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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头瞪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眼巴巴盯着,瘪着嘴的冷冽,冷哼一声:“等着,妈咪给你做吃的!”
连她自己也没有注意到,说到最后那句,声音竟然不自觉地软了许多,仿若情人间的柔声细语,又像哺乳时的轻声哄慰。
坐在沙发上的男子,懵懂的眼神忽的闪过一丝寒光,只一瞬,又恢复了迷茫无知的模样。
再出来时,温暖直接端着饭菜到餐厅。
冷冽坐在沙发上死死地盯着,看见温暖抬步走过来,欣喜地喊着:“妈咪。”一边喊着,一边张开双臂等着温暖抱。
后者站在远处打量,看见他的墨色眸子中闪烁着星星点点的光芒,就像是淡开的湖水,南风过境,带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与此同时反射着耀眼的光芒。
那双眸子深处只有纯真,没有心机与精光。
她轻笑一声,上前一步。
依冷冽的性子想要什么得不到,何必在这里装无辜,何况,她也没什么值得他图的。
思及至此,脚下的步子轻快了一些,走至冷冽的身边,牵起他的手,刚想动,却被对方使力一拉,一个旋转,她被带进他的怀里。
她忘了,即使他病发,依旧是个成熟的男人。
鼻息之间,全是男子身上的阳刚之气,但又带着丝丝的凉意,仿佛是薄荷的味道,虽然有些冷冽,却十分好闻。
本是有些矛盾的味道,在他的身上确是奇异的和谐。
侧目看过去,发现他耳后有细碎的绒毛,一圈又一圈晕开,就像是小东西常玩的陀螺。
记得小时候外婆常说,身上有旋的孩子脾气犟,就像她的发顶上有两个,耳后也有一个,所处的位置倒是与冷冽的对称。
她慢慢站起,看见他的耳朵上有一个耳洞,耳珠圆润又厚实,微微下坠,就像寺庙里长年供奉的弥勒佛。
外婆说,有这样耳珠的人福气好。
可不就是吗?生下来就是金山银山,冷寒那一辈只有他父亲一个人,现在父母双亡,偌大的家财还不是落在他的手上,这说法倒也贴切。
温暖笑笑,随即掰开他环在自己腰间的手,淡定起身。
她回过神来拉起还坐在沙发上的冷冽,轻声哄着:“走,妈咪带你去吃饭!”
这是上次得出的经验,只要对他凶,他会哭得更厉害,但是轻声哄着,反倒无比听话,要是每句话里带个“妈咪”,效果就更好。
她不喜欢占这种口头便宜,但是只要能到达目的,不伤害自己的前提下,这种口头便宜又有什么要紧。
果然,这话一出,冷冽动了,虽然有些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在温暖一而再再而三地强调下,终于迈出了第一步,随后慢慢地挪到了餐桌前。
所有的食物都摆在靠近主位的处,温暖张罗着,伸手将筷子递给冷冽,可是一两次之后,她发现冷冽完全不会用筷子,至于白花花的米饭也被那粗鲁的姿势弄洒了一地。
放在稍远的菜肴倒是完好无损,靠近冷冽的地方则是一片狼藉。
她轻叹了一声,说了一句“坐着别动”,就起身去了厨房。
再出来时,一手拿着抹布,一手拿着盛满米饭的碗,收拾好后开始喂食。
此刻,她就像是一个母亲,喂一口饭,停顿半刻,再喂一筷子菜,如此反复,等到结束,已经九点半。
洗洗涮涮之后,一出厨房看见冷冽精神奕奕地看着她,纯净得如同琉璃般的眸子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往日的冰寒褪尽,一点点弯起,仿若窗外的弦月,温润柔和。
高挺的鼻梁上沾染了些许的小汗珠,在灯光下反射出七彩的光芒,仿若雨后彩虹,脸颊上挂着淡淡的樱红色,粉嫩嫩的。
这一切都跟之前那个一招手、一投足、一跺脚就能置人于死地,撼动商界的冷冽不同。
此刻,他的的确确就是个孩子。
温暖骤然想起一句话:强者,要不是胸怀大志,要不是迫不得已。
平日里那如刀锋般凌厉的眼神,让人胆战心惊,哪里比得上现在的温润如玉,笑颜如花?
