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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羞死了,躲在他怀里:“就一次,不许多的。”
他解着我的睡袍,哄孩子的语气:“好的,就一次。”
不过后来我就后悔了,不应该跟他提次数,应该提时间的。
提次数的话,按照盖公子那变态的体力精力和曾不不穷的花招,我简直是自掘坟墓。
盖聂覆在我身上。笑得像个恶魔:“说,真的只要一次吗?”
我被他吊在半空中,求生不得去死不能的,明知道他在耍赖,却还是要陪着他一起。
就像那句歌词唱的:与有缘人,做快乐事。
过了一天我们就带着小瓶盖出发,刘莹的律师个盖氏的律师早就对接好安排好一切,虽然我们是下午的时候到的,但还是第一时间见到了刘莹。
她并没有我们想象的沧桑,甚至还是以前那个样子,没怎么变。
不像巩音殊。人不人鬼不鬼的。
我想,岁月和变故并没有击垮这个女人,因为她心里一直保存着对她丈夫的爱,她早就在期待这一刻。
在令怀易被抓的时候,她就在期待这样的时刻。
我佩服,也心疼她。
命运弄人,如果我们年纪相仿,如果我们早一点遇到,我们一定会成为最好的朋友。
刘莹还是那样温和的笑:“小江你来了,盖四你也来了。好久不见,你们还好吗?”
我点点头:“挺好的,你呢?”
她笑着:“我很好,你们不用担心我。我以为……我以为你们不愿意见我,我以为你们嫌弃我。”
盖聂摇头:“嫂子你别这么说,我们没有嫌弃你。你是好人,我们一直都知道。”
刘莹笑得凄凉:“我不是好人,真的,盖四,我不是好人。今天找你们来,是有一些事情要告诉你们。我怕再不说,就没有机会了。”
这一点我倒是猜到了,我甚至猜到。她要说的事,就跟我和盖聂有关。
十分钟后,我拍案而起:“什么,你说壮壮的死,是令怀诗干的?”
刘莹点点头:“令怀诗嫉妒刀爷把赤羽门留给阿易和阿远,她一直觊觎赤羽门,所以她要挑起两兄弟之间的战争,所以她叫人绑走了壮壮。也许她并不想杀壮壮,但是阴差阳错,谁知道呢?这件事刀爷也知道,但是他睁只眼闭只眼。就是从那时候起,我开始恨这个我一直敬重如亲生父亲的男人。”
盖聂沉默,过了一会儿才问:“因为壮壮的事?”
刘莹点头,自嘲地笑起来:“其实你们都不知道刀爷是什么人,他是我见过的最阴险狡诈的老狐狸。对他而言,除了权势,没有什么是重要的。所以,他杀了令怀诗的双胞胎,嫁祸给他的死对头,借乌卡的手除了他的死对头。后来他又如法炮制,教唆令怀诗害死壮壮,嫁祸给阿远。其实他才是最坏的大坏蛋……”
我的吃惊简直没办法用语言来形容,这一切竟然是刀爷暗中指使,实在是太恐怖了。
人心,实在是太恐怖了。
胸腔里像是有无数个馒头在胀大胀大,堵得我喘不过气来。
“我劝过阿易,什么东西都可以沾,唯独毒品不可以。可惜他不听我的,他说刀爷都睁只眼闭只要,他说他一定可以证明自己是只适合继承赤羽门的人选。他哪里想得到,刀爷是故意放任他这么做的,他就是要把赤羽门那些肮脏的见不得光的罪,全推到阿易身上。这一招金蝉脱壳。用的实在是妙极了,连乌卡和谷英杰都中计了。全部人,都成了刀爷的替死鬼。”
“替死鬼?”
刘莹点头:“是的,替死鬼。全部人都以为是阿易和乌卡还有谷英杰三个人联手架空了刀爷……光是在看守所,我都听了不下五个版本。有时候我在想,是不是只有我知道最后一个秘密,是不是全世界都被骗了?”
从进来之后盖聂就一直攥着我的手,此刻随着刘莹话音落下,他的力道加重。
手心传来疼痛,我看着他,他脸上是一种奇怪的表情。
像是震惊。像是不敢相信,像是害怕。
刘莹看着他:“盖四,你是不是觉得我疯了?”
