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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棠缩了缩脖子,她以为父亲这种每天把时间都用在工作上的工作狂是注意不到这种细枝末节的小事的!
她完全是不小心,想要抬手摘花,谁能想到时机就是这么凑巧,她就这么明目张胆,不,一不留神把花瓶弄倒了呢!
哎,果然六岁的盛小姐也不能拥有一帆风顺的美好人生!
陆骁想也没想的挺身而出,“是我打破的,盛伯伯,不关盛棠的事。”
言简意赅,铿锵有力,一看就是个特别有担当特别稳重的好男人!
“怎么能随随便便喊出你棠姑娘的大名!”盛小姐悄悄伸出一只小手,在他腰上一拧。
等等,传说小朋友好像没有腰?
不过这些都是小事,不重要!
然而盛先生对这狼狈为奸二人组的套路十分熟悉,他连眼神都不分给陆骁一个,直接拎起咬定栏杆不放松的盛小姐,指了指墙角的位置,“去,墙角罚站,既然有勇气打碎花瓶,那今天你就是花瓶!”
盛老板的声音十分铿锵有力,不容置疑!
反正老婆不在场,没有人可以质疑英明神武的盛老板!
盛棠缩着肩膀,乖乖的走到墙角,晃晃悠悠的站到了凳子上,垂手而立,目光飘远,宛如一个乖巧的小花瓶。
是的,在连续打翻了父亲的十八只花瓶之后,这里已经成为了盛小姐的固定位置!
这里原本是一只青花薄胎瓷花瓶的位置!
虽然她坚定不移的认为父亲的十八只花瓶里至少有十七只是赝品,但这种毫无根据的猜测并不能让盛老板的怒气得到完全消解。
站在凳子上的盛棠背着小手,低头看向沉默站在自己身边的陆骁,悄悄捅了捅他的肩膀,试图引起少年的注意。
然而陆骁并没有让她的念头得逞,他站在这里不是因为盛伯伯罚站,他只是怕过分活泼的盛小姐晃着晃着从椅子上掉下来。
三分钟之后,虞清月踩着小高跟从门外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女儿站在墙角对她扮鬼脸。
“怎么了这是?”她坐到丈夫身边,扯过他的报纸,“又碎了个花瓶?”
盛老板垂头顿足,觉得自己的心和花瓶一起碎成了渣渣,“五十万啊,五十万,都够在洛城再买两套房了!”
尤其是最近的房价特别特别的便宜!
是的,盛老板的计算单位都是按照房价来的!
说到这里,盛明又回头瞪了女儿一眼。
随手就打碎了两套房,他觉得盛小姐应该好好学一学绕着花瓶走路的规矩了!
虞清月不以为意,“谁让你到处摆花瓶了?我看了都想砸一个,别提孩子了,再说了,你又不差那点钱!”
盛老板瞪大了眼睛,理直气壮,“这是钱的问题吗?啊?这是钱的问题吗?!这是原则问题!好不容易寻来的珍品薄胎瓷瓶,结果毁在我手里,这是多么让人痛心的一件事!”
就算把速效救心丸当糖豆吃也救不了他摇摇欲坠的心脏了!
然而虞女士并不认可他的观点,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无情的吐槽他,“你好不容易寻来的这堆瓶子里头,可不一定有几件是真的。”
盛老板买瓶子向来都是几个几个往家里抱,瞧着好看就买了,谁还能指望是真品能升值不成?!
盛明不高兴了,“你站哪一头的?”
她还是不是他老婆了!为什么不向着他!
盛老板气哼哼的伸出五个手指头,“五十万,站五十分钟,花姑娘,有问题吗?”
盛棠搓搓小手,乖巧的笑着,努力让自己看起来特别真诚!
“老板,咱们打个商量,减个零怎么样?”
她用手比划了一个“一丢丢”的大小,眼里全是期待的光。
好啊,一上来就是狮子大开口,气的盛老板直瞪眼睛!
“减个零?你怎么不说减个五呢?”盛老板被老婆灌了一杯冷茶,哼了一声,不情不愿的摆摆手,“得了,再站十分钟,一分钟也不能少,要是再有下次,要是再有下次……”
要是再有下次,他也不能拿臭丫头怎么样!
自己生的女儿,再不省心也得宠着,除了唉声叹气自己基因不够好,他还有什么办法呢?
