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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杰明的眼睛眯成了条线,声音伏低在她耳边上:“害怕吗?”
他是有一双透视眼,在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的时候,他都看出她心里在想什么似的。刘亚草的牙齿咬了咬下嘴唇。
106。青青子衿(105)
朱杰明看着她咬嘴唇的动作眸子里闪过一抹怜惜,他的手抓起她一只手,把她的手放到自己的听诊器上:“要不,我给你先听听。”
什么?刘亚草一惊。
他拉着她坐到了床上,把听诊器的耳塞挂在了她的耳朵里,然后把听诊器的听头放在了自己的心口上。
砰砰砰。耳朵里传来他的心跳声,很熟悉很熟悉的感觉,让她似乎要醉过去陷进去的感觉。
在她闭上眼睛的时候,他的手悄然拧开了她胸前衣服的扣子,把听头放进了她衣服里面心脏的位置上。
耳朵里的声音突然变得不一样,她心头一愣。他的手已经以更快的速度,把耳塞从她耳朵里移到了自己耳朵里。整个动作一气呵成,一看都知道是熟练做过多次的动作。
刘亚草瞬间拧起了眉毛:刚刚他是在哄骗她吗?
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脑海里似乎能浮现出似曾相识的场景。似乎在很久很久以前,她已经见过他怎么去哄骗一个孩子给孩子听心跳。
“听好了吗?”刘亚草问,只知道那个东西贴在她的心口上能让他听见她心里在想什么似的,真叫她不舒服。
她潜意识里好像很怕,很怕他听出她在想些什么。她在怕他知道她想什么呢?
刘亚草吞了吞口水。
然而,他没有声音回答她。
这令她低下了眼睛,随之看到了他近在咫尺的眉毛,很长很长宛如水墨一般的墨眉,却时而像座山头一样拧一下。
他在认真地听她的心跳,貌似没有像她那样胡思乱想的,刘亚草为此感觉到了自个儿脸蛋上一抹惭愧。
但是,他听的时间也太长了。长到她似乎忘记了时间,迷失在了他靠的这么近的体温里,他的气味里。她伸出手,甚至可以摸到他的头发。他的刘海微卷着,在严肃中带了一抹逍遥和不羁。
这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呢?她似乎和他刚接触不长,又好像很久很久以前已经就这样接触过这样的一个人。
猛地,他的头抬了起来。
刘亚草瞬时傻住了。完全没有料到他会突然抬起头,而她的手居然放在半空,离他的头发近到完全没有距离,谁看都看得出来她刚才想摸他的头发。
天。她在做什么?
刘亚草的手指急速地缩回去,心口跳的厉害。
他两只手眼疾手快握住了她要摔下去的身体,牢牢地扶着她:“还想听我的心跳吗?”
“嗯。”刘亚草除了这句嗯已经想不出其它的辩解之辞了,可以的话,她要想找地洞钻了。
伴随她这句声音,他把她的头按到了自己的心口上。
刘亚草登时脑袋撞进了他怀里,吓得不轻。怎么,他不是拿听诊器给她听吗?
他双手搂着她,手指温柔地安抚着她貌似在颤抖的身体:“没事,听听,然后睡个觉,一切都会好起来。”
这个感觉,似乎刚发生过不久。刘亚草猛地想起了什么,抬头冲着他:“上次?”
对,上次她睡过去就是因为——
但是,很快的,她发现自己做错事了,这刚好入了他的套!她的眼睛刚对上他的眼睛,就被他眼睛里那股漩涡吸了进去,瞬间意识迷迷糊糊的。该死的!她的手指用力地抓着他衣服想抓住些什么。
没用。她的身体软倒在了他怀里。
最后闭上眼的那刹那,她好像看见他的那双眼睛像深海那样深,又像夜色那样的冷漠。
是个很冷酷的男人呢。她不该掉以轻心的。
确定她睡了,朱杰明才把她轻轻放到了床上,给她盖上被子。一双眼睛看着她的睡颜,闪过无数复杂的感觉。
刚才给她听心跳,他都听出来了。包括她时慢时快的心律,她的手快要摸到他头发上时她的心跳几乎罢停。以至于他不得不赶紧抬起头来看她。
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呢?他十几年前就十分在意的女人,现在对于他好像有了一种特别的感情,并且开始左右她的心脏。
如果某一天她得知他的真实身份,会不会像她小时候那样对于他产生最大的抗拒。这种抗拒无疑对于她的病情而言是不好的。
深沉浮映在了朱杰明的眼底,以至于他的手伸出去要触摸她的头发时几次迟疑着。
鲁诗在走进病房后看见他独自站在了窗户面前时,是吃了一惊的。
擦过床边,看到刘亚草是睡了,鲁诗不由想着究竟她是怎么睡着的,以她脾气肯定不容易听话睡觉,肯定又是朱杰明让她睡的,于是,鲁诗走到了朱杰明身后怀了一丝担忧:“大人?”
