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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傻话呢？”姜达声捏紧手里的电话，一颗心就像是在化学药品李泡着似的，“你现在在机场么？”
“嗯。”
“飞美国那么长时间，自己小心喔~”
“嗯，要上机了，我挂了~”
“挂吧……”听筒里隐约可以听见广播里正在播放请飞往美国新泽西州否认旅客上机的讯息，随后“嘟嘟”的声响传来。
姜达声挂掉电话就看见屋里其他人都竖着耳朵，眼神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看呢。
“怎么没了？”
“没……没什么……”好像约好似的，几人同时摆手，然后低头你吃点我的，我吃点你的，一副我们好忙的样子。
姜达声悠然的叹了口气，眼神投向窗外，鹅毛一般的大学又开始下了，姜达声抱着肩膀一个哆嗦。屋里的暖气是不是停了？为什么感觉好冷的样子。
时间在练习，吃饭，睡觉的三重奏中悄悄流逝，转眼间杨又青已经去美国一个月了。前几天杨又青和姜达声视频联系过，杨爷爷算是从鬼门关前走了一遭，但好歹还是拉回来了。
说道爷爷的时候，杨又青激动的情绪，姜达声隔着电话都感知的一清二楚。很抱歉，在她需要肩膀和安慰的时候，不能在杨又青身边，给她支持。
姜达声从这时起就在心里下定决心，从今往后，杨又青的生命中面临的所有欢笑和苦难，自己都绝不缺席。
又结束了一天繁重的练习。夜幕笼罩着高纬度的首尔。而整个城市却毫不灰暗与孤单。大街小巷上热闹非凡，街道上的商家店铺里都放着圣诞祝歌，门口布置着装饰精美的圣诞树，还有圣诞老人打扮的人站在门口给小朋友表演魔术，发玩具。
寒冷的严冬并不能阻止人们欢庆的决心，只有姜达声穿着一身黑色的羽绒服脖子上还是戴着杨又青送的围巾。眼神冷漠的看着周遭热闹的庆祝圣诞的人们，周身的气场和大环境是那样格格不入。
杨又青，你在美国还好么？姜达声仰头望向漆黑的夜空，大洋彼岸的你，现在做什么呢？
感觉到包里手机震动的声响，拿出来一看，姜达声嘴角不自觉的扬起，一整天被低气压笼罩的心情终于雨过天晴。
“达声，Merry Christmas”
杨又青甜美的嗓音就像是新泽西灿烂的日光，照亮了姜达声没开灯的心房。笑容重新回到脸上。
“杨又青，圣诞快乐……”
首尔弘大的街道上，一个小孩子拽在妈妈的衣角小声说道：“妈妈，快看。那个穿着黑色羽绒服，带着大红围巾的哥哥终于笑了。”
新泽西州立医院外的草坪上，阳光明媚而耀眼，杨又青推着一位坐在轮椅上的老年人出来晒太阳。鎏金的光洒在草地上，露珠折射出美妙的光泽。把轮椅停在长椅旁，杨又青扶着老人坐在长椅上安静的晒太阳。
老人的眼睛缓缓闭上，享受这温和的阳光抚摸肌肤的暖，感觉到老人好像睡着了，杨又青悄悄的移到一旁的灌木丛旁，掏出手机按下那几个熟悉的号码。
响了好一会儿电话才接通，听到电话那头喧嚣的声响，杨又青眯着眼，笑得很开心极了。
“达声，Merry Christmas！想我了吗？”飞扬的语调，半月的笑眼，都显示出此时主人高兴的心境，“达声，我好想你~~”
“砰”的一声炮响，首尔市内烟花秀开始了，杨又青最后一句话，姜达声没有听清楚，手捧着电话，姜达声把电话放到嘴边大声喊道：“杨又青，圣诞快乐~”
长椅上的老人眯着的眼睛倏然睁开，看着自家小孙女捧着电话，不知何谁说着什么，然而，脸上是不容忽视的笑靥如花。
我家孙女长大了啊。爷爷如是感概，老怀甚安。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就是我大爆炸成都演唱会了，好激动，有木有？
☆、【33】聊天就好，奈何作妖
“又青，过来，妈妈有些事要和你说。”
杨又青看了看坐在轮椅上的爷爷，眼神里全然是询问的意味，杨妈妈眼神投向杨爷爷：“爸，我找又青说点事。”
杨爷爷笑着点点头，按动轮椅上的控制钮，自己控制着往病房走去。杨又青乖乖的跟在母亲身后，在走廊尽头站定。
“又青啊，普林斯顿和斯坦福你到底要去哪里？”
