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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这样一想,我更不会排斥,反而有些感激那个大花痴的多事呢。
“抬头、挺胸、束腹,挺直身子,目光直视远方,手腕持平、胳膊曲直即可,眼睛看向哪里,手中的弓就指哪!箭就射向哪里!右手放松,好,放箭!记住,射箭就是一种本能!”
艾尔塔说的射箭要点极为简单,总结为一句话:把射箭当作身体的本能!
说,很简单,做,却很难。
首当其冲的便是我的站姿。在我以为我已站得极为标准,艾尔塔总是不满意,不是摆正我的头,就是敲敲我的腰板让我挺直,有时,甚至会说我的眼神不够正,没能与手中的弓与箭在同一点上!
其次就是臂力。我那点力气,也就吃东西能得劲,别的力气活,就不用想了。艾尔塔检查了我的手臂后,眉头皱得很紧,我问他是不是很严重时,他却说不要紧,臂力的问题就由沃曼里克解决。我听了暗自发笑,这真是无本买卖,有人操心我乐得安心呢。
五天后,沃曼里克做好了符合我身体状况的兽骨弓,弓身是用幽灵海里的铁骨鲸兽的脊椎做的,骨质硬实骨身却柔软,手感柔绵有力,纤巧轻便,一拿到手上我就喜欢上这把外表简易实则精巧的小弓。弓弧上刻满层层圈圈的精灵咒语,握手处的外心还刻了一个魔法阵,不仅减轻了弓的重量,而且魔法阵与咒语相结后,也解决了我臂力小的问题。弓弦是用几股野维巨鲸的兽须和青色金丝相绞而成,强硬却不会伤手。
沃曼里克递给我一根兽骨做的箭支,示意我试弓,练了这么多天的射箭姿势,我也颇兴致勃勃地想看看自己到底学得如何。
挺身站立,左手握弓,右手搭箭拉弓,最要紧的是眼神要与手中的箭弓在同一点上,瞄准后,我一咬牙,放箭!
不是很成功,远度有,高度有,就是准度没有,我有些沮丧,其他人只是站在一旁,他们没有笑话我,有的只是鼓励:你一定能行的!
我也相信自己一定能射好的!
一次又一次,却总是不能令人满意,每一次我都按照平时练习的姿势瞄准放箭,箭的准头总不在我的控制范围内。
这一天,我放下弓箭,揉揉酸胀的胳膊,想着自己还有哪里做得不对。艾尔塔走过来,拿走我的弓箭,就这么简单一站,手一直一搭一松,箭就直直地向前方射去,回头问我:“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吗?”
“我好像太紧张了。”艾尔塔的姿势流畅轻松,而我,却僵硬无比,又过于苛求姿势,终闹了个画虎不成反类犬的结果,“我没有做到你说的,把射箭当做一项本能,它应该像人的呼吸喝水一样轻松自然。”
艾尔塔满意地点点头,把弓递还给我:“不要太执着于力量,这弓就是专门为你做的,你只要轻轻松松的一拨,箭就会射出去,射箭,靠的不是力量,记住,它是一种本能!”
“是!明白了!谢谢艾尔塔老师!”我豁然开朗,一直以来,我的右手总是不自不觉地使力,把整张弓拉满,原来我下意识里把自己没有臂力一事当作了重点,走入误区,却忘了艾尔塔的训导:射箭,是一种本能。
找准关键后,接下去的练习就顺利得多,不考虑准度与力度,真是指哪射哪。
我的进步有目共睹,他们都替我开心。当然,如果不考虑司葛儿这个一天不闹事就不安生的主,那一切就更完美了。
他也不过刺我两句:哟,起先还不肯学呢,现在这么用功,是想夫唱妇随啊?
