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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意味着,你以后所出勤的每一项任务,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必须向我汇报,岑文,来日方长,我能等了你五年,便不会介意再等你五年。”
方岑文侧目看他,在敛去笑闹以后的祁盛名,看上去是那样的锐气逼人,比之当初莽撞冲动的那个少年已经成熟了太多。
是啊,时间已经过去了五年,所有人怕是都变了,唯独她一个人在原地踏步,是时候该向前看了。
只不过祁盛名后面的那一番深情动人的话,已经被他的女神自动屏蔽了,因为诸如此类的话,方岑文五年前已经听得太多,以至于现在完全是当做玩笑一笑置之,没有放在心上。
五年的祁盛名如果知道会是这个结果,怕是会死死的缝上自己的嘴,也不至于会落得今天这样凄惨的下场。
随着第一辆车子发动,站在后面几辆军车旁的军人纷纷动作整齐划一的收了枪支,迅速进入车内,跟上了第一辆车的速度。
也就在这时,当顾暖所在的这一辆车的士兵上来之后,她才得以从对方的怀抱中挣脱出来,有了片刻喘息的时间。
同时她在心里很是埋怨,这人是属狗的么,怎么最近每次见面都要用这种方式开场?与此同时她自己却忘了,这种方式的开端还是源于她自己那一次的千里告白送吻。
顾暖气狠狠的瞪着对面的人,但是因为刚刚的那一场激烈的拥吻,她的面色酡红,瞪人的目光也失了力度,言行举止之前更像是娇嗔,令得程少安刚刚压下去的欲望又开始复燃。
眼看着对方的眼神又开始变得不对劲,顾暖一把举起手臂挡在了两人之间,不同于刚才,现在车上还有人呢!她可不想被别人看了笑话!
程少安却没有顾及那么多,见到她这般幼稚的动作,低声一笑,就势拉过她的手,把她整个人带到了自己的怀里,然后将她转了个身,让她躺在他的臂弯上。
“暖暖,有没有想我?”他的呼吸轻拂在她的耳畔,声音低沉,气息温热,不由得激起她的一阵颤栗。
顾暖立即不满的表示了反抗,在这种姿势下,她很是受制于人,且看不到对方的表情,这样的感觉,她很不喜欢。
所以她转了个身,依旧保持在他的怀中,只是这一次是她主动勾住了他的脖子,两人面对面的看着彼此。
直到这般近距离的看到程少安的面容,顾暖的一颗心才渐渐地踏实下来。
这些日子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她其实很累,可是在她最累的时候,他没能在她的旁边陪着她,说一点也不失落,那肯定是假的,但是她也知道,程少安一定比她更忙,这点从他现在看上去清减不少的面容就能看得出来。
“程少安。”顾暖抬眸认真的看着他的脸,眸底徒然多了些沉重,“你知不知道,所有的人都在恨你?”
自从高夏逝世的那天开始,郁绝就再也没有回过部队,大家心里都清楚,这件事情对他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
一方面是高夏的死,而另一方面,则是他最信任用命去效忠的老大,明明完全知情,却是在他面前只字未提过这件事,让他在生前与自己所爱的人仅有的几次见面,都浪费在了彼此敌视彼此伤害上,最后更是让他亲眼目睹了高夏为了保护他们而死亡,这样的结果,让他怎么能够接受?
除了郁绝,还有方岑文和宁萌萌,虽然他们不知道在幕后掌控的那个人是谁,但是心里对他的愤恨却是丝毫不减,因为那天发生的事情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一个鱼饵,对方为的就是想要钓出隐藏在自己这方的大鱼,而高夏奉献了自己十数年的青春,最后却换来这样的回馈,这怎么不让人感到心寒?
