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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拔,亦是通过这种日常的观察来综合个人的素质。
于是他经常会看到这名叫沈寒的姑娘做出各种惊人之举。
例如训练负重跑步的时候,她因为速度比其他人要快,经常多跑了一圈而不自知,还抱怨着自己的速度怎么又下降了;
例如她会在练习射击的时候会因为顾及朋友,将枪口瞄准对方的靶子,将人家的枪靶打了个满分,自己落得个零环的成绩,被教官发现惩罚后乖顺了一阵子之后,又开始乐此不疲;
再例如搏斗课上拳拳到肉,她经常会因为对方的脸上流露出的痛苦之色而减轻下手的力道,但到得最后自己却弄得一身伤却还是笑的一脸开怀。
对她了解的越深,他的目光就越是难以从她的身上移开,坐在监控室里,时不时的会被她的某些小动作逗乐,甚至有时候,对方察觉到某处监控的存在,会调皮的对着监控挥舞一番拳头,以至于让他产生了一种她与他互动的错觉。
可实际上她在明,他在暗,他们两人就像两条永远也不可能相交的平行线。
直到有一天晚上,他透过监控画面看到了有一个男人翻过了男女军校的那道墙,其实这样的情况并不少见,军校里的那些新人,大多都处在青春懵懂的阶段,所以男兵女兵之间很容易就产生暧昧的情愫,晚上经常会有些男兵偷偷翻越围墙,只为了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多呆上一刻。
只是这一次从女校这边走出来的,却是沈寒。
在那个当下,他能够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有一瞬间的凝滞,随后他的目光紧紧的跟随着那道身影,就看到那男兵在看到她的时候,脸上骤然露出的属于情人间的笑容。
两人亲昵了片刻,对方低头想要吻她,沈寒似乎有些不愿,挣扎了一下,最终还是让对方得逞的在她唇边落下了一吻。
也就在同时,他心中的怒火不可遏制的涌起。
他猛地从监控前站起身,将监控室里的其他人都吓了一跳,齐刷刷的朝他看来。
第一次,他做了有些卑劣的事情,他指着那个监控画面,声音里是掩饰不住的恼火,“我怎么不知道,现在的军校的纪律已经变得如此开放了吗?”
扔下这句话,他转身就走出了监控室。
也就在那天,他终于发现,自己对她的感情早就不是爱惜羽翼这么简单。
他不知道自己扔下那句话后,军校的人怎样处置这些事情的,因为自那以后的一个星期,他都没有再往监控室跑过一次。
也就是在那个星期里,他学会了抽烟。
在此之前,他从未在一个人身上花费这么多的时间精力,他原本想着这件事情只是个偶然,只要暂时隔离与她之间的所有画面,他心中的那份情愫会随着时间渐渐消移。
可是这样的想法却在他一天胜过一天浓烈的思念中被粉碎殆尽。
他连一周都没有熬过,就又重新回到了监控室,因为那天的事情,所有人看到他的时候都战战兢兢。
等他在监控面前坐下的时候,有人大着胆子走到他的旁边道:“长官,那天你说的那两个人我们已经做出了相应的处分,并且日后我们会加强管制,绝对不让此类事情再次发生!”
“什么处分?”他的本意并非如此,当时只是情绪失控,才会做出这样幼稚的事情。
“男方那边交由男校那边处置,听说是停止他一个月的训练,被派去做一个月的苦力,至于女方这边因为在军校范围内,说起来也没有什么大错,所以只是罚她禁闭一周,说起来今天该出来了。”
他这才微微放下心,说着就要调出监控,“她在哪个禁闭室?”
