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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少?”陈叔不解地喊了一声。
这叶苒一看就是不心甘情愿为二少做事的,如果这一晚上都让叶苒在旁边照看,他怎么放心。
陈叔还想要继续再说什么,可还未开口就听到霍珩说了一句,“去吧。”
陈叔无奈之下,只能将话咽了回去,看着二少被她搀扶着进了洗手间内,然后才退了出去。
在洗手间内两个人听着那一声“咔哒”的关门声响之后,又停顿了大约半分钟后,确定外面已经没有任何声响之后,霍珩这才站立了起来,走到浴缸边将水龙头给打开。
聂然看到他上一秒还虚弱无力要倒下的样子,下一秒就已经疾步如风,沉稳如山的模样,不禁靠在洗手台边,问道:“我说你什么时候打算不再装残疾了,这样真的很麻烦。”
霍珩拧开了水龙头,顺便洗了个手,刚才被这妮子给吓得,替她捏出了一手的冷汗。
“如果我四肢健全,你以为我们两个能有机会同住一屋檐,还能进出厕所不被怀疑吗?”洗完手后的霍珩转身走了回来,那神色看上去并不怎么好看。
他一把抓住了聂然的手,神情很是严肃,“刚才那一棍为什么不躲,还迎上去,不要命了?那电棍真打到你怎么办?”
聂然被他死死抓着手不放,一下子也无法挣脱,只能任他握着,笑着反问道:“你觉得我会被打到么?”
“万一呢,万一被打到怎么办!”霍珩的眼中满是担忧和隐隐的不安以及后怕。
刚才他躺在床上听到那一声匕首和电棍发出的那一声清脆响声,天知道当时他的心也随之一跳。
恨不得立刻出声阻止。
聂然的视线落在了那只紧紧抓着自己手腕的那只手,歪着头,似笑非笑地扬了扬唇,“万一被打到你不应该高兴么,这样就有名义把我送回去了。”
霍珩紧张不安的神情一滞。
“可以说我受伤需要休息,也可以说我连阿骆都打不过,这样子的话在接下来的行动中会妨碍你,拖你后腿,等等之类的话。我说的没错吧?”聂然挑了挑眉问道。
对此,原本还带着微微怒意的霍珩一下子变了脸,轻笑着勾起了唇,抵着她的额头,像是在讨好地道:“你怎么那么懂我呢,就像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一样。”
他知道,自己必须要改变方案了,否则最后肯定是他自己遭殃。
聂然看他一改刚才的态度,各种温柔哄骗的样子。
原本还带着笑容的面色骤然就冷了下来,手也立刻想要甩开。
但却被霍珩紧紧地扣住,一点都不肯放。
“放手!”聂然面无表情地用力推开他。
“不放。”霍珩连忙一把将她搂在了怀中,不停地安抚着胸前这只炸了毛的小猫,“好了好了,不气不气,是我的错,是我不对,别气了好不好。”
“你以为说两句我就会放过你吗?”聂然皱着眉就要再次挣脱开。
霍珩眼明手快地将她重新困在怀中,低着头看着胸前的人儿,“我这不是舍不得你留在这里嘛,再说了我这不是还没做什么,你就已经把我的计划扼杀在了摇篮里了。”
“听你的意思,还是我错了咯?”聂然苦于被他死死压制着,咬牙切齿地瞪着他道。
“是我的错,全是我的错,我不应该有那种想法,哪怕是一点点都不应该。”霍珩忙不迭的一个劲儿自己喊错,“我不该背着你自己打小算盘,不应该想借此机会把你送走,总之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但是……但是能不能看在我很担心你安危的份上,饶我一次。”
说到最后,他竟带着一丝丝无辜和可怜的模样竖起了一根手指,祈求地道:“就一次,一次好不好?”
暖色调的灯光将他笼罩其中,尽管他嘴角弯弯,眼底带着柔柔的笑意,可脸上依旧苍白难看的很。
刚才他身体出现问题其实也不完全都是装的,达坤的药很猛,才这么点时间过去,药效还没有完全褪去,刚才他心悸心慌格外厉害,要不是自己即使发现,这家伙是真打算把自己埋在被窝里强撑过去了。
聂然看着他那副扮无辜装可怜的模样,气得磨牙霍霍。
这家伙居然给她来这一招!
