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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声音象极了索命的魔鬼,令柳湘芸浑身升起一缕冷妄。
“战北。”“不准叫我,姓柳,你好脏,为什么每一次你都有借口?你说,你到底背着与多少个男人做过这档子事儿?你真是水性杨花,下贱的女人。”秦战北彻底怒了,他左右开弓,‘啪啪啪’就是甩了她好几个耳光,想起自己曾经将这样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当成是宝,他心底觉得恶心。
他打得很重,柳湘芸嘴角掺出了无数的血汁,连牙齿都被打得松动了,柳湘芸被他打得眼冒金星,脾气也上来了,这个男人宠了她几十年,爱了她几十年,她都向他解释了这么多,他还是一意孤行。连一点儿的余地都不留给她,这算什么夫妻?以前的海誓山盟都算他妈的什么玩意儿呢?她被这个男人骗了,还说永远会爱到,还说要与她白头到老,就是死了,也要让他们的儿子将他们合葬在一起,在墓碑上面刻上“在天愿做比冀鸟,在地愿为连理枝,生生死死做夫妻。”全他妈的屁话,连这点儿事都不原谅他,她又不是自愿的,是被人陷害了,她在秦家操劳了二十几年,所有的功绩都被这些丑事儿给抹杀,一笔勾销了,那么,就玉石俱焚吧!
“秦战北,我跟你拼了。”她象一个泼妇一样,凶狠地向秦战北撞过来,秦战北猝不及防被她撞倒,琉璃台的边角刮痛了他的腰上肌肉,让秦战北更是气得火冒三丈。
“柳湘芸,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将柳湘芸傲气地昂着头颅,一副绝不怕他的样子,秦战北彻底气疯了,他按住柳湘芸的身体,猛力将她扑倒在地,手中紧紧捏握的拳头雨点般落到了柳湘芸身上,柳湘芸的声音即时鬼哭狼嚎般在屋子里响起,他抓住了她的头发,凶狠地扯着,男人与女人天生力量的悬殊,让柳湘芸注定要吃大亏,她感觉头皮象被他整个扯起一般,疼得椎心之余,无法动弹,就只能发出破碎的喊叫声:“秦战北,你不是人,你不是人。”
“你这个孬种,败家子,秦战北,你活该妻离子亡,你活该被戴绿帽。”
她越是骂越是激将了秦战北压抑多时一颗暴露的心,他很想这样收拾柳湘芸了,也许是碍于自己的身份与地拉,也或许是他从小养成的教养,让他绝不容许向一个女人动手,更何况,还是他心爱的女人,但是,当他知晓这个女人背叛她的那一刻,他就很想这样做了。
他狠狠地扯着她的头发,一下又一下猛烈地向地板上压去,一下比一下重,柳湘芸的头被强行磕到了地板上,鲜血从密密的秀发缝里浸出,一滴又一滴沿着额角浸下,从眼角沉重坠落,落到了地面,溅成了一朵又一朵冷骇的小红花。
“秦战北,你不是你,你活该戴绿帽,我还要给你戴一千顶,一万顶绿帽,你有本事,就开死我。”
她还歇斯底里地骂,骂声都嘶哑了,却绝不服输。
秦战北气得简直失去了理智,精神险些崩溃,撑起身,他一脚踢在了柳湘芸的肚腹上,刹那间,柳湘芸面色一片惨白,鲜血从雪白的腿肚间流出,将她灰色的睡衣染红,红浸浸的一大片,她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在滑落自己的身体,正在一点点地离自己而去,不,她抬手想抓住什么东西,然后,感觉,有一缕凉凉的东西从她指尖滑过,只能抓住空气而已。
秦战北不管她的哀嚎,抓起她的手指,拿过那张离婚协议,强行握住她的手,在离婚协议上签下歪歪扭扭名字:“柳湘芸。”
挑起她的大拇指在那滩血渍上一按,沾染着血渍的指节向签名的地方压去,抬起,‘柳湘芸’三个字上就露出一个鲜明的螺旋印子,看着有些醒目,鲜红,也有些凄凉,冷妄,这段错误的婚姻已经走到了尽头。
然后,半夜,秦战北把奄奄一息的柳湘芸送去了医院。
秦宅三楼,露天阳台上,秦煜湛慢条斯理地抽着香烟,烟雾缭绕,透过烟雾,一双冷性的眸子直勾勾地望着从秦宅门口驶出去的那辆飞速的车辆,那是他父亲的坐骑,也不算父亲吧!顶多也只能算养父而已,刚才柳湘芸撕心裂肺的喊叫声,怒骂声大家都听到了,只是北宫沧没在家,还在外面喝酒呢!念锦去美国出差了,傅雪菲呆在屋子里,惊醒了,他跑去阻此了她,她也就回房睡了,佣人惊醒了,个个缩在角落里,都不敢上前来劝架,这么多年来,谁都没有见过秦部长发这么大的火啊!再说,平时,柳湘芸待下人们也不好,看着她受罪,大家心里乐都来不及,她们也管不了。