盛老板觉得自己头都要被女儿气秃了!差点提前步入中年社会!
盛棠抬头看着墙上的表,换了一只脚使劲儿,陆骁就像个木头人一样守在她身边,不做声,也不肯走开。
自从盛棠有记忆以来,陆骁哥哥总是在她罚站的时候守在她身边,和她风雨同舟,不离不弃。
有他在的地方,就永远不缺安全感。
当然,这也侧面表明了她犯事的次数特别多!
不过,盛小姐本人觉得这种小事无伤大雅。
大不了她以后见到瓶子都躲着走!努力不对无辜的小花瓶下黑手!
父母都已经上了楼,母亲上楼之前还对她耸耸肩,表示爱莫能助,要她认真的反思一下自己毛手毛脚的问题!
盛棠垂着头,可怜巴巴的扯了扯陆骁的衣服,娇声道,“大哥哥,小花瓶头上可以插一枝花吗?”
第2章 文斗
陆骁先是看了一眼她的站姿,确定她不会掉下来之后,这才转身走回客厅。
临走之前,他还沉声交代她,“老实点,别乱动。”
盛棠的下巴都翘到了天上,她才不会无缘无故乱动,毕竟她现在是一只安安静静的小花瓶!
陆骁从客厅里带回来一枝沾着露珠的百合,沉默着递到了她手上。
他抬头看表,还有八分钟,罚站就可以结束了。
其实盛先生从来不监督盛棠罚站的事,对他来说,说过就算结束了,但陆骁不同,他要以身作则告诉棠姑娘,自己答应过的事,就算其他人并不在意,也必须说到做到。
十一岁的陆骁觉得自己责任重大,仿佛一个含辛茹苦的老父亲!
盛棠抿着唇笑,悄悄凑到他身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鲜嫩的百合别到了他的耳朵上。
陆骁愣了一下,清淡的香气若有似无的飘进他的鼻子里,让他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棠姑娘得逞的笑了起来,拍着小手,整个人在凳子上晃来晃去,“嘻嘻,大木头开花了!”
陆骁老气横秋的叹口气,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小花瓶,乖乖罚站,不许说话!”
这个小花瓶一点都没有自觉!
和他这个尽忠职守的大木头一点都不一样!
不过说归说,他到底还是没有违背她的心意,戴着那枝百合度过了艰难的八分钟。
这一定是他人生中最漫长的八分钟!
就在他准备摘了那支百合准备宣布罚站结束的时候,棠姑娘勾住了他的衣袖,喊了他一声。
“大哥哥,看这里!”
他一回头,就看见闪光灯骤然亮起,盛小姐手里抱着一台照相机,在画面定格的瞬间“啪嗒”一声亲在了他的右脸上。
樱桃一样柔软鲜嫩的唇,印下一个带着香气的吻,他觉得自己在坍塌,在融化,成了碎片,跌入她柔软如云朵的气息之中。
棠姑娘眨眨眼,送出一个甜蜜的微笑。
“你……你咬我干吗?!”底气不足的陆骁手指蜷了起来,手心里的汗全都蹭在了裤子上。
然而棠姑娘早已不再看他,专心的摆弄起相机,观察着自己捕捉的瞬间是否足够完美无瑕。
是的,没有什么比得上棠姑娘的偶像包袱更重要!
等她一张一张看完了连拍的二十几张照片,满意的收起相机,这才想起身边还站着一个陷入罚站无法自拔的大木头。
棠姑娘咬了咬嘴巴,粉碎万千小花瓶也无所畏惧的小黑手戳在了少年的肩膀上,“大哥哥,来而不往非礼也!”
“什么、什么意思?”
棠姑娘歪理扯得理直气壮,“意思就是说,我亲了你,你就得亲我,你要是不亲我,我就要非礼你!”
陆骁假装自己什么都没有听到。
是的,他现在的身份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小聋子!
可是,可是为什么,他能听到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选择性失聪?
站在楼梯上偷听的盛老板摇头叹气,虞清月已经趴在了丈夫的肩膀上,笑得直不起腰。
“你闺女,有前途,真的!”
盛老板心情复杂,不知该哭还是该笑,自己生的女儿,跪着也得养大,难不成还能扔了不成?
虞清月拍了拍丈夫的肩膀,努力保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