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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那是在无数个生死之中一点点的磨练出来吧。
霍珩见她定定地看着自己,抽空扭过头对她一笑,“多谢夸奖。”
难得听到这妮子的某人心里头很是得意。
总算有一次能够得到她的认同了。
聂然看他这么高兴,随即噗嗤一声地笑了出来,随着不怀好意的声音响起,将霍珩那份得意给打破了,“然而你什么都算到了,甚至连水流风向都算到了,就是没算到他们车上的安全带会把你卡死在了车座上,最后还要我来救你。”
那天霍珩打算冲下去的时候,聂然就知道他的意图了。
事实上当时她有了心理准备陪他冲下去的,也有信心自己可以免于一难,谁料身边的家伙就是各种不放心自己,居然在掉下去的时候扑过来紧紧护住自己。
车子在冲入水中的时候,霍珩几乎将她的上半身全部挡住,防止她会撞上车玻璃。
四面的车窗被刺骨的河水灌入,大量的河水涌了进来,整辆车辆快速地沉入水中。
隆冬时节的河水冰冷而又刺骨。
聂然被他护在胸口,虽然避免了被撞击时受伤的可能,但那刺骨的河水却是霍珩无法能挡住的。
那零度以下的河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急速上升,直到将他们彻底淹没其中。
为了防止被上面的人发现,两个人在掉入河水之中后也没有马上奋力向上游。
而是依旧在车内静等着。
寒气逼人的河水让使得他们两个人的体温迅速的流失。
霍珩是部队里挑选出来最为优秀的兵,自然能力不一样。
他看了看身边的人,发现聂然也神色平静的坐在那里,并没有对于沉在水下而感到惊慌。
这一点倒是让他心生出了佩服之意。
车子坠落时突发的意外,可她却一点都没有失措和不安,如此镇定。
若不是有强大的心脏和处理突发意外的能力,是不可能有这般神情的。
聂然看他一直盯着自己,于是握了握他的手。
她不是害怕,寻求安慰,而是在询问该何时离开这里。
并且她在心里默默的庆幸,还好前段时间部队训练里经常有高台跳水,加上聂然自己本身也经常训练肺活量,所以这点时间她并没有太大的问题。
霍珩被她的力道给惊得回过神,用手势示意了一番。
于是在等了将近十多分钟,聂然和霍珩两个人都觉得没有问题之后,在车灯内互相打了个手势从车内逃离出去的时候,却就此发生了意外!
霍珩的安全带居然卡住了!
原来刚才霍珩太过担心聂然的安全,在绑着安全带的时候硬要去护人,以至于安全带被绷到了极限。
一时间无法打开。
当聂然从车窗内钻出来时,发现霍珩依旧被扣在其中,并且在不断地扯着安全带,就知道他出问题了。
于是她绕到了霍珩的驾驶座外,将车门打开,然后摸向腰间,想要用匕首将安全带给割断。
熟料,当她在腰间一摸,却发现匕首竟然不见了!
她不由得想起刚才在上车之前为了躲避射子弹的射击曾经扑倒了草丛内,应该是在那个时候掉的。
没有了匕首的她只能上前一起和霍珩一起用力道企图将安全带给扯开。
然而水下的阻力使得就算两个人是在合力的情况下,依旧无法将安全带扯开。
在这样折腾了将近五六分钟之后,霍珩便阻止了她的动作,用手势示意她自己先走。
将近零度的水中,每多停留一秒,就多一分的危险。
而且他们在水中已经停留太久,已经濒临极限了。
他很担心聂然在水下时间过长会无法及时出水面呼吸而就此出现问题。
为此他将她一把推开。
在水中没有依靠的聂然就此被推出了一段距离。
见他对自己挥手要求离开,聂然不由得皱了皱眉。
她抬头看了看漆黑一片的河水,又看了看霍珩的手势,最终咬牙地脚下奋力一蹬朝着水面游去。
就此丢下了霍珩一人在车内。
霍珩在看到她的举动手,心底这才一松。
这个任务本来就是他一个人的任务,聂然是莫名被卷入其中的,他绝对不可以拖累她!
