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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冲怒喝道:“老匹夫还不纳命来!”卸尾疾迫而上。
刚掠过屋脊,猛见大街上如飞驰米八九匹快马,竟是罗天奇等人。
桑琼大喜,扬声叫道:“各位兄弟,快帮忙截住那老贼!
街上众人仰头一望,纷纷从鞍上跃起,抽刀拔剑,一拥上室,张师承眼见脱身无望,只得举掌自碎天灵穴,横尸瓦面,溅血屋脊。
何冲切齿道:“便宜这老匹夫,省掉一顿皮肉之苦。”
大伙儿把晤后,一同返回店中,叙起经过,都惊喜交集,其中尤以鬼偷邢彬最高兴,拉着何冲双手,仔细看了又看,裂着满口黄牙笑道:“何老弟,凭你这身功夫,老偷儿甘败下风,今后,咱们是焦不离孟,水上陆上,谁还是咱们哥儿们的对手。”
何冲腼腆笑道:“承老大哥看得起,小弟有个不情之请……”
鬼偷邢彬一竖大拇指道:“碰面一炷香,自己哥儿们,有话你尽管说!
何冲拱手长揖道:“小弟误入歧途,如今虽弃邪归正,恨无寸功,反使庄主失去了宝刀神剑,问心难安,故有意向庄主讨命,愿立即赶往百丈峰,冒死盗回刀剑,冀求将功抵罪,不知老大哥愿不愿鼎助一臂之力……”
话示说完,鬼偷邢彬已欣然喝起采来,大笑道:“好志气,老份儿认你这个把子了,火里水里,决不皱下一眉头。”
桑琼微微笑道:“此事且慢慢再商量,可兄也不必为此耿耿于怀,好在百丈峰距此不远,定能将刀剑夺回来的。”
霹雳神葛森振臂呼道:“既然不远,咱们就全帮杀上山去,痛痛快快干他奶奶的一场。”
何冲正色说道:“诸位千万不可大举行动,魔宫眼线极多,一旦泄漏,反成打草惊蛇,小弟之意,趁现在金陵分坛魔党无一漏网,由小弟与邢老哥消然掩去,神不知鬼不觉,先把刀剑弄到了手,那时再放手剿山也还不迟。”
罗天奇点头赞同道:“这办法不错,但也不必急在一时,待回庄议定之后,大伙儿不妨分批前去,先取刀剑,再捣魔宫。”
何冲坚持道:“良机易逝,务须把握,庄主和诸位尽可慢慢计议分批上路的事,小弟意欲与邢老哥立即动身。”
桑琼沉吟道:“何必如此急迫呢?”
何冲道:“早去一刻,多一分得手希望,如果被勾魂仙娘路贞贞将刀剑送往祁连魔宫,那时就不易设法了。”
鬼偷邢彬也笑道:“这是实情,打铁趁热,有老偷儿陪他去,帮主大可放心,即或不能成事,料亦不至岔事!”
桑琼默然半晌,终于点头同意。
何冲竟是个急性人,立即安排动身,吩咐韩飞等十二名护坛武十,将店中尸体全部移人铁铸密室,用烈火焚化,一应财货都装车运往卧龙庄。
整顿舒齐,拜辞上马,临行对桑琼道;“韩飞等一十二人,都是小弟心腹,投效人庄,决无二心,他们也知道百丈峰第五魔宫的位置,庄主来时,可命韩飞引路,就不会耗时寻找了。”
桑琼吓嘱道:“我定会善待他们,此去诸宜谨慎,若无机会,不贸然下手,最好等咱们到齐之后,再行商议。
何冲—一答应,自与鬼偷邢彬飞马出城而去。
桑琼率众返回卧龙庄,立即计议出动,决定留铁面金钩伍一凡和社三娘陪麦佳凤守庄,其余分为两批上路,由罗天奇带领霹雳神葛森和头陀赧飞先行,自己率云领双煞随后接应,约定第二日先后出发,大举痛剿百丈峰魔宫。
当计议安排的时候,麦佳风并末在场,事后听说留她守庄,大感不悦,无论如何定要坚持随众前往,桑琼拗她不过,只得把守庄责任咐托伍一凡和社三娘,让麦佳凤跟自己同行,先后两批共计七人,加上何冲和鬼偷邢彬,恰好仍是“九灵”之数。
卧龙庄计议出动暂且不提,先述何冲和鬼偷邢彬双骑驰出金陵,一路兼程南下,绕太湖,出莫干,由玲拢山转而向西,直奔百丈峰,第三天黄昏时分,已经抵达天目山麓的昌化县城。
两人在城中寻了一家僻静酒楼,饱餐一顿,略作休息,何冲便对偷儿说道:“金陵变生仓促,咱们又毫未耽误,此时想必魔宫内还没有得到消息,小弟之意,欲往试探一下,再定下手的力法。”
鬼偷邢彬问道:“你准备如何试探呢?”