她不敢妄自揣测,只是轻叹一声,走到他的身边牵他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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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5】方便照顾
大概冷冽知道自己犯病的时间,所以一开始就已经洗漱好。
温暖牵着他时,还能闻到他身上的沐浴露味,一股淡淡的幽香就像是古代舞女身上的绸带,轻轻散散地围绕着她的鼻息。
这种香味很舒适,有着薄荷的清凉又混合了男子的刚阳。
头顶上方是一排小型的灯,橘黄色一块块地晕染开,就像是盛开的并蒂莲,光线柔和将两人的影子交叠在一起。
楼梯是由玉石铺叠而成,一块一块地层叠着,直至到二楼,玉石光泽柔和莹润,在灯光下微微发亮。
步子踏上去,隐隐还能感觉到自脚底传达来的凉气,温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冷冽感觉到手掌心的小手一颤,轻晃晃地喊着:“妈咪。”
语气里有些迷茫又焦急,一双平日里如同鹰眸般犀利的眼睛此时盛装了些许的波澜,仿若春天的湖水在微风的爱抚下轻澜。
温暖看见冷冽的反应,轻轻叹息一声。
这世上哪有一生下来就是坏人的,人之初,性本善,呵呵,大概还是有些道理的。
感觉到手心传来的压力,她回神对着冷冽微微一笑,安抚着:“妈咪没事!”
惯性使然,每次对着冷冽,总有一种对着小东西的感觉。
她垂了眸子,灯光的映衬下流出一道剪影。片刻后,恢复一贯的浅笑。
卧室内。
温暖轻声哄着:“乖乖睡觉,明天就好了!”
上次冷冽犯病是在晚上,第二天醒来已经恢复正常,那么这次也会一样的吧!
她默默地思考着,拍扶冷冽后背的手又轻柔了些。
没错,现在两人正躺在床上。
冷冽侧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暗色的天花板,那是新型环保材料做成的吊顶,单调的格子,或深或浅。
那双眸子咕噜噜地转着,毫无章法,只是眸底深处一片安宁,那汪清泉一般的眸子里盈满着纯真和纯洁,仿若刚出世的新生儿。
打量完那一片境地,又将注意力转移到温暖的身上。
温暖也侧身躺着,一手被冷冽枕着,一手搭在他的腰间时不时拍扶一下,姿态闲适而熟练,仿若一个母亲。
每一个陪小东西的下午,都是这样哄他入眠。
目光渐渐涣散,落在不远处深色的窗帘上,那一片遮住了外面的夜色,见不到她最喜欢的星辰与银海。
她不知道,明明是两个只见过几次的人,为何能如此闲适和谐地偏安一隅,仿佛生来就是如此。
大概是因为冷冽和小东西很像吧!
温暖这样安慰自己。
“干嘛?”温暖一下子坐起来,甩掉钻进自己衣服下摆的手,脸色不虞。
要不是制止得及时,那一只手就再次覆上她的敏感处。
“妈咪。”冷冽看见温暖甩开自己,一双眸子包了两包眼泪,慢慢地湿了眼眶,一层浅浅的湿痕渐渐地晕散开,落在眼角,汇聚成一滴甘霖。
灯光下,反射出浅浅的光,晃眼得厉害,连空气里都沾染了咸湿的味道。
温暖的不悦渐渐散去,但依旧坐着没动。
她是为了工作,但不是为了工作能出卖自己。
牵牵手没有什么,抱一抱也没有什么,但是这样亲密的接触,恕她不能接受。
上次睡熟,发生了意外也就算了,这次清醒……怎么也不可以发生同样的事情。
只是此时的冷冽宛如一个智障,她跟一个傻子计较什么?!
一番思索过后,温暖气消了,脸色渐渐恢复平静,声音也软了下来:“快乖乖睡觉!”
她顿了一下,还是离着冷冽稍远的位置坐着,轻轻拍扶着他的后背。
在来之后没多久,她就问过冷冽住宿问题。他回答他卧室的隔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