反正那也是事实,只不过,哼,你不知道对象而已。每每想到这个只有我自己知道的秘密,即使听到司葛儿无事生非的玩笑话,我就能把握住自己,对他的挑恤不理不睬,有时,甚至会给他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折磨他的脑细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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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3 龙族遗愿之脱队风波
时光就在我勤勉地练箭中一日日地飞逝而过,在我达到闭着眼睛也能射中五米远的目标物这一成绩时,狂啸的飓风仍然日日夜夜来造访,都亚和弦一脸上的神情越来越焦急,有时,艾尔特、沃曼里克会和他们聚在一起商议,每每讨论的结果让他们的脸色更难看。
我总是冷眼旁观,没有故作聪明去提醒他们,用银色壁垒这招大型高阶魔法可以抵挡风暴侵袭。因为我渐渐地发现桑莱特这位我不知底的大人物,是个刚愎自用的人。也许是高高在上惯了,所以,尽管他竭力掩饰,在某些时候还是会表现出来。
司葛儿很古怪,他一直跟我没大没小的闹,表面上看起来很没有分寸,也不顾及自己身为精灵族无冕之王的身份,但,实际上,只要细心地观察,就会发现,他对桑莱特有种敬而远之的不屑。他从不直接和桑莱持说话,有什么事也是通过艾尔塔或沃曼里克转达,虽然不着痕迹,次数多了就能查觉到。
这真的很奇怪,似乎他纯粹是跟着艾尔塔、沃曼里克来耍宝的。
还有一个奇怪的人,当然就是艾尔塔。不是我的错觉,他对我非常地照顾,是那种长者对小孩子的慈爱,严格但不严厉,多在我有困扰的时候,会出言指出关键的地方提示我,有种长者的大度。感觉他应该认识洛法家的谁,然后受了对方的拜托特别地关照我。
可是,想想好像不太可能。
因为西西老大对他的厌恶,只要不是眼睛瞎的,都能看出来,所以,他跟我家双亲认识但关系显然不好。虽然我有点好奇这其中有什么文章,但我宁愿相信这些人的表面文章。艾尔塔那清冷的精灵王族气质,怎么能让人随便就讨厌呢?说不准这个传奇人物,就是武侠小说中常见的颇具侠义气概的大英雄,哈,那就是我赚到了呗。
沃曼里克和弦一没什么异样,几乎可以忽略,两个人具是那种极其沉默的人,我也没那种好打听人隐私的癖好。而都亚,一个实力强悍的大姐姐型美女,爱笑爱闹却不失温柔;最重要的是,她有一双龙人中罕见的蓝色眼瞳,只在提升斗气时,会变成亮亮的金色,时刻闪烁着温和的笑意,让人怎么也挑不出毛病,我和她、司葛儿三个人大约是队伍中互动性最强的。
我不只一次怀疑都亚的眼光,怎么会看上桑莱特那个大男子主义的家伙,不过,这跟我没关系,都亚好则好矣,谁让我们不是一路人呢?因为我实在不想下海,那黑兮兮的幽灵海面上,常年不断的巨型闪电与飓风,高达数百米的海浪袭击,连摩天大楼都不能抵挡大自然的力量,何况我一个小小的小孩?
离开是早晚的事。
这一天听到都亚的叫唤声,我收好弓箭,跟着艾尔塔深一脚浅一脚地赶回营地吃饭。途中不自觉地摸上左手拇指上的指环,它深深地藏在厚厚的皮肤内,与我的指骨长在一起。因此,在握弓的时候会卡到,有点不舒服。
艾尔塔也注意到这个问题,回头告诉我,沃曼里克有种独家配制的药水,可以帮我去掉指骨上的碎骨。我有点愣住,去掉它?他不知道这是我那五个同伴的成年试炼礼,即使它坏在我的肉里面,我固执地希望留着,好像他们就陪在我身边,跟那年我们过封魔山一样。
我告诉沃曼里克,里面是一个空间戒指,问他能不能修好。
沃曼里克表情坚毅,平静地睁着眼,合着双唇默默地看着我的左手,不一会儿拿出了两件像金针笔又像长脚镊子的工具,左手的金针笔扎住指环,微微一痛,有一股暖流流进皮肤,那块地方的痛楚瞬间消失,右手的镊子夹开指环上的粗皮,撕开一圈后,不多时,淡淡的芳香味飘散开,一个黑色的圆环暴露在明亮的魔法晶灯光下。
不知名的戒指,原先上面嵌着一颗大大的宝石,指环还上刻着复杂的花纹,如今宝石早已掉落,指环与皮肉相连,只剩下一个指环的黑坯。
沃曼里克的双眼应该是很专注的,可是我一点也看不出来。我总克制不住去想那张僵硬的冷脸上是不是有一张人皮面具,因为他从来都没有一丝一毫属于活的生物正常的表情。
“可以试试,我去调一种药水,但是清洗的时候,你得忍耐。”等得我都快睡着了,沃曼里克才开口,声音不高不低,无喜无悲,若他跟桑莱特那样有长篇大论的可能,必是最好的催眠之曲。
沃曼里克在帐篷的另一角,用魔法控拿数十个水晶瓶子不停地晃动、倾倒,帐篷里只有液体金属的流动声,古怪的气味在无声的空气轻轻流动,我趴在干燥的兽皮上,昏昏欲睡,垂着一只手,暗想这位圣器名手那双手究意值多少魔晶币呢?
他与老师截然不同,老师是那种癫狂的试验研究狂人,那股子疯狂劲儿从他的眼睛、神态、语气、动作上表露无遗;沃曼里克则不然,他沉着、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