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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暖本来低沉的心情因为他的这个回复,瞬间好上了许多,犹豫了一会儿,才再次回到:
我要去亲手了结我的过去。
这条短信发完之后,顾暖没有再等对方的回复,直接关了手机,拿着程少安留下的那把手枪出了门。
今天的天气不是很好,顾暖出门的时候,天空一片阴沉,眼前的世界也是雾蒙蒙的,正符合她现在的心情。
顾暖驾车开在山间的道路上,速度是难得的缓慢。
一路上她都在想着前世的那些事情,将那些她明白的、不明白的,一一在脑中梳理了个清楚。
她想,这次就算是死,她也要做个明白鬼。
当顾暖来到两人约定的地点时,她看着眼前这间被大火燃烧过已经变得废旧不堪的仓库时,她的心情竟然是异常的平静。
她曾经想象中的痛恨、憎恶、恐惧、崩溃,在此刻全部都成为了她的想象,她此时心中唯一有的情绪,叫做解脱。
这个纠缠了她许久的噩梦,在过了今日之后,总算可以结束了。
顾暖一步一步走近仓库,在没推开门的时候,就听到丁娇不甘愤恨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清洲,我跟了你这么多年,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丁娇,我记得当初你要跟着我的时候,我就和你说过,在我的眼中,利益永远是第一位的,所以现在,你俨然已经妨碍了我的利益,你不该自觉为我做出牺牲吗?”
宋清洲的声音听上去还是那样的温雅,似乎任何的话从他的口中说来,都能够变成最动听的理由。
“利益?”丁娇看着步步朝她逼近的宋清洲,勉强还保持着一分自己的理智,“清洲,这些年里,我为你出生入死,为你获取的利益还不够多吗?眼前只是一个程家而已,失去一个程家,我会为你赢得更多的豪门巨阀的支持!”
“程家?”宋清洲轻笑了一声,眼中闪过一抹不屑,“你以为我真正在乎的,会是程家的那些资产吗?我在乎的,是程少安这么多年来在暗中收集的那些情报,还有他倾覆的那些政坛商鳄,那么庞大的一笔资产,必然被他藏于程家的某个产业里,只要等我拿到那些……别说一个程家,就算是十个程家,我也不会放在眼里!”
“如果你要的是那些,我也可以帮你去拿啊!”听到这些,丁娇终于开始有些心慌。
她太清楚宋清洲本质上是一个什么人了,所以在这么巨大的利益面前,他怕是不会轻易的放过自己。
只是她不甘心,她不甘心自己就这样死在一个女人的手上!
“丁娇,别开玩笑了好么!我之所以会选择顾暖,是因为她好歹在程少安身边呆了两年,而且是程少安亲自选中的人,自然比之旁人要更加的信任,现在程少安已经死了,他在程家所有的秘密除了顾暖,没有第三个人知道,所有与她比起来,我只能牺牲你了。”
话落,宋清洲手上的刀刃已经朝着她脖颈处袭来。
丁娇的双手双脚都被绑住,见此只得拼命的蠕动着身子,愣是奋力的躲开了那致命的一刀,刀锋有了偏差,狠狠的划在了她的脸上,剧烈的疼痛传来,令她发出了一声惨叫。
“这样你就觉得疼了吗?”宋清洲看着她的挣扎,眼底竟然浮现出了一抹痛快,似乎很是满意他的杰作,“丁娇,你不要忘了,当初你可是活生生的从沈寒的脸上扒下来了一层面皮,她却是连哼都没哼一声,和她比起来,你就这点骨气?”
他不提到沈寒还好,一提到沈寒,丁娇就像是被人踩到了痛点,顾不得脸上的伤口,咬牙切齿的看着宋清洲。
“所以,你终于承认了是吗?你现在是在报复我,报复我当初那样对待沈寒吗?”丁娇仿佛失去了理智,突然猖狂的笑出声来,“宋清洲,你就是个懦夫!”
宋清洲的脸色倏地变得冷沉起来,他转了转手中的匕首,刀锋流转间有光芒刺痛他的眼,他的眼神一凛,蓦地又一刀划在了丁娇的脸上。
又是一声惨叫,丁娇的脸上已经被血染得看不清本来的面目,她知道,今天她怕是走不出去了。
她目光扫视了一眼这周围,比起当初,这偌大的仓库里连一件东西都没有,空荡荡的让人心底发慌。
这是宋清洲的报应,也更是她的报应!
