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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云笑得更加疯狂,露出两排雪白的牙齿,吐出的浊气都会成为寒雾,那是杀气。
“似乎已经不用我再解释了,你自己都看到了。”锁链捏成了碎块,如一团灰烬残留在白碧山手里,谁能相信,传说中由天道制约的誓言锁链仅剩下手中的残灰,从此以后,谁还敢相信誓言的制约力量。秦云就站在那里,欣赏白碧山的表情,似乎每一次变化都能让他感觉愉悦。**()至于天劫,从头到尾,都没有降临。
“天瞎了眼么,为何如此亵渎你神威的人,你却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白碧山痛苦,他痛苦自己所不能理解,痛苦天道的无视,痛苦人世间为何会出现这样的人,由于痛苦,便有了恨!
“锋锐,能够洞穿一切,以矛之利来撕裂盾之坚,无所幸免。撕裂之道!”白碧山缓缓抽出了他的飞剑,到了这个时候,一切都已经明了,他被耍了,耍他的就是宝体。屈辱,只有用对手的鲜血与死亡才能洗刷,修真界遵循着这条铁的规则,杀戮也因此而生,无需谁去制定,修士无时无刻不再默默遵循,有的人因他而解脱,有的人因他而折磨,不管如何,这条规则都未曾改变。
白碧山的宝剑是一件下品灵器,剑身细心地雕琢着龙纹,弥漫一层淡淡的紫气,剑柄以金丝红玉玛瑙装饰,看上去倒像一把依仗剑,而不是杀人夺命的利器。
说它不同便有不同,不然也不会说了,这把下品灵器被白碧山灌注法则之后,似乎活了起来,厮杀,撕裂,嘶吼,一切暴力生命的特征在它身上显现,法则赋予了它一切。
所有的一切都经得起时间的雕琢,这把剑也是如此,法则在剑尖上舞动,这是一种令人发寒的悸动。法则稍微泄露一丝,就能要了很多人性命,如割麦子一样收割。
“你的师姐就是被我这把剑所伤,真是有缘,你也会死在我这把剑下,这令我兴奋!”
白碧山脸上的表情证明他并没有说谎,用利器收割他人性命,是修真界少有值得兴奋的事。
秦云厌恶的看着他,这些人认为值得兴奋的事他却怎么也兴奋不起来,对于他来说,是罪孽。
剑芒撕裂了两人之间的雾气,如彩色的山水画被人从背后撕成了两半,秦云脸面上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这道剑芒的可怕。让人怀疑。自己是否也会像这副山水图一样被剑芒撕裂。
“撕裂之道,三千大道中极为霸道的道,我之所以刚刚步入了觉,是因为我在玄牝顶峰停留了五十三年,就是为了领悟此道。用你的话说,你应该能明白三千大道与法则的区别,也许,蝼蚁是无法明白的,认为建立天地桥梁就能沟通天地,真是可笑之极。”
嗡。撕裂之道震颤着整座天空,收割一路上的所有生灵。秦云笑容不再,右脚轻轻踏着步伐,往左边横移。剑芒锁定了他。他撞破了空间,仿佛从一个房间走到了另一个房间。
白色的长发未来得及跟随,掀了起来,在剑芒下削掉了一片发梢,倾泻在秦云肩头,显得极不和谐,甚至可以说是丑陋。“大道么,似乎我能够理解一些,空间之道好像也属于三千。”
剑芒撕裂了他的白发,却未能撕裂他的一点面皮。能够说话,就是对白碧山自信的嘲讽。
挽起发梢,皱起了眉头看着这一撮难看到极点的头发,秦云似乎很不高兴,转而又变得悲喜无常,真是一个怪人,又听他喃喃念道:“白发三千尺,缘愁似个长,我的烦恼,你断不了!”
诡异的事情再一次发生。秦云连一点法则大道都未曾使用,白发自动生长起来。或许现在秦云他真正明白他的头发变成白色的原因,此刻他的头发早已不再是青丝,而是无数烦恼。
“似你那剑锋锐,还似我的三千烦恼锋锐。我且用它来与你一较高下!”苍白的头发却又自动飞了出去,一根根银丝成了夺命银针。若用作针灸便是救命的物件,但它只作杀人。
“折我性命,恐怕还早得很,夜郎自大,大白日尽说些疯话。”白碧山一击不成,早已恼怒,能奈到现在已是克制,见秦云发丝飞来,就算隔着层层瘴气也能听见那刺耳的声音。
“撕裂,巨牙!”黑色的虎影一闪而逝,黑虎巨爪撕裂着秦云的发丝,正如一山还有一山高,山外还有青山在。白碧山以他的自信与骄傲在秦云面前清唱,发丝寸寸碎裂,却仍然蕴含着极大的力量,它亦具有法则,三千大道还未全被修士知晓,更不知这烦恼二字是否在其中。
七朵血花在白碧山的胸前缓缓绽放,这种比黄绿青蓝紫更容易在修真界见到的颜色,如此美丽,不远处的秦云忍不住再次露出了笑意,也不知真是为了这血,还是为了领悟的法则。
“恐惧,永远值得欣赏,只不过现在我们的位置互换了。”
“这是你逼我的,还记得我为何要离你这么近么,我有把握杀死你啊,遗忘并不是好习惯!”