盖聂摇头:“也许,有些细节……是被我疏忽了。”
刘莹笑了笑:“这也不能怪你,毕竟论起心机城府,你们都不是那老狐狸的对手。不过,我知道他的软肋在哪里,或许对你有帮助。”
我听得懵懵懂懂的,刀爷不是死了么,还谈什么软肋?
就在我狐疑地看着他们的时候,刘莹握住我的手:“小江,其实第一次见面后我就挺喜欢你的。但是你知道我身不由己,阿易一直防着盖四,就不许我跟你走太近。但是你要知道,我一直把你当成我的妹妹。如今我也了无牵挂的,能再死之前再看见你,我也心满意足。你记住我接下来说的话,希望有一天可以帮到你。”
我点点头:“好,你说。”
“相信你已经知道巩音殊根本不是碧尧的亲生女儿,其实,碧尧也不是刀爷的亲生女儿。当年刀爷确实有一个女儿,不过生下来就是死胎。我婆婆怕刀爷伤心,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个女孩,就是如今的碧尧。”
我又一次瞠目结舌:“什么,你说什么,这怎么可能?”
刘莹看着我:“是真的,我婆婆当年留下一本日记,里面清清楚楚提到这件事。整个令家,也就只有我知道。”
我还是不愿意相信:“这怎么可能,刀爷不是做过亲子鉴定?”
刘莹笑了笑:“亲子鉴定被谷英杰动过手脚。再说刀爷寻女心切,很容易关心则乱。”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们这些?”
刘莹拍了拍我的手:“因为只有你们可以帮我。”
“帮你什么?”
难道是帮她洗清嫌疑,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任务。
“我需要你们帮我报仇,也是帮你们自己。”
我听得一头雾水,看着她,又看着盖聂。
盖聂捏了捏我另一只手,揉了揉我的头发:“抱歉,宝贝,可能真的是我太疏忽大意了。”
后背一阵阵发凉,我有种太不好的预感:“到底怎么了,你们说话怎么弯弯绕的?”
刘莹叹口气:“还是我来说吧,小江,刀爷没死。”
我的下巴又一次掉下来,脑海中回旋着这四个字:刀爷没死。
盖聂攥紧我:“你先去看看小瓶盖,我马上来。”
我看着他没动:“你是现在才知道。还是早就知道了。”
他看着我:“现在才知道,我也很震惊。细节什么的我日后跟你解释好吗?”
小瓶盖早就饿了,保姆也正好要来找我。
给小瓶盖喂奶的时候我就在想,刘莹什么时候变得那么通透那么聪明了,游轮那件事发生时她在看守所,她是怎么发现刀爷没死的?
太玄乎了,就跟演鬼片似的。
很快盖聂就出来,二话不说带我们回酒店,路上我本来想问他的,但是他一直在打电话,我也就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回到酒店我就带小瓶盖去洗澡。洗完出来就发现盖聂站在阳台上,留给我们一个落寞的背影。
我有点心疼,抱着小瓶盖走过去,靠在他后背:“你很难过,是吗?”
他站着没动,过了几秒钟转过来抱住我,在小家伙脸上亲一口,看着我:“说不上难过,就是觉得挺累的。咱们努力了那么久,完全是为他人做嫁衣了。”
我看着他:“刘莹的话未必可信,刀爷他……”
“当时在游轮上看见他我就怀疑了。他那么多疑谨慎的性格,怎么可能出现。后来我以为他是被谷英杰控制了,所以我挺想救他的,就跟着他一起跳海……没想到,没想到竟然是这样。我从小就把他当亲舅舅,谁知道他竟然一直想除掉我。”
我窝在他胸口,拱了拱:“嗯,没事,别难过了,有我和儿子陪着你呢。”
“刘莹说刀爷早就收买了谷英杰身边的人,在我们以为他被谷英杰用药物操控乐得时候,其实是他操控了谷英杰。他就是想毁了赤羽门,他就是想脱身。”
“你的意思是……”
“他早就知道警察在秘密调查赤羽门,所以他故意放权,不管是给我还是给令怀易,反正他就是要达到自己全身而退不损失一分钱还能毁了赤羽门的目的。赤羽门那些资产,早就被他转移到国外去了。我们所看到的,都是皮毛。”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谷英杰已经成为了赤羽门负责人还坚持要贩毒的原因,因为他早就知道赤羽门只是个空壳子。但是他没办法,因为他被刀爷控制了是吗?”
细思极恐啊!
盖聂点点头:“我已经把消息散播出去了,希望能尽快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