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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顾司南身随心动,接住了青稞逐渐下跌的身体,顺势坐在了床上。
女孩儿的脸蛋贴到了他的胸膛上,隔着衬衫的布料,她脸颊上滚烫的温度一点点传送到他的皮肤上。
体温很高,可身体却是冷的,青稞随着心意抱住男人的腰身,紧紧的——紧紧的。
只想要从他身上获取一点温暖。
顾司南以一种被动的姿势被女孩儿抱着,他说不清自己现在是何种情绪,只是那种想要推开她的想法并不那么强烈。
眼下的人,和平日里见到的并不一样。
不一样之处在哪儿?
或许,是在如此脆弱的时刻,她那双病态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示弱的神色。
终止思绪,顾司南将她抱着自己腰身的双手拉开,从床上下来,看着摇摇欲坠的女孩儿,他控着她的双肩,冷声开口:“沈青稞,看清楚,我是顾司南!”
“顾——司南——”
女孩儿看着他,哪怕是意识混沌,好像也对这个名字有着抵触心理,果然,听到这个名字后,女孩儿眉头皱着,平日里如启明星的那双眸子,此刻却染了几分晦暗像蒙了尘的夜明珠。
“顾——司南——”
她又重复了一遍,努力的睁开眼睛去看清他。
或许是看清了,女孩儿垂下了头,一点点缩回被子里。
不知为何,顾司南在她脸上仿佛看到了一丝落寞的神色,使他心里有了一些莫名的情绪。
这种情绪让他烦躁。
“我是不会可怜你的!”
他留下这句话,不知是对自己说的,还是对她说的,然后转身出了门。
*
次日早。
太阳穿透藕色的窗帘,投射进卧室内一丝不甚明朗的光线。
青稞动了动手臂从被子里爬起,随着她起身的动作,额头上却有东西掉落,她疑惑着看去。
一张退热贴在被子上面躺着。
而她浑身的酸痛和喉咙的不适感提醒着她,她昨晚发了高烧。
但是这退热贴是怎么回事?
掀起被子下床,又看见灯柜上摆着一盒退热冲剂,和一个只剩下半杯水的玻璃杯子。
脑海里隐约的出现了一个男人的身影,并不真切。
她揉了揉脑袋,男人的名字就这样浮上来。
顾司南?
洗漱之后,青稞犹豫不决的来到顾司南的房间门口,这个时间,不知他起来了没。
她抬起手,轻敲了两下门,没声音,她又敲了两下,才听见屋内拖沓的脚步声。
门开了,顾司南拉着门,神色恹恹的立在门口,他身上穿着件白衬衫,衬衫上甚至还有些褶皱。
青稞盯着男人身上的衬衫看,半晌未错开视线。
直到男人出声:
“你有事吗?”
青稞猝然抬头,男人脸色疲倦,眼球上还有红色的血丝,显然是未休息好的状态。
心里的想法越来越强烈了。
她捏了捏手指,轻声开口。
“昨晚,是你照顾的我吗?”
顾司南脸上划过一丝不自然,他撇开视线,不耐烦回答:“没有!”
然后便作势去关门。
青稞拦了一下,才使他关门的动作停住。
“还有事吗?”
望着男人脸上冷漠的神色,青稞垂下视线,将手收回来,摇了摇头。
“小妹妹怎么还没去上学?”
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明朗、愉悦,即使不去看也知道是傅嘉司。
她转身看过去,没来得及回答,傅嘉司便像见鬼了一样的表情看着她,指着她的脸说:“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被男鬼吸光精气了吗?”
他总是说些不着调的话,青稞难得的没有无视他,而是朝着他翻了个白眼:“你瞎说什么!”
“哈哈——”
他似乎有受虐倾向,特喜欢别人给他坏脸色。
傅嘉司走过来,见顾司南在门口杵着,吓得身体向后闪了一下,再看他的脸色:“哟——这还有一个被女鬼吸光精气的,不是,你们两个昨晚干嘛了?”
他不问这句还好,话一出口,顾司南直接将门摔上,把两人一起隔在了门外。
傅嘉司被摔得愣住,半晌才回过神来,指着门嚷嚷:“这家伙有病吧!”
今天是周一,眼看着时间不早了,青稞准备下楼吃个早餐就去上学。
她走几步,咳了几声,突然听到傅嘉司问:“你感冒了?”