白碧山的狠辣超出了很多天才,更为阴阳教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究竟是什么样的教导,才能从中走出这么狠辣的后辈。此刻研究这个未免不是时候,白碧山手中捏着一枚黑白相间的种子,之所以说是种子,因为它有胚芽,种子的外壳上还有古怪的纹路。
世界的中心全部移到了他的右手,扑哧轻响,惊动了许多沉寂的生灵,种子被他生生捏成了齑粉。随之而来的,是秦云感觉到身体的异样,一朵金莲在它胸口悄然绽放,没有任何预兆,所有人都不知晓这朵金莲为何会出现,但这一切肯定与白碧山的种子脱不了关系。
“阴阳灵种!”似乎白碧山已经习惯在他人面前炫耀,“我们阴阳教的天才身上不会有护身法宝,死了也就不是天才,不能证明什么,护身法宝反而是拖累,所以每个阴阳教的弟子在入世以前都是从地狱中爬出来的,为了不死,就得经历更多的死亡来磨练。我也是,这枚种子就是我巧合在阴阳地狱中得到的一枚地狱生物,你看,如同我想像的一样可怕。”
金莲绽放,伴随着秦云生命的流逝,地狱的种子需要用血液浇灌,可怜秦云的身体成为了地狱种子的肥沃土壤,秦云流逝的元气越快,白碧山笑的越是灿烂,“也许你可以试着养活他,每天供给它无数血液,放心好了它会不断增长,直到吸干你的血为止,你可以尝试一下将自己的生命烙印烙印在上面。看是否能够认你为主。只是结果怕让你失望,这是一株贪婪的地狱生物,有一个词能够准确形容他,一个极为贴切的词,寄生虫!希望你会喜欢这个名字!”
谁会喜欢自己的血液被一个地狱生物吸干,秦云同样厌恶,然而宝体血液真的被这种生物所喜欢,他甚至能够感受到阴阳灵种在他身体内不断的吸收血液,就像是婴孩儿吮吸着母亲的奶水,只不过这种生物不像婴孩儿那样温柔。无止境的掠夺。
这一次的交锋没有刀光剑影,却更加恐怖,秦云静静的矗立在空中,脸上的表情消失不见。白碧山略微有些失望,还是观察着秦云的动静,他还是第一次用这颗灵种。
让他欢喜,秦云的血肉如一颗被吸干了汁的蜜桃,只剩下褶皱的皮囊,皮囊由***变成灰败。
身体的衰退不足以动摇秦云的心境,望着胸口的阴阳灵种,这朵开得娇艳灿烂的金莲,褶皱干枯的手臂轻轻抚摸着娇嫩的花瓣,也不折碎。他知晓折碎无用,还会绽放。
“你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这个世界的美丽从来不会用别人的鲜血来衬托,这样的人我厌恶,所以你还是回到你所在的国度,地狱或许才是你应该待的地方!”
在秦云额头,黑色的火焰十字道纹闪烁,渐渐的道纹又隐去,留下一角,这一角代表着生死轮换中的死亡。也是秦云在太古魔域中首先掌握的大道力量,黑色的气息如瘟疫的催死斑在秦云干枯的身体上弥漫,金莲似乎感到了令它恐惧的力量,不断摇曳,挣扎。想要脱离秦云。
突来的变化冰封了白碧山灿烂的笑容,眼看着盛开得极其美丽的金莲开始枯萎。他的连也随之扭曲,他在宝体身上偿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为何会如此,我的阴阳灵种,宝体,你究竟是何方神圣,为何你邪门到了骨子里,连阴阳灵种都在你身上枯萎?”
“能够通过空气钻入人的体内,并在血脉中扎根,在我精血旺盛的心脏处开花,它真的叫阴阳灵种么?”扑哧,好好的一朵金莲在他手中碎裂成灰,劫灰随着风儿四散飞扬,祭奠着他一世生命,祭奠着来到世间后的刹那芳华。
一颗血红色的种子落到秦云手中,种子上还有一层金色的道纹,惹得秦云重新挂起来微笑,“先前被你们阴阳教封印了种子,使它无法生长,为你所用,只可惜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