偏偏她还就真拿他这招一点办法都没有,特别是看过了他刚才心悸时咬着牙关冷汗直冒,还一声不吭的样子。
这个罪,原本是应该自己受的。
可他却自己扛了下来。
就凭这一点,她也没办法去继续计较什么。
“下、不、为、例!”聂然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地说。
霍珩看怀中的小妮子那副气鼓鼓的样子,知道她是心软了。
她竟然对自己心软了?!
一想到这里,他眼底的笑就更浓了。
紧紧抱着她的手越发的收紧了起来,“嗯,没下次,绝对没有。”
聂然看他嘴角裂开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总觉得便宜了这家伙。
忍无可忍之下,搭着他腰间的那只手猛地一掐,只感觉抱着自己的身体一僵,一道闷哼声响起。
聂然这才微微心里头爽快了一些,然后顺势将他推开。
“别以为我只知道你的小算盘,我还知道陈叔刚才故意激我,想就此逼我就此加入。”聂然半靠在水洗台前,双手环胸,一副早已看穿的得意笑容,“看吧,我就说,他的邀请会很特别,就是到底谁算计谁,就不好说了。”
她望着正揉着自己腰间的霍珩,意味深长地勾唇一笑。
“是啊是啊,你真聪明,把一切都看透了。”霍珩看她消了气的样子,无奈宠溺地瞪了她一眼。
害得自己在床上吓得半死。
“不过你是怎么知道我有把你送回去的打算?”霍珩不明白这件事不过就自己在心里设想了一番,又没告诉任何人,她是怎么知道自己心里的想法的。
“这些日子以来你尽量让我避开霍启朗,不就是想拖延时间。如果你真的打算让我参与,你怎么可能不会带着我。”聂然笃定地道。
霍珩皱了皱眉,话的确是这样讲,可是……
“就这样你就肯定了?”
只是凭着自己一个想法,会不会有些太过草率了?
“哦,你刚才的神情也不打自招了呀。”聂然很自然而然地回答。
当场,霍珩微怔,紧接着就反应了过来,“原来你刚才是故意套我!”
“演的还不错吧?”聂然得意地冲他挑了挑眉,刚才那一句话其实她心里也没有底,就是想抱着试试的心态,没想到自己才一说完,这家伙的神情就变了。
立刻就证实了她心里的怀疑。
“走吧,演了一晚上好困,我要睡觉。”已经火气全消的聂然哥两好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打算就此离开。
这回轮到霍珩被气着了。
“你还没给我脱裤子呢。”没头没脑一心想要治治这妮子的霍珩脱口就说了这一句。
本意是想把她留下来,结果等说出来的时候意思就有些变味了。
聂然刚伸出去的手停滞在了半空,随即转过头朝他望了一眼,带着那灿烂笑容,“你是打算彻底坐实了耍流氓这件事是吧?”
霍珩看她笑得那么高兴的样子,心中暗觉不妙。
霍珩犹豫了几秒,又怕惹到她,又不想错失这个机会,弱弱地改口问道:“那要不然改成……亲一口?”
这段时间以来别看他们两个人经常同进同出,可公司里每天来来往往那么多秘书和属下进出办公室,他根本没机会下手。
好不容易下了班了,阿骆就及时的把自己送回霍宅,等进了霍宅一切又都在陈叔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房间里也曾经有他们的进出不再安全。
又无法对她有什么动作。
这每天看着这小妮子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心里直发痒。
以前吧,是小妮子不同意,他没办法、也不敢多做些什么。
现在好不容易拿命换来了这妮子的同意,结果只能看不能吃,甚至连点甜头都没有,这简直就像是在受罪啊。
聂然早就看穿他那些小九九,故意问:“只是亲一口吗?要不然还是帮你脱裤子吧,你不是心心念念我给你脱裤子嘛。”
说着就真的作势要给他解睡裤上的绳结。
霍珩下意识地往后一避,诧异地问道:“你来真的?”
“是啊,我说了,就当是提前伺候了。”聂然吓唬他,继续伸手,要替他解裤子。
霍珩果然吓得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