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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你———”墨瞳抬头看见他此副状态,就知道他已濒临暴怒的边缘。
“你是不是又准备一声不吭的卷铺盖走人,这个习惯可不怎么好。”讥讽之意毫不掩盖。
“我没有”墨瞳犟嘴道,装作没看到他一片黯沉如暴风骤雨即将来临的脸色。
昀深气极反笑“呵!那还是我错怪你呢。”
墨瞳自知此时不能撩拔虎须,于是耸拉着脑袋抿嘴不语,垂首以待。
“你就是这样对待将要与你并肩作战的战友?”
“你以为我柏昀深会做损人不利己的事,我不是什么慈善家。”
“你以为我会无缘无故帮你,瞳瞳我自有我的打算,所以你不用担心会拖累我。”
柏昀深看着垂头不语的墨瞳,眼眸一转,薄唇半弯“还是你觉得我不配与你并肩作战。”
墨瞳吃惊的抬起头,发现来人早已近在眼前,于是慌忙开口“我不是”话还未说完就被他紧紧抱住。
靠在他的怀抱中墨瞳也放松身心,因为知道他不会伤害她,所以可以放下所有的防备与疏离。
“我只是害怕”墨瞳感受着他的温暖,缓缓开口。
“害怕什么”诱哄的语调,轻而柔。
害怕将你拖入万劫不复,害怕我连姐姐心爱的人都保护不了,害怕这样的我会让你失望,你内心一定不希望姐姐满手染满污垢吧。
“害怕昀深刚刚一巴掌把我拍死”墨瞳笑嘻嘻的乱扯。
昀深无奈浅笑,摸摸她的头发,宠溺的说“说实话我刚刚真的有一巴掌把你拍死的冲动。”
“这是你三哥要我拿给你的,他说明天就不去送你了。”说着就拿出一个文件袋交割墨瞳。
墨瞳看着眼前的文件袋,怔忡了那么一会,随即马上反映过来,笑眯眯的接过文件袋,也不拆开来看。
“呵呵,还是三哥了解我。你说想要回居家手上怎样也得多些砝码不是吗?”扬扬手中文件袋,眼中锋芒掩去。
“你敢说你此行的目的不是因为这?”昀深挑眉。
“话虽如此,可是我主要目的也是为了看三哥的。”墨瞳嬉笑着说完这句,便垂下眼眸看着手中的文件袋。
“其实,我不想吧三哥牵扯进来的。”
昀深沉声应到“你三哥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低下头,轻吻上墨瞳的眉心,哄道“睡吧,明天还有一场恶战要打。”
“嗯”轻应一声,便沉沉睡去。
看着已经睡去的女子,昀深脸上所有的温柔卸尽。
瞳瞳,或许我并不像你想象的那样好呢!现在在利益和爱情面前我尚能毫不犹豫的选择你,可是以后呢?以后我是否还是会毫不犹豫的选择你又或是毫不犹豫的选择放弃你。以后的我,会变成什么样呢?连我他都无法预料呢。如果有一天,我忘记了当初爱你的初衷,你会不会怪我。现在,连我自已不知道我帮你是有多少是因为——爱你。
昀深走后,床上沉睡的女子缓缓睁开了眼睛,一双明眸在黑暗中显得异常光亮。
掀开盖在身上的薄毯,赤脚走到窗边,为自己倒了两杯红酒,一杯放在窗台上,一杯放在唇边,一口一口的浅啄。这时寂静的夜里响起一个沙哑空灵的女声“How do I put it in words……”
与电话中的人并没有过多的交谈,仅仅一句便已结束“游戏开始了,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叮”的一声响起,是酒杯相碰的声音。
“cheers”
“姐姐,游戏已开始。”窗边女子沐着满室的月辉,仿佛月下轻舞的精灵。
清风徐徐,月辉满盈,佳人独立,一丝几不可察的细语悄悄溢出“阿澈。”
第47章 爸,你可知道?
