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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安安……你怎么了?”
“朵朵……朵朵,你回来啦!我没有事儿。我听见你回来了,就急着出来见你,不小心滑倒了……”
“你呆在浴室里做什么?”顾繁朵忙把安安拉起来,拽着他离开浴室。
“我帮朵朵清理浴室里的头发呀!不然,头发会堵住下水槽的。”
本来给安安脱衣裳,要查看他有没有伤到哪里的顾繁朵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安安……”
“没事啦。我不疼的。我以前不也经常帮你清理头发嘛!我这次是不小心,下次会注意的。”
“嗯。安安最厉害了。安安最棒了。安安,今天晚上想吃什么?妈妈做给你吃。”
顾繁朵双手捧着安安酷似那人的小脸,努力地笑。
安安忍着身体的不舒服,抱住顾繁朵的脖子,欢乐地说,“好啊!朵朵,我们一起煮饭。我想吃你做的番茄牛肉羹。”
妈妈,我们相依为命了这么多年,我所有的习惯都像了你。我们还可以一直这样好好地过下去。
所以,即使那个人不要我们,也是没有关系的呢。
我们还有彼此。
顾繁朵亲了一口安安萌萌的包子脸,蹭了蹭他乌黑柔软的发丝,“好。”
她感觉有缕缕暖流涌遍全身。
安安,就算输掉全世界,我也会拐跑你,一起去流浪。我不会再犯浑装傻,我会清醒冷静,我会好好地教养你!
第175章 一颗心都萌化了,陷落了……(肥嘟嘟的一更)
灯光明亮的总统病房。
沈科支走了洛诗瞳,双手插兜,站在床畔,静默地注视着床上的男人。
修长白皙的手指握着纯黑色的压感笔,墨黑的眉眼专注地看着屏幕,薄唇微抿,整个人散发生人勿近的冷清气息。
一瞬间,沈科仿佛看见了大学时代的寒子时。虽然这家伙看上去对什么都不在意,但是,只要他选择了开始,一定会努力做到最好,哪怕是参加一场无关紧要的考试,都会投入百分百的认真。
他们都说寒子时无论是开网游公司,当明星演员,都能赚得盆满钵满,是个运气和颜值齐齐爆棚的完美天才。上帝眷顾的宠儿。
那是他们没有看见寒子时诚然是聪明的,但他付出的热情和持久的执行力才是成功的关键。
就像现在,他哪怕是以一种宣泄似的心情来画q版萌图,一笔一线却都注入了细腻的感情。认真得要命。
可,为什么如此认真的男人却始终不能永远完美的感情,幸福的婚姻呢?
那个顾繁朵到底哪里好了,寒子时怎么就对她念念不忘了呢?难不成是看上这妹子嘴巴毒,心眼坏,最喜欢破坏别人的大好姻缘?
啧……真是重口。
沈科不屑地撇了撇嘴。然后,他不经意地又扫了眼屏幕,顿时被寒子时的速度给惊呆了!
他不过是开了几分钟的小差,这家伙已经画好了一张q版漫画。
行驶中的公交车里,一对男女相对而坐,一个低着头啃着烧饼,一个静静看着对方,他的膝盖上摊开着一本书。一截玉兰花枝在车窗外探头探脑。
画面干净明朗。只有这对男女是q版画法,其他全是写实风格,却并不让人觉得突兀。
最原始的黑白色调。纯粹。是第一次爱上一个人的最好的形容词。
“寒子时,你抢了人家编剧的饭碗,你抢了人家设计师的饭碗,现在你又打算进军漫画界?你还能不能给别人一条活路了?你这样活着,到底累不累?
寒子时,我拜托你停下来,歇一歇,喘一口气,成吗?你已经够优秀了。真的。没有能谈成一场永不分手的恋爱,没有能结成一段永不仳离的婚姻,并不是你不够好。感情,不是你一个人努力,就可以的。”
保存了图,寒子时终于将目光从屏幕转向沈科,“仳离?特质妇女被遗弃而离去。”
“所以?”
“文盲。”
“……”
沈科耙了耙头发,“寒子时,算你狠!我看你就是欠调教!就该让顾繁朵狠狠地虐你!”
魂淡,还能不能愉快地当好兄弟了?
沈科泄气地看着屏幕的细密如织的雨丝,慢慢地出现一只不辨男女的q版小人,撑着雨伞,在大雨中狂奔。
别问沈科为什么能看出那静止的小人儿其实在狂奔?因为他诡异地感觉到画面的流动性。
而且,沈科细细观察之后,不禁发觉这q版小人的眉眼像极了某女子!
“寒子时,你疯了!你疯了!你疯了!我从未见过像你这么爱犯贱的男人!”
