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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家伙儿,多大了。有什么梦想吗?”老头儿正色问道。口水却已经将前襟给浸湿了。
少年回头看了看老头,这才注意到,这老头子身上穿的衣服破破烂烂,满是油污,简直就是一个叫花子。
可叫花子哪里来的这么好的美酒?
“十四了,最大的梦想就是将来长大了,讨王寡妇做我老婆,这酒还你,我不喝了。”
少年有些生气,将酒葫芦丢给老头。
“那为什么?”
“我不喝偷来的酒。”少年撇了撇嘴。
“哈哈,我这酒可不是偷来的,是自家酿的,你只管放心的喝。”老头儿邋遢的抹了抹嘴,乌黑的袖口在脸上留下一道黑色的印子。
“昂,是吗?那还好。
王寡妇洗完了,我该回去了。你自己溜达吧。”
少年一个翻身从树上跳下来,很巧妙的躲过了树根下的一个小土坑,看上去轻车熟路,应该不是第一次偷窥了。轻手轻脚的来到王寡妇家门前,从怀里掏出来几个铜钱塞进门缝,然后风一般的跑了。
不久,王寡妇开门,弯腰将铜钱拾起来,脸颊映上一层红晕。低头微笑,转身进屋。
贫穷人家,一般七天洗一次澡就很不容易了,但王寡妇爱美,三天一次。
三天后少年又来偷窥,这一次又是在半途中遇到了那脏兮兮的老头儿。
一连半年,每三天来偷窥,都会遇到这老头子,两人也渐渐的熟络起来,无话不谈。尤其是女人,简直是一老一少两个家伙的最爱。每每谈到兴起时,都眉飞色舞的。
老头儿也问过少年,为什么每次都会给王寡妇塞几个铜钱。
少年很正派的回答,因为王寡妇生活不容易。接着继续看人洗澡。
季节变了,天也凉了,王寡妇洗澡的次数间隔越来越久。少年也与老头儿相见的次数越来越少。
终于这一天,又到了王寡妇洗澡,和被人偷窥的日子。
少年与老头儿再次相遇。
“小伙儿,我老头儿可是要走了。这段日子跟你相处的不错,所以临走前准备给你一个礼物。”
少年笑着摇了摇头:“走就走,来就来,用不着送礼。”
“我这酒你可喜欢?”
“那自然是喜欢的,有时候隔得时间长了,还很是想念。”
“那这样,我跟你打一个赌,你若是赢了,这酒的酿造方法我就传给你。这世界上你可就是唯一的传人了。
但你要是输了的话,就必须答应我一件事。你敢不敢。”
少年呵呵笑道:“不敢。谁知道你要让我做什么。”
“我这赌约,可是跟王寡妇有关的,连这点小事儿你都不敢赌?”
少年想了想:“真与王寡妇有关?那也行。你说吧,怎么赌。”
老头儿眉开眼笑:“我们就赌,这王寡妇知不知道那铜钱是谁塞给她的。我赌她知道。”
少年闻言哈哈大笑:“这事儿除了你之外没人知道,你输了。”
老头笑眯眯的摇了摇头:“那可不见得。”说着翻身跳下树,径直朝王寡妇家走去。
“啊?你这老头儿要做什么?”少年大惊失色,慌忙从身边拽过一根树枝挡住自己,生怕别人发现。
砰砰,院子的木门被敲响。
不一会儿,王寡妇开门出来好奇的看着老头儿:“要吃的吗?等我去给你拿点。”
“不用,我只是来告诉你一件事,常常往你门缝里塞铜钱的人,是城西大财主何大善人收养的儿子,何小七。
哈哈,哈哈哈哈。”
说完这些话,也不理会王寡妇目瞪口呆的表情,大笑着走了。
“喂!老头儿你耍赖!”少年怒气冲冲的绕过小树林追上,一把揪住老头的衣服。
“我怎么耍赖了?你输了就是输了,我们说过不能告密吗?难道你男子汉大丈夫想要赖账?”老头儿笑呵呵的问。
少年一时语塞,确实是没有规定过的。
“那既然我赢了,你就要答应我一件事。这件事儿很简单,你现在刚过十四岁,八年之内,你要装作是一个傻子。
能做到就做到,做不到就承认自己不是男人。你看着办。”
老头儿说完,摇摇晃晃,哼着小曲儿离开了,自此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内,再也没有出现过。
嗯……妈的!谁不是男人,装傻就装傻,谁不会了!
少年咬了咬牙,一路快跑回家,爬到房顶上狠了狠心,直接从上面翻滚下来摔昏过去。
“不好了!小七从房上掉下来啦!!”