“编号2103那个监控,就是她的室内画面。”
一旁的人回答的很快,但随着他话落不过三秒,他就看到长官的脸色变了。
他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就见到禁闭室里的人正抱膝蹲坐在角落里,除了看上去有些委屈之外,并没有什么异常。
“长官,她自打进了禁闭室就经常会这样,应该没什么大事。”
他的话还没说完,眼前的人就离开了。
然后没过多久,他就在监控画面里也看到了他的长官,正冷着脸抱起了禁闭室的那个女兵,而那个女兵看上去脸色苍白,就连有人将她抱起来都毫无反应,从头到尾都紧闭着双眸。
他将沈寒送往了军医室,也就是在那时他才知道,她患有幽闭恐惧症,而这种心理疾病对一个即将成为军人的人来说,是莫大的威胁。
他叮嘱军医将这件事情保密之后,就在沈寒清醒之前离开了,在那之后,他便再也没有去过监控室,因为他不知道,如果再这样长此以往,他若是再看到些什么,会不会又做出些过激的事情。
他最后一次接近她的生活,就是在新人测评的那个时候,他知道其中有一项黑屋测评是最困难也是最重要的项目,这关于到一个人的心理抗压能力,是检测一个军人心理素质最重要的环节。
他第一次做了一件知法犯法的事情,他凭借着自己的身份,找到了监控她那间房间的监控,第一次当着她的面,叫出了她的名字。
他本想着帮她度过这一关,从此以后就远离她的生活,殊不曾想,他在叫出她名字的那一刻,却成了他沦陷的最后一步。
在那一个月里,他认识了一个比在监控画面里更为鲜活的沈寒,她谈着她的理想,她的朋友,她所热衷的一切,尽管监控里呈现出的画面很是沉暗,但不管何时,只要他找寻她,永远都能看到她的一双眼睛,在一片黑暗中熠熠生辉。
她就像是一团火,以星火燎原之势,丝毫由不得抗拒的烧毁了他心里的最后一丝防线。
所以当他听到她再次问起他的身份时,他犹豫了,最终还是松了口。
那是他过往的二十几载人生中唯一的一次疯狂,明知不应该,明知自己的身份会给对方带去无尽的危险,明知……对方早已心有所属,但是他还是不计后果的应允了。
然而对方显然比他还要疯,他这边话才刚落,他就看到她那边“叮”的一声,按下了终止的铃。
从监控室到测评基地,中间隔着的路程并不多,然而短短五分钟的路程,对他来说却显得格外的漫长,一路上他想了很多,和她见面的第一句话该说什么,她见到自己会是怎样的反应,诸如此类的问题一一从他的脑中闪过。
也就是在那个当时,他如此清晰的认知到——他败了,在对方甚至还不认识他的情况下,他自己就已经陷入泥潭不可自拔。
而结果就是,等他赶到的时候,他就见到她抱着她喜欢的那个人,笑的一脸灿烂。
他远远地看着,再也迈不出一步,心中的那团火被瞬间浇灭。
最为可悲的是,他看着在自己面前相拥而笑的两人,对她竟然已经生不起半点的恼怒,只想着她若是能够这样一直笑下去,那便够了。
那是他第一次意识到,他爱上了一个女孩,不问归期。
“程少安。”
顾暖睡梦中不知道梦到了什么,眉心微微蹙起,梦呓了一声他的名字。
程少安从回忆中缓过神来,眸光如水般柔和落在她的脸上。
他低头,吻在她的眉间,直到对方重新舒展了眉头方才离开。
“好梦,我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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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深夜,有人好梦,然而有的人却是噩梦连连。
宁家,宁萌萌深陷于梦境中无法脱身,额头上的冷汗不断地在往外冒。
迟朝推门而入的那一刻,就成为了她梦魇的开端。
她的力气已经在刚刚的挣扎中消耗殆尽,再加上药物的挥发,现在的她早已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所以当她看到有人再次推门而入的时候,她已经绝望到了极点。
她当即起身,用尽身体里的最后一丝力气打碎了茶几上的玻璃瓶,抓紧了其中的一片碎片牢牢地握在手里。
可是来人显然完全没把她的这个动作放在眼里,他上前一把就把她从角落里拉了起来,完全无视了她手中的碎片,牢牢地握住了她的手腕。
“你是谁,你放开我!”
玻璃划破掌心的疼痛让她从药物的作用下恢复一丝清明,渐渐看清了她面前的男人。
和那人一样,有着一张很英俊的脸,但唯独不是他。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你只要记住,是傅倾宸不愿意碰你,所以我才只能勉为其难的帮你脱离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