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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启昂一言难尽。
朱金芳白了一眼老公:“要是能见,他直接带着孩子来见我们了。”
陆松林顾不上老婆,继续问儿子:“要什么时候才能见?”
都十几年了,老人家就想搂着失而复得的孩子大哭啊。
陆启昂突然觉得自己不孝:“对不起,爸,妈。”
“不用说对不起。要说对不起的,是我和你爸。当时我们要是多一个心眼。”朱金芳说起来都是泪。到现在,她都不敢和儿媳妇说一句话。要是当初她不和儿媳妇争孩子,可能就没有这个事儿发生了。
陆启昂道:“这个事,每个人都有责任。我和潇潇都有。潇潇也是这样说的。”
“那么现在是——”陆松林只关心现在的情况。
“医生说暂时不能给她任何刺激。”陆启昂还不敢给两个老人说,说孩子刚刚还才发作一次差点死了。
陆松林和朱金芳都沉默了。恢复到原先最开始那个沉默的状态。
陆启昂看明白了。两个老人家除了想见孙女没有其它需求。结果,这个最基本的需求他们都得克制着,所以,还有什么话能说呢。
“到时候,是时间了。正如妈说的,我会把愉儿亲自带过来。”陆启昂起身走的时候,对沉默的父母说。
陆松林点点头,告诉儿子:“需要我出马的话,你尽管开口,面对那个男人的时候。”
说的是面对郑琮吧。陆启昂的脸沉了下来。这是他想都没有想过的,他需要和一个比他差太多的男人抢回自己的孩子。
郑琮这边把鲁诗带进了自己家里,撩开窗户的窗帘向外看了一眼,貌似外面盯着他的人没有走,这令他眉头都皱成个疙瘩,忧愁死了。这些人,究竟是为什么盯着他?
都是想把他女儿带走吗?
鲁诗对他说:“亚草想见你。所以,我们老板让我来带你过去。”
“她不是在工作吗?”郑琮回头问,“她打电话告诉我她在工作。怎么,她出了什么事吗?”
怎么是老板的助手亲自过来说这个事而不是他女儿打电话给他。
对此,鲁诗走到他身边,贴到他耳畔说:“实不相瞒,我看得出来,你是知道这一切真相的。”
郑琮猛地受惊,一双大大的眼睛吃惊又害怕地看着眼前这个人:“你,你难道是——”
“之前有人来找过你是吧,郑先生?”
“没有!”
“她不是你亲女儿,这些我们都知道了。”
郑琮一张脸怒红:“谁说她不是我女儿?你们想怎样?你说她在你们那里打工。我知道了,你们是在拐骗我女儿!我现在就把我女儿带回来!”
“请不要激动,郑先生。”鲁诗把手按在郑琮的肩膀上,“我们不需要拐骗你女儿的。其实,我老板让我过来,也只是想说,郑先生,你这段时间照顾她辛苦了。我们老板挺感谢你的。”
郑琮听了对方这话不由疑问:“你老板是谁?”和他女儿刘亚草什么关系?
鲁诗笑了一笑:“我老板,今后会一直照顾好你女儿的。”
郑琮在这点上领悟得很快,毕竟自己当初追过女人嘛,同是男人的那个意味很快领悟到,这令他更诧异了:“你们老板,想追我女儿?”
谁追的谁,鲁诗不好说。只知道,这应该是上天的安排吧。从小给那两个人注定相见相知相识的命运。
“我女儿今年才几岁,我还没有想好她结婚——”郑琮矛盾了起来。他原本想着,至少女儿毕业了才谈婚论嫁。抬头,他又问鲁诗:“你老板今年几岁了?做什么的?是单身吧?”
“他绝对单身!”鲁诗强调。
“嗯。只要单身,其它还好说。”郑琮此刻心里想的是,只要不是女儿的亲生父亲来找就好了。
医院里
刘亚草听说鲁诗去带她父亲过来了,于是强烈要求不要在医院和她父亲见面。这会让她父亲担心的。
对此她都不知道能不能让她的朱老板答应她的要求。
没有想到,她还没有开口,他突然对她说:“你爸爸要来了。要不,换身衣服,到我办公室见他?”