甚至……还有她。
在事情发生的第一时间,她也是恨程少安的,恨他的太过残忍,太过冷血,他明明知道那是陷阱,那是圈套,为什么还要眼睁睁的看着高夏往那里面走?甚至他只要在事情发生前让人去提醒高夏一句,或许都不会有这样的结果。
但是后来,随着高夏的骨灰被埋进陵墓的那一刻,她突然就明白了过来。
或者,这并不能责怪程少安,因为如果可以,他是他们当中最不愿意看到这种事情发生的人。
她能够想象的到,当年他亲手将一个个本在青葱岁月的年轻军人们送入毒窝的时候,他的心也一定是会痛的,他一定比谁都希望,他选中的人都能够平安的回归部队,因为如此,他的手上就会少上一份罪孽。
他们之所以可以肆无忌惮的去指责,是因为他们从来不用选择。
而程少安呢?他身为高高在上的掌权者,几乎每一天都要面对这样的选择,生与死对他来说,或许只在他的转念间。
他能做的,只是在利益衡量下,将所有的伤亡减到最小。
而高夏,只是那众多军人同事中的沧海一粟,在最后她站出来的那一刻,是谁也不可能有机会预料到的,她会那样做,纯粹是因为她自己的选择。
毕竟在这之前,她已经做了最好的告别。
所以在那个当下,她才渐渐地开始释怀,收回了对程少安的怨恨。
在这个世上,每一天都会有人因公殉职,只不过那些人可能与他们平生素未相识,所以他们才能够理所当然的接受他们为国捐躯的荣耀,例如方岑文的父母,例如程少安的父亲,在她听到事情的那个当时,她只会觉得,那些人很是崇高而又伟大。
所以当她亲身感受了一次挚友离世的悲痛时,她才恍然明白过来,那些人固然是崇高而又伟大的,但是在这份荣光的背后,他们又是自私的,因为他们将所有的伤痛都留给了活下来的这些人。
“所以……在这所有的人里,也包括你吗,暖暖?”在听到她这句话的时候,顾暖很是敏锐的察觉到了他身体的僵硬。
她看着他,只见程少安的那双漂亮的凤眸里,原有的光亮正在一点一点的暗去,就像是被人蒙上了一层薄雾,灰蒙蒙的看不清晰。
两人就这样近距离的看着彼此,谁也没有主动开口说话,气氛仿佛凝滞。
过了好久,顾暖突然动了,心念使然间,她已经顾不得前面坐了谁,那一刻她的心软成了一汪水,仿佛只能通过这样的动作,才能准确的表达她的心意。
她勾着他脖子的手微微用力,抬起身子在他眼睛上轻轻落下一吻,然后附身在他的耳旁柔声道:“程少安,我可是你的妻子呀!”
听到这话,程少安揽着她的力度紧了紧,虽然因为这相拥的姿势,顾暖看不到对方的表情,但是从他的声音中,她能够清楚的知道,对方一定是在笑。
“所以呢?”他就势凑近她的发间,汲取着来自于她身上的香气,多日来疲惫不堪的心,在这时终于有了片刻的休息。
“所以和我最亲近的人可是你呀!”顾暖俏皮的一笑,极为亲昵的在他耳边蹭了蹭,慵懒的如同一只小猫,“程少安,我想让你知道,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管你的身边有多少人离你远去,就算是你与全世界为敌,我都会站在你这边,做你永远的追随者。”
放在过去,顾暖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自己会说出这样的情话来,可是她发现,现在将她拥入怀中的这个男人,每当她多了解他一点,她就会更加心疼他一分,他总是能一次又一次的让她打破自己爱的极限,让她的眼里心里只能看到他一个人。
这样身心失控的感觉很不妙,但是因为是她,所以顾暖愿意再沉沦一次。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相信我?”她的话语很轻,就像是睡梦中的呢喃,如绵柔的细雨洒落在他的心间,舒适的让他想要叹息。
他怀中的这个女孩,总是能够三言两语的就轻易俘虏他的心,让他再也不忍心放开。
“因为某人曾经说过啊,他就是我的信仰。”顾暖退出他的怀抱,微微将他推离了一点,笑的满目狡黠,“所以为了不辜负他的心意,我也要做他忠实的信徒,不管别人怎么说,我永远都只信你。”
“不要笑。”程少安看着她,突然出声命令。
顾暖看着他认真的表情,一脸茫然的看着他,反而笑的更欢快了,很是疑惑道:“怎么……”
话语还未来得及说出口,就已经被对方融入唇齿间。
顾暖猝不及防,只能任由着对方攻城略地,将她杀的片甲不留。
等到程少安好不容易放开了他,顾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