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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只要帮我把我交代的事解决就好,其他的由我解决。”
略微迟疑了一会,沐阳还是开口问道“巫臣,你知道浅浅在哪吗?她好几天没来了”
宁巫臣眼底的阴郁一闪而逝,却仍然简单的说道“有些事她需要冷静冷静,我放了她几天大假。”
顿时沐阳了然“那我先去忙了,有些事还要我亲自去解决。”
灵动的轻音乐响起。宁巫臣看了来电显示,然后接起电话。
电话那边的声音似乎很疲惫,和她以往欢快如泉水叮咚般轻灵的声音不同。
“巫臣,对不起。那天的我有些不正常。”
“嗯!我知道,我想我们彼此都需要时间冷静一下。”宁巫臣淡淡的回答到。
短暂的沉默后,对方说“好吧!你去忙。”
真是一个有趣的女子,在说出那样一番话以后。还能低声下气的打电话来请求原谅,如果是别人早就有自知之明的退出了吧!既然她依然坚持下去,那么自己陪她多玩一会又如何。
墨瞳握着电话,听着对方挂线。让然后是一片嘟嘟嘟……。。之声,声音空旷凄迷。
突然间墨瞳低低的笑起来。居墨瞳啊,居墨瞳,你还要多卑微。以前你笑骂他是贱男人,其实你自己才是真正的贱,贱女人。你早就知道有今天不是吗?你这是自作自受,这是你欠他的,你得还。
墨瞳用手缓缓的触摸着镜子中脸色苍白的自己,头发已经长得与当年一般的长了。
思绪渐渐飘远—————
那时的自己也是这样一脸苍白的站在镜子前;镜子中的女子绝望而无奈,再如何坚强也强不过命运,女子手里紧紧捏着一把剪刀,握着剪刀的手微微颤抖着,不舍的啊,不舍的这蓄了多年的长发,不舍得阿澈喜欢的长发。
因为他曾经说过,喜欢长发的自己,所以自己努力将头发留长,只为了他的那句“我喜欢留长发的你”。
闭上眼,再次睁开时已是一片决然之色,终究是狠下心来一箭一剪的剪掉自己蓄了多年的长发。
那时的自己,不得不将他所喜欢的长发一点一点的毁掉。因为真正的居墨瞳总是一头俏丽清爽的短发,她怕麻烦所以头发从来不曾过肩。
看着镜中与墨瞳越来越相似的头发,自己剪掉了与墨瞳外形上的唯一区别。暗暗告诉自己从今以后你就是居墨瞳,这世上再也没有居安这个人了。
那一天,将居安带大的芮姨就这样静静地站在她身后,眼睁睁地看着眼前的这个18岁的女孩,一点一点的转变。由内到外,地覆天翻。她知道,居安身上有什么东西失去了,再也找不回来。
走过去,紧紧地抱住她。“安安,你才18岁。你怎么能承受的了。”声音悲怆带着丝丝疼惜。
谁知怀中的女孩,却只是微笑的望着自己。缓缓地开了口“芮姨,你错了!我是墨瞳啊,安安在18岁那年已经从世界上消失。你忘了吗?”
此时明芮才终于明白,居安失去的是什么。她失去的是——她自己。
眼前的人,一颦一笑,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已经与墨瞳毫无差别。一时间连一手将她带大的自己都分辨不清,这个人到底是安安还是墨瞳,更何况是别人。也许这世界上除了居安自己以外,旁人都无法分清吧!