阔别6年,一切早已物是人非,当再次站在F城这片土地上的时候,墨瞳已经学会宠辱不惊的面对即将发生的一切,她不能输,她不能。
当墨瞳和昀深推着行李走出机场的时候,居家的人早已等候在机场门外。
“昀深,你先回去吧!您还要去你家老爷子那报道呢,不用送我回去了。”墨瞳看到林伯还等在车旁,婉拒了昀深要送她回去的要求。
俊美男子看了一眼恭恭敬敬立于一旁的林伯,讥讽一笑,却不泄露丝毫情绪,这便是所谓的亲情,难怪墨瞳鲜少提及他的家人,阔别6年回来的人,竟得不到家人的迎接,仅仅是派出一名老仆前来接机,这亲情淡漠的真是让人咂舌。转念一想他又有什么资格说别人,他不也一样,像他和墨瞳这样的人最不能奢求的便是亲情。
昀深淡淡一笑,习惯性的摸摸墨瞳的长发“好,那我先走了。”说完在墨瞳毫无防备的时候,在她的眉心轻轻落下一吻,在墨瞳还来不及惊愕的同时绝尘而去。
墨瞳转瞬从惊愕中恢复过来,转过身笑语盈盈的看着林伯“林伯,我回来了。”
听到这话,林伯顿时老泪纵横“小姐,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看到你和柏先生感情这么好,林伯我也就放心了。”
“林伯,难道你看我这个小魔头回来了,就这么不开心。”墨瞳看林伯哭的一塌糊涂,忙装作气恼状。
“怎们会,林伯这是,这是……”林伯见到这个他一向心疼的小小姐激动的语无伦次。
墨瞳快步走过去,轻挽林伯的手臂,极快的接了下句“我知道,林伯这是喜极而泣。”说罢笑嘻嘻的对着林伯。
林伯幽幽盯了墨瞳一会,长叹了一口气“小姐,我们回去吧!”
林伯通过透视镜看着坐在后座静静望着窗外的墨瞳,墨瞳没有发现此刻看着她的林伯满目悲戚,眼光中的酝酿着浓稠的哀伤。
车在居家别墅的大门停下,整幢欧式大宅此时被装饰的一片萧索,白净整个居家大宅一片死寂。大门缓缓打开,来往的佣人身着黑色奠服,他们大多数人都不认识墨瞳,以为墨瞳只是前来祭奠的客人,所以此刻只是微微招呼一下就转身去做自己的工作。
墨瞳身形一顿,迟疑的转过头,眼中是如海般汹涌的惶恐。“林伯,这是怎么回事?”
林伯垂下头,声线带着悲切和微微的颤抖“小小姐,对不起,是我没有照顾好老爷。”
脑海瞬间一片空白,所有的思绪都被抽空,再一次被深深地恐惧所淹没。
林伯看着墨瞳身形一个巨颤,于是慌忙走上去扶想住她,以防她摔倒。谁知墨瞳反手推开林伯的手,踉踉跄跄一步步向着门厅走去。
推开门厅的门,里面的人吃惊的看着突然出现的人,来人身高约168厘米,一袭米色长裙,柔顺的长发垂下,纤雅的容颜,妍澈净丽,她翩然而至,如若凡尘精灵。可是当你看到她的眼睛时你会发现,这名女子脸上面无表情,无悲亦无喜,只有那一双秋瞳里酝酿着一片死寂。
声音消弭,天地消弭,日月消弭。此时墨瞳的眼中只有那个写着大大的奠字下面的容颜,那个人有着与他相似的眼眸,那个她叫做爸爸的人,那个拉着他的手一遍又一遍说着安安对不起的人,他在姐姐之后也消失了。
众人在一片静默中看着女子呆呆的站在遗像面前,喃喃自语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无人敢上去打扰,这仿佛是一场与灵魂的对话。
“爸,你为什么不等等呢!”
“为什么你们总是在不经意间离我而去,你们总是毫不犹豫的丢下我一个人,我好孤单。”
“你从来就不是个称职的好爸爸,我开口说第一句时,你不在我身边;我走第一步路的时候,你不在我身边;我摔倒的时候,你不在我身边;我被小朋友欺负喊野孩子的时候,你不在我身边。你把所有的爱都给了姐姐,那么我呢,我怎么办。”
“其实我知道,你爱姐姐更甚于我,所以才把她放到他身边好好保护,可姐姐却以为你把她当做我的挡箭牌。爸,其实你也没想到把她放到身边是害了她吧。爸 ,其实我统统都懂,我只是装作不知道,不明白罢了。”
“爸,你真笨,你欠我那么多,现在我好不容易快要原谅你了,你怎么不懂得把握机会呢。”
“爸,芮姨还在荷兰等你呢,她等了你那么多年,等到头发都白了,你答应过她等一切结束,就和她一起走下半辈子的路,你怎么能食言呢。”
“爸,我一个人真的很害怕。”
低低的抽泣声传来,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悲痛“瞳瞳,你终于回来了。我们都没想到二哥居然走的这么突然,姑妈知道你现在一定很伤心,可你要坚强啊”悲戚声还在继续,除了沉痛还是沉痛,可是沉痛之余所有前来祭奠的来客无不在关注着这个离开6年,今天终于归来的居家小小姐,就像一场可笑的闹剧。
她的归来之期也是她的父亲归去之期,在场的人无不感叹,真是人生如戏,戏如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