让父亲收拾柳湘芸是再好不过了,秦煜湛的心里思忖着,只是,他的思考下一步了,黑暗中,他仰起首,仰望着天上的繁星朵朵,浩翰星空,万里苍穹,都是他的,他要以一个胜利之姿,站在最最高的顶端,俯望这所有尘世的俗物,那个时刻就快到来,天空中的某一颗最亮的星星,迅速地移动,慢慢地幻化成了一张迷人的笑靥,是他苦苦思念的容颜“念锦。”
“念锦。”是的,第一次看到她,他就对她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情愫,只是碍于自己的身份,他从来都不敢表达,起初,他利用她,让两个弟弟争得你死我活,再后来,慢慢地,他感觉她有一种对自己致命的吸引力,可是,他是秦煜湛,是一个不受秦家人器重的孩子,事业与爱情,他选择了前者,但是,当他功成名就的那一天,她是他娶念锦之时,想到念锦即将与自己双栖又飞,他心里就特别的高兴,仰头,将手中的红酒一饮而尽,然后,杯子从他手中滑落,从三楼的天台摔了下去,摔得粉碎,就象是秦少天,或者是柳湘芸的身体,粉身碎骨,爽呆了。
手术室外,秦战北坐在长廊尽头的椅子上,他的思维很乱,乱到了极点,刚才,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狠心,居然对柳湘芸拳打脚踢,应该是说他气疯了,这世上的男人,没有一个人愿意听到自己的老婆被人压在身下,那种滋味,好像是他胸口象是有一片火在焚烧,柳湘芸不断的谩骂将他唯一的理性全部磨尽,她激将着他,所以,他就对她大打出手,也许,被老婆背叛的男人都有某种逆根性。平时掩藏着,一旦爆发了,就想控制也控制不住了。
手术室后,柳湘芸被送进了高特病房,医生向他走了过来,将手术的结果告诉秦战北。“秦部长,孩子流掉了,你太太现在十分虚弱,得好好补一下,五十几的人了,怀上了也不知道,差一点老命都没有了。”
秦战北面情微愕,孩子,不可能的,都五十几岁了,怎么还可能怀上孩子?
见秦战北一脸不信,医生又道:“是真的,一个月了,你老婆自己也不知道,她现在还没醒来,去好好安慰她吧!”
算是老来子吧!都一个多月了,那女人自己也不知道,真是作孽,秦战北听了这话,心,猛地就升起了一缕苦涩,化不开的苦涩在唇齿间缭绕,医生也不知道这对夫妻发生了什么隔阂,做手术时,他看到秦夫人脸上的伤,全都的打出来的,很难想象,秦战北这样的高官之后,居然也会对老婆动粗。
“唉!”夫妻之间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啊!医生幽幽叹息一声,转身离开了,秦战北坐在那里,久久找不到自己的意识,他以为自己听错了,但是,没错,医生是说,柳湘芸怀了一个月的身孕,先前,他看到她流了那么多的血,他还以为是自己伤了她的肝脾脏,没想到,是流掉的孩子,是他的孩子吗?如果真是他的孩子,那他就亲自抹杀了自己的种,想到这个,他心里开始泛起了一丝后悔,早知道就该控制自己,但,毕竟,后果已经酿成了,不可能再逆转了,想到他亲生抹杀了自己的孩子,他就低低地笑开,曾经,他将北宫沧当做是自己的孩子,疼到了骨髓里,他总是随着柳湘芸波动的情绪跟着起伏,担心北宫沧在外面受苦受罪,他一直不认祖归宗,还一直用着自己改的姓名,北宫沧,他也由着他,原来,不过是替别人养儿子罢了,本觉得这段感情再无希望,没想到,这女人却又再次怀上了孩子。
他慢慢地从椅子上起身,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向那间高特病房,本就几米远的距离,他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脚下象灌了铅,每一下都踩得那么沉重,感觉自己举步艰难。
推开门,印入眼帘的景象有点骇人,柳湘芸躺在床上,一张脸白得似雪,全是片片青紫,嘴唇也泛白,还有一点淡淡的青紫,干裂,他知道那是失血过多造成的,见她静静地躺在那儿,眼睛瞠得奇大,一瞬不瞬地盯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