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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像。。。。。。粥。
米她是认得的,水她也是认得的,只是米加水再加上道不清名字的东西,花花绿绿,如果再加点儿,就能凑齐七色了。
还未入口,便闻到一股烧焦的味道,禁不住问道:“这是什么?”
“南瓜粥。”男人回答得有点费力:“加了点枸杞,海参,还有红枣,章嫂说这些东西都很补。”
“你做的?”
“恩”
江宛梦心中一个白眼,很是无奈,这些东西是很补,可章嫂有没有告诉你,混在一起就不叫南瓜粥了。虽然饥肠辘辘,但对着这焦味扑鼻的,早已煮干了水的稀饭实在是下不去口,眼不见为净,将头转向了另一边。
费经心思,杨国忠教了他半天如何使用老式的煤气灶,历经几个小时,才好不容易做了他人生的第一碗饭,男人忽略掉她的嫌弃的表情,解释道:“你身子虚弱,我想着吃这些补的东西会管用,所以。。。。。。”
字里行间,充满着无限的低声下气,听起来似乎很是忍气吞声。江宛梦听着,感觉很是不自在,她明白他在弥补,但她无法接受这种刻意的讨好,他不应该沦落至此,而她,也不需要。于是,回过头来,压抑住内心的酸楚,道:“你不需要这样刻意,我也不需要!”
端着碗的手微微一抖,男人心中越来越不安,他不生气她的指责,他只怕听到那几个最害怕的字眼,可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
“我们离婚吧,纠缠了这么久,大家都累了,确切的说,是我给了你这么久的负担,现在尘埃落定,是我该离开的时候了。”话一出口,虽心中仍会痛,但却没有了往日的那种撕心裂肺,或许沉淀了太多的东西,早已失去了昔日的激情,再强大的心脏也承受不了一而再再而三的冲撞,终有一天会碎。
碎得死心。
“不行!”男人眼神一冷,想都没想的脱口而出,在真正认识到自己的内心后,从来就没想过要放开她,他甚至不能想象,没有她的日子又该如何,可是,一时间他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去抓住这个倔强的女人。
这样的回答早在江宛梦的意料之中,双目无神的盯着雪白的墙壁,淡淡的开口:“不行你又能如何呢?还是那样囚禁着我,限制我的自由,这样你就能满足了吗?就算你真的打算那样,你绑得住我的人,也绑不住我的心,只要找到机会,我就会逃走,就算逃不走,我仍会想尽各种各样的方式逼你放我离开,比如。。。。。。自杀。。。。。。也许自残。。。。。。是个不错的方式。”
空洞的话语,犹如诉说的是别人的事般毫不在意,却叫听的人一阵阵的心惊肉跳。
男人将她的话,一字字的听在了耳里,刻在了心上,他了解她的倔强是何种程度,所以,对她所说的话深信不疑。空气仿佛一瞬间凝滞了,房间里安静的沉闷,不知道过了多久,男人将手里的碗慢慢的放在了床边的柜子上,眼神说不出的忧伤,只留下一句:给我点时间。
不再看她一眼,快步的走出了病房,关上门的那一瞬间,一拳击在坚实的墙壁上,无数次的深呼吸后,慢慢的离开,雪白的墙壁上印上了一排鲜红的血印。。。。。。
正文 第九十四章 遗珠
接下来的两日,厉冷尧如消失了般,再未出现在病房里,倒是李伟德和杨国忠每天过来得很勤快,两个大男人,干着送鲜花,送营养汤的活儿,看起来有些滑稽。江宛梦也不做声,任由了他们去,这样的冷淡看在李伟德的眼里,直叫他又是摇头又是叹息。
这天,江宛梦觉得身体已好了大半,浑身躺得僵硬,看看外面的太阳甚好,于是自己踱步到医院的草坪上晒晒太阳,顺便调整一下心情后再作打算。
也难怪男人说等她稍微好些就回市医院,这间医院确实简陋了些,简单的两层小楼,地砖早已暗淡无关,所有的家具年代都已悠久,所见到的医生护士也都是上了些年纪的人,想也自然,这样的小医院,哪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愿意留在这里。
想起自己所住的那间单人病房,虽简单,却经过了精心的整理,估计已经是这个医院最上等的病房了吧。
突然想到那个男人,他总是这样,到哪里都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医院前的草坪种植着一些四季长春的植物和树木,树下有一个休息椅,长年的风吹雨打早已被扒掉了一层油漆皮,显得孤单又可怜。江宛梦走过去,坐上休息椅,阳光透过单薄的树叶撒在身上,不刺眼,暖暖的,很舒服。
江宛梦斜坐着,将头靠在椅背上,沐浴着阳光,许久不曾这样的宁静,不由得渐渐的犯困。
“孩子。”一声低沉的,有些苍老的声音传至她的耳朵,以为是老人正在呼唤自己的孙子或孙女,所以仍旧闭着眼,沉浸在困意之中。
直到脸颊上覆上一双粗糙的手掌,一睁眼,见一个童颜鹤发的老者正在抚摸着她的脸,眼睛里竟然还有泪花,一想到这里是医院,吓得她睡意全无,从椅子上跳起来,后退几步,远离了老人。
老人被他的反应也吓了一跳,后才意识到自己太过于激动的举动吓着她了,连忙解释道:“孩子,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江宛梦看着老人慈眉善目,也不像个坏人,渐渐的放松了警惕,道:“你想做什么?”
