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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样。
他两只小眼珠开始趴在车窗上咕噜咕噜看着。
陆飞羽先下了车,不管是谁,进入这样的医疗站点肯定要先接受必要的检查和手续,这里毕竟是伤病员住的地方,安全比什么都重要。
拿出相关文件,陆飞羽与负责这里安全保卫工作的人做了沟通,然后转身对着车里的另外两人招招手。
司琪音带着东子下了车。
猎狐的伤病员都基本集中在这,除了伤势很严重的必须用直升机运回总部去的。一般来说,猎狐与其它驻军不同,不习惯将自己的人送到当地医院救治,除非很特殊的情况。
东子牵着司琪音的手,走到门口的地方,左右看了下,看不到什么,想看爸爸的身影也看不到。
陆飞羽带着他们两个进入大门。
一楼是个完全宽敞的大厅,地面上摆满了临时搭建的病床和担架。很多伤员在上面躺着,大多是在海面上受到鱼雷攻击后落水的士兵。有些情况比较严重,躺在病床上闭着眼睛不说话。
据陆飞羽了解,之前那次攻击伤亡还是比较严重的。猎狐里,死人的数目一直相对比较少,然而这次完全令人意外的鱼雷袭击,让死亡数字上升到了十位数。
做军人就得牺牲。陆飞羽懂,亲眼所见却是另一回事。这里受伤等待救治的士兵们,更多的伤感在于同伴的死。于是已经有相关的心理治疗师在介入了。对于怎么最快速度治疗伤兵身心健康这事,猎狐一直都很注重。
东子是被眼前这种前所未见的情况给吓住了。
诊所里的病人哪里有这样庞大的群体。最多十几几十个人坐在他们家诊所里排队,而不是像现在这里这样一个个躺在床上,一排望过去都得上百个。
感觉就像是,不像是救人的地方,更像是阎罗的地府一样。
有的地方用白布隔着,里面传来一些仪器的声音和人员紧张交流的声音,东子知道:那是在抢救要死的病人。
“我爸爸呢?”东子的手不禁抓紧了身边人的手问。
到底是个孩子。司琪音想。她以前,小时候跟随妈妈巡视军区的时候,到达这样的地方,一样被惊吓过。但是,毕竟她是她妈妈从小培养着要当一国总统的人,不习惯也得习惯。所以逐渐看多了也就习惯了。
司琪音拍拍东子的手:“没事。”
“我想找我爸爸,还有我妈妈。”东子小声说,声音里掩盖不住一丝忐忑和不安。
陆飞羽在前面找到了一个医护兵,问:“李医生呢?”
“李医生在二楼手术室,刚进去,因为有个病人情况有变,他在给病人做紧急手术。”
爸爸进了手术室。东子只好坐在了外面等爸爸。此刻他内心里的惶惶让他更想妈妈了,可妈妈在哪没有人能告诉他。或许大家都想着,必须等他爸爸出来亲自带他去看妈妈比较好。
陆飞羽看看表,这时候离开东子肯定不合适,可是他还得去他父亲那儿送便当。那是他妹妹的心意,绝对不能浪费了。
司琪音见状对他说:“要不,我留在这里陪东子,你去给叔叔送便当。”
本来想着这样也行。东子一路和司琪音一块坐飞机吃饺子,应该熟悉了。然而,东子的小眼神却往他那里瞥一瞥,明显,现在这孩子心里哪怕身边走掉一个人都不安稳。
这时候,谁也没有想到刘亚草会主动打电话过来。
陆飞羽突然接到妹妹的电话是很意外,担心妹妹发生什么事,赶紧接上电话。
“哥。你现在在哪?”
“我在李叔叔这里。”
“李叔叔?李叔叔在?”
“李叔叔现在在救治伤员。”
听到是刘亚草的声音,东子叫了声:“亚草姐姐!”
东子的这声声音让刘亚草都敏感地意识到了情况,问:“哥,出什么事了吗?”