没有失落感,有的只是庆幸和安慰。
总算有一次这妮子听自己一句了。
没有了聂然在身边,他重新开始和安全带做斗争。
可这时间河水冷得恨不得将整个人冻成冰块,体内温度在迅速失去的同时,水下闭气的时间也越来越长,让他的胸腔隐隐像是有石头压制的沉闷。
时间在一点点的过去。
霍珩越来越感觉到胸口的沉重感,就好像胸口要炸裂一般,他抿紧了唇,咬紧牙关的继续手中的动作。
但人总有极限,他刚才一心都在聂然身上,防止她受伤,并没有好好的闭气,在加上体温的急速流逝。
现在已到了他的极限。
他的头眼前开始变得混沌了起来,寒冷也开始侵蚀他神智。
还好……她安全了……
这是他在神智即将湮没之前最后的一个念想。
等他缓缓闭上眼睛的那一瞬间,河流的远处有什么在向着自己靠近。
车子的大灯所照亮的距离并没有很远,他只能隐隐约约的看到一团黑色的影子。
那团黑影慢慢的靠近,再靠近。
逐渐他似乎看到是一个人影。
人影?
是他出现了幻觉了吧……
正当他嗤笑自己有这种可笑想法时,远处的黑影越来越明显,直到车灯将那个人影的轮廓给照出。
他自嘲微勾起的笑瞬间僵在了嘴角。
聂然!
居然是聂然!
她回来!这个不要命的疯丫头居然回来了!
在那一瞬间他不知道自己该气恼还是该惊喜!
事实上,刚才聂然之所以离开是觉得两个人在水中的时间停留太长,那个安全带一时间又无法马上解开。
霍珩有很大可能会溺毙,这才决定上去换气。
这样霍珩如果发生问题,她也有空气可以给他。
结果没想到,她的假设真的成真了。
被扣在车椅上的霍珩眼睁睁的就这么看着她从远处游了过来。
在朦胧的灯光下,她迎着光亮而来,已是披肩的中长发随着水四如同海藻一般散开,双腿在水中快速的摆动着。
在一片黑暗的河水中,只有那一丁点的光线,让她如同童话中的美人鱼一般美丽的让人惊心动魄。
霍珩只觉得心头狠狠地被撞击了一下。
当他回过神时,聂然已经从远处快速地游了过来,捧着他的脸,低头堵上了他那双薄唇。
空气慢慢地渡了过去,很快霍珩的神智多少恢复了一些。
他单手一口扣住了聂然的头。
聂然以为他还不够,正准备继续渡气的时候,霍珩却阻止了她的动作,并且轻轻的带着惩罚性的咬了一口她的红唇。
这妮子,这个恼人的妮子怎么总是不听自己的话呢!
理智上虽然对于她的行为恼得不行,可情感上因为她对自己的不离弃,而欣喜不已。
心头无处发泄出来的激动和喜悦这才使得他咬了这么一口。
可这冷不丁的疼痛让聂然眉头轻蹙,她轻瞪了一眼眼前的男人。
觉得这家伙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一把推开他之后,便往外退去。
霍珩以为她是真气了,伸手就想要抓她回来解释。
那焦急的小模样聂然看在眼里,以及那只抓着自己紧紧的手,心头不禁感觉好笑。
她只是想去后车厢内去找找工具而已,他怕什么。
两个人此时都又在水中无法说话,无奈之下她只能回身再次捧起他的脸,轻啄了一口。
接着才退了出去,朝着后车厢游去。
在换气的时候聂然想,那些男人都是专业暗杀的人,车子里说不定会放些什么东西。
果然,在打开之后看到车厢内找到了找到了几把枪支和一把匕首。
当下她拿着匕首迅速地游了回去,割开了那根安全带。
这才将霍珩从椅子上解救了下来。
“我会变成那样,是为了谁啊,你个小没良心的。”一回想到那天晚上的事情,霍珩看她那副笑语晏晏的调侃,没好气地恨恨地道。
要不是为了护住她,他能这么狼狈嘛!
聂然笑着道:“是是是,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