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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紧,看你把老子吓坏了怎么办?”副驾驶座上的麻杆不屑地“嗤”了故作夸张的小个子一鼻子:“切,你秤砣什么时候开始胆子这么小了?你不一直是咱们组里的贼大胆吗?”不再理他,转回身去,向着后座上的陆挺和乌鸦道,“陆头儿,刚刚探测器突然接收到一股异常强烈的超常能量反应,还没来得及显示运算就档机报废了,可能是负载过重,超负荷太多的缘故。可能跟刚刚这个巨大的闪电有关,显然是这次大规模的云层放电导致了器件的短路损坏,应该不是什么特别情况。”陆挺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再次跟乌鸦对视一眼,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微微摇了摇头。真的只是这么简单吗?陆挺的脑海里更是倏忽间闪过了一个带着一脸白痴傻笑的胖脸,难道是他?旋即陆挺忍不住又摇了摇头,暗自哑然失笑:不可能的,这样的能量聚集根本不是他可能引得动的。不过那个家伙,也真的有些古怪呢……抬起头来下意识地叹了口气。前座的麻杆有些错愕地看着陆挺和乌鸦,有些迟疑地问道:“陆头儿,怎么了?难道有什么问题吗?我们还要不要继续搜寻?”陆挺抬头微微一笑,摇头道:“没什么,可能就是这样吧。”抬起左手看了看腕表,“嗯,收了吧,回去好好睡一觉,也不早了。哼,虽然今天没有找到那几条漏网之鱼,但是至少踩掉了他们的一个窝儿!他们也就少了一个藏身之地,总会找到他们的。慢慢来,不用急。我就不信他们这几只小虾米还能掀起什么大浪来!明天跟派出所去查查这个院子的主人是什么来头,或许我们会有什么有趣的发现也未可知吧……”***********************************************************************几乎震得地动山摇的炸雷震碎了不知道多少人家窗户上的玻璃。天崩地裂般的响雷和“哗啦啦”玻璃碎裂的响声惊醒了帅征的噩梦。“呼”地一声翻身坐起,电光中,帅征那张英气勃勃的俏脸已经是满脸的煞白,额头、鼻洼、鬓角更是布满了豆大的汗珠,细碎的短发上甚至滴滴答答地有晶莹的汗滴淌下。酥胸起伏,帅征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感觉到嗓子里一阵口干舌燥,勉力吞了口口水,失神的双目投向了面前无尽黑暗的虚空。薄薄的睡衣已经跟她的脊背被汗水沾在了一起,腋下、腿股也是汗哒哒地跟睡衣睡裤粘在一起,说不出的粘腻难受。探手摸索着拿过床头柜上一个盛着凉开水的杯子一口气灌进了干涩的嗓子,这才喘着气定了定神,心有余悸地回想着刚刚的噩梦:那个梦里天地间没有任何的阳光、没有任何的色彩,整个天地、整个世界都是诡异的黑色和干枯的血液般的暗红色交织扭曲在一起的古怪色调,她就穿着两截式的短睡衣,赤着双脚拼命地奔跑着,身后跟天地同样泛着古怪色彩的黑色夹杂着暗红的粘糊糊粘胶样半流体物质发出古怪的、令人恶心的“叽叽咕咕”的声音,海潮般向着自己席卷而来,在这恶心的粘胶卷起的铺天盖地的恶浪面前,帅征几乎渺小得就像一个可怜的兔子,拼命挣扎拼命逃跑,可是却始终也逃不脱这粘胶恶浪的席卷范围。帅征白嫩的赤脚被地面无数的沙砾荆棘划破了,涔涔渗着鲜血,终于不知道一脚踢到了什么,“噗”地重重摔倒在地,身后那恶心的粘胶发出的声音更加响亮了,翻滚出的恶浪也终于卷到了最高点,有如崇山峻岭般向着倒地不起的帅征猛扑下来,帅征忍不住发出一声尖叫,但是她却绝望的发现,自己居然根本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最终那似乎充斥天地的恶心胶状物却没有整个扑在帅征的身体上,而是击落在她旁边的沙地上,像从天而降的糨糊一样堆成了一滩,四射溅起的零碎“糨糊”沾到了旁边的帅征身上、脸上,使得帅征忍不住泛起了一股想要呕吐的强烈感觉。