以为他已经去找顾司南,突然的问话吓了青稞一跳,她拍拍胸脯,有气无力的回答:“嗯,有点。”
“吃药了吗?”
“吃了!”
其实没吃,撒谎是因为,她觉得如果说实话,可能这男人要在她旁边一直啰嗦。
青稞吃早餐的时候,傅嘉司也跟着一起。
青稞终是没忍住好奇问了句:“你来这么早,就是为了到这吃早餐?”
男人吃着东西,含糊的应了句:“是啊,他家佣人做的早餐好吃。”
青稞点点头,便无话了。
“你就没有别的要问我?对我就不好奇吗?”
傅嘉司忙里抽闲,笑嘻嘻的问青稞。
青稞听后摇头:“没有。”
“但是我对你很好奇。”
“好奇什么?”
“比如你多大了?”
“十八!”
“有男朋友吗?”
“……”
“哈哈,我逗你的,小学生不许谈恋爱!”
“……”
“你不问问我多大?”
青稞抬眼看他,却没有要问的意思,傅嘉司却自问自答。
“我23 ,和你哥同岁,没女朋友。”
“……”
总觉得和这个男人对话是一件不理智的事情,青稞干脆埋头吃饭,不再发言。
迅速吃好,她上楼拿了书包,从别墅出去的时候,傅嘉司杵在月亮门那抱着肩膀踢着脚下的石子玩。
她心里对他是有些好奇的。
比如,他和顾司南同样是毕业生,每天却这样闲,难道都不需要找工作吗?还是说,他和顾司南一样,都是企业继承人?
自他身边经过,傅嘉司就这么一声不响的在青稞身后跟着,青稞能感觉到,她只是懒得开口问。
可出了门,手臂却被后面的男人拉住。
“你拉我干嘛,我要上学!”
“我知道,上车,我送你去。”
傅嘉司开的是红色跑车,和他人一样张扬,骚气——
“不用了,我坐公交就行。”
“小姑娘年纪轻轻就学会老大妈的绝技。”
“嗯?”
“啰嗦啊,大妈不是很啰嗦!”
“……”
“快上车,还是要哥哥抱你上去?”
又来了,青稞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招上这个狗皮膏药,她无奈的叹息,身体的不适最终让她放弃抵抗,乖乖的上了车。
车子开到半路,他靠边把车停下。
“等我一下。”
留下这一句,他就下了车。
回来时,手上多了两盒感冒药。
“到学校把药吃了,要实在不舒服就请假去医院打针。”
明明只是两盒感冒药而已,青稞接在手里却总觉得有几分沉甸甸的重量。
她难得的在傅嘉司一向吊儿郎当的脸上看到几分正经的神色。
不记得有多久没被人这样关心过,甚至都忘了怎样去回应。
她捏着药盒,嘴唇开了又合,半晌,傅嘉司‘噗嗤’笑了,揉了揉她的头发:“不就是两盒感冒药吗,你要是喜欢,哥哥把药店给你买下来,不至于这么感动。”
哪有人会喜欢药的,青稞终是没忍住被他逗笑了。
她确实不舒服,重感冒折磨的她上课一点精神也打不起来,熬到了放学,回到家里直接栽倒在了床上。
晚饭的时候,是兰芝阿婆来敲门叫她的。
她迷迷糊糊的下楼,餐桌边已经围坐着几个人,顾司南、赵亦情和傅嘉司。
梦茹珺去医院看顾老爷子,还未归家。
青稞走过去坐下。
发现今天餐桌上的菜都很清淡,塘城人喜辣,顾司南更是钟爱辣菜,平日里餐桌上的菜,十道九道菜都是辣的,今天却——
正当她疑惑,兰芝从厨房端上最后一道汤,笑着对餐桌上的几人说:“司南少爷叫我们今晚做些素菜,还叫我煲了个鸡汤,我熬了三个小时,你们趁热喝,最近天凉,可以驱寒。”
傅嘉司听后接过来说:“鸡汤好啊,小丫头你多喝点,喝鸡汤可以缓解感冒的。”
兰芝还没走,闻言便问:“青稞感冒了?”
“嗯,有点。”
“瞧,一定是昨天冻着了,赶得巧,今天都是素菜,那你多吃些。”
说完,兰芝就离开了。
餐桌上,除了傅嘉司还在自顾自的吃,其余几人都各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