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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拿七姐的命换那个聂小姐的加入,这件事是板上钉钉,绝对不可能在换了。
赵力不敢再继续说下去,再说下去的话就要触及到葛爷的底线了,那样的话他也会死。
他的确感谢七姐的救自己弟弟的恩情,但绝对不会傻到为了她去把自己的命丢掉。
在危难之前,人人都会选择自保,他也同样不会例外。
于是,他沉默了,再也没有开口,甚至打算静等着葛爷的一个手势让他退出去。
只是并没有。
葛义坐在那里,又再一次地问道:“富海那边如何了?”
赵力恭恭敬敬地回答道:“那些老人们在知道这件事后第一个就是重新找了当家人。”
葛义冷笑了一声,“这些老家伙们倒是挺会见风使舵的,就是不知道富海会不会后悔自己所做的决定。”
赵力生怕刚才自己的话让葛义不快,立刻拍着马屁道:“肯定后悔了,但是再后悔他肯定都想不到这一切都是葛爷您一手策划的,为的就是引他过去,然后再成功的一举消灭了他。”
可赵力只知其一,不知第二。
葛义在放风消灭富海之前,就故意激起芊夜的胜负欲,让她把人抓过来,然后借着富海的事情想要试探一下聂然的本事,如果聂然真的有本事能够替自己抓住富海,那他就把这个人招进来,如果不能那就算死在富海的手下也不可惜。
“只不过我策划了一切,什么都在我意料之内,但唯独没想到最后却发生了一个让我意料之外的事情。”葛义坐在那里嘴角含笑,只是那笑意未达眼底,他掐灭了手中的雪茄。
那冒着火星子的雪茄在他的一点点的搓揉下烟丝撒了一地,截成了两半掉在了地上。
赵力看到他那样子,缩了缩肩膀,噤声站在屋内。
葛义看着地上已经支离破碎的雪茄后,嘴角浮现出了冷然的笑意,最后抬头挥手示意道:“行了,你出去吧。”
赵力点头,应了一声,“是。”
接着便转身想要退出去。
就在他搭上了门把,打算开门离开时,身后葛义又再一次的传来了声音。
“对了,这些货全都给我找人好好的看管着,绝对不能出问题。”
赵力发誓般的保证道:“是,我绝对不让它出任何一丝一毫的问题。”
而葛义似乎很满意他的话,点了点头,“嗯,你出去吧。”
赵力拧开门把,然后退了出去。
直到关上门之后,他才靠在了墙面上,缓缓的松了口气。
刚才他不要命的为七姐维护,现在想想真是让他觉得后怕。
万一……万一刚才葛爷被自己的话说的不高兴了,那么他现在就是一具冰冷的死尸了。
天,想想都觉得可怕。
赵力软着腿颤颤巍巍地靠在墙上滑了下去。
……
而在同一时间,另外一边的聂然在和葛义短暂的交谈完毕后,并没有马上回到了酒店,而是在市中心内闲逛了一番,顺便在药店里买了一些治疗外伤的药物。
直到天色暗了下来后,再回到了酒店内。
打开房门,屋内黑漆漆的一片,厚重的窗帘布将外头的一切全部给遮住了。
她刚转头关上房门,却不料身后忽的一道黑影闪过,聂然敏锐的感官在第一时间就捕捉到了。
怎么可能!
外面她做在门口记号并没有被破坏,按理说不会有人能进来才对。
当初她在入驻这里的时候就提前和这里的柜台人员提过,不要让清扫人员出入自己的房间。
是谁,是谁能够在不破坏自己所做记号的情况下,能够轻松进入房间内部。
聂然气息微变,正打算抬手用尽全力的挥下去时,就听到黑暗中传来了一个声音,“是我。”
霍珩?!
