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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啊,太单纯了。”沐青瑶接过茶吃了起来,脸上罩着若有所思,不知道皇上看到纸条会有何想法,自己是否多此一举了……
琉璃宫门前。
莫愁见过阿九,神色淡淡的开口:“娘娘让奴婢把这个纸条送过来,请阿九公公交给皇上。”
“是。”阿九接过那叠好的纸条,也不敢看上面的东西,身形一移掉头往里面去,莫愁看到他进了大殿,才返身离去。
大殿上,一身明黄龙袍的皇上正在埋头处理奏折,阳光折射在他的脸上,俊美无俦,听到耳边的脚步声,抬起头来,那双漆黑的瞳孔如泼墨一样幽暗,勾唇询问:“有事?”
“皇上,娘娘让人送信过来。”
说完奉上那折叠得整整齐齐的纸条,也不知道写的啥,作为太监,虽然阿九识字,但可不敢随便看主子的东西。
皇上接了过来,打开来一看,只见纸条上清晰的写着一行小楷字,小心身边人。
慕容流尊的瞳孔陡的释放出阴骜冷暗,皇后是发现了什么,小心身边人,他身边什么人呢?凛冽的眸光扫向阿九,看到阿九镇定淡然的举止,便觉得自己多心了,娘娘的纸条一定是另外一层意思,她发现了什么呢?眼波变幻莫测,一凝内力,纸条在手中瞬间化为粉末,纷纷扬扬的从指缝往地上飘。
这个身边人到底指的是谁呢?刚才在赏花宴上,瑶儿还是好好的呢?难道是因为她在赏花宴上发现了什么?皇上满脸的高深莫测,光洁的脑门一皱,想起一件事来,今儿个如音公主似乎过于反常了,他开始都没开口把她指给谁,她就抗旨拒婚了,他记得她的眼光总是往一侧儿瞄。
皇上用手摆了一个线度,那线头所指的方向,竟是他的师兄柳千暮,难道皇后所指的身边人是他?
慕容流尊的脸色陡的黑沉下去,深幽的厉眸中波光翻腾,阴森森的望向一侧的阿九。
“断魂还没有消息吗?”
阿九正准备回话,大殿门外走进了一个人,正是侍卫统领花离歌,手里拿着一封信,恭敬的开口:“禀皇上,断魂的信来了。”
他的话音一落,阿九走过去把信拿过来,递到皇上的手中。
果然是断魂来的信,信中说了,原来那万鹤国曾有一个逝世的皇子,名上官昊,早年间在一次皇家狩猎中被猛虎所食,现在的万鹤国共有两位皇子,分别被封为襄王和吴王,太子的大位还悬着。
慕容流尊看了断魂的信,几乎不用去想,便猜出他的师兄柳千暮,正是万鹤国失踪的皇子上官昊,原来当年他并没有被猛虎所食,而是被万鹤国的皇帝送到天山去拜赤霞老人为师,精心练习各种武术,而万鹤国到今天太子之位仍然悬着,说明老皇帝属意的太子人选定是柳千暮,不,上官昊。
没想到他竟然看走了眼,不,他并没有看走眼,一直以来他就知道师兄背后的身世显赫,但一来没法查他的来处,二来他一直坚信他有个无法探触的伤痛,就像他一样。
他们都是骄傲的人,有些痛会埋得很深,不愿意别人碰触,作为他的师弟,他尊重他的行为,所以几年了虽有怀疑,也派人查了的,却没有细心的去做这些。
到头来,才发现他其实才是一个最大的阴谋家……
师兄,你不动声色的来弦月国,无非是想搅混了我弦月,让七国有一个突破口,可是你小瞧了我。
慕容流尊轮廓鲜明的五官上,罩着嗜血的杀机,太监阿九从来没看过这样的皇帝,虽然皇上一贯强硬霸气,但从来没有这么浓重的杀机,这一刻他周身释放出来的强大无比的杀气……
广阳宫。
太后娘娘正在寝宫里休息,人来了体力就跟不上,参加半日赏花宴,已累得什么事都不想管了,就想缓口气儿。
公主慕容如音一路狂飙进广阳宫,满脸杀气腾腾的寒芒,广阳宫内内外外的太监,谁敢阻拦,估计阻拦者杀无赦,那些太监宫女只顾着保命了,个个往后让,只有那守在寝宫门前的李公公小心翼翼的阻拦着。
“公主,太后娘娘睡了,公主等会儿吧。”
李公公那张老脸上布着的是寒颤若惊,脑门儿皱成川子了,真要命,这公主才受了闷气儿,偏就遇上他了,这会看来死定了,李公公的脸色忽悠忽悠的白,可惜慕容如音就好像没看到他的一脸死灰,抬手便甩了李公公一记耳光。
“狗奴才,也不长长眼睛看清楚,本公主即是你拦得住的,滚开,要不然我杀了你。”
公主一巴掌甩完,顺手提起李公公的衣襟,一张艳丽容颜紧迫着李公公,唬得他眼冒金花,强自挣扎着。
“公主,公主,小的不是有意的,太后娘娘睡了。”
“火烧眉毛了,母后还睡得着。”慕容如音骂完抬手又准备打下去,寝室内适时的响起了戾烦的声音:“进来吧。”
太后睡觉一向易醒,这会子早被她吵醒了,把外面的动静听的清清楚楚,哪里还睡得着。
如音先是满脸的愤怒,一张靓丽的面容有些扭曲,此时听到太后娘娘狠厉的声音,便后知后觉的有些害怕,调整了一下呼吸,冷沉着脸走了进去,转过寝宫门前宽大的琉璃屏风,只见太后娘娘一脸阴骜的坐在床上望着她。
“你又抽什么风?今儿个在赏花宴上那风还没抽够吗?”
