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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缘没吃几口就下了桌。洗碗的时候往对面那扇窗看了又看。
想见他的时候,他不露面。不想见他的时候,他简直无处不在。
“陈缘啊,你总在这儿看什么啊?”李美凤见她总发呆,免不得多问一句。
“我在想工作的事儿。”
“工作的事儿啊,差不多就行了。你应该把精力和时间放在正经迫切的事儿上。”
话题一到这里就绕不开了。
李美凤现在不敢刺激女儿,斟酌着语气,“你看,周锐出差也忙,你这也出差,挺长时间不见面,挺好的关系,别生分了。”
“关系好,不会因为几次出差就生分。”
话虽如此,可男女之间谁能总这么吊胃口啊。
李美凤没辙,还得好言相劝,“你现在也不小了,自己的事自己做主,妈除了给你撑腰,祝福你,也没别的能耐。你呀,自己看着办吧。”
李美凤轻轻退出去。
陈缘回过头,李美凤正捶着腰往客厅走。李美凤年纪已经不小,母女俩相依为命许多年,心血耗掉了多少她是知道的。
失去姻缘,失去过往的爱人。现如今,李美凤妥协了。她想要的自由来了,却也迟到了。
第二天,陈缘和程建一起来见高进方面的人。不知道出面的人会不会是他。
高进方约在一个会所。这里是吃喝玩乐的圣地,陈缘跟夏青来过一回。不是会员进不去。
程哥跟对方交涉了一会儿,里头有人来应,他们才能进去。
前来迎他们的人陈缘没见过,他穿着西装,头发梳得很利索。看样子也就二十出头。难道是高进手下的工作人员?这么一想,她对高进的认识实在是少的可怜。连最基本的他是干什么的,她都不清楚。
不过看这派头,应该是有些身份的体面人。
陈缘和程建两人被引进一间会议室。一进这里,气氛就肃穆起来,让人紧张了。
会议室没人,中间儿一条黑色长桌,桌上什么都没有。陈缘和程建坐在一侧,被紧张气氛包围。
程建擦了几次汗,“不知道一会儿谁来,要是上回那俩人的话。那个光头有点吓人,另外一个看着还挺和气的。”
程建自己就很紧张,无暇顾及一直不吭声的陈缘。
两人揣着惴惴不安的心,左等右等,没等来人。
程建看了几次手表,等到三十分钟的时候,坐不住了,“我得去问问,你先坐着等会儿。”
“好。”
程建离开了十分钟才回来。
压着声音说:“妈的,涮人!”
“怎么了?”
“那人没影儿了,找别人问人家什么都不知道,打电话还关机。这不是涮人嘛!惹了个什么祖宗,搞什么?”
“不然我们改天再约。”
“目前看也就得这样,这么干等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妈的,有点臭钱就搞事儿。”
陈缘和程建决定先行一步。然而俩人刚走到大厦门外,程建手机响了。
“等会儿,来电话了。”程建殷切地接了电话。
“啊,没事儿,没事儿,我知道你们挺忙的。那要不咱们约个双方都方便的时间?啊,啊,好,好嘞好嘞,再见再见。”
事儿没办成,被人耍了一通。两人败兴而归。
当晚,陈缘依旧没有看见对面那间房亮灯。
第二日,陈缘和程建如约又至。这一回迎接他们的是个穿西装的,三十上下的男性。这人陈缘也没见过。
双方就一些问题谈了又谈,对方挺和气,还给他们泡了茶。
可谈了半天没谈出什么重要内容。半路有个人进来趴在那人耳边讲了几句话。
之后那人对他们笑笑,说:“我们领导在游泳,一时半会儿下不来,要不,我带你们上去找他谈吧,这事儿他说了算。”
程建连忙应声,“那行,咱们这就去吧。”
陈缘和程建又被人带上了23楼。电梯一开,里头是个游泳池,泳池里有人游泳,可不是高进。
果然,那人又对他们说:“哎呀,刚有员工告诉我,我们领导好像刚下楼,真是不好意思,咱们,还得下去。”
程建早就变成了孙子,这会儿气也生不出来了。
