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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了想,继而冷笑一声,
“那只鬼倒也敢想,以为冥功是那么容易就练成的吗?不用担心,现在既然已经知道他的肉身所在,只要孟筱能将他拖延住,因为冥功的反噬,三日之后必定是他最薄弱的时刻,到那个时候我们再将他擒拿,动静越小越好,千万不要让天帝知道,不然便一定会治我们地府的罪。”
阴仇煞点点头走出客栈,感应着长剑可能在的方位,转身再次钻进了自己的结界中。
果不其然,那家伙竟然真的已经前往阳界,只是,却并不在严武县,一时半会儿还察觉不到他的方位。
不过,既然他不管是去找孟筱还是以此为幌子去找那只无极恶鬼,那么严武县会是他的最终目的地,那么他也只能守株待兔了。
可怜的长剑此刻浑然不知自己已经莫名得被冠上了无极恶鬼爪牙的恶名,眼下他正在一片阳光稀疏的树林中兜兜转转,俨然一只失了方向的无头苍蝇,找不到出路只能干着急。
在得知孟筱此番前去阳界危险重重,他就已经暗下决心一定要去保她周全,哪怕曾经答应过她不可以修炼,但是由于他之前察觉到自己体内的神气力量不可小觑,便自作主张加以运气。
不知道是由于心中所求无比殷切,还是时隔多日他的修为跟着孟筱耳濡目染涨了好多,这一次竟然只用了片刻的时间,他便理顺了体内的神气。
虽然,那些还并没有融入自己的筋络,可是由于他们在体内并不排斥,并且好像外援一样能助他一臂之力,所以这一次当他运气冲出客栈的时候,显然毫不费力。
然而,毕竟只是一只修为尚浅的小剑魂,当他离开客栈的时候却并没有想好该如何前往阳界,就在他焦头烂额之际,忽然觉得周身一凉,接着身体好像被倒置了一般扎进了一个虚幻空间中,一阵头晕目眩过后,他就身处在这片树林中了。
他不知道那股帮助自己的力量从何而来,不过当他熟悉了周围的环境,发现这一切景致都是那么真实明朗,便不难发现那股力量已经帮助自己来到了阳界。
无暇顾及这一切的缘由,目前他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找到孟筱。
之前在地府的时候,他经常会时不时的心慌意乱,不过这一刻当他真正来到阳界的时候,那种猫抓似的感觉却不见了踪迹。
环顾着周围,每一棵树的样子都很像,长剑根本就分不清东南西北,只是依稀记得孟筱曾和自己提过,她去的是严武县,便只能死马当活马医的选了一个方向,然后硬着头皮向前走着。
好在只是一片普通的树林,没有迷障也没有任何机关,待长剑走出来的时候,日头已经从东边升到了正中,如炭汤般照的他睁不开眼睛。
不过奇怪的是,尽管如此,他的身上总还觉得凉凉的,特别舒服。
还以为是自己体内的神气帮忙,长剑肃穆看着脚下的路,继续前进。
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在这条曲折的小道上看到了人,这也是他自从有了意识以来见过的第一个人,心底没来由的有些惧怕,却到底咬了咬牙走上前。
“那个…”他站在离那个人三米远的地方便开了口,“严武县,哪条路去?”
那人狐疑地看了长剑一眼,虽然行为举止有些怪异,但是长得却好生不俗,便朝东面指了指,“一直往那边走就是严武县,如果你加快脚程,天黑前就能到它的近郊。”
庆幸自己没有走错路,长剑一脸清冷的朝那个人点点头,便飞也似的朝严武县的方向狂奔而去。
他知道地府和阳界有着时差,却不清楚自己已经耽误了多久,现在的孟筱不知道在经历什么,是和那恶鬼纠缠,还是已经…
想到这里,他的心好似被针扎一般痛了起来,不由的加快脚上的步伐。
孟筱,不要怕,我来了,我来救你了。
此时,已经是三日之期的第三天,经过两天的打坐修炼,孟筱除了恢复了些许自己的精气,其他却没有丝毫进展。
心急如焚的她甚至想到割腕放血,却还是被这种恐怖的想法吓了回来,她毕竟还是理智的,万一到时候血真的喷涌出来,自己不会止血那不就翘了?
说白了,她就是个怕死的丫头片子而已。
不过,这也怪不得她,毕竟这两日,她因为要闭关所以没去慕容渊,可是谁曾想这个男人竟然也一眼都没有来瞧过她,如果这个时候她还不惜命,那么就真的赔了夫人又折兵,成全了那一对贱人了不是?
