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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第一缕阳光爬上窗台,安安睁开眼,迷糊了一会儿,掀开被子,就往外跑,冲到寒子时的病房门口,急促停了下来!
他握着门把,小心翼翼地推开,见顾繁朵趴在床边睡着了,便轻手轻脚走过去,打量床上的寒子时,貌似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心不由跟着一揪一揪的难受起来。
安安拿起沙发上的毛巾被给顾繁朵披上,轻微的动作却弄醒了她。
顾繁朵抓了抓后脑勺,漾开一抹迷糊而柔软的笑,伸长胳膊,将安安搂到怀里。
母子俩人看着床上不知在做什么梦,没有如约醒来的寒子时。
“安安,如果有下辈子,我不嫁给你爹地了。”
顾繁朵看着看着,忽然笑着轻声道。
安安不解了,“为什么?”
顾繁朵低低重复,“为什么……”
她的脑海里浮现冲冷水澡为她降温的寒子时;
忙得飞起还要跑回家给她做饭的寒子时;
一连数次为她背部受伤的寒子时;
为了保住安安断去一耳的寒子时;
为了救她的命,一次抽了500ml血的寒子时;
为了她,马不停蹄地开拓事业版图的寒子时;
不顾及旁人的阳光,大马路上蹲下来,为她系携带的寒子时;
腿伤还没痊愈,却不管不顾背她回家的寒子时……
“他太累了。”
寒子时,这辈子遇见我,你活得如此疲惫,而我已经放不了手,只能连累你继续累下来了。
那么,我祈求上天,如果有下辈子,我愿意当你的姐姐,不做你的爱人,让我好好地守护你长大。
安安困惑地看着顾繁朵,他不明白顾繁朵下辈子不嫁给寒子时,和寒子时太累了,有什么关系?但是,他看着忽然顾繁朵脸上忽然涌现的泪水,也跟着再次难受了。
寒子时缓缓睁开眼,看到的便是安安捏着纸巾给顾繁朵擦眼泪的画面。他动了动被顾繁朵握住的手。
轻微的动静像蝴蝶颤动的翅膀引起一阵龙卷风,袭击了顾繁朵所有的神经,她的眼里出现狂喜,“寒子时,你醒了!”
寒子时轻轻地点了下头,费力地笑了下,“顾繁朵,抱歉啊……”
顾繁朵摇了摇头,“你哪里不舒服?我帮你叫医生……”
“先别叫,陪我说会儿话。”
安安低着脑袋,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间,体贴地给父母独处的空间。
“咳……顾繁朵,你怪我么?”寒子时清了下嗓子,沙哑地问。
顾繁朵没回应,她去外头,用电水壶烧了点水。不一会儿,端着一只水杯过来,用棉签沾着水,细细地润泽寒子时干裂的嘴唇。
寒子时一转不转地盯着眉目贤淑,神色淡然的女子,心渐渐地沉了……
顾繁朵将用过的棉签丢进垃圾桶里,俯身,粉嫩的唇瓣压了上去,细密的牙齿轻轻地舔他的唇,趁寒子时酥麻地一颤,舌头溜了进去……学着他以往的动作,主动而热情……待身体虚弱的寒子时被她亲得眼神迷蒙,她摩挲他性感的下颌线,叹息道,“寒子时,你乖一点……”
叩叩!
“进来。”
沈科和郝繁花走进来,明显感觉房间里的气氛有些说不出的诡异。这对准夫妻对视一眼,心里敞亮亮的。毕竟寒子时这次是把顾繁朵的“哥哥”给送了进去,要是还能轻松起来,那才是奇葩了。
趁着沈科给寒子时做全身检查,郝繁花把顾繁朵拉出去了。
“朵朵,你什么时候去看看顾夜白?”郝繁花没有什么铺垫的,直接问了出来。
顾繁朵望向窗外淡远的眼光,“我下午过去一趟。”
郝繁花嘴巴翕动,想说什么,都感觉不太合适,倾身给了顾繁朵一个拥抱,拍了拍顾繁朵的背,“一切都会好的。”
一切都会好起来么?
顾繁朵微微失神了十几秒,眼神才恢复清明。
沈科给寒子时做了详细的检查,表示之前手臂遭受的枪伤最为严重,至少一个月不可以拿取重物,腹部的刀伤,没有伤及重要器官,但造成寒子时出血,不然,他昨天也不会昏迷那么长时间。至于背部和腿部的一些新伤旧伤……沈科难得高冷地“呵呵”一笑,他都懒得继续吐槽了。
总之,一句话——
“寒子时,你若是不想别的男人花你的钱,睡你的老婆,打你的娃,你就给我好好卧床歇息至少一个半月!”