“我只是来找我的孙女。”老人回答道。
江宛梦一听,心里构思了起来,觉着兴许自己跟他的孙女长得很像,才会这样激动吧,一颗菩萨心肠被激发了出来,很是同情的回问:“那您现在找到了吗?她也是在这个医院吗?”上上下下打量了老人一眼,穿着皆是上层,虽然年岁已高,但精神抖擞,一点都不像上了年纪的人。
心里不由得感叹,不会又是谁家的狗血剧,谁家的富N代又流落在外吧。
“找到了。”老人望着她的眼神充满笑容。
江宛梦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连忙托词告别,刚转身要走,老人的声音传来:“你叫江宛梦,你的生母叫雨谷柔,被欧阳令欺骗怀孕,生你时难产而死,而你被姓江的一户人家抱去收养。。。。。。”
江宛梦一愣,这些信息当初厉冷尧都做了保密 处理,知晓这些事情的人非死即亡,他一个陌生的老人怎么会知道得这么详细,但看着老人的表情又不像有恶意,于是带着份礼貌的问道:“你是谁?为什么对我的事情这么清楚?”
老人扶着拐杖站了起来,身子挺得笔直,完全不像上了年纪的老人,向她靠近了几步,道:“孩子,我是雨谷柔的父亲,也就是你的外公啊。”
江宛梦被惊得说不出话来,脱口而出:“外公?!你。。。。。。”又指了指老人背后不远处站着的几个黑衣人:“你们不是在拍电视剧吧,从来没听说过我有什么外公。”所有知道她生世的人,从未有人提及过亲生母亲的家世背景,只以为她当时生活窘迫,沦为舞女的可怜女子。
“过来孩子,听外公慢慢告诉你。”老人情不自禁的拉住她的手,往椅子上带,并拉着她一同坐下,江宛梦被劈得外焦里嫩,完全忘记了拒绝,便认真的听起了老人的讲述。
“我叫羽义山,你的亲生母亲雨谷柔是我唯一的女儿,当初我们老来得子,十分珍惜,对柔柔是也是百般呵护,生怕有个闪失。可长大后,不知道她到底随了谁的性子,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得出去,说什么要独立。”老人叹了口气,继续道:“我跟她妈妈当然不肯,她就一直跟我们闹,没办法,我只能将她关在家里,哪儿都不许去,想先磨磨她的性子,等安静下来再放她出来。”
“谁知道。。。。。。有一晚她趁着下人疏忽,连夜逃了出去,我跟她妈妈找遍了所有的地方,可。。。。。。”老人的眼里噙着泪水,看着江宛梦直心疼,连忙从口袋中摸出餐巾纸,打开,放入他的手里。羽礼揩了揩眼角,继续道:“这孩子就像消失了般,杳无音信,你外婆自那以后一病不起,成天以泪洗面,没过多久。。。。。。她就过世了。”
“你外婆过世以后,我又派人一直的寻找,我整整找了柔柔二十几年。。。。。。这些年我翻遍了大江南北,仍是一无所获,直到有一天下面的人来报,说在这个城市有柔柔的消息,于是我就赶了过来,一遍遍的查证,才知道我可怜的女儿早就离开人世了。”提起伤心事,老人老泪纵横,不可自抑的流泪。
江宛梦心里也跟着不舒服,连忙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