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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川对她太好了; 超出了老师对学生的照顾; 也超出了曾经的邻家哥哥对自家还没长开的小青梅的照顾。
他们也算不上青梅竹马; 陆川接受第一封情书的时候; 童希还在家里哭着不愿意去上学。
然而,陆川不仅对这样的占有欲视而不见,他甚至还存了一份推波助澜的心思。他贴在她耳廓说话时的暧昧,吻她指尖的亲昵; 还有任凭她抱着自己的纵容。
她放纵自己对陆川的依赖,她说服自己,陆川和虞白是一样的。她企图用这样蹩脚的理由去解释自己一再出格的举动; 去解释她的春梦; 去解释她环住他腰身时心里的满足感。
但不论她如何自欺欺人地自我辩解; 她也没法说清,她每每见到陆川时心尖上的痒。她忍不住; 忍不住触碰他,忍不住想和他再亲密一点,她还想再看看陆川对她纵容的底线到底在哪。
童希是典型的逃避型人格; 对于这些她没法解释的问题; 或许说是她不愿意解释的问题,她都把它们埋在心底; 再装作她已然把这些忘记了。
陆川今晚有个应酬的局; 他就让童希自己回家了。
陆川还奇怪,一个几乎是稳赚不赔的项目; 不少像他们这样的投行还有一些个人投资者都盯着这块肥肉,怎么对方点名要他去谈。
这个疑问在他推开包间的门的时候就得到了答案,主桌上坐着的是温仪。
陆川没想到这个项目的总负责人居然是她。
温仪一见他进来就站起来,她笑着望着抓着门把手不动的陆川道:“站着做什么,进来坐。”
陆川有些被人算计了的不悦,他没说什么带着一起来赴局的人进门,让他们各自落座。
他被对方安排坐在温仪的身侧。那人揣着明白装糊涂,“原来陆总和我们温总是熟人,这原来是自家买卖!”
温仪端着酒杯敬他,当着陆川的同事的面说:“想见你一面还真是不容易。”
陆川和她碰杯笑似非笑道:“想见打个电话就行了,何必这么大费周折。”
温仪饮尽了杯中的酒,托着腮眯着眼笑着道:“那你得说话算话。”
和陆川一道来的都不知道他和温仪有过一段,听了这话他们也摸不清这二人是敌是友,只能端着酒说这些场面话。
在中国谈生意,不上酒桌,这生意是难得谈成的,会喝竟也成了谈成单子的必备条件了。
一轮轮推杯换盏,陆川的人几次把话头往项目上带,对方却狡猾地一次次避开了。只说莫谈生意场上的事,伤了情分。
场面话说了一场又一场,陆川放下酒杯,定定地望着身侧的温仪:“你想不想把项目给我们?如果不想也不要在这里浪费大家的时间。”
温仪挂着玩味的笑容,她想伸手摸摸他的脸,却被陆川一偏头避开了。
这一幕被有心人看见了,他举着酒杯站起来,神色狎昵:“要不,让陆总和我们温总喝杯交杯酒,这事就算成了怎么样?”
陆川听了这话,睨了眼温仪,又扫了眼站起来的那人,他倚着椅背把玩着酒杯漫不经心道:“你说什么?”
那人本来就多喝了几杯,正式酒酣耳热之际,被陆川这么一看顿时冷汗都出来了,酒也醒了几分。他嗫嚅着嘴唇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温仪给他解了围。
“好了,你就别欺负别人了。”她举着酒杯朝陆川的方向倾斜,“给我个面子,这杯和我喝了,项目就给你们了,怎么样?”
陆川轻笑了一声,松了领结,他正准备拿着杯子和温仪碰杯,温仪却伸手盖在他的杯口上。
“不是喝这杯,喝这个。”她拍拍手,有个服务员端着一个分酒器进来。
温仪让服务员给陆川满上,用的是最大号的红酒杯。
陆川看着红酒杯里满满的白酒,他还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玩这么大?”
“这笔单子签了,你离上头的位置也不远了吧?”温仪笑盈盈地说。
陆川嗤笑:“不签你这单,我离那个位置也不远。”
温仪听他这么说眉毛都没动一下,她吹了吹指甲:“华东区的那位,归乡心切,盯着这个位置可很久了呢。你说,他要是听说这个项目你不要了,会怎么样呢?”