最后一滴“糨糊”注完,那滩粘糊糊的东西开始蠕蠕而动,不住地扭曲、不住地变形、不住地凝固,终于现出了一个人形,隐约间,那张像腐烂的僵尸般还在不停地向地上滴答着“糨糊”的脸,居然怎么看都像是徐起凤!不但如此,那张烂糊糊的胖脸居然裂开了嘴,挂起了一贯能让她感觉到轻松愉快的龌龊白痴似的微笑,但是现在却怎么看怎么恐怖,怎么看怎么阴森,那双不很大的眼睛泛着血一样的红光,狰狞异常地向着她缓缓靠近过来。倒坐在地上的帅征恐怖之极,惊惶之极,双手不停地在周围的地上胡乱摸索着,忽然碰到了一个硬邦邦圆呼呼的东西,想也不想抓起来就向着那个恶心的酷似徐起凤的“糨糊僵尸”丢了过去。丢出去了才忽然发现,那居然是一个脑袋,一个人头!那个人头不断飞远,面孔却转向了自己,那张脸分明又是徐起凤啊!只是这张脸上却带着说不出的憨厚、说不出的真诚、说不出的关心。那个“糨糊僵尸徐起凤”却忽然间又变成了那个神秘的长头发海人鮨幻,血红的眼睛看着徐起凤的脑袋飞过来,“咕”地一声蛤蟆一样的叫声,带着一身滴滴答答的零碎凌空翻了个筋斗匍匐在地,脖颈下也像蛤蟆的声膜一样鼓胀了起来,这不是那天在医院打死的那个叫做那猜的神秘能力者的能力吗?对了,那把身体变得像糨糊一样的能力不就是杀死了刑警老孙的那个黑人穆图的能力?却见那“糨糊僵尸”脸又变了,依稀却是那个自称是什么“政治部特勤组”的那个陆挺,但是怎么又那么像是秦公子呢?徐起凤那个在空中翻翻滚滚的脑袋越来越接近那堆糨糊,离帅征越来越远了,但是那张脸上怎么却分明透出了浓厚的悲哀和依依不舍?更有义无反顾的慷慨?帅征忽然觉得心中一阵绞痛,一阵说不出的酸楚难当,无端端兴起无论如何也要把他抢回来的念头。撑起了身子猛扑了上去,居然奇迹般地追上了抛飞的脑袋,张开双臂将他紧紧揽在了怀里,揽在胸前,只觉得心底里一阵说不出的充实和喜悦。但是前冲的身体却跟那颗脑袋一起飞向了那堆恶心的糨糊……那堆既像徐起凤、又像穆图、又像那猜、又像陆挺、又像秦公子的糨糊,终于再也分辨不出是谁的面孔了,帅征的眼睛里只看到一张充满了狰狞、贪婪、疯狂、嗜血的笑脸越来越大,冒着臭气的嘴张得比洗脚盆都大了……忽然间,帅征感觉到胸口一热,出奇地整个人都平静了下来,再没有恐惧,再没有绝望,再没有恶心,从头到脚、由内而外,通通透透、晶晶莹莹,有的只是说不出的平安喜乐。抱在怀里的那颗没有躯体的脑袋却似乎忽地生出了强而有力的双臂,挣开了帅征的怀抱,喷射着绚丽异常但是又说不出是什么颜色的光华挡在了帅征扑向那堆糨糊的身体之前……“轰——”就在此时,爆雷响了,玻璃碎了,帅征挣扎着从那诡异的噩梦里醒了过来。窗外,淅沥沥的雨声更急了,偶尔闪耀的电光映照得窗帘忽明忽暗。一阵疾风掠过,卷起了飘荡摇曳的窗帘,夹带着凉丝丝的雨粉扑打在了帅征的脸上、胸前、胳膊上,隐约间,帅征似乎还能感觉到胸前怀里那一阵阵说不上到底是温暖还是冰凉的感触。望着窗帘上舞动变换的树影,听着夜雨潇潇,一时间帅征似乎有些痴了。
第十六章 梦兆
碧波荡漾。温暖的碧水包裹着全身,拥来荡去,像是无数双手在周身上下从内而外、无处不到地做着最深切最全面的按摩。感觉里,似乎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透着那么舒服,每一个细胞都带着无比的欢欣。这一刻,好像重归母体一般的安心舒畅。不知道从何而来的光线,将这一汪碧水映照得通透明瑞,似乎四面八方都是一样的通明耀目。置身其间犹如整个儿埋身于一块涨满天地之间,晶莹剔透毫无杂色的碧绿宝石之中,又像嵌身在一块清透无匹的琥珀之内。水草摇曳,鱼虾往来,这通透澄明的水底世界,好似一幅生动之极、鲜活之极、动人之极的图画般异彩纷呈,感动着处身其中的所有生命。一波一波的水纹在碧水中荡漾四散,不知从何而起,也不知将要向何处而去。静谧如恒的水底却又天籁处处生机勃勃,形态各异的鱼鳖虾蟹,摇曳多姿的水草海藻,在在都似谱写着亘古以来的生命华彩。水,自来就是生命之源。大海更是所有有生或者已逝生命的摇篮。眼前这副景象,简直再熟悉不过了。这可不就是那一直以来萦绕心头再也挥之不去的无上美梦么?多少次的梦中神游,多少次的梦里沉醉,那一丝丝一缕缕的记忆,那一脉脉一道道的感动,又如何能够有片刻或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