突然间她脸上的笑容骤然消失,泪水一滴一滴的坠落。就那样愣愣的看着自己,喃喃的说道“芮姨,怎么办。我好舍不得,我爱阿澈啊!那么那么的爱,我约好要和他上同一所大学的。现在我失约了,怎么办?没有他,我怎么能幸福。芮姨,我不想离开,不想离开啊”
“孩子——”一声低叹想起。芮姨一遍又一遍的轻抚着那剪的短短的头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可是转瞬间,怀中的女孩已恢复常态。仿佛前一秒钟,她一时的失控只是幻觉。
居安,姐姐和爸爸为你牺牲那么多。你有什么资格心安理得的活在他们为你撑起的蓝天下享受幸福。你要回居家,你要出国,现在的你那么弱小有什么资格和别人斗。也许战争还没开始,你就已经一败涂地。你不能输,别人输了还可以东山再起。可是一旦你输了,你就一无所有,尸骨无存。
怀中的女孩站了起来向屋外走去,只是走到门口却定了下来。没有一丝血色的手颤抖的扶住门把,头也不回的说“芮姨,我走了。回居家,他们所作的一切,我要一点一点的讨回来。现在的我太弱小,做不了什么,所以我要让自己强大起来。”
“芮姨,好好照顾自己。我不想让自己到最后连你都要失去。”垂下手,留下的只是背影。
“孩子,无论如何我都希望你能够幸福。可是我还有机会等到你幸福的那一天吗?”芮姨忍着快要决堤的眼泪,无声的说。
锦柏,我知道她也是你的女儿,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出于爱。可是,不知道我答应让居安回居家是对是错。
忆前缘,空往事1
站在育婴室外的居锦柏并没有初为人父的喜悦与幸福感,相反的是他的内心充斥着无尽的恐惧与担忧。
望着一双还未睁开双眼,带着皱巴巴粉嫩肌肤的孪生女儿。他的口中反反复复地呢喃着“彼若花开,双生一谢。”
这仿佛是一句从远古传来的咒语,神秘而有带着丝丝可怕。医院的走道上,人们看着这位英俊成熟的男子,定定的站在育婴室的窗外,以为这位初为人父的男子,是一位幸福的父亲,此刻正在对自己心爱的儿女述说着他对孩子们的美好殷切的希望。
居锦柏为一双儿女取名为居墨瞳和居安,仿佛从一开始就昭示这两个女儿的不同命运。大女儿一出生就因为母体受到创伤,而导致心脏出现微弱的衰竭现象。而自己最爱的女人为了这一双女儿,拼尽了性命。他已经失去了妻子,难道,最终还是要是去一个女儿吗?居锦柏感觉一切似乎照着命运的步骤走下去,他不相信命运而如今却不得不信。
我是居安,自有意识以来我就一直跟一个叫做芮姨的女子住在一个远离城市喧嚣的小农庄里。文艺女青年芮姨,给这个小农庄取名为“桃花源”。
虽然我一直没看出来这远离人烟,与世隔绝的小农庄它哪“桃花”了,可是我潜意识的理解是,芮姨她想男人了。虽然我不知道那男人是谁,不过就那样吧!如果要我这个没什么文化的取名,估计会取“尼姑庵”或者“静安堂”什么的吧!
下面还是言归正传,对于芮姨除了她的名字,我对她几乎一无所知,只知道她是一所知名大学的教授,却在在事业如日中天的时候放弃了自己最喜爱的教育工作,来到这个荒无人烟的小农庄里,陪伴我,教育我。
在我年纪还小的时候,是她手把手的交给我一些启蒙知识。待我长大一些,芮姨就把我送进一所远离城区的私立小学,学校的教学条件很简陋,可是有芮姨这个大学教授给我辅导,所以我的成绩一直居上不下。在学校里我算是一个孤僻的不合群的孩子,所以我没有朋友,也不需要朋友。
芮姨是个不喜多言的清淡素雅面容姣好女子,除了给我灌输一些必要的知识,照顾我的生活起居以外她几乎不喜多说一句话。
我常常在想这样一个女之为何会舍弃一切来到这里,把一个女人最美好的时光,义无反顾的生生消磨在无尽的等待中。那时我还不知道她在等着谁,只知道她时常会望着我一言不发,她是在看我,可是我知道她是在透过我看另一个人。
此时她那双美丽的秋瞳里溢满了无尽的哀伤。
多年来我反反复复做着同样一个虚无的梦境,被惊醒,然后坐起来直到天亮。
梦境中两个小女孩手牵着手走朝在漫天迷雾的大森林里走去,万籁俱寂的森林深处,只有两个小女孩浅浅的呼吸声。
在森林深处,有一大片一大片纯白的近乎透明的一梗双花的双生花。突然,在一瞬间,其中的一朵迅速凋零而另外一朵则由白变粉由粉变红,红的妖冶,诡异。脚下的纯白迅速被血一般浓稠的红所代替,如一个正欲张开血盆大口的怪物,将要把我们吞噬。
每每于此我总会被惊醒然后一夜无眠,翻身坐起,推开门。
门外天还未亮,只余一些还未休憩的的动物在深夜里浅吟低唱,就像是一首首未完待续的故事述说着他们的悲欢离合。这时的我总会坐在农庄的空地上,看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缓缓地升起,有时候一坐就是一整天,从日升坐到日落。
眼睛望着不知名的远方,那里有个叫做“家”的地方。其实我并不知道什么叫做家,只是姐姐常常指着虚无的远方告诉我说“安安,看,那就是你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