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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说!”陈景岳把林芝冲撞到一边捂着他的嘴。
林芝抿着嘴笑,脑袋里浮现出不纯洁的画面。
很快就轮到他们进鬼屋了,刚一进入口,陈景岳就感到一股浓浓的寒意,放眼望了望四周,阴森暗红的光线像是午夜中吸血鬼的盛宴。
对于陈景峰而言,约会有三宝:鬼屋电影巧推到。
陈景峰走在最前面,曾经本着让女人主动投怀送抱的心理,他已经进过无数次鬼屋了,况且每个鬼屋都大同小异,他觉得没什么好怕的。
林芝就更不害怕了,以前大学的时候和李言蹊进过不少鬼屋,她想从侧面表现出自己柔弱的一面,依偎在李言蹊怀里很享受的走完全程。有“鬼”出来捣乱的时候,她就故意抱着李言蹊的腰,学着别人的女朋友娇柔地惊叫。
三人一起向前走,陈景岳走在最后。
似乎进了鬼屋,陈景峰就有条件反射,下意识地握紧林芝的手,“别怕。”
林芝微怔,想从他的手里挣脱出来,反而被他捏得更紧。
她张了张嘴,想告诉他自己不怕,猛地出现了一个鬼脸,陈景峰被吓了一跳,脸色都白了,林芝感觉得到他手心都出汗了。
原来不是他以为自己会害怕,而是他怕啊……那句“别怕”应该是他对自己说的。林芝望着他的侧脸,点点头。
林芝握紧他的手,“别怕,都是假的。”
在昏暗的光线里,林芝的脸被染上了一层血色的光,眼神坚定而勇敢。陈景峰望着她,大拇指在她的手背上来回摩挲。和很多个女人都进过鬼屋,但只有她的手温暖的,在低温阴冷的环境里,陈景峰很贪恋一丝丝的暖意。
再走一会就是出口了,林芝走在前面牵着陈景峰,心中给这个鬼屋打了六分,勉强及格,一点不吓人。
突然从石缝里挤出了一个穿着红衣系带长袍的女鬼,披散着头发,双手向林芝的脖子掐去……
林芝本能地朝后躲,说时迟那时快,陈景峰不知道抽什么疯,一个拳头朝女鬼的面门砸去,嘴角的白色獠牙都断了。
本来还想偷袭他们的男鬼惊呆了,就像被人施了定身术一样,好一会才缓过劲来,他扯掉头上的鬼面具,哭笑不得,“你男朋友怎么打人啊,我女朋友的假牙都给你们打掉了。”
红衣女鬼把头发扎起来,揉着被陈景峰打淤血的嘴角,朝他男朋友哭诉,“都说不来这里打工了……我这都第几次被打了?工资都不够去医院的。”
陈景峰不好意思地笑,和那对扮鬼的情侣走了出去。
“实在抱歉,你长得太像鬼了,我当时都信以为真了。”说着从皮夹里拿出五百块钱递给那个女生。
林芝在一旁拼命地忍笑,这是损人还是道歉啊?
好在那个女生也好说话,收下了五百块钱没有计较。
等他们回到鬼屋里继续扮鬼的时候,林芝终于破功放声大笑,“陈景峰,你可真逗……又不是不知道他们是人扮的,居然打他们……笑死人啦。”
陈景峰望着她久久没有说话,那一刻他清楚地知道,自己体内有一种叫做“保护欲”的东西破茧而出,驱使着他的行为。
他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不能让她受到伤害。
外面的太阳依旧毒辣,林芝干渴极了,跑到附近的一个饮品店里买了三瓶饮料,陈景峰站在鬼屋外等。
“喏……”林芝给了陈景峰一瓶饮料。
怎么还多了一瓶?
两人对视一线,糟了,居然忘了陈景岳!
☆、第十四章
林芝赶紧冲到前面,朝工作人员说明了情况,一时间鬼屋封锁了。林芝和陈景峰两人进入鬼屋和工作人员一起搜寻陈景岳。
鬼屋并不大,但是道路曲折,墙壁上还有很多机关和道具,找起来费了一番工夫。
工作人员们把鬼屋翻了个底朝天,终于在一道隐门内找到了陈景岳,他已经晕了过去。林芝有点害怕,可别出了什么意外才好。
陈景峰扛起陈景岳就往外走,不知道是哪个游客喊了句,“大家快走吧,这鬼屋里吓死人了……”
游客见陈景岳面色苍白,一直晕厥不醒,胆小的已经离开了。
三人离开游乐园,一路飞奔至医院。好在医生说陈景岳只是受惊过度而导致晕厥,并没有什么大碍。
林芝望着病床上的陈景岳,问医生:“他为什么一直昏迷,都已经过了好几个小时了?”
