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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底是卿卿[娱乐圈]-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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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穆阳十分顺从地跟随他们的脚步; 眸光借机打量周围环境。
  温辞无声地往他身边靠近,借着月色能见他脸部轮廓清晰,他微微敛起下颌,眼睛一眨不眨。
  根据地外是一小片茂密的热带季雨林; 远处有座教堂,尖顶泛着森冷白光。
  隔壁的房间里有床; 对面墙壁上挂着用当地语言画成的符; 地砖凹凸不平,踩在上面些许硌脚。
  温辞现在可没心情担心这些,心里咒骂了这群人千百遍,自己不能破戒就看别人上演**春宫。
  有人上手扒温辞的衣服,她不设防地被扯开衣襟,原本包裹严实只露出白皙的脖颈,这会儿平直的锁骨连带大片胸前风景暴露于众人面前。
  “——滚开。”她紧紧攥住被撕开的衣服; 拼命往后退。
  身后压来一片阴影; 温热的胸膛靠上来。
  男人的手掌覆到她手背上; 霎时抚平她焦躁皱起的眉头。
  “有我。”
  温辞先是一顿; 有些难受,“我长这么大没被什么人占过便宜。”
  秦穆阳垂下眼,喉头滚动几下,细长的手指拂过她侧脸,“我也觉得,没谁敢占你的便宜。”
  “我会让他断子绝孙。”她转过身,双手揽住他的脖颈,“不过演这场戏能救我们俩的命,也不亏。”
  秦穆阳扶住她侧脸的手往下滑,手心温热的热度时刻提醒她现在情况是多么紧急。
  然而,他却谈及无关紧要的话题。
  “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温辞单手支住床沿,听到他略带戏谑的话语,眼底有光微不可察地闪动。
  “你是夸我好看?”
  匪徒们兴致极高,甚至有人吹起了口哨。
  他们口中谈论的无非是反讽东方自诩的保守。
  秦穆阳鼻尖抵住她,眼底迷蒙着深夜深林里的雾,其中装着什么情绪,温辞看不真切。
  “会解皮带吗?”他牵着她的手放至腰腹处,金属扣表面传来温凉触感。
  温辞手不自觉往回缩,“我们停下吧,或者再想想其他办法逃出去。”
  他伸手将她散乱的头发别至耳后,发梢柔软的触感的确令人流连忘返。
  秦穆阳侧过脸,发痒的舌尖舔了舔干燥的上颚。
  “遇见你这几天,我的确对你存有莫名好感。”
  “不过,这并不足以让一个经过艰苦训练的军人动情动欲。”
  ……
  温辞自动把这句话理解为她的魅力还不够大。
  浑身强绷起的感官正时刻提醒她,有一个男人在进犯她的领域。
  不管是出于保命,有意,抑或无意。
  她都难以适从。
  温辞的呼吸变得急促,恍然听到金属扣蹦开的声音——
  这清脆的响声将那群恶劣匪徒的兴趣带到制高点。
  直到,木门被嘎吱一声推开,外头传来清晰的脚步声。匪徒们止住声,纷纷将目光投向站在最前排的刀疤脸。
  秦穆阳拥住温辞的手松了力道。
  “得救了……?”她窝在他怀里,浑身粘腻的全是汗。
  光影交错低垂,来人站在门前,月光下看不清她的表情。
  只知道,在她出现的那刻,屋里的声音全部消湮。
  温辞悄悄探出头,目光猛然顿住。
  妇人裹着长袍,手里端着一根细长的蜡,柔和的烛光一下又一下揉搓着她的面容。
  秦穆阳松开温辞,给她整理好衣服,好在由他主导,没有弄破还能遮体。
  他转身看到那妇人,也是一惊。
  她好像与前几日见到的不太一样,脸上没有表情,就连些许愧疚也不存。她冷眼看着一群匪,快步上前抽了刀疤脸一掌,紧接着示意其他人。
  温辞透过她的表情,依稀猜到她话里的意思。
  是放他们离开吗?
  那些匪徒无动于衷,站在原地没有别的动作,也没有听妇人的话。
  最后,刀疤脸挥了挥手,夹着烟卷含进嘴里,有种妥协的意味在他狰狞的表情中。
  “跟我来。”她说的英语,咬字不是很清晰,却不妨碍温辞听懂。
  月亮不知何时隐没于厚重的乌云中,黑压压漫上来,明天又是暴雨天。
  秦穆阳一字一句把妇人说的话翻译给温辞听。
  “刀疤脸是她丈夫的弟弟,自从她丈夫出事后就开始做这一行,平常抢些钱财,但抓人回来是第一次。至于……强迫发生关系,也是仿照其他匪徒。”
  温辞静默地听着,半晌后才说:“哥哥为国效忠,弟弟却做起匪徒,当真为她丈夫感到不齿。”
  他们需要徒步穿越这片森林,秦穆阳早早告辞了妇人,踩着湿润的土地为温辞引路。
  她跟在他身后,用手电筒给他照亮前路:“为什么要走这么急?”
