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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里,基邦“穿”上了那件黑人的外皮,正与同伴大肆交谈着,言语中不时嘲笑保罗的愚蠢,一群人聚在吧台前,放声笑着。
基邦拿着一瓶啤酒,不停往嘴里猛罐,酒液从肥厚的嘴唇边流下,过了好一会儿,打了个酒嗝后说道:“管他的,保罗那个人类在他当大佬时我就看不惯了,可是他家伙真的很强。”
基邦想起了保罗某些事迹,黝黑的脸突然泛白,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说道:“那家伙从以前就……应该说就有除魔师的天份吧!不过他除魔的工具是……”
“是什么?”一名变作人类女子的矮灵问道。
“是这个。”基邦“嘿嘿嘿”地淫笑着,手往跨下一抓,捏着自己的兄弟告诉大家,保罗先前的除魔兵器是啥。
所有人闻言轰然大笑,有些人就搂住身旁的女伴调笑着,手还不规矩的在女子身上抚摸着。
其中一头矮灵问道:“基邦,撒旦教那些人类到底想作什么?没事干嘛弄死一堆人,害酒吧里的生意冷清了不少。”
基邦挥了挥手,晒道:“我怎么知道,那群人类个个阴阳怪气的,就算是撒旦大概也猜不透,他的仆人到底想干嘛!”语顿,又道:“别管那些了,叫DJ放个音乐来听听,好好爽一下。”
众人莫不拍手叫好,纷纷举杯痛饮,随着音乐从喇叭吼出,众人们纷纷扭动起四肢,随音起舞,浑然没发觉一个人影不知何时来到酒吧里,藏匿在屋内阴暗的角落。
十三双眼闪过厉芒,一眨也不眨地注视着场中众人,森冷的杀气不自觉发出,令众人瑟缩了一下,力量低下的他们只道是冷气太强,并没有察觉那人不经意泄出的杀意。
咚咚……咚咚……
十三的胸口再次敲动着他所不能理解的情绪,莫名的愤怒慢慢上窜,直到不能控制……
“呵呵……欸,你怎么突然不说话?”基邦带着几分酒意,醉眼朦胧地拍像身旁一名伙伴,一拍之下,那人竟然顺势倒地。
“哈哈哈……你怎么那么差劲,几瓶就醉了,这样不行,来,多喝几瓶。”
众人跟着大笑出声,纷纷跟着起哄,基邦一把拉住那人,将手中的酒交到那人手里,却发现对方的手没有任何动作,颈子垂在一旁。
“咦?你真的醉……哇……”
基邦向那人脸上瞧去,一看之下酒意登时被吓醒了几分,那人的嘴角流出泊泊血泡,垂下的颈子从旁插出断裂的颈骨,不知何时已然毙命。
众人听见基邦惊慌失措的大叫时纷纷探头过去,这时才察觉到一名同伴已经遇害,不约而同地急忙站起。
“是谁?快出来。”基邦环顾四周,对着空气大叫着,身旁一名同伴竟然倒向自己,连忙伸手一扶,那人身体软如无骨,竟是被人打碎全身骨骼惨死。
不过这只是开始,基邦耳边传来的惨叫声不绝于耳,身旁的同伴纷纷死于各种残酷的手段下,可是是怎么死的?他在一旁却怎样也看不真切,只有在残尸落地时他才知道,又有一名同伴死去了。
酒吧里尸横遍野,在昏暗的灯光,激烈的节奏中,每一幕都像是电影里突然跳出的惊悚画面,震撼着基邦的心灵,让他的视觉神经在短短数十秒里接受无数次冲击,每一个景象,每一次惨叫,都像吓人箱里蹦出的怪物,明明一个个同伴就近在咫尺,但就是看不见对方是如何动手杀人。
上一秒,身旁还有一名同伴用手抓着他的手;下一秒,他的手臂上依然有同伴的双手,只不过手的主人被人撕成了两片,几乎不分先后地从半空中掉在他面前。
五点二十七分
基邦的眼睛不经意瞄向时间,慌乱的思绪中闪过疑问,怎么回事?时间为什么过得那么快,明明两三分钟的时间,为何会变成二十几分钟?
难道时间被偷走了?
对方是怎么办到的?
冷汗如雨般涔涔落下,基邦像是跑了马拉松似的浑身脱力,冷气中的温度忽然陡降,令他恍若身处冰窖,寒意从尾椎处缓缓升起,让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
基邦眼前一花,一名身穿风衣的男子无预警的出现在他面前,如夜般漆黑的双眼直盯着他瞧,最令他印象深刻的,是嘴角冷酷、邪恶的微笑,他从来没看过一个人类竟有如此诡异的笑容,难道,对方不是人类?
