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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芸希,不可能成为像王芸希那样的人。她是刘亚草,像小草一样土生土长的理智型女孩,所以,不会幻想自己是个公主。于是这个故事对她来说听起来像天方夜谭。她怎么可能突然变成一位公主呢?然而对方接下来的话,让她不得不相信这个可能性是真的。只因为,现在围在她四周的这些人,有王子殿下,有他,这些都是与皇室有关的重要人物。要不然,怎么解释他和陆飞羽一定要围在她身旁呢。 这样说,陆飞羽是她的哥哥了? 好乱,好乱,心头好乱。她怎么没有感觉陆飞羽是她哥哥呢?说是她那时候走失的时候太小,所以失去了家里人的记忆。好吧,那怎么解释,她那会儿会走失呢?这么奇怪的事情? 由于刚才那通电话过于短促,很多问题亟待她向对方询问详细,可对方说了,要找个时间慢慢和她说,一时半会儿说不完。唯一可以很肯定地告诉她的是,他,肯定不是只因为关心她而关心她,只因为紧张她而紧张她。他,那样重要身份的人,握有无上荣耀的男人,是不可能只因为她是她,绝对是因为她身上带有的其它东西而对她如此着紧。 这个认知以她的理智分析,早已察觉到。现在问题是,当这一切是真的以后,她的心忽然感到一股疼。 很疼。她从小缺少爱,在刘淑琴家里寄养的环境下成长怎么可能拥有爱。比谁都渴望有人真正关心她而言,她需要的是,一个真心的不因为任何其它原因喜欢她的人。这不是说她对此条件苛刻,而是,哪个女孩想的不是这样吗? 如果,他不是因为她这个人喜欢她,她当然也不能因为他这个人喜欢他,她当然要拒绝,不可以让自己随随便便地受到伤害。 哪怕理智这样说了,这样决定了,然而,心头还是好疼,好涩,好酸。马巧莉说的没有错,他这样的男人,哪里会喜欢任何一个女人。不会的! “在看什么?” 他走过来询问了。这符合他对她观察入微的习性,可以一进门很快发觉她的某些异常。 对于此,她也有了心理准备。转头,冲他嘴角弯了一弯:“大人,你刚说的话不能变哦。” 在他怔了下,拧起眉头在想她怎么会忽然说出这样的话时,她转身拿着书走到了对面的沙发里坐下。 她变了。 突然的改变,让人完全抓不到头脑。朱杰明转头在她那低着头看书的头顶上扫过去,尖锐的视线似乎是抓住了她刚才刚放回电话上的话筒。 “你打电话了吗?” 他办公室的电话当然是全世界哪里都能打的。这是他的特权。也从来只有他一个人打,所以没有做任何防备。但是,他对于她的专宠,使得他把她单独留在这里时同样没有提前做任何防备。难道,真的就在他放松的那刹那,又有人入侵到这里对于她做出什么了? 一时间,十分的高度紧张抓住了他。他一边走到了电话桌边观察电话,一边,眼睛继续扫向似乎没有听见他说话的她:“亚草?” “我没有打电话。”她道,说着她对他抬起头,“你不相信我吗,朱老师?” 她的目光像把利剑,仿佛刺入他的心头。他当场心头咯噔了下。她眼下的这双目光无疑在拷问他的内心,他对于她究竟是怎么想的? 信任她吗?必须信任她不是吗?如果,他对于她的喜欢是真的喜欢。一个爱着她的男人必然是对于她无条件信任的。 “我不是刚对你说过吗?你有什么事你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他的口气陡然变得严厉起来,然而,连他自己都知道,自己在说这话时无疑是在转移话题的重心,是在逃避她的目光,只由于他心虚了。在她这样一双明亮到好比太阳能把所有黑暗照射到一干二净的目光下,没有人的心里黑暗能不被她照到。 她的眉毛轻轻拧起,很俨然,对于他突然的这个口气感到了某种不合常理的唐突,所以,当她在抬起头时,扫到了他脸上一闪而过的那抹慌张。那一刻,她心头沉到了谷底。这岂不意味着,打电话的那个人对她的话都是真的了。 沉默在两个人中间蔓延。这种像死一般的沉默无疑让他感到了真正的窒息,从来没有过的窒息。他焦躁地拿起话筒,打到了助手那里:“鲁诗,马上给我调查,这个电话,刚刚的通话记录,所有的。” “大人?”鲁诗仿佛也听出了一丝什么,紧张起来。 趁着他拨这个电话的时候,她起身朝门口走去。 朱杰明转身,以最快的速度抓到正准备离开的她:“你去哪!” 好可怕的口吻。从没有看过他这样,他此刻看着她的这双眼睛还哪有他向来的无波无澜,要知道他从来都是那样一个人,温润如玉的贵公子,像是什么事天塌下来都惊动不了他。