“有可能是曾经看到什么类似的东西,受到了刺激,潜意识里醒不过来。”医生说完这句话就离开了病房。
潜意识里醒不过来?
林芝秀眉轻蹙,陈景岳很不对劲啊,而且上次给他家看风水的时候,提到了“阴气”他居然以为有鬼……
“他啊,有时候大半夜的爬上我的床,把我搂得紧紧的,还浑身发抖,嘴里还说‘不要’、‘不要过来’,他要不是我弟,真想一脚把他踹地上……”
难道是他怕鬼?
“陈景峰……”林芝小声叫着他,“你说他晚上会爬上你的床?”
陈景峰点头,“嗯,他总爱做噩梦,之后他就会到我的房间里来睡。”
“一个男孩子怎么这么胆小?”
林芝不得解,双手抱胸,上齿微微咬唇,想着医生的话,“可能是曾经看到什么类似的东西”,类似的东西,指的是鬼吗?
但这个世上哪来的鬼呢?
午后的阳光打在她洁净的脸上,陈景峰和她离得很近,甚至可以看到她皮肤上的绒毛,身上还散发着若有若无的馨香,在消毒水极重的医院里宛若一道新鲜的气息,他情不自禁地靠近她的脖颈处,轻轻嗅着。
“对了……”林芝猛地朝他转头,她的唇毫无预兆地擦过他的侧脸。
林芝瞬间呆若木鸡,居然亲了他?
陈景峰也愣住了,右手摸着自己的脸颊。那种感觉……很微妙,脸颊有种轻微触电的感觉。
病房里的气氛蓦地暧昧起来,陈景峰和她隔远距离,走到陈景岳床边,背着身子问:“你刚刚要说什么?”
林芝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纯属一次意外而已,问起来没有丝毫不自然,“陈景岳是什么时候开始怕鬼的?”
“有些年头了,他小学的时候胆子还挺大,初中高中那会不知道为什么胆子就那么小了,常常因为噩梦而睡不好觉。”陈景峰望着弟弟苍白的面孔,“如果他做恶梦我又不在家,那他就会把灯开一晚上。”
林芝觉得这件事有点蹊跷,他今年大二,二十岁。初中高中那也才十五六岁,换句话说,他是五六年前才开始做恶梦,开始怕鬼的。
病房的门忽然打开,陈氏夫妇都来了。
陈母对着儿子唉声叹气,陈正国不复往日的平静,低声对陈景峰呵斥,“他怕鬼你也不是不知道,还敢带他去鬼屋?”
陈景峰动了动嘴角,最终一个字也没说。
陈正国走到病床前,意味不明地瞟了林芝一眼,“孤儿就是孤儿,谁和她在一起就倒霉。”
“爸,您怎么能这么说我女朋友呢?”陈景峰急了,“是阿岳要去鬼屋,求着林芝去的。我今天正好没事,就和他们一起去了,再说了,林芝也不知道阿岳怕鬼啊……和她有什么关系?”
陈正国气得眉毛都竖起来了,“我说一句你说十句,要是阿岳有什么事看我怎么收拾你!”
林芝局促地站在一旁,是啊,她是个孤儿,天生就注定要孑然一身。
“还站在这干嘛?以为和阿峰谈恋爱就是陈家人了?”陈正国阴阳怪气道,几乎是从鼻孔里出气。
“那我先走了……”林芝不失礼节,勉强对陈母笑笑,离开了医院。
陈景峰站在床尾一动不动,目光毫不退让地望着陈正国,“爸,你太过分了。你凭什么这么说林芝?”说完他就抬脚准备离开。
“站住!”陈正国上了年纪,说话太猛剧烈地咳了两声,“不知道你是着了什么迷,林芝,长相也就那样,要家世没家世,又没有去国外镀金……我已经和老顾商量好了,你过几天就和他女儿相亲。”
“我不去!”陈景峰摔门离开病房。
医院附近有一个公园,林芝没有回去,坐在长椅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
被叫孤儿不是一次两次了,以前别人只是嘲笑,以此来取乐而已;但是今天,陈正国的口吻里是浓浓的歧视与轻蔑。
或许是身上太冷了,夏日的太阳烤在身上,林芝竟会觉得有很温暖。
试着用左手抓着阳光,她一个人无聊地玩着光与影的游戏。
其他的长椅上都坐满了游人,只有她形单影只。闭上眼,她静静地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