“一个半月?”寒子时凝了眉,神色不愉。还有十来天就过年了,难道要顾繁朵母子陪他在医院过年?而且,他的秘密绘本还没有创作完成……左手到底不比右手灵活敏捷。
“没错,说好了一个半月,少一天,一个时辰,一分,一秒都不行!”沈科重重冷笑三声,心想:丫丫的,你终于犯到我手上了!看小爷我不好好地‘伺候’你!
顾繁朵推开门,就听见沈科这一句类似程蝶衣口吻的台词,顿时被雷蒙了,“沈科,我代表寒子时回答你,你是一个好人,然而,你们并不合适。”
第228章 “顾繁朵,你去吧。”(一更)
沈科抖着手指头指着自己的鼻子,又去看看寒子时,再去看看顾繁朵,“我……”拂袖而去!
寒子时无奈地瞥了眼被十动然拒的沈科,朝顾繁朵招了招手。
顾繁朵走过去,在床边坐下,把手交给他,柔声问,“沈科怎么说?”
“他说,歇息个把月,就可以出院了。”寒子时垂眸,一根一根把玩顾繁朵纤细的手指头,来来回回摩挲光秃秃的无名指,软软地小声地:“顾繁朵,你戴上结婚戒指呗。”
提到结婚戒指,顾繁朵心窝子就火辣辣地疼,“唔,也不知道是谁哦,前段时间,哭哭啼啼地要跟我离婚,善解人意地分析如果安安跟着我,我会多么的难嫁人,绅士翩翩地收回了送给我的结婚戒指,掏心掏肺地说什么missyouforever本来就是送给我的订婚戒指,代表了某人无悔爱过的青春,请我留下,将来给安安的媳妇儿了,还说什么那戒指太华丽风情了,不适合瞳瞳妹子,让我想想那话是……唔!”
寒子时单手捏住顾繁朵两颊,往中间挤,把一张漂亮的小脸挤成了丑兮兮的猴子,成功阻止了顾繁朵继续酸溜溜地喋喋不休。
“顾繁朵,你别得寸进尺!”寒子时嗓音低沉而危险,却无法掩饰他的羞恼。
顾繁朵拍掉寒子时的手,斜乜了乜他绯红的耳朵,心情极好地哼哼,“寒子时先生,我这就是在告诉你,话别说得太满。你什么尿。性,真以为我不知道?既然被我吃得死死的,就躺着享受得了,傲娇个什么劲儿?怪气人的!”
“……”
寒子时也凉凉地瞥了眼顾繁朵翘起来的隐形的尾巴……呵,大丈夫能屈能伸,等他手脚好利索了,他一定会好好地躺着享受某女子的伺候!
顾繁朵像个高傲的女王睥睨寒子时,双手环胸,朝他勾了勾手指头,“拿来!”
“拿来什么?”寒子时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瞅了瞅自己,“我不明白。”
呵,居然敢跟她装蒜?果然啊,这人但凡发现她比较好说话,就开始犯病!
顾繁朵眯了眯眼,一手直接扯住寒子时的病人服领口,另一只手往里探去,冰凉的手指头,触摸到温暖的肌肤,两人都微妙地颤了颤……
寒子时的眼神蓦然加深,摁住顾繁朵的手,微笑,“可满意你摸到的?”
“呵,锁骨再漂亮,天天看着,也会审美疲劳的。”顾繁朵勾出挂在衣襟里的银链子,拨拉出来。
两颗钻戒闪烁着璀璨的光芒,蜇痛了顾繁朵的眼,她没好气地又去戳了下寒子时没受伤的左小臂,恨恨地骂,“既然……既然是去执行任务,为什么要戴着戒指出去?”
寒子时垂眸,薄唇紧抿,苍白英俊的脸浮现淡淡的自嘲,“顾繁朵,你相信么?我是怕出现万一,至少要给你留下一点线索……而我如果就此离去,至少要带走此生的应许,凭借它们,来世与你相认。”
顾繁朵抬头,眨去眼里蔓延开的潮湿气,故作冷淡地说,“谁知道有没有下辈子?就算有的话,你来世也不会记得今生发生的事儿。就算记得,我们也不一定会相遇。就算相遇,也很可能发生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的人间惨剧,甚至有可能咱俩是同性……所以,你还是好好珍惜这辈子剩下的三四十年吧!”
寒子时听着顾繁朵故意说的丧气话儿,眉眼间都是笑意,揉捏她的手背,“顾繁朵,你最后一句的意思是,你原谅我了?”
顾繁朵深深吁出一口气,吹飞刘海,“如果事实如沈局长所说,我哥……顾夜白他确实犯了罪,也确实曾伤害过你,你协助警方缉捕他,我是没有什么理由责怪你的。毕竟你们是正义的一方。”
话岁这样说,顾繁朵的神色不是不落寞伤感的,心里的难过更是如翻江倒海般强烈。
寒子时终于释放一抹像被阳光晒暖的湖水一样温柔的笑容,抱住顾繁朵的腰,“顾繁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