“小孩子,在这里,有点怕。”陆飞羽捂着手机筒隔远了说,免得伤害东子的小自尊心。
原来是这样。她本来偷偷给自己哥哥打电话还是想问问他终久和她哥哥做成了什么交易。瞧他回来那股春风得意的,貌似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这样吧。我去那里陪东子吧。哥有忙的事去忙。”知道她哥哥很忙,根本不可能逗留在一个地方许久,刘亚草说。
而东子最信赖的人无非是刘亚草了,陆飞羽没有任何拒绝的可能。
刘亚草这边挂完电话,就准备出发去东子那边了。
202。青青子衿(201)
刚好,朱杰明回来后刚到楼上房间里把衣服换完,下楼来看见她在穿外套穿鞋子,眯起眼问:“准备去哪?” 他这刚回来,她马上要出门,莫非还在生他的气? 刘亚草觉得这事正大光明的,实话实说:“东子去他爸那了,可能第一次看见那种场面,心理害怕。我去陪陪他。” 一个小朋友都比他重要。朱杰明叹口气,走到她身边,对鲁诗吩咐:“去准备车吧。我和她一起去。” “你也去?”她吃惊地看到他的脸上。他不是刚回来吗? “当然了,我怕你也吓着了。到时候李医生还得赶紧打电话给我。”他说。 刘亚草登时气得是瞪眼珠子吹胡子的,声音咄咄逼人地说:“鲁诗之前还说你快饿死了,不吃就出发,不怕饿死?!” 他什么时候说过他快饿死了。像他这样的人,因为忙一时饿肚子常有的事,早习惯了,也早就会在身边备点零食以防饿到胃。朱杰明讶异时,却没有去问鲁诗。 鲁诗早就抱起脑袋撒腿就跑。他哪里想到他们两个吵架会牵连到他说的话上。是,他是撒谎了,夸张了,不过都是为了他家大人。 朱杰明肯定是很快意识到了鲁诗的用意,于是嗯了声说:“我是饿,但是可能饿过头了,现在又不怎么饿了。” “那你早说。我煮的面条都糊了。”刘亚草继续生着气,“浪费粮食就是你这种人。” 朱杰明眯着眼,突然把她那双试图穿上鞋的手抓住将她一拉。刘亚草猝不及防下,一下子跌到了他胸前。 “你你你,你要干什么?”一时慌乱,她的手推着他的胸口问。 这段时间,他似乎不喜欢穿白袍了。貌似他已经习惯了卸下的那个神职身份。就像现在,他回来就换上了白衬衫。这令他一下子仿佛从高高在上的云层跌落到了人间。像个普通男人一样。 挨着这样的他,她神情会紧张,鼻尖会冒汗。 他的手轻轻搂在她腰上,声音在她耳边上吹着:“还在生我的气。生气是可以。但是,我不吃饭一回事,我有吃饼干。你呢?” 她给自己下的面条,肯定是和他的面条一块下的。所以一打电话得知这个情况,她不就一块没有吃面条了。想着这事儿如果被他知道她好像故意是等着他一起回来吃面条的,岂不是让他得瑟。 问题是,他已经察觉到了。 这个该死的狐狸样的男人。 刘亚草气鼓鼓的,扭着脑袋:“谁说我没有吃。” “我不问鲁诗,看这里的监控录像都知道。” 证据确凿,她赖不掉。 刘亚草气得牙都歪了:“那又怎样?你想怎样?” “生气归生气,我说了,但是不准不可以吃饭。不就几分钟吃碗面的时间,你哥等得起。要不我亲自打电话给他说。” 不用说,她哥肯定说让她吃半个钟头的面都可以。刘亚草阻止他打电话。他顺势,则把她拉回了食厅里面。 把她按在了椅子上,他亲自去端面条汤,拿了两个碗。 想她这锅汤看似清淡,只有几棵葱花加鸡蛋,却是汤味很浓,一看都知道是熬了很久的猪骨汤。费心思给他做饭了。 朱杰明嘴角扬了下,只凭她那份等着他回来吃饭的心思,他这都得感动到想亲她。 一直以来,除了鲁诗和德曼,谁会想着在家等他回来吃饭的。偶尔鲁诗和德曼都得听他的话自己先吃,只有她不会。 “吃吧。”他把舀好的一碗汤放到她面前。 刘亚草手掌枕着腮帮子还在想着,事情怎么变成这样,一双眼珠骨碌往他那里转了转。 他确实脸上风轻云淡的,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你不担心其他人没有吃饭?人家或许一个电话打来了。”她冲他扬扬眉。 只看她翘起来的鼻孔明显像是嘲讽,想你这位朱大人桃花运满世界开,继续得瑟呗。 朱杰明笑了一笑,是想着她这个样子,这另外一面,俏皮样子,却有几分可爱之处。 “她不会再打电话来了。因为事情都办完了。” “你确定她不会给你留一手?” “她留一手也没有用。我这人,能割舍。” 他后面那三个字是令她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