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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胳膊上就被扎了两下,很疼。
真是什么人栽什么花,他就像个刺头,这花就像她。
听见老太太问了他了; 她伸手拨开一棵蔷薇,头也没抬:“真应该让他来收拾。”
老太太热心肠,在一边指挥:“小爱啊,小心啊,别扎了手,用点工具吧,花园也应该浇浇水了。”
蔷薇花已经交缠了一起,里面根本进不去。
她把外围石子路这边简单清理一下,就已经满头大汗了,回阳台拿了水管出来接上,又开始浇水,喷头出来的水都是花洒一样的细流,她站在高台上松了口气。
老太太走了栅栏边上,继续和她说着话:“那小伙子子真不错,长得也俊,说话也中听,你出差没告诉他吗?说起来能有一个来月了,我跳舞回来就看见他站在单元门口,诶呦你可没瞧见,往那一站,进不来可怜的哟!”
裴深爱回头,笑:“嗯,他不知道我出差。”
老太太啧啧出声,已经完全站了他那边去了:“你倒是给他一把钥匙,省得他每回都等,现在电话多方便,你去哪也告诉他一声,多好的小伙子,他傻的还来这等,我说你好久没回来了,他在门口抽了根烟,就走了。”
这个误会,怕是要一直误会了。
裴深爱敷衍地笑笑,嗯了声,继续浇花,水珠在蔷薇花上洒落,大概浇了十几分钟,她看了眼时间终于关掉了水管,拿出手机来给蔷薇拍照。
枝头枯萎的花儿已经所剩无几,可即便如此,一园子的绿也养眼。
反复照了几张,才收起水管,从花园门进了家门。
简单冲了个澡,飞快画了淡妆,穿了规范些的套裙,提着高跟鞋这就出了门,开车直接上班,途中分别接到了季玖玖和裴深情的电话。
她说回家拿点东西,这就上班了。
八点半,几乎是踩着时间走进了环宇写字楼,裴深爱在电梯里盯着自己的手表,迟到了一分钟。
路上堵车堵了好一会儿。
上了楼,这个时间郑焕应该在忙,她直接回自己工作组部门。
走廊上,平时一早才来聊天的都不见踪影,她顿时警觉起来,加快了脚步。
果然,一进门,她的位置上坐着一个人。
郑焕正坐在她的椅子上,抬腕看着手表。
她勾唇,走近:“郑总早。”
郑焕伸手点着手表:“你迟到了一分钟。”
裴深爱坦然点头:“下次保证早点来。”
他没有站起来,一身灰色的西服,两条腿交叠在一起:“怎么样,去了一趟巴黎,这次能保证出点好作品吗?我们品牌现在需要创新,你们组今年是重点培养对象,拿出来成绩来。”
一听是重点培养对象,组员们都面露喜色。
裴深爱手里的公文包,这就放在了桌子上面:“谢谢领导栽培,我一定全力以赴。”
官腔打完了,她倒十分配合的模样。
小罗还算有眼力见,接了咖啡过来,直接送了老板面前。
平时他轻易不会跟她们说话,从来都是冷漠走过,今个咖啡在眼前,个个都看着他,以为他不会接,令人大跌眼镜的是,郑焕伸手将咖啡接了过来。
他看着裴深爱,终于站了起来:“别光说谢谢,要好好工作,报答你老板我。”
说着把咖啡回手放了她的桌上,点了点手表:“迟到一分钟,下班晚走十分钟。”
这个资本家,深爱没忍住,笑:“好。”
好像就是故意过来查她的岗一样,他见她应了,满意回眸,往出走。
众人纷纷热烈欢送:“郑总再见!”
他这会倒是好脾气,还嗯了声:“再见。”
现成的咖啡,不喝浪费。
裴深爱坐了下来,舒舒服服地端起了咖啡。
老板才走,大家纷纷在群里发着信息,手机在包里嗡嗡响着。
她伸手拿出来,抬眼对上大家的笑脸:“放心,给你们都带了礼物,一会你们完成第一稿就发,人人有份。”
说着在群里也发了一个大红包,任他们抢着玩去。
咖啡有点苦,喝不下。
随手放了一边,裴深爱伸手又到包里摸出一根棒糖来,粉粉的,打开糖纸含在口中,甜的她眉眼弯弯,手机相册里放着她早上拍的花园照片。
满园的蔷薇,上面还挂着才浇过水的水珠,绿意盎然的。
再往前翻,又翻出临走之前照的那张开得正盛的,一起发了朋友圈。
配字:出了趟差,我的花都落了~
秒赞,是郑焕。
评论:花也有花期,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她回复:干嘛这么酸,老板不忙吗?
