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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坤大大咧咧的笑,那样子好像是在说‘我就知道你们关系不简单’。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聂然却对他说了一句,“坤老大,你别白费心的对我下套了。”
达坤的面色不变,似乎是不太明白她话中的意思。
装傻?聂然冷冷一笑,“想变相的知道我和他之间的关系,从而确定到底我的出现是他指使,还是只是个意外。如果是想知道这个,我可以很坦白的告诉你,我就是想找二少要钱,仅此而已。”
当面的戳穿让达坤的笑容就此彻底消失了。
的确,他从刚才见了聂然开始,就一直想方设法地套她和霍珩手中的话。
只是没想到,绕了那么一大圈,最后还是被她给一眼看了出来。
这个女孩子,实力能力如此一等一,就连思维都如此敏捷迅速。
怪不得霍珩会退让到和她合作,而不是直接收下。
应该是握不住这个女孩子吧。
达坤的脸上没有了笑意,有的只剩下打量和探究,“是吗?可是我怎么看都觉得你的出现太过微妙。”
在他的停车库里埋伏多日。
还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和霍珩接头。
虽然说其中是有一些不太对劲,比如说连陈叔都对这个女孩子不甚了解。
甚至要借着自己的手杀掉她。
但这让他更警惕了起来。
因为这个女孩子在霍珩身边是一个特殊的存在,像是游离在霍氏势力外替霍珩做事的人。
换而言之,可以说的上是他最为相信的亲信了。
亲信出现,这可比陈叔这种等级的人更让他在意。
是演戏?
是真的有事要说?
还是……
总之,这让他不安,特别是在被这个女孩子拿刀差点割了自己的喉咙之后。
再欣赏,再觉得好,那前提也是一个安分的手下才行。
一个能力高,却随时会伸出爪牙伤到的手下,还是尽可能的解决掉才好。
“所以你是用我的血来祭奠这次合作的开始吗?”聂然已经从他的话语中,听出了那些意味。
想来这个达坤想杀自己的心应该是从未停止过。
不仅仅只是自己轻易地拿刀割伤了他的喉咙那么简单。
还有应该是,自己的出现让他起疑了。
达坤听到她这样说,一口白牙露出,笑得灿烂,“你觉得我这个主意如何?”
虽说只是一句问话。
可在场的几个人任谁都听得出,他是真的在考虑这个事情,并且打算实施。
“不如何。”突然,一道声音从身边响起。
达坤的视线随之转移了过去。
只见霍珩嘴角的笑已经消失了,镜片下那一双深邃眼眸里沉冷寂静,“坤老大,拿和我合作已久的人来做奠,是在挑衅我?还是我一而再再而三的诚意在坤老大的眼中,是个没有底线的懦夫?”
尽管现在的他身体还处于虚弱状态,但这不代表他说的话没有力度。
这其中的警告意味已经十分明显了。
这不仅让达坤眉梢一挑,更是让陈叔心头一紧。
二少现在身体还没康复,人还在别人的家里住着,手上又没有人。
这要是一言不合真的让达坤不高兴了。
他们可是吃亏的那一方。
他不相信二少会考虑不到这一点。
可现在他还是竟然为了这个女孩子,不惜涉险。
这个叶苒看来真的不一样。
不止他这么觉得,就连达坤也感觉到了这一点。
只不过,到底是因为合作太久的缘故,还是有别的关系在,这就说不清楚了。
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个女孩子或许能成为霍珩的软肋。
达坤按压这股心思,顿时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我不过是随意开个玩笑罢了,二少怎么就此当真了呢。”
他的话让气氛缓和了一些,但霍珩的脸色还是如此,没有太大的变化。
