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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士辉和李莲珍对礼了一眼,都忍不住打了一寒颤。
完蛋了!亲家公/岳父找上门来了。
原本岳父一家也以为方永梅是死于庸医手下,可他们谁也没有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是这样的。
当他们在微博上看到视频的时候,方永梅的母亲气得晕了过去,岳父和小舅子则是怒火把眉毛都烧了,这会气冲冲找上门来。两个大男人气在头上,逮住张士辉就往死里揍,谁都拦不住。
结果,张士辉被他岳父当众打折了一条腿,张家的亲戚眼睁睁地在一旁看着,可谁也没有出面替张士辉救情。
张士辉这次做得实在太过份了,不值得人替他求情。
岳父指着张士辉的鼻头骂道:“如果不是看在我那四个外孙女的份上,我今天非得把你给打死,让你到阴曹地府里向梅子跪头认错。”
岳父临走前对敢怒不敢言的李莲珍说,“当初你们要娶我家梅子的时候,那是好话说尽,可我没有想到你们竟然是这样的人,同意把她嫁到你们张家,是我害了她。既然梅子已经死了,我们两家的情分也就断了,从今天往后你们张家走你们的阳光大道,我们方家走我们的独木桥。”
出门的时候见四个孩子可怜巴巴地蜷缩在角落里,岳父又返身回来踹了一脚倒地不起的张士辉,怒声威胁道:“如果让我知道你敢虐待这几个闺女,我一定会要了你的狗命。”
就这样,李莲珍母子和亲家断了情分,而所有的亲戚在责骂他们之后,纷纷断绝和他们的来往。他们母子二人现在都不敢上街,因为现在街坊邻居都在背后戳着他们的背脊梁唾骂。
“庭外和解?”宋西汐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这个身材瘦小的中年女人,别看她瘦小,可认识她的人都知道,她骂起人来那一个叫中气十足,论打架的话,一般的男人都不会是她的对手。
毕竟谁都会对她那豁出命来的架势退避三舍。
“我为什么要同意庭外和解?”宋西汐想起方永梅的死,也想起他们母子俩是如何把她置于死地的,怒气打心底来,“你们为了自己的贪欲,又何曾想过要给我一条活路走?所以,现在你们又有什么脸面求我给你们一条活路?”
张士辉使劲地扇自己的耳光,显然是豁出去了,一巴掌接一巴掌打下去,脸都红了,“宋医生,是我浑蛋,是我贪婪,是我对不起你,我给你道歉。求求你看在我家四个孩子的份上,放我一条活路好吗?”
第51章
李莲珍也把她哭苦卖惨的精湛演技派上场,一个劲儿向宋西汐道歉,“宋医生,求求你给我们母子俩一条活路吧,如果我们俩都进去了,那谁来照顾那四个孩子呀,她们还那么小。宋医生,难道你就狠心看着她们姐妹四个流落街头无家可归吗?”
“对对,我们是该死,饶不可恕,但孩子是无辜的。”张士辉疯狂打了自己十几个耳光,脸都给打肿了,说话的时候扯着疼,“宋医生,求你看在孩子的份上,给我和我妈一条活路走吧。”
“之前是我不对,我不应该这样对你。我……我给你跪下吧。”说完,张士辉“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宋医生,我求你了,求你可怜可怜我那四个孩子……”
宋西汐从始至终都是面无表情,仿佛她是一个置身事外的看客,冷眼在看一场荒诞的闹剧。
江时临的目光落在宋西汐的脸上,欲言又止。
“我们走吧。”宋西汐的语气淡漠,听不出任何情绪。
于是,江时临听话升起车窗。
“宋医生,你不能这样,宋医生……”车窗升起,李莲珍的手被卡得生疼,条件反射般闪躲开来。
江时临趁机猛踩油门,一溜烟儿把两人甩在了车后。
李莲珍母子二人瘫软在地上,看着扬尘而去的小轿车,面如土灰。
“西汐你……”
江时临的话还没有说完,宋西汐开口打断他的话,“你也觉得我应该要原谅他们是吗?”