太后想起赏花宴上的一幕,便觉得这女儿不争气,从古至今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皇上给她指婚,她竟然想抗旨,若不是皇上给她几分薄面,只怕她就要被治罪了,还能这么逍遥自在。
“母后,人家不想嫁。”
慕容如音见太后神色不太好,也不敢随便的靠过去,只立在屏风边,不满的抗议,嘟囔着,那张艳丽的脸上清清楚楚的写着不愿嫁几个字。
太后叹气,望着自个的女儿,强捺下自己的怒火,柔和的劝道。
“如音,你说那韩大学士之子韩青宇辱没了你不成,他长得一表人才,书香世家,不敢说才高八斗,可也是胸有丘壑之人,若说委屈,是人家委屈好不好?”
太后陈事实,摆理由,那韩青宇她瞧了的,很是满意,器宇不凡,举止优雅,果然是书香世家,教养是有的,绝不会浑来的,如音嫁过去,绝不会吃亏的。
虽然皇上在流陌的婚事上采取了压制的手段,但如音这件婚事上,她还是满意的,就不知道她自个闹腾个什么劲?
“他好不好关我啥事?我现在不想嫁人,母后,我只想陪着你。”
如音说到最后,有些底气不足,她像是那种陪母后的人吗?太后挑眉,疑惑的望着如音,冷冷的出声:“你说,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哀家,如果让哀家知道你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哀家绝不会轻饶了你。”
想起如音最近的反常,太后的眸中是浓浓的怀疑。
先是帮着她想点子,那点子倒是不错,再来拒婚不嫁,这些事摆在以前的如音头上,应该很高兴才对,她是最喜欢那些文人墨士的,现在竟然不想嫁。
太后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件事,黑色的眼睛闪出摄人的寒芒,如音似乎被唬住了,有一刹那的恍神,随之清醒过来,赶紧摇头。
“母后说什么呢,儿臣是真的不想嫁,两个互补认识的人,竟然要在一起,这不是很奇怪吗?”
对于如音的强词夺理,太后没有说什么,只挑了眉,淡淡的开口:“如果是为了这个,哀家可以让皇上推迟大婚,但是你必须嫁,皇上金口玉言,既下了旨,断然不会收回成命的,若你抗旨不遵,母后也保不了你。”
太后事不关己的拒绝,她不能再由着她胡来,总有一天会惹出事来的,或许已经惹出事来也说不定?
如音公主一看太后不容商量的语气,虽然气恼,却没办法可施,脸色阴骜难看,垂着头咬着唇儿,最后跺了一下脚,转身离开寝宫,走了出去。
太后招手示意李公公。
“让你派人留意公主的动向,怎么没有半点消息啊?”
“禀太后娘娘,公主的近况一直安好,也没有什么可疑的,小的一直派人留意着呢!”
李公公小心翼翼的禀报着,太后眼神狠厉,眉梢跳动,似乎怀疑着什么,难道公主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李公公心惊胆颤的想着,这不太可能吧,如果公主真的如此胆大妄为的话,皇室的颜面何存?
李公公卑躬卑敬的立在一边,候着太后娘娘的话儿。
寝宫内很安静,一点声响也没有,直到殿外响起轻盈小声的话:“李公公,李公公?”
太后示意李公公出去看看有什么事,如果不是重要的事,那些人断然不敢到寝宫来找人,是什么?太后眼皮跳动,总有不祥的预感。
李公公得了太后的旨意,三步并着两步走到门外。
他手下的一个得力大太监满脸惊慌的垂首候着,一看到他的身影,赶紧上前,贴着他的耳朵小声嘀咕了两句,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