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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把捏住我的下颌,眼中怒火熊熊,仿似想将我一把火化为灰烬,“骆雅!有的事情不是你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你难道希望我死在你面前你才安心?皇位之战犹如征战沙场,一将功成万骨枯的道理你饱读诗书那么多年,不会不明白!为何要逼我?”
“真的只是这样吗?那些人真的就该死吗?没有一个人可以肆意决定人家的生死,即使来日你君临天下也没这权利!任何人都没权利操控别人的生命!”我不想再与他争辩,他完全视人命如草芥,转身默然地向我的房间走去。
余光瞥到云姨与小翠远远地站在云姨的房门前,云姨愁眉不展地轻摇着头。
即便对他不利的人罪大恶极,他要除之而后快,我尚可理解。但是那人的家人呢?为何他每次都是以灭门作为结局?为何他不能仁慈一点呢?
“骆雅!我希望你再仔细地想清楚,希望我离开帝都之前你能再给我一个不一样的答案。否则……”慕容辰冰冷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他忘了,我就是那么倔强。他忘了,尚书府中我愿化成厉鬼也决不妥协。是他忘了,还是他从未去了解?他难道不知道他深爱的骆雅一直都是一个不会低下头颅的女子吗?
慕容辰在帝都期间,仍坚持时常来看我,但两人坐在房里只是相对无言。偶尔我会弹奏一曲,试图表达我的心意,但再也不愿开口说上一句,想用无声让他明白我的心,仍对他抱着期望,或许是我不想对他失望。他每次都带着叹息离开,却又似乎不想放弃。
过完年,他似乎已经向皇上辞行,独自负手站在园子里眼中带着让我心痛的哀伤。他没转眼来看我,我也只是躲在窗棂旁偷偷地看着他。
“殿下,外面冷,你进屋坐坐吧!”云姨走到他身后,轻轻的对他表达关怀。
慕容辰转过身,目光掠过我的房门,我将身子隐匿在墙后,不愿他见到我的不舍,“哎……明日……算了!”
“殿下,我会再劝劝她的,你就别再伤心了。她怕是还没想通!要不臣妾将殿下的苦衷告诉她?”听着云姨的话,眼里又泛起了泪花。
十年了,我放不下他,他也一样放不下我,可是我们却无法达成一个两人都满意的共识。
“算了!她会听吗?听了事实仍是事实,只怕也改变不了什么。”
外间沉默着,以为他们已经走开了,又偷偷地从窗棂望出去,才发现他仍站在原地,只是望着身前的雪地,没出声,又慌忙地将自己藏起来。
“之前那批人,你是否已经安插好了?”慕容辰的声音再次响起时,心里紧了一下。
“都按吩咐办了!殿下,你就别再与娘娘争闹了。她心里也苦,一心就指望着你呢!你别让她失望才是。”云姨似乎在安慰着他什么事情。看来皇后似乎也不太赞成他的做法吧?真的希望他别让我们失望了。
“呵!知道了!你先将手里的人都安排好吧!本王也该回宫了!”听见脚步声远去,似乎他已经离开了,心里无比的落寞。
以前他不会在园子里和云姨谈话,但似乎他现在不想掩盖什么真相了,只怕是想我去接受现在的他,接受我无力改变的现在。
次日夜里,屋外无情地飞着暴雪,风声呼啸着带起园子里的寒意,穿透房门的缝隙,给屋里注入不少冰冷的寒气。
慕容辰又要离开帝都了,这次回来也未能解决我们之间的离析。我心中难免有些遗憾,但更多的是痛心和担忧。他会为此付出多么沉重的代价?他以后的路该如何继续?
其实我相信他说的话,但不忍心他变得冷酷无情,他是我明着暗着相恋了十年的人哪!怎么可能那么无情的与他就此分道扬镳?
一声怅怅的叹息之后,我翻动了一□前火盆里的木炭,希望它能给这寒冷的春夜带来些暖意。
起身走到床前,虽然近日也都是辗转难眠,但躺着总有睡着的可能,不躺下强迫自己入睡,只会勾起更多的伤痛,况且现在实在太冷。
放下覆在背上的披风,房门被大力地撞开,来人身后是云姨在园子里惊悚地呼声:“殿下不要——”
慕容辰身着一身红衣,顺手大力地关上了房门,向我走来。我心中充满了恐惧,因为在他的眼里我看到了无情和残忍。
刚走近我,我已经被他的气势逼得退后跌坐在床边儿,他身上带着浓浓的酒味,“骆雅!我最后一次问你,你到底愿不愿意心甘情愿地陪我去封地?别让我再次失望!否则你会后悔莫及!”