陈缘和程建又坐了电梯下楼,来到第三层。
第三层是娱乐场所,陈缘以前来过的就是这层。
这里装修豪华却也简约,办公娱乐功能都能满足。陈缘他们被带到一条走廊尽头的一扇红色木门前面。
门一开,里头频闪的灯光就把俩人闪了一下。
屋里很多人,男男女女坐了一群。有人鬼哭狼嚎地唱歌,有人拧着身体摇头摆尾。一群人没一个正常的。
陈缘和程建互相看看,程建决定先拉个人过来问问。
同时,陈缘也在搜寻那个熟悉的身影。很快,她的视线落在角落的沙发上。
他一身黑色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哪里是刚刚游过泳的样子。他正在看手机,旁边一个美女与他讲话,他似乎心不在焉,一个笑容都没给过。
程建打探到消息,低声告诉陈缘,是角落里那个。陈缘点点头,两人朝着他便去了。
第28章 负荆请罪
程建一见了人,热情得表明了身份和来意,并且殷切地给对方上了一根烟。对方态度和煦却透着傲慢,完全不想跟他谈事情。后来程建往后指指,指向陈缘。
五颜六色的灯光中,陈缘与他面对面了。想不到,有一天她以这种方式回到了他的视野中。
不知道高进和程建说了些什么,高进点点头,像在打量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
程建回头招手。陈缘硬着头皮走过去。
鬼哭狼嚎的人又开始了高歌。双方说话需要用喊。
程建喊道:“这是我们项目组的陈缘,今天特意来跟您见面的。”
陈缘只好继续硬着头皮自我介绍了一番。
高进手放耳边,表示听不清楚。
陈缘气沉丹田,大声重复了一次。好像是被她吓得,唱歌的不唱了,跳舞的不跳了,全都盯着她看。程建好像丢了很大的脸,捂着半边脸,很是羞涩。
旁人哄笑起来,问这谁啊?这么大动静。
“人不说了么,项目组的设计师陈缘,你聋啊!”
“怎么找这儿来了?”
“得罪咱进哥,来负荆请罪的。”
“啊?那我默默地点根蜡。”
一屋子人像看猴似的围观他们俩。陈缘厚着脸皮,暗暗告诉自己,沉住气。
高进从沙发上站起来,女伴扭着身体在他身边,打开打火机。
高进眯着眼睛点烟,火苗在他眼中亮了又灭。沉如墨,冷如夜。
他语气柔和却轻…佻,“你们公司没有进行过法律知识的培训么?”
程建在旁接话,“是我们疏忽,以后一定加强这方面的培养。”
高进还看着陈缘,“就是这位员工偷拍的?”
程建拉了一把陈缘。陈缘却拧的很,不动地方。
“我们小陈也是刚来不久,您看您能不能高抬贵手,与我们方便?”
“你们还不方便,随便拿了我的脸去赚钱,问都没问过我,够方便了。”
“是是是,您说的是。”
高进对着前方吐口眼圈,“你这种行为,我完全可以起诉你,你知道吗?”
程建仍答,“知道知道,我们这不是来弥补了吗?”
高进甚觉有趣似的,“怎么,你这员工不会说话啊?你们俩到底谁是领导?”
程建陪着笑。陈缘硬邦邦地说:“我们已经把照片撤下去了。”
“哦,会说话啊。”
他一句话,旁人又笑起来。
他又说:“怎么搞的好像我侵犯了你的肖像权似的。”
陈缘静了静,“您想怎么样,我们双方可以坐下来谈。”
“就你这个态度,谈什么?”
“我们态度很诚恳。”
“把我当瞎子么?”
陈缘看着他,忽然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
高进说完了话,就开门走人了。
“哎?这……”程建拉着陈缘犹犹豫豫追出去,人不知道去了哪里。
等两人追到会所外头,高进已经骑着他那辆大摩托走了。
“他妈的,有钱人真他妈不好伺候!”程建对着空气臭骂。
这样不行,总得想点办法。
*
夜色浓稠,灯火点点。陈缘站在窗前望着万家灯火,全没心思想其他的。
“哎!泡不到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