朱杰明的一只手把着医生用的听诊器,面部表情很是凝重。
鲁诗被他这个表情吓的不轻。说实在话,朱杰明不说,谁都不说,导致所有人到现在其实对于刘亚草的病情到了什么程度都不清不楚的,包括他在内。
只看朱杰明这个表情,貌似不太妙。
“你等会儿打个电话给德曼叫他过来。”朱杰明道。
鲁诗听到他这话登时全身都发抖了起来,声音打着颤:“大人,您莫非是想——”
这这这,怎么可以呢?
朱杰明的嘴角扬了一下,对于对自己最忠诚的鲁诗都露出了如此表情可以理解。就像他的父亲前教宗阿莱斯说的一样,大概所有人听见他这个决定时都认为是她注定会毁了他的。
阿莱斯当年激动地以最后的性命警告他的声音,到现在他都历历在目。是啊,如果他选择了她,必然他将失去现在他手里握着的一切。
他会失去宝贵的身份,失去财产,失去名声。所有人都会知道他因为一个女人而堕落。然而,如果他选择放弃她的话,只知道那时候丢失她的痛彻心扉。要不是因为一直坚持她是活着的理念,可能他早不在这个人世上了吧。
没有人能理解能体会,当他第一眼看见这个女婴降落到他怀里时的感觉。当她三岁的时候已经能用一双透彻的眼睛看清楚他的内心和他的内心产生共鸣的感觉。
107。青青子衿(106)
人在这个世界上注定是孤独的,然而,如果有一天仁慈的神明愿意把另一个同样孤独的人领到他面前的时候,他如果放弃,那就等同于是个大傻瓜。此种体验和结果,十几年前已经告诉他了。
鲁诗的双肩颤抖着,努力压抑着自己激动的声音说:“无论大人去了哪里,我肯定一如既往追随大人的。”
“那就对了。”朱杰明道。
鲁诗一愣,只听他这个声调却也没有任何悲壮的意味。
朱杰明高昂着头,他是朱杰明,从小历经沧桑,才成就今天的大业,他这样的男人,能轻而易举地被现实折服吗?
鲁诗抬头仰视着他不禁身体又抖了下,嘴唇张开无声的:莫非殿下她——
朱杰明用眼神示意鲁诗不准再说下去。如今他的目的只要一个,就是要她活着,不折手段!
“走吧,你打电话给德曼,我处理一下。”朱杰明说,带着鲁诗要走出病房的时候,回头看着她沉睡的面孔,眉头揪了一下,心头突然有些不安心。
“大人,要不我留在这?”鲁诗见着他的表情说。
“不用,我去去就回来。况且她哥哥就在外面等着。”朱杰明低声说。
两个人一起走出了病房。而就在他们两个出去的几乎同时,刘亚草睁开了眼睛。
这次,或许已经猜到他像上次做同样的事,她的潜意识里起了反应,其实并没有完全被他成功催眠。于是她守株待兔,一半装睡起来。得肯定的是,他是个多么谨慎的男人。在鲁诗有时候说话有点大声的时候,他都会很快地阻止对方说话。他自己说话的声音更是小到别想她能听出一丝一毫一个字眼,使得她根本都没有听清楚他们两个刚才在谈些什么。
只知道鲁诗说他要离开,他要去哪里了?鲁诗说的他要离开这个话,还真让她心口上莫名其妙的一揪。
他走了的话,可能她的心情不会太好吧。对于自己这个突然冒起来的念头,刘亚草使劲儿甩甩脑袋,意图忘记。
从床上她缓慢地坐起来,这回她不急着动作了。因为她知道他肯定能时刻把握她的动向,不知道用了什么高科技掌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