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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仇煞慢慢站起身,回头想要寻找遥玑的身影无获,便猜到定是刚才的混乱叫天玑有了偷溜的机会。他嘴角一勾,眼神中的杀意却从没有这般强烈而执着的闪过。
他转脸看向阎王,冰冷得道了一句似是威胁的通知:“告诉天玑,那个贱妇定会为她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谁知话音刚落,却听到身边传来声声冷蔑的笑声,只见紫辰三两步走到阴仇煞面前,鄙视的拿眼梢以对,“果然还是当年那个胆小怕事的家伙,若我是你一定即刻就去将那两个衣冠禽兽追回来就地正法了。”
阴仇煞看着瞳孔突然收缩的紫辰,感受到他难以言喻的愤怒,意外之余却又不自觉地“哼哼”两声,“所以我不是你,没有办法如此肆无忌惮,违天地之大不仁。”
紫辰听闻此言竟然一个气血上涌,没有控制住竟然上前一把揪起阴仇煞的衣领,“你要搞清楚,被迫害的是你的女人,你爱的人!”
阴仇煞不明白这个男人这一刻为何会如此激动,想必一定是回忆到冥阡尘当年落湖的场景,感同身受,所以才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用激将法,无非就是希望自己能够和他当年一般失去理智。
的确,他问过自己,很想要即刻就将遥玑拖回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哦不,是先在她身上戳十个窟窿,再将她丢进奈何湖中!
可是,如果他真的这么做了,那岂不是成了第二个紫辰?
不可以,哪怕心中的怒火再旺也绝不可以失了分寸,叫这个男人有可乘之机。
阴仇煞无所畏惧的回应着紫辰复杂的眼神,一把将他的手甩开,自己向后退了三步,这才好似一身轻松的拍了拍自己的手掌心,啧啧道:“承蒙紫辰‘魔’君的好意,是不是我的女人还过早盖棺而论,您也不必多费心。”
哼,一直以来,这个男人总想要用孟筱来要挟自己,本太子又岂会容他牵着鼻子走?!只有让他不再以此作为取胜自己的筹码,才能和他真正一较高下。
至于孟筱,他是一定会救的,哪怕将整个奈何湖的湖水抽干,他也一定会将她救出生天!
然而这一次,恐怕是这个太子爷想多了。
紫辰诧异地盯着阴仇煞似笑非笑的双眸,想要确保这个男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可是却只读出一汪冰冷,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回想到刚才的激动绝非刻意,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是因为冥阡尘过往的遭遇还是这个孟筱真的有什么魔力,竟然搅乱自己的心智,一而再再而三。
所以这一刻,当他听到阴仇煞这样一句寓意深刻的话,竟然再一次气血上涌,松开的拳头又紧握起来,还分明听到指关节因为愤怒而发出的“咔咔”声。
“你的意思是,是那丫头自作多情?还是你的演技太精湛,竟然把你自己都骗了?”紫辰瞥一眼一直默默站在一边的阎王,发现他此刻的眼神也充满了困惑,心下更是不安起来。
“我并没有打算骗人,只是这个丫头太幼稚太愚蠢,连熟是真熟是假都分辨不出。”阴仇煞咧嘴没心没肺的一笑,“不过也好过我再负人,现在的结局恐怕是再好不过的。”
凭什么!你阴仇煞凭什么可以这样玩弄女人!当年的阡尘还不够满足你的恶趣味,现在又来了一个孟筱。
可怜的小姑娘,你可能到死都不知道这个男人本就没有把你当一回事,你就和当年的阡尘一样,可恨可怜可笑!
紫辰越听越觉得恼火,可是却没有理由发飙,这本就是他们两个的事,只是替这丫头觉得不甘而已。
刚想要再说什么,却听到阴仇煞再次开口,“所以不要妄想拿她来威胁我,就算她没有跌进奈何湖,我也不可能因为这样一个女人而任你摆布。”
听到这里,紫辰忽然大笑一声,这个男人,果然还嫩了点,“明白了,想要用这种方式让我放过她,放过你吧,你这一招‘始乱终弃’用的太冒险,我可不信了。”
阴仇煞心中一抖,面部表情却依旧不为所动,眼神竟然越发冷蔑的盯着紫辰,“你愿意这样想,随你的便,或者你可以替我将遥玑问罪我倒也少了一份对那丫头的亏欠感,而你又多一条违反天规之罪,岂不快哉。”
“阴仇煞!”紫辰一下逼近,眯着眼咬牙切齿的盯着他戏谑的桃花眼,“你不要以为这样便可以骗得了我,你最好祈祷这个丫头真的已经灰飞烟灭,不然我定会继续拿她来要挟你的。”
“请便。”阴仇煞一甩青丝,扔下这两个冷血无情的字后便大摇大摆往自己的寝殿走去,留下一脸木然的阎王和同样震惊的紫辰。
“我听说,奈何湖水只对魂体有害,仙体反倒会有好处的,可有此事?”紫辰收缩着瞳孔,盯着面前祥和平静的湖水,询问。
阎王轻咳一声,捋了捋长须,不动声色的摇了摇头,“对一半,错一半。”他看到紫辰满眼的质问,轻轻抚了抚刚才因为打斗而弄乱的衣襟,上前两步,
“对魂体有害,这是众所周知的,而对仙体的好处,长久以来一直如神话般存在,没有人尝试过,也不敢尝试,更何况……”他轻叹一口气看着湖面,“已经那么久了,孟筱还没有任何反应,恐怕也已经凶多吉少。”
“这话什么意思?”