刘亚草登时是一双不可置信的目光落在他那张完美的俊颜上,她是在做梦吗?他突然真化身为神明了,答应她的要求了。明明之前她什么要求他都不肯答应的。
“你,是不是在想什么其它的主意?”刘亚草小心翼翼地揣摩着。
“怎么?你更想躺在这里?”他一身无所谓的样子。
刘亚草一头想去撞墙。明白了,她都明白了。这个男人一点都没有变。不过是这样做对他有利他才这样做的,和她的请求一点关系都没有。
然后,她更没有想到,她居然能在这个时候,穿上她梦寐已久的白大褂。
115。青青子衿(114)
“你虽然是我的翻译助手,可是,在我这里工作,为了不让你父亲怀疑,穿上这里的工作服能让你父亲更信服一些。”朱杰明像是唠唠叨叨地向着她解释完这些话,转头一看,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拿着那件白大褂往自己身上套了。
真的是很喜欢很喜欢呢。她带着感激的一双小眼神冲着他转回来的脸:“谢谢!”
朱杰明怔了下,她这双眼神,和十几年前一模一样。
他是宠着她的,无论她要什么,都想尽可能地满足她的。不想对着她板着脸,却没有办法。
在感觉她那双泛着澜光的眼神快把他淹没了时,朱杰明转回去了头,看似冷漠地望到了其它地方去。
他不能忘记自己的身份,以及要做的事情。
看到他突然转过去的头,刘亚草挑了挑眉,不知道他是怎么了。难道她穿白大褂很难看吗?不会的,不可能的。她最少知道,自己穿衣服,什么样的衣服给她穿都不会太难看。你想想王芸希那些不合适她身材的衣服给她穿她都能穿好,说明她天生是穿衣的料子。
刚好他办公室有面镜子,对着镜子她左看右看,越看越满意:“我本来就是该当医生的!”
这话,让他不由又转回了头去,对着她那对自信过头的眉毛眼神,顿时哭笑不得。
“当医生不是什么人都能当的。”不由自主的,他把十几年前语重心长和她说过的话再次搬上了台面上。
“对。不是什么人都能当,可我就能当。”刘亚草继续自信满满。
她成绩好,对自己的学习能力很有自信。
却只看他眯着眼瞧着她那个眼神儿,明显对她这话有百分百的嫌弃,真让她气恼了:“你这什么意思?”
“看上去,往右边,橱柜里,第三层有样东西,你帮我拿出来。”
他突然这样说。刘亚草不明其意的,还是按照他的指示走了过去,走到了右侧靠墙的那面橱柜。这应该是他办公室的书柜吧。里面整齐罗列着书籍和摆了一些摆设。
拉开橱柜的玻璃门,数了数,第三层,右手边,不是书,是个玻璃罐。
等她伸手把那个玻璃罐小心拿下来,看清楚了里面装着什么的那刹那,她差点儿心跳都停了。
里面,装的是溶液,满满的特殊溶液里浸泡着一个指头大的婴儿。
她的老天!他的癖好这么古怪的!
扔又不能扔。她手里抱着这个玻璃罐,宛如烫手山芋。
这丫头,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当医生意味着什么。说白了,就是当屠夫。和她父亲拿枪杀人一样,说是救人,其实时刻面对的是修罗场的可怕场面。断手断脚,哪怕一半脸都没有了的病人,都得他们医生去处理。
“害怕吗?”他气定神闲地坐在沙发里看着她慌乱的手脚。
俨然,他是不会伸手接过这个东西的,只会让她拿着看她出乱子。
刘亚草心里恨得牙痒痒的。这辈子,最糟糕的无非是遇到这样一个超级腹黑的男人了。
“不怕。”她才不会让他得意忘形呢。
结果她这话说完,发现他的嘴角扬了起来。而且一看他这个姿态明显就是,既然她这个态度这么傲这样倔强,就这样抱着这个东西了呗。别指望他会让她拿回去或是接过手。真是个混蛋呢。刘亚草眼珠子骨碌一转,看着他的脸,想他长得宛如天使一般,却如此的黑心肠。
一般普通人而言,看到这个东西肯定会怕的。他怎么会不怕,只是单纯因为接受过医学培训的结果吗?
对于这点,朱杰明还真不是。一般医学生会经历过解剖学的恐惧难熬过程,对于他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