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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于回来了。
而那在街道的尽头,顶着华盖,满脸笑容的同庆王阮福鼻却突然有些发懵。
咸宜王万岁?这句话该有多久没有听过了啊,可是现在,刚才还在喊他万岁的越南子民们却在他的后面加上了一句咸宜王万岁,不对,只有我才是越南的主宰才对,咸宜王已经废黜了,他已经不能再享有万岁的欢呼了,是谁?是谁喊出来的这句话?
他极目向人潮望去,再看到他的子民时。已经发觉有些异样了,他能够忍受他们喊吴将军万岁,可是咸宜王 阮福鼻不能接受,一国不容二主,越南怎么能有两个国王呢,子民应该听谁的?是自己,还是咸宜王?
他在老挝待得好好的,为什么偏偏要回来?阮福鼻依稀记得,在得知这个王兄被人挟持着去了老挝,他还为此伤神了几天,他曾向上天祝祷,希望王兄能够平平安安,千万不要落入法国人的手里。
可是现在他居然回来了,他不该回来的,这是阮福鼻现在的想法,法国人已经败退了,而他这个同庆王即将要掌握实权,为此他曾朝思暮想过,就当他即将触及那原本不敢奢望的权利时,他却突然发现,在他的身边还有一斤,人,一斤,和他一样流着同样的血,和他一样受到越南人爱戴,同样有着悲剧色彩的人。他是来做什么的?是来抢夺王位吗?亦或只是想拿回属于他自己的那一份权利?不,不行,是我的,都是我的,谁都不能触碰。
谁也没有看出同庆王阮福鼻的异样。却都感染到了咸宜王阮福明悲伤,许多人甚至看到了阮福明眼角的泪花,也忍不住黯然起来。
吴辰、咸宜王、大胡子、刘永福、冯兆金通过正街,两边的士兵将越南人挡在街道之外,同庆王阮福显在百官的拥簇下里面过来,一直到相交在一起,场面略显得尴尬,吴辰倒是笑嘻嘻的道:“哈哈,难为大王亲自迎接,吴某荣幸的很。”盯住了他的身后,吴辰觉得自己受了怠慢,若这里有张桌子,恐怕他早就掀桌子翻脸了,兄弟千里迢迢跑来解放你容易吗?他娘的,过河拆桥啊。
“王兄 不,大哥同庆王心情复杂的朝着吴辰的身后喃喃道。
这时咸宜王阮福明上前几步,似乎他也感觉到了这个弟弟的复杂心理:“福明
两个人都在规避对方的身份,谁也不愿意承认对方是王者,这几乎是可以预料的是,他们都经受了太多的苦难,如今苦尽甘来,谁都没有理由去放弃那个诱人的王位。
“大哥过的还好吗?”阮福鼻勉强笑了笑:“不管如何,大哥总算是回来了,回来了就好,大哥且先在皇城升龙府住下,我们两兄弟过些日子好好叙叙
升龙府是越南王太子的府邸,阮福鼻现在想做的就是暂时安抚住这个大哥,等到时机成熟时,再做其他打算。
可是此时的阮福明却是冒起了一股无名之火,让他去住升龙府?这怎么成,他是名正言顺的君王,却要他的弟弟安排他住到公府去,他身边的一名越南将领站出来道:“君王有君王的住处,咸宜王怎么能住在宫墙之外?这不符合先王们订立下来的礼制,恳请大王入住紫城吧
说话的这人是阮文祥,他敏锐的发现了两个兄弟的争端,适时的站了出来,当年阮文祥抗法,便是他挟持着咸宜王阮福明去的老挝边境,如今大功告成,当然是站在阮福明一边,再说他并非是没有底气,在老挝边境,咸宜王阮福明七千多人马如今已经在这城里,再加上越南百姓的爱戴,就算是翻了脸,同庆王阮福鼻也不能将他们怎么样?
阮福明身后的百官纷纷道:“咸宜王殿下已被废黜,如何能居住在宫中,这是更不符合常理的事。”
吴辰这才明白了,方才他的注意力都放在接下来对法国人的军事行动方面,倒是疏忽了祸起萧墙的争端,他笑了笑,抱着手在边上看了会热闹,眼见双方就要当众争吵了,连忙劝解道:“今日是越南光复之日,大喜的日子,一切都等到明日再从长计议吧。依我看,咱们都住到王宫去,反正那边宽敞的很,嘿嘿,走吧,莫让人看了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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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七章:无耻之尤
,小 王宫内灯火辉煌,将夜空点缀的更加炫目。wWw、太和殿“ 名舞女妖艳的旋转着旖旎的身姿,时不时向周遭的宾客们抛去一个媚眼,赤着脚的天足显得如白藕一般踮着,伴随着宾客的欢笑和飘荡的酒香不断扭动着动人的身躯,酒宴也随之进入了**。
虽然到处都是欢声笑语,可是在有心的吴辰看来,这场闹剧却实在是考验阮福明、阮福鼻两兄弟的演技,为了显示自己的正统性,二人先是为那太和殿上的银椅差点儿大打出手,表面上虽然仍是称兄道弟,可是下头的那些官员、将军们火药味就浓了,反正大家都有底牌,谁也不服气谁。
吴辰看在眼里,却只装作没有看到,心里却在冷笑连连,这种宫廷丑剧他虽然第一次亲眼看到,可没吃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现在有自己在,他们还不好撕破脸,过些时日才是见真章的时候,到时候定然是腥风血雨,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别说什么兄弟,就算是父子又如何?
