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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要联系道霍珩,这是重中之重!
只有联系到霍珩才能继续将这个任务做下去。
要么霍珩安全撤离,要么就是他们中断任务,这其中必须要选择一个。
问题是,她要怎么和霍珩联系呢?
电话?她并不知道霍珩的手机号码。
地址?她也不清楚霍珩所住的酒店。
在这一刻,聂然才发现,对于霍珩的一切她好像全然不知。
而相反,她受伤了,霍珩会第一时间出现在她的面前,无论是当时在部队里、海岛上,还是这次在酒店里。
无论何时何地。
永远都那么的及时,甚至……不离不弃……
不离不弃?!
该死的,她在想什么,什么见鬼的不离不弃!
她现在不是应该在想如何和霍珩接头吗?
想那些乱七八糟的干什么!
聂然顿时清醒了过来,开始努力地在心里盘算着该如何出去见霍珩一面,无奈身体太过虚弱,加上刚才又一番折腾,很快她就重新再次睡了过去。
在屋内休息了大约又休息了两天,喝水一般的吃着那些补品,她的精神状态已经恢复了不少。
她觉得也该是时候趁晚上出去一趟,就连不知道霍珩的手机号,可李宗勇的号码她还记得。
又到傍晚时间,那名陈医生一如往常一般替她检查伤口,确定她没问题后便再一次地离开了。
不过这一次,他在离开时不小心将一张纸掉在了她的枕边。
聂然眉头轻轻皱起,觉得那名陈医生并不像是那么容易丢三落四的人。
她拿起那张纸,打开,发现上面写了一行小字。
今晚,商场门口见。
商场?
聂然幡然醒悟,这是霍珩留下的字!
不对!
霍珩的纸条怎么会由陈医生传进来?
他不是葛义的人吗?
难道说葛义借机还想试探自己一番?
应该不会,葛义最近天天忙着联系人,根本没时间顾及到自己,就连拳场他现在都很少出现,又怎么可能写纸条。
聂然想了想,觉得这件事如果不是葛义做的话,那么只能说明陈医生已经被霍珩给收买或者是威胁了。
这个霍珩,到底是用什么办法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搞定这名跟在葛义身边有些年头的家庭医生的?
她看着那张纸上的字,在确定无误后,她用打火机将纸的一角给点着。
慢慢地,火舌舔舐了纸张,接着很快将它全部吞噬在了火光之中,直至燃为灰烬。
随着时间的一点点的逝去,窗外的天色慢慢的黑了起来。
聂然还是和往常一样在固定的时间点吹灭了屋里的灯光。
是夜,凉入水。
秋风瑟瑟,月色朦胧。
随着灯光熄灭的那一瞬间,一抹黑色的身影悄然无声的从拳场内离开,朝着茫茫夜色中奔去。
------题外话------
好吧,是我错了,我估算错误,以为今天可以给出全部答案的,结果并没有……哈哈哈,看了今天的,一定要看明天,蠢夏保证,保证,保证!~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PS:这几天蠢夏字数一直在五千,差不多再等几天吧,就开始多了,因为这几天蠢夏一直都有事~!
PPS:当然我知道你们也要开学了,一个个比我估计都忙~唉~
正文 164 不要对我做出承诺!
