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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稞愣了,目光带着询问看过去
顾司南没解释,只是将托盘放在靠窗放置的原木桌上。
“过来喝汤!”
青稞脸上打了问号,却没动作。
顾司南放下托盘,转身瞧她一眼。
“兰芝婆婆给你熬的,她说叫你把汤全喝了,剩下一点都不行!”
“!”
青稞眨眨眼睛,犹犹豫豫的走过去。
心里却疑惑这话说的完全不像兰芝阿婆的风格。
奇怪归奇怪,既然是兰芝阿婆的一片心意,她也要乖乖喝掉。
只是,身边杵着一个人,总归不自在。
她拿着汤匙喂进嘴里一口汤,抬眼看向在桌子对面站着的男人。
“你——要不要也喝点,这么多,我自己喝不完。”
“不喝!”
“奥!”
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青稞喝汤时偶尔发出一点极细微的声音。
顾司南靠在窗前,盯着青稞的侧脸瞧。
记得她来时就一副营养不良过于清瘦的样子。
家里每餐饭菜品都那么丰富,她没长一点肉,反而比来时还要瘦,顾司南想不通。
后来几日,他总是不自觉的在吃饭时观察她,才发觉,桌上的菜她几乎不怎么吃,只捡着清淡的吃几口,便说吃好离开了餐桌。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青稞发觉了菜品的变化,以往的辣菜已经减半,甚至每餐饭都会有那么一两道吴城的特色菜,为此,她感到十分奇怪,便寻着兰芝空闲时,闲聊天似的问了句,才得知,是顾司南吩咐厨房这样做的。
青稞心中动容,却仍不确定顾司南的用心。
只是,她一直不是个会把过往矛盾放在心上的人,在她发觉顾司南对她的态度有变化后,她也学着对他友善。
两日后,是顾司南的生日。
梦茹珺吩咐厨房好好准备,晚上会叫来顾司南的一些朋友来为他庆生。
青稞是放学回来后才知道的。
她想着也没自己什么事,就回房间做功课去了。
她在顾家的身份特殊,顾司南对这件事一直很反感,今天来的都是他的好友,青稞觉得,他应当是不想让她在朋友面前露脸的。
在房间做了两个小时的功课,肚子饿的厉害,从房间出去时,听见客厅里有嬉笑交谈的声音,想是他的朋友都来了。
下楼的想法打消,她又回了房间。
饿的难受,青稞倒在床上,裹着被子,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顾司南每年过生日,梦茹珺都会张罗着安排个小型的庆生宴,他倒是不太热络,但是看奶奶开心,便也默默应允了。
大家在一块热闹着,准备切蛋糕时,顾司南没在客厅见到青稞,他问兰芝:“怎么没见青稞?”
“我也没看见她,可能在房间吧!”
“叫她下来,一起——切蛋糕。”
兰芝应下就上楼去了,赵亦情在餐桌对面看着顾司南,心里五味杂陈。
她默默绞着手指头,越想越难过。
但又不停安慰自己,不过是个小丫头而已,司南哥,是不可能喜欢她的。
兰芝来到青稞的房门口,敲了两下,推门走了进去。
青稞还睡着,她怕自己吓到她,便小声的唤着她的名字。
“青稞——青稞——”
床上的人动了动,掀开被子起了身。
青稞揉了揉眼睛,见是兰芝,笑着说:“阿婆,怎么了?”
“少爷叫你下去一起切蛋糕。”
青稞诧异的指着自己:“您没听错?”
兰芝笑着:“没错,特意让我来叫你的!”
青稞觉得奇怪,但也不好不去,她见身上的衣服有些褶皱,便对兰芝说:“婆婆先去,我随后就来。”
兰芝走后,她找了一条藕粉色的连衣裙换上,将头发整理好便下了楼。
到了客厅,一众人都朝她看过来,她觉得不自在。
傅嘉司今晚有事被绊住脚,正巧在这会儿进了门,见到青稞,他笑着将手上的一个礼品袋递给她:“我给你哥买礼物时,见这条红色围脖不错,你皮肤白,戴着准好看。”
青稞缩回手,连忙拒绝:“不不,我不能要。”
“啰嗦,快拿着!”
