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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回应,也没有咬他。只是用鼻腔试着发出沉重的呼吸,一丝一微都落在他的脸上。
不知过了多久,沈钦君捧起我的脸。他的拇指游在我的颧骨上,貌似是在试探我有没有流泪。
我不知道自己的目光有多坚强,毫无回避地直视着他,好像都快要把他逼得流泪了。
“我……可以走了么?”我挑了挑唇,负手而立。
“姚夕,你是不是已经不爱我了?”
如同剜心的刀子,我从没想过他的某一句话还能对今天的我造成这么大的杀伤力。
我坚持选择离婚,是因为这件客观的事只要下了决心就像割瘤一样祛除。
但是爱呢?
有人说,想要彻底不爱一个人,至少要花你爱上他三倍的时间来忘却。
我甚至祈求上天,哪怕让我从这一刻来停止对你的爱。就算要拿接下来的三十年为此买单我都认了!
等我变成像娜伊莎夫人那样高贵优雅的老太太,我还有勇气去追求自己的幸福。
可是……我要怎样做,才能对你彻底绝望?
我没有回答,只是木然地看着他拥我入怀。我都快要忘了,他也有这么宽厚结实的胸膛,也有强壮有力的臂膀——
可是在我需要你的时候,你挽住了欺骗和旧爱,那我……也不再稀罕那里面令人作呕的余温了。
“大概是……不爱了吧。”我轻轻推开他。
“你心里,有别人了?”
我看着他眼里一纵而逝的憾然,差点笑出讽刺的眼泪:“沈钦君,我一定要用别人来忘记你么?
我就不可以独立一点,自强一点,做自己重要的事业,与自己交心的朋友来打发寂寞?
你凭什么认为,我不能一个人好好的?”
沈钦君轻轻放开了我,点了下头:“是我,从没试着去了解过你。姚夕……我似乎,都没有祝贺过你得了冠军。”
“谢谢……”我用讽刺逼退了真诚,咽下眼里充盈的肿胀泪意:“其实我挺后悔的,如果当初不答应嫁给你的话,总有一天会让你沈钦君站在外围的视角,看到真正光彩夺目的我……
我不该让自己那么自轻自贱地由着你……糟蹋,对吧?”
我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走了,你保重。”
此时李婶已经帮我把箱子拎下楼了,我小心翼翼地扶着楼梯往下走。
我曾带着一个全心全意来到你身边,除了数十年默默的注视,傻傻的痴恋。
更因为目睹着你在姚瑶身故时那痛不欲生的样子,而生出想要替她疼爱你的怜惜。
如今她回来了,我除了捧着千疮百孔的尊严,又用什么理由继续纠缠与争取?
我的爱既然一文不名,你的不舍又能值多少钱?除了我肚子里的这个‘小意外’,我想不通你挽留我的理由……
“姚夕!”沈钦君追出楼梯口,在滂沱的大雨前突然叫住了我。
“那个人,是你对不对?”
我怔了一下,没太听明白他的话。
“我说那个女孩是你……十六年前的姚家宴会上,穿着白裙子弹琴的女孩,其实是你对不对?”
天空一个炸雷,扫的整个大厅的窗帘全白。
我站在雨帘之外,将他的每一个字听得清清楚楚。
“汤缘告诉我了,而且……那张卡的密码……”
我深吸一口气,曾几何时——我以为自己会扑到他怀里倾尽这一十几年来的所有委屈。
可如今,为何会有一种超脱般的如释重负呢?
“是谁不重要,沈钦君,重要的是——你希望她是谁,你选择了……她是谁。”我轻轻回了下头,前面的雨帘不清晰,我以为后面的男人会清晰。
可是为什么,泪水还是止不住的模糊,怎么都止不住……
如果不是在这个时候被沈钦君的电话打断氛围,我以为我会愿意再给他一个临别的拥抱。
但是,他听着话筒,脸色,越来越难看……
☆、第七十四章 她才不需要猪一样的队友 (为暖暖土豪的两个巧克力加更~)
“姚瑶又出什么幺蛾子了?”看到挂了电话后就匆匆去抓车钥匙的沈钦君,我真是哭笑不得——
我都已经明确表示自己是要离婚的了,她姚瑶还要怎么样?