大胡子似乎也看到了什么端倪,坐在吴辰的案旁,低声道:“大人,你看这咸宜王和同庆王是不是有点不对劲?”
吴辰像是看怪物一样的望了大胡子一眼,翻白眼道:“你才知道?。
大胡子讪讪一笑:“只看出点眉目,却不敢乱猜不是,大人,若是他们二人真的争斗起来,咱们是帮咸宜王,还是站在同庆王一边?”
吴辰眯着眼睛,一脸奸诈的道:“这还用说,谁的好处多就站在哪边,老子他娘的就是个婊子,谁给的好处多谁就上
大胡子笑了笑,眼睛瞅着殿内一个扯着罗裙踮脚旋转舞动的舞女:“依我看,咱们还是两不想帮的好
吴辰端着酒杯的手顿了顿:“怎么?你有什么馊主意?”
大胡子神秘一笑,附过去对吴辰耳语一番,
酒宴结束,吴辰和几个官员被安排到升龙府去居住,阮福鼻一直儿子,只有两个女儿,因此这升龙府已空置了不少时日,好在白日有人清扫了一遍,装饰一新,倒是能勉强住下。
吴辰明白,这是阮福鼻向自己示好来着,既不方便让自己居住在紫城,又怕自己怪罪,因此这将这越南未来二号人物的府邸让他这个清国总督住下。
吴辰前脚网进寝殿,后脚王二蛋便来报告道:“少帅,有人要见你,就在门外候着
吴辰点了点头:“问明了是谁吗?”
王二蛋道:“就是那咸宜王的大将,叫阮文祥。”
吴辰笑了笑:打手 早知道会有人来的,想不到来的这样快,请他进来吧,去奉茶来
过了一会儿,穿着朴素衣衫的阮文祥戴着斗笠进来,这家伙在酒宴上还是醉醺醺的模样,而此刻摇身一变,又是另一番模样,他的面色黝黑,个子不高,显得很是精壮,一双眸子炯炯有神,虽然口里还喷薄着浓烈的酒气,不过显然在宴会上,他是故意装醉的。
“大人阮文祥显得很镇定,并没有过多的虚礼,只对吴辰抱了个拳:“在下奉咸宜王之命前来拜访
吴辰点了点头,打了个哈欠:“坐下说话吧,有什么事一定要夜里来说。”
阮文祥坐下,亲兵给他的桌几上端上茶盏,阮文祥只瞥了那茶盏一眼,又将目光落在吴辰身上:“大人难道看不出今日阮福鼻的表现吗?按我越南国的祖制,咸宜王才是越南的正主,阮福鼻不过是法国人扶持起来的木偶,如今咸宜王已回到河内,按道理,这越南的正主该是咸宜王才是,阮福鼻何德何能,怎能窃据正统?。
吴辰笑了笑:“将军深夜来此,就是为了和吴某说这些话?”
阮文祥一脸坚毅,眸子直勾勾的锁定住吴辰,他在老挝边境跟法国人周旋了两年,这两年来已发生了锐变,到是颇有一副沉稳的大将之风,眼见吴辰对他的话并不太感兴趣,也没有任何心虚、焦躁的情绪,他沉默了片刻:“咸宜王一向是仰慕大人的,他请阮某来,就是希望大人能够支持咸宜王,至于条件,大人可以随便提,咸宜王事成之后,要多少好处都可以给大人
吴辰摇摇头:“这是你们越南自己的事,和吴家人无关,吴某并不想卷入到里面去,阮将军若是以为吴某是想要什么好处,就实在看不起吴某了刁”
阮文祥道:“大人高风亮节,倒是我们以小心之心度了君子之腹,难道大人真的能撒手不管吗?”
吴辰笑了笑:“管是要管的,吴家人丑话说在前面,若是你们内部真的打了起来,吴家人岂能坐视?到时候谁先动手,吴某第一个便针对哪个,你回去和咸宜王说,让他戒骄戒躁,将来总有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