住在这里已有一段时间,对于这里的每个角落以及隐藏的每个人她都熟悉得了如指掌。
葛义留在这里的手下都不是什么特别厉害的人物,可能是对于聂然比较放心吧。
所以她不需要担心进出问题。
藏匿在黑暗中她飞快从那些手下身后悄无声息的离开。
夜色如墨。
已经是凌晨的郊区道路上早已没有了车辆往来,聂然根本无法拦到出租车,更别提是远在市中心的商场了。
两个小时,从郊区距离市区要将近两个小时的路程,她如果徒步走的话估计走到那里天都要亮了。
该死的,这个霍珩是不知道她现在是个病人吗?居然让她去那么远的地方。
聂然咬牙切齿地沿着道路往前走去。
秋季凉风卷起一地的枯叶,长长的道路像是没有尽头一般,她不停地往前走去。
稀疏的路灯将她的瘦小的身影衬得越发的孤寂。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辆黑色的轿车从远处疾驰而来,聂然下意识地避开。
却不想它突然一个急刹车,稳稳当当地停在了路灯与路灯之间的黑暗处。
聂然看到那辆车停在那里没有任何动静,不由得眉头微微蹙起。
这么大晚上的,一辆车就这样一下子停在那里,车厢内连灯都没有打开,实在太过奇怪。
她停下脚步站在那里,警惕地看着不远处的那辆车子。
倏地,车灯亮起,随即熄灭。
在那一闪而过的光亮中,聂然敏捷的捕捉到了那熟悉的侧脸。
聂然快步走到了车门旁,然后快速地钻入了副驾驶座上。
“不是说商场见吗?你怎么亲自来这里了?”聂然才一将车门关上,下一秒车子就往前飞快地行驶而去。
车内一片漆黑,只有窗外的路灯光线偶尔照进来。
聂然坐在副驾驶上,看着身边的霍珩,立体的五官线条紧绷,唇也抿紧成一条线,看上去神情冷峻不已。
她下意识地问道:“出什么事了。”
原本计划应该是在商场见面,霍珩却违反计划直接跑过来,聂然直觉应该是出什么问题,才会让他改变。
车子依旧飞快的疾驰在空旷的道路上,车内很是安静,霍珩似乎也没有想要开口的迹象,唇线依旧紧抿。
聂然对他的漠然,忍不住再次皱起了眉头,出声道:“我问你话呢,霍珩!”
喊他名字时聂然分明是加重了音节。
就在这时候,“吱——”的一声,车子紧急刹车,轮胎和地面发生剧烈的摩擦后而擦出了两条黑色的线条。
聂然没有带安全带,但她眼明手快的抓住了车上方的把手,这才堪堪没有直接撞上挡风玻璃。
“你在干什么!”她被力道重新撞回了车椅上,伤口被这一下牵扯到,疼的她眉头拧紧,就连口气都不好了起来。
霍珩一下子转过头,眼底的愤怒之色一览无遗,他声音低冷中透着焦躁和不安:“这句话应该我问你才对,你到底知不知道危险两个字怎么写!为什么故意朝子弹那边扑,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容易出现偏差!”
聂然被他低吼了一番,怔愣地望着他。
远处的路灯朦胧地投过来,这是第一次她看见霍珩冲着自己发火,那起伏的胸口和微微粗喘的气息无一不在说明他努力压制的怒火。
这是担心?
和方亮一样的担心?
聂然神色缓了缓,松开了握着把手,说道:“我心里有数。”
霍珩厉声地低吼道:“可我心里没数!你知不知道我当时差点吓得心脏都停了!你知不知道那一刻我心里有多着急,你知不知道我这几天是怎么过来的!”
在没有和聂然提前商量的情况下,他开着一枪已经是顶着巨大的考验,他好怕自己会一枪直接杀了她,他好怕自己喜欢的女孩子死在自己的手上,他好怕……
当他举枪对着她的时候,天知道他心里有多么的慌张,甚至手都在隐隐的颤抖。
向来枪法精准的他第一次握枪在发抖。
偏偏这个该死的妮子居然还敢故意往枪口上撞,吓得他那一瞬间连呼吸都忘记了。
在看到她躺在地上,脖子上的血一点点顺着她的指缝见溢出时,他心痛地恨不得能去代替她。
可他不能。
他的身份,他肩上的任务,他的责任不容许他站起来带她去医院。
他只能眼睁睁地就这样看着她躺在那里,等待着葛义的到来。
以至于接下来的那几晚他完全无心睡眠,他一闭眼似乎就能看到聂然倒在血泊中的画面。
煎熬得如同活在地狱。
后来,他想办法收买了治疗聂然的医生,在他那里听到聂然一切安好,并没有伤到主要动脉时,他才真真正正地松了一口气。
每天他都会亲自致电给那名医生询问关于聂然的伤势。
他知道这样做很危险,但还是克制不住。
那份焦心让他实在难以忍受。
但聂然对此并没有太大的情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