当初她在这里亲手杀死了沈寒,如今,她竟然要和她死在同一个地方!
只是,宋清洲既然不让她好过,她也不会让他好过!
“宋清洲,其实你心里还是喜欢着沈寒的吧?只是她比起你的利益来,还差那么一点是不是?”
丁娇抱着视死如归之心,看着近在咫尺的匕首,倒也没再那么害怕了。
“别拿她那么肮脏的女人和我伟大的事业相比。”
不可否认,宋清洲每次从丁娇的口中听到这个名字,心口总会莫名其妙的感到讶压抑。
“肮脏吗?”丁娇听到这个词,脸上的笑意更浓,她看着宋清洲,眼中带着极为浓烈的讽刺道:“宋清洲,沈寒在你的心里,是不是一直都是一个毫无清白可言、和谁都可以逢场作戏的女人?”
“她本来就是,还需要我以为吗?”宋清洲眼底的冷意更甚,已经彻底失去了耐心,“丁娇,念你我共事一场的情分,你有什么话就快点说,时间要到了,我没有功夫和你耗着!”
“有,我有话要说!”丁娇坐直了身子,唇角的笑意一直没有淡去,“宋清洲,你知道吗?其实沈寒一直都没有背叛过你,你所看到的一切,都是我故意给你看到的所谓的真相,事实上,在‘爵夜’那天之前,沈寒一直都是清白的。”
宋清洲的身子狠狠一震,猛地低头看他,眼神中骤然掀起了滔天巨浪。
他一把将丁娇从地上拎起来,满目不可置信道:“你到底在胡说什么?”
“胡说?如果你愿意这么认为的话,你就姑且这么想吧。”
丁娇瞥了一眼抓住自己领口的手,觉得这样的愤怒还不足以让她痛快。
“你也知道,沈寒生前与我最是亲近吧?所以我经常会听她说,她有多么多么的爱你,还说不管上面让她做什么,她都要为你守身如玉,因为她誓死也要把第一次留给最爱的人,你是宋清洲你呢?你又做了什么?当她脱光了衣服站在你面前的时候,你却嫌弃她脏,亲手把他推到了别的男人的床上!”
“丁娇!”
听了这番话,宋清洲气的浑身都在抖,他举起手上的匕首,一刀刺进了丁娇的胸口处,却故意险险的避开了心脏的位置。
他不想让她就这么痛快的死去,敢算计他的女人,就要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
宋清洲的手一松,丁娇就如同废弃的垃圾一样,随手被他扔在了地上,他满目都是戾气的看着丁娇,“你以为你说的这些我会相信吗?”
他的那一刀,让丁娇彻底的失去了挣扎的力气,她看着胸口的那把匕首,隐约想起,好像当初,宋清洲也是拿着这把匕首,亲手了结了沈寒的性命。
那个女人……那个到死都还爱着他的女人!
“宋清洲,你可以不信,但是你别忘了,我们几个人从小一起长大,彼此是最了解对方的,承认吧,你其实内心一直是爱着沈寒的,不是吗?如若不然,你为什么会在杀了她之后,每夜每夜的都睡不好觉?你为什么每次抱着我的时候,都叫着沈寒的名字?你又为什么……在明明知道‘太子’强大的势力之后,依然还是选择不计代价的与他作对,真的就是为了他背后的那些东西吗?承认吧,宋清洲,你就是在意!你就是在意在‘爵夜’的那天晚上,是他睡了你最爱的女人!”
一直在门外听着这一切的顾暖听到这句话,如被雷击,往后倒退了一步,仿佛有些不能理解他们话语里的含义。
什么意思?
什么叫,那天在爵夜里的人,是‘太子’?
所以……夺走她沈寒那具身子的男人,是程少安吗?
“丁娇,是到了你该上路的时候了!”
丁娇的话仿佛撕下了宋清洲脸上的最后一层遮羞布,让他再也无处可躲。
极大的愤怒充斥了他的内心,他只有凭借着杀戮,才能平复他的内心。
插入丁娇胸口的刀刃就这样被宋清洲粗鲁的拔了出来,她眼看着对方重新举起了匕首,朝着她心口的方向刺来。
丁娇无力的闭上了眼睛。
其实自从沈寒死后,她一直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