  “我看那刀疤脸不是很服气,估计会再追上来。”
  温辞眉头紧皱,“他们有车,我们徒步肯定会被追上。”
  秦穆阳停住脚步,侧目看她:“你带联络手机了吗?”
  “带了,不过是卫星信号。”温辞掏出对讲机模样的设备,按亮屏幕。
  “联系你学长,让他来接应。”
  他用脚踢了下身边的绿植,浑身散发出的戾气隔着老远,温辞就能感受到。
  “我试试。”
  森林里信号不稳定,传出数据断断续续。温辞往树荫散开的地方走了几步,电话信号变强,那端传来陈素然沉稳的声音。
  她刚准备开口,突然被人揽住肩膀往反方向一扯。
  温辞站定脚步,问:“怎么了?”
  秦穆阳轻扯嘴角,下颌抬起点了点树枝上缠绕的某绿色生物,“被这种蛇咬了后不出三分钟就会死。”
  “……”她舌尖有些涩,起初没有波动的心率突然失去原有的分寸。
  陈素然大致了解情况,压住心里的疑惑:“你们现在在哪?”
  “以教堂为参照,西北方向偏三十度,从海滩直行能看到树林。”秦穆阳嗓音压低,表情淡淡。
  镭射灯光突然径直射入,他的表情豁然变换,英挺的眉宇间终于流露出几分张皇与不甘。
  “快走,他们追来了。”
  言罢,轮胎滚动摩擦湿润土地发出的声响清晰传入耳中。
  秦穆阳拽过她的手,步履生风地往前跑。
  女人的体力天生不及男人,更何况是经历被劫持逃出后,没跑一公里温辞渐渐力不从心。目光触及秦穆阳腰腹处弥漫开的血污,他好像对痛觉不是很敏感。
  她心一横,下定决心的说:“你放开我吧,放开我你可以活下去。”
  “你救我一命,我必以命相保。”
  温辞怔忪,干涩地叫了他名字,“秦穆阳。”
  “嗯。”他依旧不放手。
  将满口劝慰吞回去,温辞咬牙忍到齿根酸痛,“我们先躲一躲,这么跑下去不是办法。”
  秦穆阳思忖片刻,最后点头。
  ——
  森林北侧靠近湖泊的一处洞穴,杂草掩映充当天然屏障。手电筒灯光驱散周身黑暗,秦穆阳半靠着石墙,呼吸沉重。温辞一言不发,上前蹲在他身旁,鼻梁与嘴唇隐在暗色中,唯有一双眼睛是亮的。
  她伸手开始解他脖颈处的衬衫衣扣。
  秦穆阳的手抵在半途,她顿住动作,“手拿开,我看看你伤口。”
  “别看了,”他并不在意,反倒是姿态闲适又随意往后一仰,“不是什么大事。”
  她静默半晌,“你是我救回来的,没有我的允许,不准死。”
  秦穆阳抬头望向她,话里听不出情绪,“如果我不是军人,你还会救吗?”
  不是军人……温辞略一恍神,目光触及他漆黑的眼瞳,不着痕迹地别开视线。
  “不会。”她说。
  秦穆阳闻言,没有多惊讶,预料之中的答案。
  他的伤势情况实在不可观。
  温辞解开带血的纱布,原本逐渐愈合的撕裂口重新裂开,血污随他的呼吸往外涌动。
  她长舒口气,鼻尖有些酸涩。
  “别看了。”秦穆阳伸手拉扯过衣服遮住,又说了这句话。
  不同于前几分钟的强硬,这次,话语低沉,带着几分软,可能是顾及到温辞快要崩溃的情绪。
  “秦穆阳,生与死对于你们来说,究竟算什么?”她说话的同时,侧身坐到他身边,长腿伸展开,表情些许惆怅。
  这是个让人难以回答的问题。
  她曾经问过爷爷,生与死对于军人,究竟算什么?是大事,还是置之度外的小事。
  当时爷爷并没有回答自己,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巨大悲恸把他暂时压垮了。
  所以,她想问问这个同为军人的男人,同样濒临死亡站在鬼门关前差点回不来的人。
  生与死,算是什么。
  秦穆阳手臂垂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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