一个路过的小女孩儿刚好见到这一幕,慌慌张张的喊了起来。
不一会儿便围满了人,七手八脚的忙活着将何小七送去看大夫。
这些人全都是何大善人收养的孩子,有男有女。何大善人一生做尽了好事,名声远扬,可偏偏就没儿没女,很多乡亲们都为他感到不公平。甚至有人半夜烧香祈祷。
何小七从房上掉下来,变成了傻子。这件事儿如同一颗惊雷在空中炸响,迅速传遍了整个镇子。
何大善人很是着急,从方圆数百里内请遍了名医也没能看好何小七的病。
原本何小七的名声在何府还是很不错的,但自从成了傻子,也没人愿意跟他玩了。
渐渐的,他的住所也越来越靠外,也越来越遭到大家的排挤。
曾经何小七可是何大善人跟前的红人,现在却完成了一个大逆转。最后住到了何府外围的偏房。终日都很少有人前来探访。
从一个大红人,变成了备受冷落的“弃儿”。何小七变得越来越沉默寡言,也不愿意跟人打交道。
每逢初一十五一大家子人聚餐的时候,何小七总是最后一个被叫的人,等到了,聚餐也差不多结束了。
连他最喜欢的小妹也移情别恋,跟了何老三。
何小七心中恼怒,把一切的怨恨都放在跟他打赌的老头儿身上,可输了就是输了,不满八年,就要一直装傻。
闲暇无事的时候,他开始在地下挖地道,搞恶作剧,每逢深更半夜都要悄悄流出来吓吓那些哥哥姐姐弟弟妹妹,弄的何府人心惶惶都以为闹了鬼。
时间很快,转眼间第八年到了,这一年何小七正好二十二岁,距离赌约结束的日子还有三个月。
但与此同时,这镇子上却开始怪事频出。
先是一些人家的家禽家畜丢失,接着进而演化成人口失踪。
官府办案的人来了好几次,终究是没有一点收获,甚至连办案的衙役都丢了几个。
一时间,这镇子上变得人心惶惶,都说是来了什么怪物吃人,不到晚上家家关门闭户不肯出来。
何小七已久隔三差五去观瞧王寡妇洗澡,不得不说,岁月催人老,这王寡妇的眼角也出现了皱纹。
时间飞快,距离赌约最后的期限越来越近,但镇子上失踪人口的数量和速度越越来越快。
不知道为什么,何小七心中总是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好像这怪事儿来的非常不凑巧,刚好赶在赌约即将到来之际。
也不知道这冥冥之中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在暗示他什么,但却总也想不通。
镇子上的人开始搬离,外走他乡,人也越来越少了。
终于,到了赌约的最后一天,明天就可以不再装傻了。
但也就是这一天,全镇的人一下子全都消失。
当有人慌张的跑回来报告何大善人这一消息的时候,何大善人将全府上下的男女老少都集中在一起开会。
地点在后院的花园里。
“你说,我们会不会搬走?”
“可能会吧,也可能不会。”
“对了,小七喊了吗?”
“哎,我给忘了。这就去。”
当人们都来到后花园的时候,全都傻眼了。
一颗颗树上栓满了白色的绳套,吊满了死人。仔细一看,全都是镇子上消失的村民,数量竟不下数万。
诺大的花园里,寂静无声,一阵呜呜的夜风吹来,无数尸体随风摇摆,那模样将何府的人全都吓瘫了。
“都来了?”
院子中央站着两个人,一个是何大善人,另一个是从未见过的女人,二人身上的服饰很是古怪,以前从未见过。
“这……这这……”
何老三吓的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散发着臭味的尿液流了一地。
他这还算好的,有几个直接就被吓晕了过去,还有不少人趴在花池里狂吐不止。
“师兄,开始吧。”女人放浪的笑了起来。
何小七这时候躲在一颗树后面心惊胆颤,原本一向慈眉善目的何大善人,被他当成亲生父亲收养他的恩人,居然变得眉目狰狞起来,好像看谁都像是在看杀父仇人一样。
怎么了?这究竟是怎么了?何小七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难道说这些死去的人,都是何大善人杀的?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整个镇子的人全都接受过何大善人的帮助。对他乡亲们就跟对待自己家人一样的何大善人,是绝不会做出这种事的。
但事实并不容何小七去判断,那何大善人已经从腰里抽出来一柄雪白色的长剑。
每一剑挥下去,都有一个人头落地。
众人终于开始吓的疯狂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