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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的男人平均十三四岁开始性生活的情况,没准嫁过去前就好几房小妾加若干通房丫鬟了。
情感和欲望,在这里是分开的,各种利益和情爱,却是死都纠缠到了一起。桑桑注定要面对这些,我虽不忍看她苦苦挣扎,却也盼望她早日找到一个自己可以接受的平衡点。得失之间,到底如何选?
她若是可以不嫁,当情人也好过这样。可是谁又让她是芷洛格格?想的我气闷,抬脚冲着前面一块小石使劲踢去,却忘了自己穿的是花盆底,一个没站好差点生生扭到了腰。尴尬的朝一旁目瞪口呆的小丫鬟一笑,刚要不留痕迹的继续往前走,却听前面传来一阵大笑。他来的还真是时候,我索性站定了等着十三笑完。
“看来我这府里该好好打扫了。”他总算了止了笑,一本正经的看着我说。
“你都扫干净了我拿什么出气。”我看了他一眼,也憋不住乐了起来。
“嫂子在我这受了气,该有多少人找上来算帐,倒是给我留条活路吧。”十三扬着眉毛带着笑意走了过来,我抿嘴一笑,哪里有多少人,一个桑桑就够了,却随即想到我气闷的原因,不由自主就收了笑意。
“这会十三爷怎么有空在家?”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忙笑问,“我却是没想到你在,正准备直接走了呢。”
“我现在可是最大的闲人,闭门思过期间。”十三懒洋洋的说道,眼里却是说不清道不明的神色。
被自己最尊敬的阿玛不信任,到底是什么滋味?桑桑最近压抑着自己,也是因为不想在这个时候给他添堵吧,刚要说话,却见十三接着笑道:“今日本来是想接了洛洛去看东市的花市,却没想到她去四哥那找了你,扑了个空。”
我见他提到洛洛二字时眼里有些东西闪了一闪,心中一动,他又怎么会不知我今日来干什么呢。一时间两人都是默默无语,过了半晌我方抬头冲他笑了一下:“阴差阳错的我却到了这,不知十三爷还有没有兴致去看花市?”
我好奇地东张西望,四处都是人潮涌动,要看到盆花需要不停挤好&书&网久,好像批发市场一样。十三在我旁边一脸无奈,一步不离的紧跟着我,我不禁有些好笑,北京过了三百多年后会有多少人大概这位皇子是一辈子都不会有的概念,想起高峰时期公交站那黑压压的一片人,我对这人山人海居然有了些亲近。
“这人挤人的,我们还是找个地方坐坐?”十三指指前面的茶楼。
“我真的好&书&网久没有在白天看过这么多人了。”我由衷地感叹,一侧身子挤进前面围观的人群。每日里在一群基本上喘口气都控制音量的人之间生活,猛然见到有人大声喊着侃价有点莫名的兴奋。
和摊主嚷了半天,终于以半价买下一盆袖珍仙人掌,我满头大汗兴冲冲捧着那个小盆对十三说:“可以去喝茶了。”
十三有些好笑的帮我挡了一下旁边挤过来的人:“买来做什么?”
“送给洛洛啊,”我瞪大眼睛看他,“你觉得那个女人除了这个还能养活什么啊?”
