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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这还不是最要紧的，最恐怖的是，她的双瞳被人挖掉，眼睛里只剩下黑洞洞的口子。
“有鬼啊，这个世界上，有鬼！我们全部都被蒙在骨子里，其实不仅有鬼，还有妖怪，有恶魔，我都见到了，听到了！”
“啊，不要过来，救命，啊！”
视频在晃动，虽然画面黑漆漆的不清楚，但南小糖还是眼尖的看见，左珊珊的腿上，被一截森森的白骨拉着。
尖锐凄惨的叫声中，有个人脸一闪而过……
随后，整个画面重归于寂静和黑暗，最后视频播放完毕。
南小糖倒抽了一口凉气。
她刚才没看错的话，那个一闪而过的人脸，是程风。
纵然他已经变得人不像人，双手血肉不见，只剩下白骨，可那张脸，就是程风。
深吸了一口气，南小糖抓起手机飞速的给许念去了电话。
许念一直等着，所以在铃声响起的瞬间就接起，“左珊珊的尸体已经找到，程风目前下路不明，很有可能已经魔化。”
南小糖暗暗咬紧了后牙槽，“黑鹫？”
“是的，他还在左珊珊的尸体上给你留了封信。”许念说。
南小糖已经飞速的从床上下来，“你在哪儿，我现在马上过去。”
“你先别急，目前最严峻的事不是这个。”
“怎么？”
“这个视频，最先发布在微博上。等到网信办那边发现的时候，已经拥有上万的点击了。”
第2卷 正文 第五百二十二章 关键是程风
舆论风波！
南小糖立刻明白过来。
几万的点击，意味着有不少人看过了这个视频，甚至有些人，还有可能已经下载。
这个视频的传播范围，还无法确定。
并且，为了进一步防止事态扩散，网监那边一定立刻把所有跟这个视频有关的内容全部都下了。
但是越是进行舆论控制，就越是容易造成一些负面的影响。
更不要提，现在有其他的手段可以在私下里将视频进行传播。
“舆论那边上面打算怎么做？”将手机夹在颈项间，南小糖飞快的穿衣服。
“造谣，假视频，必要的时候让我们这里派人演一阵时间的左珊珊。”许念说。
南小糖敛眸，“视频上面拍到的实质内容很少，就算是利用放大分析处理，应该也看不出特别的。除了……程风。”
“对，左珊珊不是关键，关键是程风。有心人肯定能看出程风的异常。”
“现在当务之急，是先找到程风，越拖下去，形势对我们越不利。”说话间，南小糖已经飞快的朝门外奔去。
结果才跑出房间没几步，他就在走廊上碰上了一袭西装的韩昀琛。
看了眼他那干净整洁的装扮，再垂目打量了自己帽子还没来得及从领口翻出来，扣子匆忙间也只扣了两颗的红色风衣，南小糖嘴角扯了扯。
韩昀琛的视线，在她踩在木质地板上的赤足上看了一眼。
“把鞋穿上！”
“龙主任……”
“视频会议我会参加，组里那边，就由你负责协调，让玉子崖协助你。”
交代完毕，南小糖挂上电话，又风风火火的冲回了房间，踩着一双毛茸茸的小兔子拖鞋出来。
“在家里能连上视频会议？”
韩昀琛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沉着张脸抬脚往影音室去了。
南小糖赶紧跟上。
不一会儿，关于突然事件的视频会议召开。
首先，当然是国安局的局长做简单的讲话和布置，接着就主要是韩昀琛和南小糖这两个主要部门的负责人的发言时间了。
南小糖还好，她是中驱委的主任，这种突发的大事，一般是由特别组统筹，他们这边协助配合。
听着韩昀琛坐在自己身边，条理清晰，三下两句的将行动布置，以及所做工作，要注意的事项，还有可能潜在的危机都统统说了之后，她心底都不由得有些佩服他。
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于这些事情，他越来越得心应手了？
