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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今,他会关心我,会在意我——我却觉得他真的好烦啊。
伸出灵活的脚趾,我按断了电话。然后很不厚道地在另一个怀里闭上眼睛。
我的确有点困了。
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是在楼上的卧室了,床被都被铺好。
韩千洛已经不知所踪,只有楼下大厅里淡淡的消毒水味还原着昨晚的真实。
我伸了个懒腰,洗漱干净,然后接到汤缘的电话。
“喂,你不是说今天要去找那个什么侦探么?都几点了,起来没?”
我当然记得今天的事,一边换衣服一边夹着电话说:“你过来接我吧,程风雨说地址在——”
我翻了下短信,貌似不是之前我们见过面的那种咖啡厅,而是像民宅小区一样的地方。
汤缘哦了几声,说自己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我则收拾好自己,坐在沙发上等她的时候稍微考虑了一下——
貌似我也应该再买辆车了。自从自己的车被姚瑶弄下山崖——呃,姑且当是她弄的吧,我一直都没有再买车……
那一辆,还是我生日的时候,我爸姚忠祥送的呢。
有车总归是方便,说不定哪天我被姚瑶惹得受不了,一刀捅了她也好歹有个后备箱装尸体不是?
话说后备箱……
我心里默默吐槽了一下,正要接下来发散思维呢,汤缘就到了。
我觉得自己大脑就像被掐断一根电线一样,刚刚好像要想到什么事来着,这一会儿随着汤缘的大嗓门全断片了。
“一股消毒水味,”她嗅了嗅:“你在家里解剖啊?”
我懒得跟她废话,赶紧上车出发。路上同她说了几句昨晚的事儿,一晃半个小时也就到了。
“这是……居民区?”汤缘盯着车上的导航仪:“一般不都在咖啡厅之类的地方见面么?”
我也纳闷呢,趁着汤缘去停车,我按照地址问了门口的保安大叔。
原来程风雨给我的地址是一处独栋小排楼——该不会,就是他们的办公地吧?
我按响了门铃,开门的是位个子高高,长得挺清秀的男人。
大约二十七八岁,笑起来挺憨厚挺邻家的。
“是姚女士吧,请进。”
我和汤缘被他带着上了三楼,进门就看到程风雨坐在会客沙发前,旁边还有一位正在电脑前看股票大盘的男子。
“子赋,去倒两杯茶来。”程风雨对带我们上来的那个男人说。
“哦,不用麻烦了。”我客气地笑笑,然后有点拘谨地落座。
“程先生,这位是我朋友汤缘。这次跟我一起过来,她也有事想要——”
程风雨有点尴尬地打断我的话:“姚女士忘了么,我们跟汤女士是先联系的——
之前邮件的疏忽,实在很抱歉。”
我这才想起来那封阴差阳错的邮件,尴尬地笑笑。
“是啊,要不是夕夕说程先生有这么神通广大,我都不打算过来了呢。”汤缘性情直爽,倒也不是很客气。
“真的非常非常抱歉,不过,着也算是我们跟姚女士有缘分——误打误撞地接来一担生意。
您放心,这样低级的错误,我们是绝对不会犯第二次的。”程风雨冲那位送茶过来的男人道:“子赋,去把给姚女士的那份资料袋取过来。”
很快的,一份密封牛皮纸袋子被递到我手上。我看了程风雨一眼,然后用长指甲划开——
抽出里面的第一张业务委托书以后,我当场就傻眼了!
“程先生你在开玩笑吧!这……这是给我的东西?”
☆、第八十七章 越来越接近的真相
每个人做事都有其自己的风格,比如我,只注重结果——哪怕程风雨不用跟我会面,只要把我想要知道的东西告诉我。一手交钱一手交信息。方便又简单。
而有些人,可能商务惯了。做什么是都有合同协议,一丝不苟不留隐患,就像沈钦君——
所以当我拆开这份文件袋。第一眼看到最上面一张规规矩矩的委托声明书上落着沈钦君的名字,我登时就不淡定了!