122。青青子衿(121)
现在在她眼前的他,还是那个他吗?究竟哪个是真正的他?是犹如神明的仙人,或是用一双眼睛仿佛要撕了她吃了她看着她的这个男人? 目睹到她眼里浮现的那抹吃惊和害怕时,朱杰明像在她眼里看到了另一个自己。那个,实际上,几乎世界上所有人都不知道的另一个他。 对!不要忘了,他小时候是在哪里长大的。在那样一个可怕的充满杀戮宛如炼狱的地方,他如果不够狐狸和狼那般的狡诈奸猾,同时,如果没有狮子老虎的残忍,在为了活下去的前提下不得不在关键时刻犹如猛兽一般出手先撕了对方,他能活下来吗? 肯定不能的。哪怕他父亲来找他,最大的可能是在没有等到阿莱斯找到他之前他已经死了。要知道在那个地方,每天死亡的孩子有多少,他亲眼看到的死在他面前的小伙伴数不胜数。尤其,他还有一张极容易让世人妒忌痛恨的花容月貌。 他活了下来。父亲对他很满意,对于他那段黑暗的过去却只字不提。或许,阿莱斯以为,只要他离开那个地方了,他的灵魂就能变成了光明。可是,阿莱斯自己不也一样吗?在这个世界上,哪里有真正完全光明的地方。光明与黑暗的争斗,从来在哪个地方都没有休止过,在人的内心里同样如此。很多时候,他要是舍弃了那段黑暗过去所养成的那个灵魂,那么,他早也死了。 只是,这么多年来,在阿莱斯的培养下,他懂得了,如何隐藏住那个可怕的灵魂。 “朱,朱老师?”她的声音含着一丝抖动。他现在抓着她的力气,其实并没有比之前那时候快要把她手臂折断的时候大,可他眼下的这个眼神真的让她害怕,很害怕。 他现在嘴角上弯起的弧度,已经不再是那个光明的神明彰显着慈祥和温和,而是像极了一把高高举起的镰刀。 她骤然一个寒战,在要努力挣开他的手时,他的声音猛地凑近到她面前:“怎么?想违背你刚才刚发的誓言,要离开我了吗?” 是,她刚发过誓,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绝对不会离开他的。问题是,那时候她还什么都不知道。 她的嘴唇里嘶嘶地倒抽了口冷气。 他的手将她拽着,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她从门口拽回到了沙发那边。接下来,她犹如个娃娃一般被他巨大的力气轻而易举地扔到了沙发里。没能坐稳,她的身体一歪,顺势倒下。当她两只手撑在软塌的沙发里要起来时,他的那张完美无缺的俊颜陡然逼近到她面前。 她再次抽了口寒气,身体不敢再动一下。 只觉得他的气息扑在她的鼻尖上,仿佛一把火烧到她的皮肤上,她的脸蛋瞬间变得潮红,呼吸加促,仿佛在发烧。 他英俊的眉眼一动不动地盯着她脸上的一丝一毫,在掠到她嘴唇的同时猛地犹如鹰伏下,捉到了她微张的唇上。 吸不到气,被他说了几次她还是没有能习惯,于是两只手伸了出去抓住他的肩头像是要撼动如山一般压着她的身体。 他的眉头拧了拧,把她双手抓了起来固定在她脑袋上,一次又一次地捕捉她的嘴唇。她的嘴巴登时变得火辣辣的,像着了火着了魔一般。 这令她心惊胆跳,快要发疯了。这是她从来没有过的感觉。而且,他从来也没有像今时今刻这样对待她。 “不要!”她陡然尖叫一声,张开的牙齿宛如要反咬他一口。 他的眼神猛地黑了下来。 趁他突然停止的刹那,她全身在他身子底下尽可能蜷缩成一团,紧紧地用手脚护住自己。 看着她这个姿态,他轻哼了声。 这声哼,传入她耳朵里的刹那,让她猛地想起了什么的样子。回头,只看在她面前的这张俊颜,一如既往的完美无缺,仿佛是神明雕塑出来的一样最没有遗憾的作品。然而他的双眸黑得仿佛是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