达坤对此自顾自地继续说道:“我看二少的身体还虚弱的很,喝粥可没什么营养,我让他们还是再给你做点别的好了。”
说着,他就借着这么一句话离开了。
当然,他出去之后还是有吩咐一句厨房,让他们送点精致可口的食物进来。
在随后的两天里,聂然还是每天都守在霍珩的身边,特别是他在睡觉的时候,就连陈叔都必须要离开。
因为聂然希望霍珩能够放松警惕的睡觉,尽快将身体养好。
可这样睡觉四肢可能会在无意识中露出破绽。
所以,只有赶人这一招。
而连续两个晚上霍珩看她都熬夜通宵地守在自己身边,从原本的欣喜和高兴到开始变得心疼不已。
要知道从病发开始,她就没有好好休息过。
即便趁着白天的时候有眯一会儿,但只要自己有什么动静,她就会马上醒过来,眼底一片清明,就像是完全没有睡过一样。
以至于,到最后一针打完,观察了六个小时之后,他就提出要离开。
临走前,他和坤老大又一次的进行了秘密洽谈。
内容聂然并不知情,只是能到临出门的时候,就听到达坤爽朗地笑声,伸出手道:“哈哈,二少这次的合作希望我们能够愉快。”
霍珩坐在轮椅上,也同样伸手一握,“这是自然。”
“到时候我们在A市见。”
“恭候坤老大随时光临。”
两个人简短的对话在聂然听来,知道这单生意最终还是成交了。
唉……
李宗勇的拜托到最后她还是只完成了这一半。
算了,一半就一半吧。
只要这家伙好好的,大不了她替他扛着好了。
聂然沉默着看着他被陈叔推了过来,然后站起身跟在了他的身后。
临行出门之前,达坤又和霍珩寒暄了几句。
直到霍珩被陈叔搀扶进了车内,达坤这才打算折返回公馆。
在回去的时候,他似有深意地看了聂然一眼,又说了一句,“A市见。”
但,聂然纯当没听见,径直拉开了车门坐了进去,又随手将车子关上。
就此让达坤吃了闭门羹。
气得他那笑里带着些许磨牙霍霍的意味。
车子很开就启动,离开。
达坤的目光久久定格在那辆车上,直到那辆车消失不见。
车内,聂然闭着眼靠在那里,像是睡着了一样。
霍珩本来就心疼她这些日子没有休息,也不吵她,让她静静的睡。
本还想把西装脱下来给她披上,以防她感冒。
只是,碍于阿骆和陈叔都在前面,他不能这样做,只能压下了这个想法。
过了一段时间,他才轻咳了几声,像是受凉的样子。
陈叔看到自家二少咳成这样,连忙将车内的温度调高了些许。
而身旁的聂然则在听到他咳嗽时已然睁开了眼睛,用眼神询问着。
结果看到霍珩握拳抵在嘴边咳嗽时,对着她轻眨了下眼暗示了一下。
他无法做到亲手替她披衣,暖手之类的动作,但至少能换一种其他方式来弥补。
聂然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这是故意的。
目的自然不言而喻了。
她轻扯出一抹笑,警惕的眼神缓了下来,随后双手环胸的靠在那里继续闭眼睡了过去。
坐在副驾驶的陈叔从后视镜看她一到车里倒头就睡,连二少咳嗽都只是掀了掀眼继续睡,他真的很难想象那几天她一个人陪着二少的时候,是有多糟糕的态度。
想到这里,不悦、看不惯的情绪在脸上表露无遗。
一路上车子飞驰在公路上。
十二月的W市,公路两边的树木都已经变得光秃秃了起来。
显得格外萧条。
加上时间比较早,街道上没有太多的车辆行驶。
更是冷清的很。
车子在空旷的道路上开的很快。
一个小时后,车子已经到达了机场。
四个人走进去之后,阿骆去办理了登机手续,陈叔则站在不远处的门外打电话。
看那样子,应该是在和霍启朗报告这几天的情况。
只留下了聂然和霍珩两个坐在VIP候机室内。
聂然还会靠坐在那里休息。
她已经连续几晚没有休息过,换做是以前那句身体当然没问题,但这个身体多少还是有些累的。
霍珩看她一直闭目养神的休息,也不去主动打扰。
虽然这时候他很想和她聊一会儿,但看到她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