程风雨的脸色也变了。像他这么风度优雅的男人突然露出又窘迫又尴尬的模样,还是挺不多见的。
但是不管怎么说,他毕竟也是一只跟韩千洛一块修行了千年的狐狸。稍微一转脸。又换回那招牌式的淡定职业笑容。
“抱歉,好像拿错了。”他把文件袋迅速从我手里抽回去,然后笑着起身。
还没等我多说一句话呢,就见到他优雅地转身,优雅地伸手扯住那个倒茶男人的领带,再用咬牙切齿的优雅笑容对他说:“你跟我下来……”
“什么情况?”汤缘捧着茶杯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我:“不是刚刚才说,这么低级的错误不会犯么?”
我也觉得打脸哐哐响,但更令我震惊的是——为什么程风雨会拿给我一份签着沈钦君名字的委托协议!
就在这时,楼下的阳台里传来很严肃的训斥声。虽然隔了几道玻璃墙,但还是隐隐约约的有点清晰。
“林子赋!你跟了我三年了,到现在还在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我真不是故意的啊,风雨哥,这……这两位的委托内容都是一样的,我们归档的时候就没看仔细——”
“我们这里是事务所,不是车间流水线!你要知道走漏了客人的隐私是职业里最致命的错误!”
“可我本来就粗心嘛,这种事平时都是小绿做……谁叫你又把她派走了?她才刚刚生了小宝。月子出了才几天?你这老板当得也太奸商了,简直压榨劳动力!”
“你少给我废话,要不是你这么没用——”
这会儿汤缘已经有点坐不住了:“夕夕,我你想什么呢?”
我在想什么……呵呵,我也不知道自己这会儿放空的大脑在想什么!
只觉得浑身上下每一处细胞都充斥了无数爆炸式的信息,一时间令我难以招架。
程风雨终于回来了,只有他一个人。他微笑着,用手帕擦手的动作让我不由地胆战心惊——就好像已经把那个犯错误的下属给大卸八块了似的。
“姚女士,真的很抱歉。”程风雨将另外一份资料递到我手上:“刚刚只是个小意外。”
我回神,脸色很难看:“程先生,我们明人不说暗话吧——刚刚那份东西,难道我先生的?他也来找过你们?”
汤缘坐在一旁啊了一声,我挥挥手,暂时没空理她。一双眼睛就只是盯着程风雨。
“是……”程风雨犹豫一下,然后笑着说:“他也来找过我们,向我们下达和你一样的委托。
所以刚才真的很不好意思。我的助手装错了袋子。”
“他也在查何韵?!”我呼的一声站起来,差点把汤缘的茶水给踹翻:“他怎么会知道你——”
我哑了哑声音,突然脑中一滞。对哦,我之前给程风雨打款的时候貌似用的是沈钦君的银行卡……
原来他,也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蠢?只不过——
“程先生,”我口吻严肃了起来:“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做?同样的委托,分别收我和我丈夫的两份钱,这也太——”
“前夫。”程风雨喝了一口咖啡,只露两只笑眼的样子真的跟韩千洛是如出一辙。
我被他若无其事的‘前夫’两个字噎的半死,瞪了瞪眼,好不容易叹出一口气:“算了,不谈这个。”
再次拉开这份属于我的档案袋,发现里面是一份类似于医检报告样的东西。
这上面有奇奇怪怪的医学术语和折线图,我看的不是很懂。
“你送给我的那把梳子上的的确确有属于你与何韵两人的毛发,”程风雨说:“经过DNA检测对比,无法作为亲缘同一认定。”
“无法作为亲缘同一认定?”我嚼了嚼这句话:“什么意思?”
“笨,就是说你们两个没有血缘关系呀!”汤缘推了我一下,推完她也怔住了:“什么……什么意思?
难道何韵她——”
我惊得合不拢嘴:“程先生,你的意思是何韵她根本就不是……姚瑶?”
不可能不可能!她有姚瑶的记忆,有姚瑶的习惯,有姚瑶说话的口吻,有姚瑶看我是那不屑又愤恨,虚伪又残忍的眼神!
我觉得我脑子已经完全乱了,唯一还能攫住我意识不抽离的,恐怕也只有程风雨那双笃定的眼眸了。
“姚女士,我可没有这么说。”他挥挥手,示意我先坐下:“我只说她跟你不是姐妹,可没有说她不是姚瑶……”
我闭了闭眼,盯着那份看不明白专业术语的报告,沉默了好几秒。
然后汤缘突然尖声道:“这么说!姚瑶不是夕夕的姐姐?那夕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