“我真替这盆花不值,都托生成了仙人掌还是难逃一死。”十三惋惜的摇了摇头,我愣了一下,和他对视一眼,随即一起放声大笑起来。
坐在茶楼上,喧嚣的声音被隔的很远,对面的十三斜撑着头看向楼下,那刚才还活生生的人群已经成为无声的背景。
“你和洛洛都很喜欢在人群中走。”他望了我一眼,突然开口道。
“因为我们现在走的机会太少了,天天挤就烦死了。”我拿起茶盅喝了口茶,人总是喜欢自己没有的东西,以前日日不想挤都不行的时候,还不是花了钱去买清静。
十三嗯了一声,继续眯起眼睛往下看,我也不再说话,只是一点点撇着杯里的茶叶末子。空气里是淡淡茶叶清香,我放松了身子靠在椅子上,心里是少有的平静。
“若我在你府上,大概是最好的。”想了想,还是说出了今日在脑海里萦绕的一个模糊想法,十三猛地转过头来,眼睛里满是震惊,我笑笑,接着说道:“那样谁也不会太执着。”
十三抿了抿嘴角,静静望着我,目光由疑惑转为了然,接着加了一丝无奈。我低了头不再说话,手指一下下轻轻拨动着腕子上的串子。
面前是一个永远让我感到舒服的男人,可以和他一起聊天大笑,彼此了解欣赏,却永远不会爱上他。若我在他府上,真的不会在意十三福晋是不是怀孕,也不会管他晚上睡在哪里。他会让我过得舒服自在,这大概是桑桑和我能在这个年代找到的最好生存方式。
可惜这对我们都是不可能的。
沉思良久,刚要开口说句话,一抬头却见十三也正好望向我,微微动了下嘴唇,两个人都是一愣,随即相视一笑。
“我们都别说了,顺其自然吧。”我要说我的姐妹,他大概要说他的四哥。本有千言万语,现在却觉得一切都不必多言。十三是十三,桑桑是桑桑,四阿哥是四阿哥,我更是我。我们都有自己的执着与坚持,不会为了谁改变。
多么美丽的下午,阳光明媚,让人觉得只静静坐着也是一种幸福。生活中从来不只有爱情,还有那么多的东西,值得我们珍惜与享受。
五月,雍亲王夫妇邀请诸皇子及其家眷到圆明园游赏。除太子、圈禁中的大阿哥和身体不便的七阿哥,其他成年阿哥皆欣然应往。
当初在北京上学时,圆明园对我而言只是常常在车上一闪而过的一个大门,离的虽近,却从未进去过。而现在的圆明园,也仅仅是一个普通皇子家的花园,初具规模而已,远非后世所说的“万园之园。”这园子前年赐给四阿哥时,我已是和他基本不说话了,所以这是我第一次见这座以后注定要历经风雨的著名园林。
那拉福晋走在最前,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给旁边的一群福晋们讲解这景中妙处,时不时讲些建园时的小笑话,偶尔顺带夸赞一下这些妯娌家中的花园妙境,把贤惠好客的女主人角色扮了个十足十。来到这里这么久,我早已把和一群女人应酬的功夫练的天衣无缝,也跟在她后面有样学样。
刚才开宴前,康熙差人过来赐了几桌席面,说是“闻汝诸兄弟和乐,朕心实慰。”席间其乐融融,宴后四阿哥带着兄弟们,那拉福晋引着女眷们游园,精致的园子配上精致的男男女女,想来是像画一样和谐而美丽。这与我是出席过多次的场合,可到了今天身在其中还是有些恍惚,说着该做的说做着该说的话,却总是有些地方不对劲一样。
游完了后湖,那拉福晋引着大家走向旁边凉亭,那凉亭立在一座假山之上,假山有点陡,一群贵妇走的是娇喘阵阵,三三两两互相搀着胳膊往上爬。我索性落在后面,假装自己体力不支,也省得和她们寒暄。
“格格。”正有些无聊的一步步向上踏着,旁边突然有人挽住我的胳膊。我转过头冲那人一笑:“碧云,最近过得可好?”
“好。”她还了我一个微笑。握了她的手,心中有些黯然,许久不见,原来就连碧云都学会了掩着三分心事的笑。“别再叫格格了,我早就不是你主子。”我望着面前已有些贵妇模样的碧云说道,“和我说实话,你过得真的好?”
“有爷在,我怎么会过得不好?”碧云脸上微微发红,是数不清道不明的复杂神色,沉默半晌,突然间猛地抬头望着我,“格格,爷其实……”
“你过得好,我就放心了。”我打断她,转过头去。
“这里景色竟是绝佳,倒也不枉了我们上来一次。”八福晋扶着栏杆叹道。“这亭子仿佛为了远眺那湖光所设,站在这里,我却更爱那湖了。”十四福晋轻摇团扇接道。“那湖我们爷也是极爱的,特地命人造了几只小舟,毓诗妹妹若是喜欢,一会下去了我们一起游船可好?”那拉福晋听到了,转过头来冲十四福晋笑道。
“那自然是好,怕是那湖中还自有景致吧。”十四福晋用手指轻捏了团扇向前指去,“我猜那片荷花丛里大概另有乾坤。”那拉福晋刚要答话,却听旁边不知是谁的小丫环惊呼了一声,“哎呀,那不是爷儿们从那边过来了!”十四福晋被她这么一喊,意外之下没有抓牢,团扇竟直直顺着假山滚落下去,大家听到声响都倚过去看,却见那扇子翻翻滚滚间,竟落在了下面迎面走来的阿哥们面前。他们停下脚步向上望过来,十四福晋正手抓着栏杆,身子向外探去,显然动作最大,绕是她平日里波澜不惊,现在也是脸上微微发红。
一时间大家全都愣住了,我忙低声对旁边的小丫环吩咐:“快下去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