屋内烛光中的他,是我从未见过的冷酷模样,害怕是自然的,可难道我就要向他低头了吗?
“骆雅对殿下说过,若殿下愿意成全骆雅的要求,骆雅今生赴汤蹈火,为殿下做任何事情都在所不惜。但殿下你能为了骆雅做回十年前的庄王殿下吗?”在他眼中是更浓的冰霜之气,看来他的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我站起身想躲避他眼中的无情和凌烈,多看一眼都让我心碎,都令我恐惧。
慕容辰一把拉住我的手,用力地将我摔在床上,我吃痛地害怕起来,他眼里没有一丝往日的情义。
“我最后问你一次!你真的执意要违逆我的意思?”我害怕地蜷缩进床里,不知道如何回答他的询问,知道若一句答错,接下来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慕容辰见我不肯回答,一把抓住我护在身前的手,翻身将我压在床上,伸手用力扒开我身上的衣襟。无情地吻着我,他歇斯底里的疯狂中全是粗暴的行径。
泪划落于眼角,我无力挣扎,女子再如何强悍都不及男人,何况他是睚眦国统领着百万雄师的一国之王!
屈辱中满含悲愤地淡淡说了句:“殿下,你想用怒火和欲念将骆雅心中对你仅存的爱恋都焚尽吗?想从此只留下一具没有灵魂的躯体陪着你?”
他停下了尚未铸成的大错,只是在我耳边沉重喘息,“你刚才说你对我还有爱恋?”
我流着痛心的泪水,轻声说:“如若不是深爱殿下,怎么会奢望殿下迷途知返?如果骆雅心中真的不再爱殿下,怎么会这样痛心?”
他搂紧我半裸的身体,颤抖着,“骆雅,你既然如此深爱我,为何不肯接受现在的庄王殿下?为何一定要我回到过去?有的路一旦走了,就根本回不去,你懂吗?”
“殿下,从前那个善良的你,才是真正的你吧?为什么你不肯回头?宁愿让自己沉沦在苦海里?”
慕容辰凝神伤感地看了我一眼,从床上站起了身子,拉过一旁的被子遮住我的身躯,沉重地走向房门。
“骆雅……我们再也回不去了,是吗?”他深吸一口气,“无论曾经或是现在和将来,我都希望你记得,我真心爱你……”
“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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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宫
两年后。
苍茫银白中,一辆马车正沿着厚厚的白雪覆盖着的并不清晰的大道朝漠国帝都方向急速行进。
寒冷的北风仍在肆无忌惮地呼呼肆虐着,吹起漫天飞雪,也撩得马车前的布帘向内舞动。我坐在车厢里,尽管有火盆取暖,仍觉得丝丝寒风入体,紧了紧身上的貂裘披风。
马车进入帝都也未减速,直奔皇宫而去,身后留下阵阵惊呼,进入帝都近小半个时辰才骤停下来。
听见了宫门沉重的机杼摩擦声,像是有人正准备关门。
一路急赶着马车的车夫赶紧从车架上跳了下去,“等等。”
奔跑声,“车里还有位姑娘。”
“你来得太迟了!王公公已经回去毓秀宫了。此时已无人做主,你还是速速带了你家姑娘离去吧。”看来侍卫不愿通报。
车夫着急地辩解,“两位爷行行好,车里这位小姐若今日进不了宫,小的回去怕是无法复命的。”
“什么事儿?怎么在此喧哗?”听见外间有人盘问,心下担忧遇阻,今日一定要进宫的。
“荣王殿下。”两名侍卫似乎在行叩拜之礼。
“起来吧!这里什么事儿那么吵?”
荣王慕容昊?难怪声音如此冷漠,漠国出了名的一块儿寒冰。传闻五位皇子中,他可谓是最冷漠无情的人。不能在他这里受阻,我答应了他今日一定能赶回帝都,也答应了他要在今日入宫。
“回荣王殿下,他乃送女入宫的车夫。来迟了,王公公已经回了毓秀宫,这里已无人可以做主,因此……”
“行啦!说话就不能简短点儿?”慕容昊极不耐烦地打断了侍卫的禀报,“是哪家的小姐?为何来迟?”他似乎在盘查送我入宫的车夫,心里有些忐忑起来。
“荣王殿下恕罪,小民一时不知殿□份,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