她说完就弯着眉眼,巧笑嫣兮地用酒杯轻轻地敲了敲陆川面前的那支大红酒杯:“喝吧,不为你自己也要想想跟你混了这么久的部下们呐。人家跟着你,还不是想求个奔头不是?”
温仪这席话的时候就像一条美女蛇,语气轻描淡写,但一字一句都砸在其他人的心头。
陆川见跟他来的部下虽然什么表示,但都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很显然,温仪刚才的一席话已然蛊惑了他们。
陆川一只手搭在椅背后面,另一掌托起酒杯,漫不经心道:“喝是要喝的,给他们一个交代。”他勾了勾唇,眼里却没有一丝温度,“不是为你。”
说罢就端着酒杯一饮而尽。
酒很烈,酒刚一入喉,陆川就知道温仪这是存了心思想灌醉他。这看着澄澈的酒液里混杂了好几种不同的白酒不说,还掺入了高纯度的伏特加。
这么大的一杯急急地灌下去,饶是海量如陆川也是有些吃不消。
他一杯饮尽,温仪带头鼓掌。机灵的下属已经把合同掏了出来,温仪也是个爽快的,当下就挥笔签字。
陆川强做镇定地陪着周旋了几圈才起身去洗手间。
陆川从洗手间出来,温仪倚在门口等了他多时了。
他的步履有些不稳,上桌的时候已经喝了不少,刚才那一杯灌下去让他有了几分醉意。
温仪走上想搀扶他,陆川挥臂躲过了她的手。
“我让他们散了,我送你吧。”温仪锲而不舍地捉住他的臂膀。
陆川此时已是强弩之末,他无法,只能由她搀着上车。
陆川靠在车后座,车刚开出去一会儿,他就睡过去了。
温仪在后视镜里看到他的睡颜,勾唇露出得逞的笑容。
温仪带着陆川去了酒店,她把陆川的撂在床上,脱了衣服径自去浴室里洗澡。
等温仪出来的时候,陆川已经靠着床头坐起来了。
她身上系着一件浴袍,下摆开叉的地方露出一大截细腻的大腿。
“酒醒了?”她擦着头发说道。
“嗯。”陆川颔首,站起来绕过她去浴室里准备再洗把脸。
温仪环着手,杵在一旁也不避让。
陆川进去洗脸的时候,他放在床头的手机响起来了。浴室里都是水声,陆川没有听见。
温仪看他没有动作,她走到床头拿起手机,是童希的来电。
温仪看了眼浴室,她自作主张的接通了电话。
童希明天想睡个懒觉,她给陆川打电话准备跟他商量一下明天蹭他的顺风车的事宜。却不曾想一接通是个女声。
童希看了眼手机,是陆川的号码没错。
“请问,您是?”童希迟疑地发问。
“我是温仪。”温仪听出来那头的人是谁了,那个让陆川紧张的小姑娘。
童希一顿,她问:“陆川呢?”
温仪笑了起来:“洗澡呢。”她走近几步,举着手机让听筒靠近浴室,“你听。”
童希握着手机的手指蓦地收紧,捏得她的指节都泛白了。
她的嗓子眼仿佛被堵住了,有很多问题想问。但她该以什么立场问出口?住在楼下的旧识,还是公司的实习生?
哪一个都轮不到她过问陆川的私事。
她仲怔了半晌,找不到一个词来回应。她哑着嗓子说了一句打扰了。
陆川从浴室出来就看见温仪拿着他的手机。他沉着脸色从她手里抽出手机,拿了外套就走了,没分给温仪只字片语。
陆川在电梯里翻看着自己的通话记录,看到最近一通电话是童希打来的。他没忍住在电梯里骂了句国骂。
他没有着急着给童希回电,他到了家才给她打了一通电话让她下来。
童希不愿意,她还没消化好刚刚的消息。
“不想下来。”童希恹恹道,“我要睡了。”
陆川没说话,过了好一会儿,童希都以为电话自动挂断了,他才低低地说了句:“我喝醉了。”
童希一听,本来倚在床头的她立刻坐直了。她掀开被子,胡乱地应了声好,穿着睡衣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下楼了。
她敲了陆川的门,他给她开了门就回到沙发继续上靠着了。
“开灯吗?”她换了鞋,屋子里黑漆漆的一盏灯都没有。
陆川靠在沙发上,手背压在眼上:“别开,就这样。开了眼晕。”
童希坐到他身旁,还没靠近就闻到一股酒味。
她一手捏着鼻子,一手嫌弃地推了一下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