可是说来也奇怪,今天一大早她潜心修炼的时候,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竟然难以集中不说,但总是会念错咒语,如果是刚开始修炼那还能理解,可是作为小仙一枚也已经有一段时日了,她总还没有那么不济,烂泥糊不上墙吧。
所以,她断定,有事要发生,而且还是大事。
第六感一向很准的她,此时最不希望的除了那恶鬼真的冥功大成之外,就是慕容渊和严娄若的婚事不要叫她手忙脚乱才好。
不过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什么怕就偏偏来什么。
这厢孟筱正盘腿坐在床上,伸手揉着隐隐跳着的左眼皮,那厢严娄若已经欢欢喜喜的换上了一身大红色的喜服,涂脂抹粉,描眉点唇,坐在闺房中等着心爱的郎君前来相娶。
可怜孟筱还不知道,慕容严两家的婚事,竟然就这么提前了。
慕容渊此时却是蹙眉不展的坐在自己房内,看一眼案几上那套大红色的新郎服,他却郁闷难耐,自己终究还是要走这一步了吗?
两日前就被父亲通知婚期提前,虽然他说家里的状况实在撑不住了,所以就自作主张提前送了聘礼。然而慕容渊怎么会不知道,这一定是严府的主意,毕竟娄若已经知道他的心思,那么急着要完婚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然而,他竟然没有半点推脱。
连他自己都惊讶于这般的逆来顺受,明明心里有千万个不愿意,可是一想到自己是个妖孽的传言,想到慕容家的家业都是因为自己而败的流言,哪怕自己从来不屑,但是却在孟筱口中听到的鬼神之说后,他终于越发开始忌惮自己。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鬼神呢?这是他最嗤之以鼻的东西,决不能相信!一直以来,慕容渊心中总有这样一种信念,而他也偏执的认为这是出于对自己的保护和肯定。
孟筱。慕容渊撑着自己的太阳穴轻轻揉着,嘴里念着这个叫他心中柔软不堪却又只能决绝的名字,咽着苦涩好一阵失神。
她现在还不知道自己要成亲了吧?不然此刻一定早就上门来闹了。
想到这里,他禁不住苦笑一声,直到小厮敲门第三次提醒了时辰,他才幽怨的应了一声,起身走到喜服前。
孟筱“腾”的一下从床上跳了下来,她终于还是决定出去走走,或者心中莫名的抑郁就会被排解,再去找找慕容渊,总不至于他见了自己会躲吧?
然而刚刚拉开房门,她就觉得气氛有些过于诡异,虽然说她住的房间是在有财客栈的后院,平日里鲜有人来往会安静一些,可是眼下,这静的也太恐怖了些。
竖起耳朵听着大堂的动静,总觉得好像一个人影都没有的样子。而事实是,当她带着满肚子疑问移步到客栈大堂时,竟然见到大门紧闭,果真是一片昏暗。
怎么回事?回忆起今天早上就有的慌乱,她连忙从后门出了街,看着大街上人来人往的热闹景致,她更是不理解,好端端的,客栈怎么就关门了呢?而且竟然没有一个人通知她!
这时,耳边好像听到一阵锣鼓唢呐声,尽管是从街的另一头传来,但是其中洋溢着的喜庆竟然也叫街上的百姓都喜笑颜开的议论纷纷。
“这么快就迎娶过门了啊。”
“可不是吗,那严家是什么财力,自然是越快贴上越好了。”
孟筱听到身边两个一看便是三姑六婶的长舌妇女交头接耳着,她心下一惊,连忙将她们拉到一边,“你们在说什么呢?哪家成亲了?”
长舌妇A瞄一眼孟筱,一副不屑的撇撇嘴,“你一个外乡人,竟然连严老爷嫁女儿都不知道?”
长舌妇B也应声附和,“不知道还凑什么热闹。”
“严老爷?”觉得自己心跳瞬间加速,她深吸一口气,好似鼓足勇气一般,目光定定的看着那两个妇女,“你们说的,是严广庭,严老爷,和,和慕容…”
“除了这,还能有谁家的婚宴办得如此兴师动众的?”长舌妇A还想在说什么,却见这个姑娘突然目光呆滞一脸痴相,便立刻拉着长舌妇B白着眼离开了。
怎么可能?孟筱错愕不堪,这好像是自从她猝死之后听到的最让她难以接受的消息。
前一秒她还在慕容渊的怀里温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