“说是家里来了歹徒,警察都到场了。”沈钦君皱着眉。出门就往车库去,突然又回头:“姚夕,你留在这里好不好?这么大的雨。就是要走也等明天再走吧。”
“不用,”我冷笑一声,把行李箱往沈钦君手里一塞:“带我一块去呗。临走之前,让我以沈太太最后的身份,好好关心一下你的私人秘书?”
“姚夕……别这样。”沈钦君以为我这是在阴阳怪气地赌气,其实我才没那个心情呢,只不过看时间还早,闲的肾疼呢。我说:“我就是想看看她不行么?怎么说她也是我姐,关心一下,人之常情。”
我转身就往车库走,伞也没打。沈钦君叹了口气,快跑两步用西装外套护住我,进了地下车库。
这一路他往北开,我突然好像是想起了什么:“你不是说,她住姚家么?蒋怀秀那里,以什么见鬼的‘干女儿’身份。”
“只待了一天。她坚持回自己的出租房。”沈钦君目视着前方,口吻中多少还是带了些焦急。
我想:不管他对我还是对肚子里的孩子有没有一点是真心的,但他对姚瑶那种无法割舍的情感还是存在着的。
自古以来的三人行,总要以死一个为终结。既然姚瑶死不掉,那就说明他俩这缘分连阎王爷也分不开。都到这个地步了。我还有什么可看不开的呢。
车出了大道进了小道,我稍微打量一下环境——只知道姚瑶擅用苦肉计,但真心没想到她会住在这么简陋恶劣的环境下。
我知道任何一座光鲜繁荣的城市里都有贫民窟,因为财富和贫穷本来就是应时相生的。
此时车子开过混乱的淤泥道,差点撞了馄饨摊子的桅杆,然后停在一辆警车前。
沈钦君三步并作两步地就跑了下去,完全又把我给忘了!
这让我开始怀疑,是不是十二点一到,刚才的那些温柔又从马车变了南瓜?
屋里的两个警察貌似已经快要录完笔录了,姚瑶裹着一条毯子,哭得几乎断气了。
我进门的时候稍微淋了一点雨,打死也没想到——她会住在在不足二十平米的小房间里!
水泥的地面,低矮的屋棚,墙角的白皮已经泛了青苔,窗棱上破损的油漆露出铁锈。
我茫然又郁闷。她……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呢?
“到底是怎么回事?”沈钦君扶着姚瑶的肩膀,见她如流星般一头撞进自己的怀里:“钦君,我好害怕啊!”
我靠着墙,重重叹了口气,看她演的太投入,估计也说不明白了。于是心说还是我来干点正经事吧,于是问了问那两个警察的来龙去脉。
估计警官先生是见惯不惯了,一看我们这三个人,多半也就能猜出点关系来。
登时用异样的眼神打量了我一下,说:“你的这位朋友独居,有个喝醉的酒鬼敲门。她当时也没有点警惕意识,就给开了。结果那酒鬼意图不轨,还好她及时叫了报警电话。
嫌疑人现在已经被带回去了。”
我呵呵两声,抬头看到沈钦君正在查看姚瑶手腕上的擦伤。
恩。身为一个女人,她可真是不爱惜自己啊。这大伤小伤的,都快变烂布条了是吧!
后来警官们嘱咐了几句什么安全意识教育的,看看也没什么大事就离开了。
我见窗外的雨差不多也停了,而姚瑶这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还嘤嘤嘤个没完没了,真心是烦躁的很。
“这房子实在太不安全了。”沈钦君皱着眉上下打两下:“姚瑶,还是换个地方吧。”
我听到他这么说,赶紧发扬正室范儿的好风格。想起来沈钦君的那张银行卡还在我手上呢,于是立刻翻包给他找了出来:“给,快点拿去给我姐买套房子吧。我查了下余额,市中心里100平左右的还是刷得出来。”台序布弟。
“夕夕……”姚瑶泪眼婆娑地看着我:“对不起,我实在是太害怕了,才打扰到你们的。”
“没事没事。”我冷笑着说:“我们本来也没在干什么,对吧,前夫?”
我看到沈钦君的肩膀动了一下,却没有停下帮姚瑶盖被子的手。
“钦君,夕夕,我没事的。你们……”姚瑶咬了下唇,苍白着脸色挤出一丝笑容:“要么,你们陪我到睡着了再走好不好。我……我真的太害怕了……”
怕你奶奶个腿儿!我心说:指不定从哪着了个酒鬼给人家两百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