“不。”江时临一手握着方向盘,腾出一只手握住她冰凉的手,“不管你做什么样的决定,我都会无条件地支持你。所以西汐,你不需要违背自己的意愿去做令自己不开心的事情。”
江时临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你在我这里,只能开心。”
法院正大门前
一脸颓丧的张士辉手拄着拐杖一拐一瘸向法院方向走去,李莲珍生怕他摔倒,一旁紧紧盯着他。两人走近法院大门的时候才发现江时临和宋西汐两人在门前站着,显然是在等人。
“宋……宋医生。”张士辉这声喊得底气不足,“我……我们进去吧。”
宋西汐的目光投落在张士辉打了石膏的腿上,“这腿,还能好吗?”
张士辉摸不清宋西汐话里的意思,一下子愣住了。李莲珍低声叹了口气替儿子回答说:“骨科医生说,这腿是好不了了。”
宋西汐的目光投向李莲珍,她看起来不像是在说谎,因为提起张士辉的脚,她眼里的悲伤是无法掩饰的。
“后悔吗?”宋西汐问。
“什么?”张士辉很快就反应了过来,重重点头,声音嘶哑,“后悔又有什么用?我媳妇和儿子也不会再回来了。”
“我……我现在才发现自己真的太愚蠢了,无知又自大,我就死脑筋地认定你当时要求做剖腹产就是想讹我的钱。”
宋西汐闻言,嘴角微微勾起嘲讽的弧度,“在生死面前,哪怕我知道对方是想讹我的钱,但只要能救人,我也会选择把钱给她,真的,只要她能救命。钱没有了可以再挣,但是命没有了,那就什么都没有了。”
“张士辉,你的妻子死了,你都没有多看她一眼,一心只想着推卸责任,只顾着讹我的钱。”宋西汐说:“可想而知,在你的眼里,钱永远都是最重要的。换一句话来说,你能为了钱,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我……”张士辉的脸红一阵青一阵,明明想极力反驳辩解自己不是那样的人,但是话到了嘴边,又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想了想,其实她说得也没有错,他确是一个把钱看得比一切都重要的人。
宋西汐接着又说:“在产房里,方永梅是含泪签手术危险通知书的,她一边签名一边跟我们的护士说,她这一辈子做过最错的一件事情就是,就是瞎了眼嫁给你这个狗男人。”
张士辉把头垂下,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过了好半晌,张士辉才吐出一句话来,“是我对不起她……”
扶着张士辉的李莲珍开了口,“都怪我,当时要不是我拦着的话,梅子她就不会……”
直到现在被千万人唾骂,逼得他们母子俩无路可走的时候,李莲珍才幡然醒悟自己做错了。
儿媳妇和孙子都没了,亲戚朋友都不愿意再往来,儿子的腿被亲家打折了,现在还要面临着坐牢的风险……
几十年来,把自己活成一个泼妇般强势的李莲珍第一次慌了怕了……
“你们不是想要庭外和解吗?”宋西汐问。
张士辉和李莲珍闻言,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神同步点头说是。
“宋……宋医生,你真的愿意庭外和解吗?”张士辉问得小心翼翼。
李莲珍目光满怀希望,同样问得小心翼翼,“宋医生,你……你真的愿意庭外和解吗?”
“庭外和解不是不行。”宋西汐目光从他们母子二人的脸上轻轻掠过,“你们必须公开向我道歉。”
“这是必须的。”张士辉说。
“没问题,没问题的。”李莲珍说。
公开道歉远远要比蹲大牢强,别说是公开道歉,哪怕是让他们跪下来道歉,他们也都愿意。
张士辉紧张地盯着宋西汐看,不确定地问:“宋医生,就……就这样吗?”
江时临接过话,用审问犯人时的语气道:“张士辉,你现在老实告诉我,到底是谁教唆你利用媒体制造舆论的?”
“我……”张士辉吞吞吐吐,目光也变得闪躲,显然是犹豫要怎么说话才妥当。
“我什么我,说!”江时临呵斥道,“你如果想要蹲大牢,那就尽管藏着掖着。”
张士辉被江时临威严的气势吓得腿都软了,哆嗦地说:“我说,我说……”
“我是接了一个匿名电话,那人在电话里告诉我,她已经把媒体请过来了,我和我妈只需要对着媒体记者哭苦卖惨,他们就自然会替我讨还公道。”
“那人你认识吗?”江时临接着问。
“不认识。”张士辉摇了摇头,解释说:“声音是处理过的,所以我也听不出给我打电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