杨又青晃着脑袋：“哪里都无所谓咯！”
杨妈妈不满意了，柳眉倒竖：“杨又青同学，我请你认真点，你是跟着我学生物还是和跟着你爸念金融啊？”
杨又青歪着脑袋，脚一晃一晃吊儿郎的的样子：“都不！”
“杨又青！”
杨妈妈被女儿这样子惹生气了：“别以为你爷爷宠着你，就这么一副不正经的样子，学术研究容不得半点掉以轻心。”
见老妈真的生气了，杨又青也不慌乱，厚着脸皮凑到老妈身边，挽着她的手，一脸正经：“我亲爱的Joe，周怡姑娘，能不能别这么严肃。笑一笑，不然容易老……”
“乱讲！”杨妈妈抽出自己的手，“没大没小，我们家的伦理道德不走老美这一套。把你那嬉皮笑脸的模样给我收一收。”
虽然嘴上这么说，然而爱美的周怡姑娘还是从包包里掏出小镜子认真确认自己脸上是不是真的有皱纹了。
杨又青见状笑嘻嘻的捂着嘴偷乐，爱美就是自家老妈最大的弱点。听老爸说过，老妈原本在普林斯顿学的是新闻，但是在某一天早上突然发现自己眼底竟然有小细纹的时候，彼时还是青春正好的少女周怡，买了一大堆保养品，在脸上涂涂抹抹。效果却让她深深忧虑。细纹不仅没有去除，甚至于因为过多的化学用品用在脸上，周怡姑娘万般珍视的脸竟然——过敏。
在经过这次的重大打击过后，周怡姑娘做了一个果决的决定，毅然决然的从新闻系转到生物工程系，要用自己的双手解决女性抗衰老的实际命题。
而从文转理，脑子格外好使的周怡，做到了。更甚至于在转系过后，周怡姑娘认识了本就颇有家业的杨载政先生，两人一起组织了生物研究所，专门研究女性抗衰老的生物制剂，更甚至于在家庭的支持下创办公司，出任CEO，嫁给高富帅，从此走上人生巅峰。
当然，那么爱美的周怡姑娘从来也不是丑小鸭，正儿八经的白富美，和自家老爸简直是郎才女貌，门厅相当。
有这样一个爱美且有公主病的老妈，杨又青从小就被父亲教育着什么都要让着哄着老妈，毕竟家里有一个公主就够了。所以，从小到大，杨又青和自家老妈的相处模式都和一般家庭略有区别。别人家是母亲哄女儿，在杨家，经常看见的就是一个美貌少妇坐在家里的秋千上泪眼婆娑，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用自己圆滚滚的身体搂着妈妈，认真的安慰她。
从小哄着老妈长大的杨又青，对于周怡姑娘的性格秉性那是知道的一清二楚。所以，即使现在周姑娘炸毛了，杨又青还是有办法顺毛捋。
“老妈~~”杨又青抱着她妈的胳膊，整个人靠在妈妈怀里：“老妈~~”
“有话好好说，这么腻歪做什么~”虽然嘴里说着不客气的话，但是周姑娘还是身体很诚实的做出反映，把杨又青搂在怀里。
“妈，我想去斯坦福念计算机……”
“为什么？”
杨妈妈把杨又青拉开自己的怀抱认真的看着她，每当自家周姑娘换上这种表情的时候，杨又青知道，这代表着老妈要和自己平等对话，撒娇耍赖是无济于事的。
老妈出现这种状态的时候并不多，上一次出现，还是自己一意孤行要回韩国的时候。面对这种状态的老妈，理性谈判是唯一出路。
“这个问题嘛~~”杨又青一摊手，“因为互联网赚钱啊~~”
杨又青的理由直白又简单，但是听着周姑娘耳朵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你这死丫头！”周姑娘拧住杨又青的耳朵，“家里还差你赚钱？我和你爸是缺你穿还是少你吃了？比爷爷给你那么多零花钱，你花的了么？”
杨又青拂开老妈的手，揉着耳朵，这周姑娘，一生气就拧人耳朵的臭毛病真该改改了：“我不稀罕你们的钱。我要钱不会自己赚啊~~握在韩国都是自己养活自己。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懂么~~”
杨又青一脸傲气的站在自家老妈面前，阳光透过玻璃扫到杨又青的脸上，这个在阳光下高傲的昂起脑袋的少女，周身好像闪着金色的光。
这就是年轻人的朝气么？周怡愣住了，被女儿此时傲然的神色震慑。
“所以，妈妈，我可以去斯坦福么？不来普林斯顿，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