何冲道:“第五分宫在昌化城中设有一处秘密联络站,专负接待外来晋宫魔党之责,小弟想仍以金陵分坛坛主身分,前往投到,看看他们的反应如何?假如他们并不知道金陵的变故,正可藉此混人百丈峰,觅机盗取刀剑。”
鬼偷邢彬道:“假如他们已经得到金陵生变的消息,又怎么办?”
何冲苦笑道:“那只有两条路可走,能抢先下手将城中魔党杀厂,咱们还来得及赶往百丈峰盗剑……”
鬼偷邢彬道:“如果失手被擒了呢?”
何冲叹道:“那就只好仰仗邢老哥大力了,他们既然擒住小弟,戒心必也松懈,或许反予老哥方便。”
鬼偷邢彬把头连摇,道:“这样太冒险一些,别忘了帮主告诫,咱们宁可暗中下手,你只须带我潜人宫内,盗剑的事,就算交给老偷儿了,何须如此涉险。”
何冲道:“但宫内戒备森严,勾魂仙娘又是个极难缠的女人,不如你我里应外合,容易得手。”
鬼偷想了一会,问道:“分宫里可有什么厉害的机关消息吗?”
何冲道:“机关井不可畏,但宫里养着两头异种雪拂,嗅觉极敏,夜间放出陷藏在树上,任是轻功多高的人,也瞒不过雪拂耳目,两头畜牲都有一人高,力大无穷,窜跃又灵活,颇难应付。”
鬼偷邢彬晒笑道:“区区两头畜牲,谅也难不倒老偷儿,咱们还是凭真工夫干吧,犯不上以身试险了。”
何冲道:“水中技艺,小弟或堪使用,陆上丁夫,自知难与邢老哥比拟,反正小弟已经帮不了老哥大忙,何妨去碰碰运气,她许倒能获得方便,助老哥成功。”
鬼偷邢彬道:“你一定要去,老偷儿也不便拦阻,但如因此闹出意外,譬如受到折伤,却不好对帮主交待。”
何冲毅然道:“任何后果,小弟愿一身承当,死亦无憾,决不连累老哥受责就是了。”
鬼偷邢彬无可奈何地道:“好吧!咱们就照你的意思试试,不过,你得答应老偷儿一件事,假如不幸失算,万不可徒逞意气,招致杀身之祸,总须忍耐待机,帮主一到,不难救你脱险二老偷地说句不怕难为情的话,除了手上工夫和轻功尚足自负,要我真刀真枪,只怕救不了你,反把自己也一井断送了。”
何冲大笑起来,于是先将入山途径方向,宫中房舍位置,大略对鬼偷解说一遍,两人才起身步出酒楼。
鬼偷邢彬寻了一家客栈,寄妥马匹,又购备了足够的干粮及应用工具的物件,最后,更买了两壶烈酒,配了几色药物,一切齐全,才随着何冲向城西而来。
两人一前一后,故作不识,何冲仍然乘马,鬼偷却徒步遥遥跟在后面五大开外,尾随而行。
何冲按辔径往城西,直到城门附近一家药材铺前下马,缓步踱进店里,向柜台中伙计道;“有上等的何首乌没有广
伙计微微一怔,忙笑道:“有!客官要多少?”
何冲道:“五百斤。”
伙计更讶,笑道:“要这么多?敢问作什么用途的?”
何冲漫声道:“做引子用。”
伙计笑道:“药引子何须这么多,有五两就足够了,不过,小店的药材全是最上等药材,价钱贵一些,而且现钱现货,谢绝欠账,请客官多原谅。”
何冲微微一笑,取出一样东西递给那伙计,道:“这块银子够了吗?”
伙计低头一看,竞是一面银牌,牌卜镶着“金陵分坛坛主”六个字,脸色顿时变得凝重,恭恭敬敬道:“客官请稍候。”随即匆匆转人店后去了。
鬼偷邢彬远远站在对街阴暗处,凝神倾注,私下不期替何冲捏着一把冷汗。
片刻之后,那伙计含笑而出,侧身道:“请客官后面看看货色!”
何冲略一颔首,昂然迈步走了进去。
穿过两层院落,一间敞厅中笑着迎出一个面貌清瘦的青衣老人,抱拳道:“何坛主来得正好,快请进来,今天真是幸会,先后竟到了两位贵宾。”
何冲认识那青衣老人姓马名文魁,号称“追魂郎中”,正是负责接待第五分宫往来访客的首席护法,论地位,不在分宫宫主之下,连忙拱手肃容道:“属下冒昧,请护法海涵。”
追魂郎中马文魁哈哈笑道:“自家人,千万别客套,请还请不到呢,何坛主试猜一猜老配所说还有一位贵宾是谁?
何冲摇头笑道:“属下哪里猜得到,不知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