寒子时置若罔闻,笔尖细致移动,片刻时光,便出现了一颗开满玉兰花的树。单肩挎著书包的q版少年站在树下,遥遥看着q版少女,飞奔而来。
沈科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埋头作画的男人,烦躁地来回走动,最终泄气地把自己丢进沙发里,仰靠着沙发背,抬手遮住眼睛。
沈科的脑海里浮现最后一次争吵时,郝繁花用异常平静的口吻对他说的那句话,“沈科,但凡你待我的好,你付出的真心能有寒少的十分之一,哦,百分之一,我就有勇气去努力,让你的父母认可我。可惜呐,你也打心眼里认为我和你不相配。你爱我,是一种施舍。”
那个死女人,怎么可以这么说他?他……他不够是太骄傲了,太骄傲了。骄傲得不屑承认自己会栽在一个不分男女的傻大个手里。
郝繁花,我只是觉悟得晚了一点。
你为何不能等等我。
沈科摸了一把脸,走到窗前,看向漆黑的一颗星子也没有的夜空,看向脚下的红红绿绿交相辉映的霓虹城市。
深夜十点以后,人的心理防线会不自觉地松弛,任由自己被一些软弱的情愫击溃,甚至有向别人倾诉的欲。望。哪怕明知道天亮之后,自己会后悔不迭。还是管不住嘴。
所以,心里有伤口的人,最好十点之前睡觉。
或者……
“子时,我先回去了。”
沈科瞥了眼无动于衷的男人,发出一声几不可察的叹息。
慧极必伤,情深不寿。
或者,选择独处,不给自己有倾诉的机会。或者,不停地给自己找事儿做。
嗒地一声,门被轻轻掩上。
灯光明亮的卧室内,眉眼疏朗,气质清冷的男人,清黑的瞳仁咄咄如炬地盯着屏幕,笔尖在数位板上行云流水般的舞动。
一帧一帧全是过往的点点滴滴。
玉兰公寓。
顾繁朵双手环住膝盖,坐在床上,怔怔地看着窗外的那截芙蓉花枝。早先时候,被她当做了三月才会绽放的玉兰花。
经过大半天的休整,她终于找回了时间感。现在是十月底。她不过是发癫了半个月,并没有感觉里的数个月那么漫长。
嗒地一声。
公寓门被打开的声响。
夜深人静时,所有的情绪都如涟漪,一圈圈放大。声音亦然。
顾繁朵心头一怔,茫然地看向没有关紧的卧室房门。侧耳细听,嗒地一声,是门再次被关上的声音。
披衣下床,站在卧室门口,就着色调柔和的壁灯光,不经意往客厅的茶几瞥去,一把钥匙静静地躺在那里。
于此同时,床头柜上的手机嗡嗡嗡地振动,像是催命符。
顾繁朵不寒而栗。
这个时间点,除了顾夜白,有谁会给她短信呢?
短信里说了什么,她不敢看。
缩头乌龟顾繁朵躲进了安安的房间,坐在床畔,伸手抚摸小包子柔软的脸颊,触手一片滚烫……
滚烫?!
顾繁朵愣了两秒,不确定似的摸了摸……
怎么会这么烫?!
开了床头柜上的麋鹿台灯,入眼是一张通红的包子脸!
“安安!安安,醒醒!”
安安睁开眼,“朵朵……我好热……好冷……咳咳……咳咳……朵朵,我好像发烧了……”***声音这会儿却哑哑的。
“别怕,别怕,有妈妈在。妈妈带你去医院!”
顾繁朵深吸一口气,保持冷静,打开衣柜,翻了一件长款的红黑格子加绒外套急急给安安套上,“乖乖坐在这里,等妈妈一分钟!”
顾繁朵疾步回了自己的房间,套上衣裳,抓起包包,就往外跑。
“妈妈,手机,钥匙……”
安安抱着门框,揉着眼睛,小小声提醒手忙脚乱的顾繁朵。
“妈妈,没忘。都带上了。要妈妈抱你下楼吗?”
“不要哦。安安自己走,妈妈牵~!”
肥嘟嘟的小手握住顾繁朵的四根手指,安安爱娇似的抱着顾繁朵的大腿,迈着小短腿,亦步亦趋地紧跟着顾繁朵。
顾繁朵低眸,瞧着挂在她腿上的小树袋熊,一颗心都萌化了,陷落了……
是呐,我生了你,怎么舍得不要你?你是这么的美好,甚于世间一切的珍宝。
顾繁朵笑着吸了吸鼻子,弯腰将小家伙吃力地抱了起来,大步进了电梯!
安安揉揉眼睛,看清抱着他的人是朵朵,咕咕哝哝着,便把小脸埋进顾繁朵的肩窝里……
顾繁朵好笑又心疼。小家伙显然是烧得糊涂,刚刚还不要她抱,这会儿却……
也只有生病的时候,小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