后来，轮到南小糖发言的时候，她也不过是象征性的说了些会全力配合，以及自己这边的布置和进展情况而已。
谁都明白，在这种情况下，时间是最重要的。
开会只是为了统筹大局，让工作更好的展开，而行动，才是最重要的。
几乎是视频会议一结束，韩昀琛和南小糖便同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我要去中驱委，许念说黑鹫在左珊珊的尸体上留了一封信给我。”南小糖说。
韩昀琛眼眸微凝，“好。”
“黑鹫虽然在实力上不如你，但是你还是要小心。”南小糖叮嘱。
第2卷 正文 第五百二十三章 坐下来好好谈一次
上一次在往生殿的交手，南小糖对于黑鹫印象深刻。
虽说它可能在武力值上，在韩昀琛手上讨不到半分便宜，可是论心机之深，黑鹫还是有些本事的。
他一开始就试图将她的灵魂从躯体上弄出来，这才让他能在之后全身而退。
韩昀琛没回答，只说，“不要一个人擅自做决定。”
心头一怔，南小糖抬眼看他。
“听话。”他说。
那声听话，温柔中又带着些不容置喙的压迫感。
这两种情绪糅杂在一起，经由这两个字传达过来，让南小糖的眼眶微微温热。
她知道韩昀琛的意思。
在二十年前，她就是自己做下了决定，没有与他商量，造成了两人二十年未曾相见的局面。
其实对于他们来说，二十年不过是漫长岁月中转瞬即逝的时光，可以不用过于在意。
可是偏偏这时候，韩昀琛却说出了这样的话。
这二十年的时光，或许对他来说，并不是那么可以轻而易举，转瞬即逝的时光吧。
南小糖深吸一口气，伸出手去握住韩昀琛的，“关于二十年的事，等这件事结束了，我们坐下来好好谈一次。”
韩昀琛眼眸微凝，没有说话。
……
南小糖抵达二十年不曾踏足的中驱委大楼后，在玉子崖的迎接中，匆匆就上了电梯。
因为不是上班时间，中驱委的大楼内非常安静，只有少数的一两间办公室还在亮灯。
而那两间办公室里，就是被许念点名要求负责协助特别组处理这件事的驱魔师。
南小糖一走进办公室，里面的几个高级驱魔师立刻站起来，纷纷和她打招呼，其中就有左非。
她粗略的扫了几眼，除了左非以外，只有一个六十岁左右的白发老人是她认识的，其他人她都不认识。
那位白发老人见到她看自己，嘴角微微一笑，“在有生之年，还能再次等到龙主任回归，真是三生有幸。”
南小糖鼻头微微发酸，笑着回，“小顾，你都老了。”
二十年的光阴，曾经的四十岁青年，如今已是垂目年华。
虽然身体仍旧健硕，可岁月毕竟是在人的身上留下了痕迹。
人类不同于他们，他们只有短短的百年寿命，二十年对于他们来说，是漫长的时光。
这个景象，其实在外人看来是很诡异的。
明明一个看上去才有十八岁左右的少女，却叫着以为白发苍苍的老者小顾。
可是，在场的人中，没有一个人露出惊讶之色。
“在踏入往生之前，还能再次替龙主任小命，是小顾我的荣幸。”
南小糖微微点头，没再多说什么。
许念从外面进来，将一个用黑色漆印封口的牛皮信封递给她。
接过信封，南小糖盯着那枚黑色的火漆印，眸子敛起。
这枚印章，是天魔的专属印章。
黑鹫的手上，怎么会有天魔的专属印章，难道是他在当时就已经成功将天魔带出？
可是，如果是这样，这怎么解释他在火海的一举一动？
南小糖揭开封漆，从里面抽出了一张用红色血迹书写的信笺。
第2卷 正文 第五百二十四章 中驱委内有魔道内鬼
信笺之上，那上面的文字，纵然是许念见了，都不由得蹙起眉来。
他看不懂。
南小糖见到后，眸子更是凝了起来。
这上面的文字，是魔文，魔的专用书信语言，除了天生就是魔的魔以外，没有人能够看懂，就连日后魔化的中低等恶魔都不行。
而非常凑巧的是，她看得懂。
因为在地下二十年的时光中，她与天魔形影不离，日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