阎王瞥一眼紫辰的质问,继续不紧不慢道:“话说,地府关于这湖水还有一个传闻,就是它有灵性,会依照自己的喜好行事,你恐怕不知道,这小孟婆刚来地府的时候就已经和湖水产生排斥现象,还受其蛊惑多次,看来哪怕她是仙体,这奈何湖水也不愿意承认吧。”
紫辰没有再说话,听不出真假的他想要动用神气窥探一下湖底的生灵之气,然而无功而返,这时也不得不渐渐相信阎王的话,想必这个丫头真的已经魂归西去。
不知缘由的,他的心竟然隐隐痛了起来。
阎王见他不再有什么意义,心下松了口气,对于这奈何湖的秘密,说实话除了能将魂体灰飞烟灭的本事是真的以外,其他都真的只是谣传而已,至今当真没有人敢尝试。
而至于后面那段“湖水有灵性,会依照自己的喜好行事”却是真的荒诞,只是为了让紫辰相信那姑娘真的命不存矣而不再滋事所摆的一道棋罢了。
刚才,对于阴仇煞冷言冷语的撇清,竟然一度连他都给骗了,真的以为这个孩子只是拿孟筱寻开心罢了,只是在他转身回寝殿的一刻,作为父亲一下便感受到这孩子内心的煎熬而痛苦,回想到之前他为那丫头做的种种,其用心之苦又怎会不了解,所以自然是要替他将戏演足。
“阴仇煞,真的对她如此狠心?”紫辰似乎是在呓语,却听得阎王在一旁轻啧一声。
“说句不好听的,当年的冥阡尘有如此倾城绝色之姿,我儿都不为所动,就孟筱那丫头平庸的皮相,又怎么可能入他的法眼,一切只是年轻人逢场作戏罢了。”
“逢场作戏?”紫辰冷笑,“如果说,我是一个嗜血的魔鬼,那么他阴仇煞才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伪君子,往往这种人,才是最可怕的。”他不顾阎王的予以反驳,径直盯着湖面,“可惜,这些你看不到了,阡尘,不过总有一天我会撕开他的假面具,总有一天。”
跟一个和自己的儿子有着不共戴天之仇,又和整个神冥二界都瓜葛不清的男人站在一起,听着他一句又一句发自肺腑的仇誓,阎王此刻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有点可笑的感觉。
凭自己的一己之力绝不可能叫他放下屠刀,或者回到天庭之类的,他本就是个有自知之明的老头,又奈何天帝迟迟不愿露面,眼下还真有点不知所措。
“你放心,等报完仇,我就会去找天帝,到时候,如果你们有能耐就尽管来拿我便是。”
说的比唱的好听!到那个时候,恐怕又是生灵涂炭,甚至会比千百年前更加兵戎相见,绝不是闹着玩的。恐怕眼下也只有缓兵之计,一面不做抵抗,另一面得赶紧上天庭找天帝帮忙才是。
而此时的天帝却只身一人坐在琉璃冶光镜前,看着不久的将来即会发生的一些情况,眉头虽然紧皱,却依旧沉着地不为所动。
要想要稳固自己在天地冥三界的地位,唯一的威胁就是紫辰。早知道他如此冥顽不灵,当年就真的不应该如此放过他,所谓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回想着这几句被无数声音提点过的话,他只觉得自己否决的声音越来越弱。贵为天帝,在这样一个神圣的位置上一坐便是千百年,决不能因为区区一个紫辰就毁了自己这么多年苦心经营的成就和威望。
然而,如果就现在将他捉拿回天庭,罪名也远没有当年的重,所谓时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