他直接将袋子塞进她怀里,一副不容拒绝的样子。
客厅里的人的目光都落在两人身上,让青稞觉得难为情。
傅嘉司已经转而走到顾司南面前,将给他买的礼物送出去。
“呐,你的,打开看看!”
“什么?”
“很特别的一个礼物,你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顾司南依言打开,一条红色内裤赫然出现在众人的视野里,而寿星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变着颜色。
在众人爆发出一阵哄笑声中,顾司南咬牙叫傅嘉司的名字。
傅嘉司捂着肚子憋着笑:“兄弟,红内裤辟邪,祝你生日快乐啊!”
“傅嘉司,你找死!”
顾司南把内裤一扔,抬脚就去追傅嘉司,两人在客厅里你追我赶,像两个长不大的孩子。
蛋糕也切了,该吃的吃掉,该抹的抹掉,生日宴结束,他的好友也都各自归家。
青稞往楼上走,身后跟过来的顾司南却叫住了她。
“沈青稞。”
作者有话要说:
刀子嘴豆腐心的狗男人哟——
写了这么久,大家都没发现我在他们两个的名字里留了个小心思吗?
快告诉我,答对的有红包——
第9章 百岁无忧(捉虫)
青稞闻声回头。
“你的礼物呢?”
“嗯?”
“他们都送我礼物了,你的呢?”
青稞显然没想到他会来找自己要礼物,这完全不是他从前的风格。
她有些局促。
顾家大少爷要什么没有,怎么会缺她的礼物,难不成,又是存心为难她?
“我——”
“不会吧,连个礼物都不舍得送我?”
青稞咬着嘴唇,垂眸看着自己的手腕,思来想去,还是把手腕抬起,将腕上系着的一条红绳解了下来。
她走近顾司南:“我只有这个,是我阿婆送我的平安结。”
说着,她停顿了片刻,看着那条红绳,有些许不舍。
半晌,才看着顾司南的眼睛继续说道:“我把它送给你,希望你——百岁无忧!”
顾司南望着她掌中的红绳呆愣着
他迟疑的动作在青稞看来却成了嫌弃。
“这个是不值钱,如果你不喜欢——”
“给我戴上!”
“啊?”
顾司南已经朝他伸出手。
男人的手指修长、精瘦,是人们口中常说的钢琴手,但却不缺乏力量,骨骼和肌肉完美的搭配。
男人手伸出,耐心的等她回应,他脸上的表情淡淡的,不似往日看到的那般浸了寒冰一般的冷。
青稞朝他靠近,再靠近,直到她可以感觉到男人身上特有的气息时,才停下来。
她将红绳系在男人的手腕上,他的手腕比之她的要粗上那么两圈,红绳戴在他的手上,却也出奇的合适。
男人摸着上面的平安结,轻声重复着她方才的话。
“百岁无忧——”
“那我也祝你——百岁无忧!”
*
寒风过境,塘城的雪下了一场又一场。
前些日子,青稞又给老家打了通电话,听着母亲在电话里的声音不大对,询问她是不是心脏的老毛病又犯了,她也不肯说,青稞再问,她干脆说有事忙,就把电话挂断了。
青稞心里七上八下的,整日不得心安。
终于熬到了放寒假的日子,她没参与学校组织的集体补习,回去跟梦茹珺说想回老家看看,梦茹珺应允了,并叫人给青稞订了票。
*
青稞家在吴城的苍耳村。
下了火车,坐上了去苍耳村的大客车,这里经济不发达,通往村子的路全是坑洼不平的土路。
一路颠簸,客车在村口停下,青稞背着包,满身疲倦的下了车。
寒风凛冽,将脸吹得生疼。
她要回家的事没提前知会,等到青稞到了家门口,见自家门前被左邻右舍围堵的水泄不通。
里面有叫骂声和女人哭嚎的声音。
青稞面容失色,拨开门前围着的人跑了进去。
青稞的阿妈卢芳此时正跪倒在地上,面容凄惨,头发散乱的抱着沈成顺的大腿,而沈成顺扯着女人的头发使劲的与她撕扯,女人不放手,他就拿拳头一拳一拳捶在女人的身上。
左邻右舍围在门口看着,谁也不敢上前拦着。
沈成顺在村子里出了名的无赖人渣,父母在世时,他连自己的亲老子都能挥拳,村民没人敢惹他,都怕给自己招惹麻烦。
青稞双手垂在身体两侧,死死的握着,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