当这个认知传达到大脑时,聂然的手势过猛,想收手早已经来不及了,那一掌直接劈向了霍珩的脖颈处。
霍珩似乎是发现她的速度无法控制,就在他想要急速往后退去时,却看到自己躲开的地方有一面镜子。
虽然他不确定聂然那一击会不会击碎镜子,但如果击碎了,那镜子的碎片肯定是会割伤她手的。
于是,他只能硬生生停在了那里,抬起手挡着,结果那一手刀直接砍向了他的手臂上。
霍珩被那一击击得直接撞在了镜子上,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响声。
“你没事吧?”聂然知道自己那一击格外的猛,她以为是居心不良的人进来,所以几乎是用尽了全力。
霍珩看到她跑上前来问自己,他忍着疼痛微微一笑,“还好,没什么问题,只是有点疼而已。”
聂然在听到他没事后,这才放心了下来。
她当然也注意到了那面镜子,也知道接下来的后果是什么,只是没想到的是,霍珩居然为此硬生生的接下了自己那一招。
真是个疯子。
她就算这一手刀下去不会打断他的手,可至少骨裂还是不是不成问题的。
聂然顾及他腰间的伤,只能将扶他到了沙发上,顺势将壁灯给打开了。
在看到光线下的那张脸后,她愣愣神。
竟然是霍珩的脸!
他疯了吗?用这张脸出入自己的房间,被那人跟踪看到了那要怎么办?!
不过随后一想,又觉得他敢这样做肯定是做了百分之百的准备的。
“你怎么今天来的那么早。”聂然在确定刚才那一下没有震裂开腰间的伤口后,这才没好气地问道:“一般不都是后半夜偷摸进来的么。”
霍珩坐在那里,低垂着头,刘海将他的神情给挡住了,无法看清他眼底的情绪,“嗯,身体不舒服,路过这里暂时休息一下。”
怪不得,原来不是计划内的突发事件。
不过……
“不舒服?”聂然挑了挑眉,伤口又没崩开,怎么会不舒服呢?
难不成是伤口太疼?
聂然将散落在门口的药盒给捡了起来,递了过去,“这是我买的止疼药,你吃了吧。”
霍珩抬头,暖色调的壁灯照在他的脸上,他俊朗的五官线条分明,那双眼眸更是衬得越发的温润如玉。
可就是那样一个翩然君子,突然之间他从沙发上猛地蹿起,犹如一只蛰伏已久蓄满了力量的猎豹扑向了聂然。
聂然皱眉,她感觉得到霍珩没有恶意,更没有杀意,所以并没有做出反击,而是身形一闪,想要避开。
只不过,霍珩似乎是早已知道她的逃生路线,伸手直接扣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拽回到了自己的身边。
他紧紧地抱着她,低声地道:“不用,你就是我的药。”
聂然一愣,沉下脸说道:“你抱够了没。”
就为了抱一下连自己的伤都不顾,居然敢做这么大的动作,这人今天在进门的时候脑袋被门夹过了吧。
“就抱一会儿,一小会儿。”霍珩死死的抱着不肯撒手,将脸埋在她的颈窝处,声音闷闷地传了出来。
他的声音听上去好像有些情绪低落。
低落?
好好的,怎么会低落?
他不是向来都将一切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的吗?
难道霍启朗那边出什么问题了吗?
聂然虽然不太明白他到底是为了什么,但是也不会这样真的就任由他这样抱着。
昨天晚上已经为了回报给他,让他多抱了五分钟,她可不欠这人什么了。
“你这样做,就不怕那群人发现么?”她坐在那里,也不挣扎,只是淡淡地提醒了一句。
果然抱着自己的人身形微微一颤,然后松开了手。
聂然离开了他的怀抱,站了起来说道:“我要去安远道那里一趟。”
然而下一秒,却被他再次握住了手腕。
她转过头望去,只见霍珩也从沙发上,他站在那里一直盯着聂然的手,说道:“先去洗手。”
洗手?
聂然看了看自己的手,皱着眉道:“我没弄脏手。”
霍珩目光顿时沉冷了下来,“脏了。”
在那一瞬间,聂然感觉到他的气息有些不稳,她实在是不明白今天的霍珩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会儿情绪低落,一会儿又非抓着自己去洗手,奇奇怪怪的。
还不等她开口问,就看到霍珩抬头,对她说道:“你洗完手我就走。”
那不洗手就一直赖在这里不走了?
聂然不解的眼神渐渐冷凝了下来,她沉着脸色,半眯起了眼眸问道:“你在威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