两秒后,他又回复:我在开会。
人家老板忙着在开会,她也得做事了。
赶紧放下手机,裴深爱让小罗打开了投影仪,开始组内开会。
这次去了巴黎,她很有灵感。
多年的慵懒似一去不回,忽然来了激情。
拍了手,她将自己带回来的资料放大,站了投影仪前面:“大家都看一看,星空,蔷薇,裙摆上的小心机,还有牛仔裤,素色和花的视觉冲击力,值得想象。”
早上八点半,天天跑步的连驿出现在了家门口。
跟屁虫被他落得老远,坐在路边直叫着他,他运动裤运动背心,头上都是汗,盛夏一过,他终于留齐了头发,剪了一个新发型。
六子他们怂恿他染成棕色,他花钱给他们三个都染成了黄毛。
自己一头黑发,怎么看怎么帅气。
毛巾已经被汗浸透,拿在手里拧了水,才上石阶。
房门开着,陈姨在门口看着他笑:“可回来了,你爸等你呢!”
他进门换鞋,一身的汗。
老连果然在家,一脸郑重,还揉着头,似在头疼。
天地良心,他最近除了在酒吧忙着装修的事,可没气他,到浴室打开水龙头,哗啦啦冲着头发,陈姨听见了,连忙跟过来了。
“诶呀说了你多少次了,才出完汗不要洗头,不要洗澡,会生病的!”
连驿在水花当中抬头,镜子当中他撩起额上碎发,还有一个小疤肉眼看得见。
冲了一会儿,关掉水龙头,他伸手抓过毛巾擦脸擦头发,嗯嗯地敷衍着:“知道了,你都说一百次一万次了。”
陈姨真是为他操碎了心,赶紧拿了吹风筒来:“快,我给你吹吹。”
他拿过吹风筒,放了一边。
拧了毛巾,又来擦胳膊,和脖子。
房门开着,徐婷婷揉着跑得发木的腿进门时候,一眼看见连铮在家,才要抱怨连驿的话一下咽了回去,她从小就有点怕他,不敢喧哗。
也是出了一身的汗,陈姨拿了干毛巾给她,她拿在手里,听见楼下浴室有声音就走了过来。
连驿才抓了背心下摆,回头看见她擦着脸过来了,一把拉上浴室的门。
他脱了背心,拿干毛巾擦着身体。
洗头是想自己清醒点,才运动完洗澡可万万要不得。
喊了陈姨给她拿换的衣裤,不多一会儿,有人敲门。
他打开一条缝,伸手接过。
随意穿上T恤,换好裤子走了出来,这才感觉清爽了许多。
徐婷婷背着手看着他,笑嘻嘻地:“我眼光不错吧,快谢谢我。”
他这才知道是她去楼上拿的,瞥了她一眼:“你是保姆吗?干这些事?用不用给你开点工资?”
她脸色顿变,保姆这两个字是她最不喜欢的字眼。
从小生活在连家,她吃穿用的都和他们一样,唯一不同的就是身份,还好这哥俩拿她当妹子一样的,也没有瞧不起她,但是她在外人面前,可最忌讳这两个字。
没想到他轻易地就说出口,背后的手就垂了下来。
粉色的棒棒糖在手里热得烫手,才还想笑他来着,这么大的人了,干嘛买这种东西,粉粉的,也是看着少女心爆棚,就在盒子里拿了一根,想要邀功一下,拿着棒糖逗逗他。
连驿没注意她的脸色,才要走,却是看见了她手里的棒糖。
他自己在酒吧住了两天,受不了这盒棒糖就又搬了回来,他以为他扔掉了,不想不知道什么时候放行李箱里还是带回来了。
放了床头柜上,天天视而不见。
这会看见徐婷婷手里拿着,胸膛当中的那些怒火一下又勾了起来。
一把在她手里抢了回来,他拿着棒糖对着她点了点:“记着,以后不许碰我东西。”
说着与她擦肩。
她瞪大了双眼,顿时回头。
眼眶已红,一时忘了那边还坐着她最怕的大老虎:“干嘛这么小气,一个棒糖而已!”
陈姨连忙过来问她,她哭着跑回了自己房间。