“该死的,你知道说谎的代价是什么吗?”
基邦的眼睛从头到尾不敢离开那人身上,但那人的身影却像空气般缓缓消失,“啪啦”一声,他用以伪装的人皮外衣莫名其妙地从中被人撕开,露出他那丑陋,不属于人类的外表。
“怎么回事?是谁撕下了我的皮?”
基邦慌张地左顾右盼,就是找不到人影,右手一阵剧痛袭向脑部,痛得他大吼,低头看去,右手已不翼而飞,正想用左手按住伤口,却发现手中握着一件事物,低头再望,左手上正握着自己的另一只手。
“伟大的撒旦,这是怎么了……啊……”
基邦又惨呼出声,左手又被人扯下,而这次,自己的两只手个别抓着双脚。
基邦眼神涣散地软软倒下,感觉自己的屁股才刚着地,双脚分别一痛,两条腿就飞得老远,消失在眼前。
“天,为什么会这样?”
基邦失去似之后整个人仰躺后嘶声大喊,语调凄厉,令人闻之悚然。
“怎么?是不是很疑惑?为什么连自己是怎样受伤的都不知道?”
一股惊人的魔力波动缓缓流散,将基邦原本平躺的身躯变作直立悬浮在半空中,他不断扭动挣扎,就是无法挣脱魔力的束缚,就连眼皮也被定住无法眨眼,看着一名陌生男子,语带惊惶地说道:“你是谁?为什么要杀我?我──”
十三的手挥过对方面前,一连串的询问嘎然而止,他走上前几步,看着对方的嘴不断开阖,但就是半个字也吐不出来,道:“现在,我问,你答,多说半个字,我就扯下你身上的一个部位。”
“问题一:撒旦教真正的据点在哪?”
基邦痛得面容扭曲,眼中闪过一丝恶毒,答道:“在纽约地铁站的四号月台,往华盛顿的方向。”
“哼!”
十三不断摇着头,将基邦的左耳给扯了下来,登时鲜血直流,泪水从无法眨合的眼里流下,嘴巴张至极限,喊出无声的惨叫。
“你还是不老实,那里只有食妖蛇,还有一群兽化人,就是没有撒旦教的据点。我再问一次,到底在哪?”
“在酒吧下方的地下室,铁柜的隔板后就是。”基邦感到喉头一松,禁制声音的魔力已被解除,这次他不敢说谎,说出了撒旦教真正位置。
十三满意一笑,说道:“很好,第二个问题,撒旦教的目的为何?”
“不知道。”
十三显然不满意这样的答案,又将基邦的右耳扯下。
“啊……”
基邦再次放声惨叫,也如同上次,声音被魔力阻绝,半点也喊不出。
“快说。”
基邦的声音如鞭炮般响个不停,“我真的不知道,是真的,没人猜得透他们到底想干嘛。”
“你的口水喷到我脸上了,该死的。”十三这次扯下了基邦的鼻子,不过对方惨叫时却没有以魔力阻隔,让他尽情叫个够。
基邦惨叫了一阵,直至声音沙哑才喘着气,不能眨动的眼睛露出哀求之色,问道:“我们……无冤无仇……为何要这样……对我……”
“很简单,因为你替大撒旦做事。”
十三说道:“你是不是很纳闷,为什么同伴会死的不明不白?我可以告诉你,他们是死在你的眼前,你目睹了一切经过。”
“为什么……为什么我没印象?”基邦不敢相信地问着,因为这实在太荒谬了。
“告诉你也无妨。”
十三解释着:“因为你根本不会记得,也无法记得,因为诅咒,我的诅咒,没有人可以记得与我有关联的一切,我是遗忘的罪人,而赐予我这项荣耀的,就是你口中该死的大撒旦。”
原来如此!基邦终于弄清楚了,他依稀记得魔界里有个传说。
“失去真名,三界遗忘。”
就算认识,在转眼瞬间都将不存在,遗忘之人的一切,等同空白,只能孤独的活着,重复着认识、遗忘的动作,直到找回“真名”。
这也就是十三为什么会将对方的头部、已经以魔力控制,让目光定在自己身上,因为只要一离开,哪怕是眨眼也好,一切都将遗忘,重新来过。
而所谓的“真名”,与人类的名字是有很大差别的,那是恶魔的本源,在魔界中,只要掌握住对方的“真名”,哪怕是七大魔君也得乖乖听那人差遣。
西方宗教之中,驱魔的方式除了将恶魔形体消灭,还有一种就是找出对方的“真名”,敕令牠滚回地狱,不过后法一般用于六阶之中的强大恶魔。
可是基邦实在没料到,今天竟然会遇上遗忘的罪人,难怪,他的时间会被偷走,不,而是被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