假冒的厂”
那奇丑老妇骇然瞪口,满脸迷惆之色,显见已被桑琼的突然出现和突然的指责弄得愣住了。
两名带领桑琼来的野女急急奔了过去,叫道:“沙里!不要这样!不要……”
桑琼举手一挥,紧接着又道:“你们看,猥族的人都是不穿鞋子的,这假巫婆却穿了鞋子,可见她不是猥族人,你们由假巫婆祭神,纳柯本神一定会生气,神一震怒,就要降罪,那时天旱成灾,你们没有粮食吃,也打不到野兽,你们都会活活饿死!”
一这一着“威吓”之法,竟十分有效,野女们没等他说完,早已脸色大变,人人流露出无限恐惧,连那奇丑老妇沙雅达也惊容满面。
桑琼毫不容人有岔口余地,一口气又接了下去:“我们是猥族的朋友,是纳柯本神请我们来替很族除害的,你们犯了罪,赶快跪下求纳柯本神原谅,谁也不许乱动!”
野女们不由自主,都跪了下去;那巫婆气得脸色铁青,咬牙切齿道:“好小子,你胡说完了没有?任你舌粲莲花,也没有人会相信你的鬼话。”
身躯一旋,高举骷髅拐杖,大声又道:“沙娥们!你们是纳柯本神的好女儿,不要相信魔鬼的话,你们看。神杖在这里,纳柯本神不会降罪,大家只管动手,捉住这三个从囚洞里逃出来的魔鬼,把他们抛到麦田中去畏金蛋子吧!”
野女们听了这些话,轰然一声,又从地上跳了起来。
桑琼急忙挥手大叫:“你们不要相信她的假话,她是假的!”
但巫婆已不容他再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